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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累了,去休息会吧!我保证没人敢动他好不好?”
安琪看看昭雪,又看看众人,见南宫诺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犹豫了片刻点点头便随紫灵她们回房休息。
“安琪……”
一直沉默观望失态发展的昭阳,在紫灵好奇心旺盛之际适时的拉住了她,“先让她休息,什么都别问了!”
安琪感激的看着昭阳,昭阳淡然一笑便拉着紫灵和昭雪离开。
昭阳看什么似乎都那么通透,也许知道此刻她混乱的想法便给予她一隅安静的空间。而此刻的她最需要的也是安静。左右无人看似静谧,只是躺在床上心却有些迷茫,对这几天竹林里发生的事尚无法完全消化。
那日沉入湖底,原以为会溺亡,却不曾想这湖底竟别有洞天。自那石床舒醒过来,发现她身处一个凉亭内,亭柱上蜿蜒着许多不知名的绿植,偶尔点缀几朵漂亮的小花,看起来很舒服。不见南宫诺也不见极雪,起身环视四周,安琪一度以为她到了天堂,一掐手发现疼虽发觉这一切不是幻境。
亭外有一清澈见底的溪流,偶有几尾小鱼一游而过,溪流边柳影婆娑。
烟雾缭绕,潺潺溪流声,微风吹拂,本就松散的发丝随风而动,微微合眸,张开双臂,感受着风从指尖穿过的温柔,心格外的平静。
不曾想这湖底竟也有这样的地方,却不知道极雪让她躺在石床上是为了什么。除了好好的睡上了一觉,并不觉得有什么改变。只是,他们都去了哪?
再往前些,便见一片青翠的竹林在风中摇曳。
这里的竹林与湖外的竹林不同,味道也略微不同,分布上似乎还有方位之分。吸引安琪注意的倒也不是这奇怪的分布,而是在那竹林中心竟然有几株有着12色花瓣的不知名的花盛开着,那花瓣上似还有晨露,远看极其的妖艳。
举步走向竹林中心,发现虽有些许阻力却也不妨事。缓缓走到花跟前,蹲下身,花散发出来的味道让她愣了一下。这味道似乎在哪闻到过,很熟悉的感觉。虽然一时未想起,但可以肯定的是,现世从未见过这样奇异的花。
无意识的伸手轻触花瓣,竟有一股电流穿手而过直至四肢百骸。瞬时无法动弹,尔后有些画面不断的从眼前掠过。虽无法理解,但是安琪知道,那画面里的人正是琉璃。无法想象,琉璃与她竟然如此相像,也无怪乎他们会错认人。
或许那些记忆是被珍藏在这些奇异的花里,只不过因为她无心的触碰窥探而得。画面中看到的琉璃与南宫诺似家人般亲密无间,但是为什么他似乎并不知道这湖底的秘密?他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羁绊?
一阵混乱后,依着花丛,安琪再次沉睡,等再次醒来已回到了湖边小屋。南宫诺正守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赶忙凑过头来,“你还好吗?”
“嗯!没事!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刚去哪儿了?”
南宫诺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只记得我一直和极雪在一起,我说我要去找你,但是极雪不同意。等极雪箭一般的冲出去时,我才发现你倒在花丛里!再然后,便回到了这里,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否?”
“我,看到一些画面。”安琪起身,屈膝而坐,“关于琉璃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那些画面,为什么破碎不齐,那些记忆是不是真实的,我无从得知!”
“突然有那些画面介入脑海,我知你内心必会烦乱!无妨,自然便好,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便会始终在你左右!”
也不知是因为那些破碎记忆的关系,还是因为只身在异乡的关系,听到这样的话,安琪的鼻子微微发酸,内心的感受无法言喻。
“嗯!”
“你想回去还是在这里再待几日?”
安琪看他一脸希翼的模样,淡然一笑,“如你不介意,我想再待两日!”
“那自然是好的!”
