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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试图推开李乾顺,无奈他似八爪章鱼似的,越抱越紧,隔在二人间的安琪的手此刻根本就无法动弹。
“我再也不会放手了,再也不会!”
他的话令安琪感到不知所措,半晌淡淡的应了一句:“我是安琪,不是琉璃!”
一句话让李乾顺松了手劲,安琪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躲在离他有些距离的角落,“我是安琪,不是琉璃!我走了!”
猝然,李乾顺不知道何时到了安琪身后,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怎么,怕朕吃了你?”
安琪挣扎的手在听到李乾顺的话后停滞了下,淡淡的说了句,“皇上认错人了!”
“朕没有认错人,也决计不会认错人!”
“我说了我不是,我不是!听不明白吗?”
这人真的是脑袋有坑还是耳朵有问题听不懂她的话,要不是身在这个他可以掌握她生死的朝代,她肯定会好好伸展手脚“礼遇”她一番,如今不想莫名其妙的殒命西夏,也只能咬牙切齿的瞪视他解气。
“朕说你是,你便是!”
因激动不断加深手的力量,看着手腕泛白,痛感直达四肢百骸,让安琪微微皱眉,却仍没有喊出声。
安琪实在无法理解这些皇族的强盗逻辑,察哥如此,他也如此,他们难道真的想因为私心让她当不是自己、从此被叫成别人名字的人吗?他们是想赋予她本不该属于她的别人的人生吗?未免太过奇怪了吧!
李乾顺与琉璃的故事,听昭雪提过一些,大致上能知道,他对琉璃用情极深,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不可否认,她感动于李乾顺对琉璃用情之深,但她是安琪不是琉璃,她不愿意消费他的感情,他的一腔热情是给琉璃不是给她的,她不能贪图他给予的温柔便夺人该享受的。
几次相见李乾顺都全然当她就是琉璃,似乎尚无法从琉璃已不在的事实中走出来,如今看到与琉璃相像的她,一门心思认定她就是琉璃。
她是她,不是别人,更不想当别人的替身。为什么他们就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李乾顺看到安琪脸色有异,手腕几乎快被他捏碎,慌忙放了手,“对不起,朕太激动了!”
安琪抚着已然青紫了的手腕,恭敬垂首,声音低柔,“民女不知琉璃姑娘此刻身在何处,也无法揣度皇上心思,但是还请皇上明白,民女是安琪,不是琉璃!”
李乾顺沉默了!
原本晴空万里,此刻竟飘起蒙蒙细雨,也不知是气温降低了许多,还是衣着指数远超想象,亦或是心冷,此刻竟觉心里一片冰凉。是这绵绵细的雨让心情惆怅还是变幻无常的天气让心情天空阴冷无光?
等待了五年,期盼的人终于站在面前,但是已然忘了过往种种。每每都是他欣喜若狂、情绪激动无法自持,而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她是他熟悉的人。这场独角戏真的会这么一直继续下去吗?她果真,不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人吗?
只是,越是抗拒,他却越是想靠近,越是会被她所吸引。他似乎有些管理不了自己的情绪、管理不了自己的心。也许该放手,不该给她压力、不该限制她的,但是他根本就做不到。只要是有关她的点滴,他便无法冷静对待。
心所神往的究竟是什么?他也有些茫然。也许某天不经意间能突然想起也不一定!也许不必急着去寻找问题的答案,因为答案也许还没出现,也许早已在自己心中,只是自己还没发现或者还没完全确定罢了!
当李乾顺仅是无法承受琉璃已离去的事实,找替代物寄托相思之情。看着临窗而立的落寞身影,让安琪一阵心酸,但是她是她,不是琉璃,给予不了他任何实质性的安慰,不该去淌这浑水。
“与朕去个地方可好?”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安琪同意了!
是上次和李乾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那里面挂满了画像,全部都是同一个人的——是琉璃。与安琪似双生姐妹,这环境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安琪在一幅画前停留了一会,画里的是一位身着一袭鹅黄色及地长纱裙的女子,双手交握膝上靠坐树下,凝望着远方,夕阳映射在女子的脸上似镀上一层柔和的淡淡的金色光晕,眉宇间似乎有些化不去的淡淡的忧伤。
很熟悉的感觉,像在哪看到过,却又想不起来。
“这些是朕在琉璃消失的5年间做梦后所作的画,每当朕闲暇时便回来看一看!”李乾顺走到一幅画前,“那日,我在看这幅画时,你便从那画里出来了!”
感觉在听鬼故事般毛骨悚然。突然她想起胜翼寄来的画作那天,还有不知名的人寄来这纱裙,后来换了衣服照相,然后误打误撞的撞到了这西夏的李乾顺!可是他说第一次见面她是从画里出来的,这又不是聊斋也不是什么鬼神片,怎么说得这么邪乎!
虽然她是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穿越来的,但是真的是因为这画的关系吗?如果真的是,是否她也能通过这里回到现世?不自觉的手抚上了画作,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果然是她想太多了吧!
“鬼故事读多了吧,不可能啦!你……”
等等,他刚说他做梦后作的画?胜翼那家伙不也说他画下那些天马行空的画也是因为做梦吗?难道这家伙是胜翼的前世?只是也太奇怪了吧,不在同一时代的人,竟然会做相同的梦?作相同的画?着实太匪夷所思了,这是真的吗?还是胜翼和他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其中一人可以自由穿越时空?
突然的噤声让李乾顺不解,“你,怎么了?”
安琪抬眸看他,“事实,在我所在的世界里,有人与皇上作了同样的画!”
“当真?”李乾顺颇为讶异,“那是何人?”
“是我6岁那年认识的玩伴,与皇上长得极为相似!”想