南宫诺喜笑颜开,安琪不禁笑意更深了。
两日的相处,虽然并没有弄清楚很多东西,但是不可否认的,安琪并不讨厌南宫诺,相反的,对他的信任度是100%,对他丝毫没有怀疑之心,不管他做什么,她似乎都觉得理所应当。只要一个眼神似乎便能猜到对方的心思,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除了老爹老妈还真的从来没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不由觉得亲近了许多。
湖底看到的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不知道何时才能拼凑完成。安琪尚无法笃定脑中混乱的记忆是真实存在,还是被花香催眠后强加到脑海里的信息,却也知这些肯定不是短时间便能理解透彻的,即便纠结也不会马上有结果。
或许时间会让她找到答案,只是不知道是何时!恍惚间,迷迷糊糊便入睡了。
书房内,屏退了左右,察哥和南宫诺面对面而坐。
察哥慢条斯理的把弄着案桌上的茶杯,目光炯炯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南宫诺,“你可知你此举惹恼了皇兄!”
“我并未做任何出格之事!”
方才并未察觉他们的攻击之意,便泰然的任由他们抓着,未做过任何亏心事,没有什么可惧怕的,只担心吓到了琉璃罢了。
“有没有,你我心里自知,皇兄却不这么认为!此次闹成这样,安琪于皇兄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今日押你虽是演戏却也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这样的事!”
听察哥的言下之意,似乎是说他极有可能再次带走安琪,如真是这样,抓他之事不会此次便完结。
“那当如何?”
今日见安琪维护南宫诺的模样,着实让他始料未及。他真的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日,二人的感情便如此亲密,此事如传到皇兄耳边,难保他不会大动肝火。
皇兄历来沉稳自持,但遇到这安琪之事似乎歇斯底里得让人诧异。他虽倾心安琪却也不曾做出让皇兄如此光火之事,如今这态势,着实让人担忧为难。站皇兄这边,逮捕南宫诺,那便是与安琪对立,站安琪这边,不听从皇兄旨意又是欺君抗旨,而今能解决这难题的便是眼前的南宫诺。
“皇兄何时发狂下逮捕令,众人皆是未知!倘安琪再次消失数日不见,难保皇兄再次下旨为难你我,你留府如何?”
南宫诺挑眉,“日前已说不愿,何以旧事重提?”
“聪明如你,又岂会不知我言下之意?”
闻言,南宫诺淡然一笑,“在下只知她是暂住府上,却不曾想,连她的人身自由也掌握在你们之手!”
“南宫公子言重了!留你在府,不过是邀请个朋友在府内小住,非是要你当府上的下人!”既然安琪以亲人称之,便不能怠慢,只是,他会愿意么?
“在下不会允诺任何做不到的事,他日,如若她要走我便即刻带她走,你们谁都拦不得!”
“南宫公子既是安琪的亲人,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都是为了保护安琪,既然出发点相同,联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你且在此小住时日,如她真不愿意留府,自不会强留!如何?”
早知这里如此繁杂就不该将人送回来。如今似将她送进了牢笼般不得自由,不由心下一阵自责。心系安琪,如今似乎不答应都不行,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见南宫诺似有些松动,察哥爽朗一笑,“且让下人带南宫公子下去歇息,明日,咱们好好畅饮一番!”
☆、第三十二章 黑衣老者
翌日,一行人闹腾着去承天寺礼佛。
昭雪笑呵呵的看着安琪,“安琪,这里是皇帝哥哥儿时常来的地方哦,怎么样,很棒吧?”
“嗯!”
第一次到这个地方,却一点都不陌生。梦里出现的点滴似乎正在一点一滴的汇聚在脑海,这边的花草、那边的树木,似乎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出。梦境变成真实的感觉真的还满奇妙的,像是在拼拼图般,有那么点点小乐趣。
“笑得这么开心,你很喜欢这里哦?”抓住安琪嘴边突然出现的浅笑,昭雪似乎比什么都开心,“带你来肯定没错吧!”
“嗯!”
也许是因为庙宇的关系,空气中夹杂着檀香味还有草木花香味,在这里感觉内心很平静、很祥和。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吗?现代的人很多都到庙里清修寻得一方宁静,烦乱的心真的会慢慢平静下来。他日,倘内心烦乱,来此小住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偶尔出来散散心真的不错,我也已有许久不曾来这里了!”昭雪四处张望着,“昭阳她们怎么还不来呀!早知道便不让她们去买东西了!”
今日想着带安琪出来走走,便让昭阳她们先去买些可口的小食,她与安琪先出发到此等候,怎知她们竟姗姗来迟,不知什么事给耽搁了,真是坏了些许游玩的兴致。等会她们要是来了,定要好好“修理”一番。
“她们要是早到了,只怕我们都欣赏不了这么怡人的美景了!”安琪伸手轻触眼前的花,一阵风过,那花似有灵性般逗弄着安琪的手指,痒痒的却很舒服,嘴角不觉噙着一抹淡然而又快意的笑。
“要让皇帝哥哥他们看到此景,怕是都要吃味了,这花与你这般亲近!”
像是察觉自己说错话了般,昭雪一脸歉意的冲着安琪吐了吐舌头,两人对视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安琪眼角却在此刻瞥见不远处,有一黑衣老者神情激动、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她。那是一张不曾见到过的脸,但是给她的感觉似熟悉却也陌生。安琪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亲切?!似乎是!只是他是不是也是认错了人,又把她当成是琉璃?否则一个素昧平生之人,何以在见到她时是如此的表情?琉璃是他的什么人?女儿?徒弟还是什么?
“你在看什么?”
是错觉吗?昭雪往老者在的方向望去,老者竟别过脸去。安琪虽纳闷却也不曾表露,“没有,只觉这里景色很漂亮!一时失了神!”
“带你出来走走,果然是对的!”昭雪有些洋洋得意的笑开了,提议出来走走,安琪的心情和脸色似乎都好多了,着实功劳一件,改日定要跟皇帝哥哥邀功。
“嗯!谢谢!”
老者的目光在昭雪不再注视时又重回安琪身上,安琪虽表现得不在意,却仍能感觉那灼热、探究似的目光仍落在她的身上。
看到不远处的人,昭雪露出可爱的笑,“住持大师!”
被称为住持大师的人,打量着立在昭雪身边的安琪,神情似乎颇为诧异,似乎被安琪的出现吓了一跳。随即恢复正常,于原地行礼,“昭雪公主,老衲有礼了!”
“安琪,你且稍等我一会!”
昭雪小跑过去与久违的住持行礼话家常,转眸却见住持不时用余光打量着安琪,安琪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再次将目光投向老者,目光碰撞之际,便见老者红了眼眶,那激动的神色让她忍不住动容,忍不住朝老者的方向走了几步,这人究竟是谁?
“您还好吧?”
话音刚落便见老者的泪夺眶而出,安琪有些手足无措。
“是哪里不舒服吗?要送你去医馆吗?”
老者摇摇头,手颤悠悠的摸上她的脸,那是一双很细嫩与脸上岁月痕迹极为不符的手,手指很修长、手指尖传来的温度很温暖,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慈爱,却又饱含痛苦与自责的神色,即便觉得他此模样很可疑,但因他给予没有恶意的温暖,反而因他的碰触感受到他内心的苦痛,以致于她并没有拒绝他的接近。
“您,或许,在找人?”
老者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与我长得很相像?”
老者再次点头。
原来真如她所想,老者不过是将她当成另一个人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世人皆有描述,她自能理解些许那样的情感。如今老者怕也不过是睹人相思才会有这样奇怪的举动,但是,他不该错寄自己的情感在一个全然无关的人身上,她能给予的也不过是一瞬的温暖,却给予不了一世,一思及此,她便对这老者淡然一笑。
“我初来乍到,非西夏人,亦非是您所寻之人!”
老者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想表达自己没有认错人。
“如若您要寻人,我几位朋友对这里极为熟悉,我可以请他们……”还未说完,便见老者的头摇得似拨浪鼓,“如若不愿,我便不再提!”
老者点点头,露出一个很温暖的笑,安琪遂回以一笑。
却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一位历经了怎样人生的老者,虽无法用言语表达沟通,但看他清澈透明的眼神、通过他的神情与动作便能沟通无碍,在安琪看来又是稀事一件,也不知道是与老者有缘还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此刻竟因能“读”懂老者而欣喜,为即便不在身边依旧有人如此想念的某人深感欣慰,却也因被错当他人而略微神伤,心下又是一阵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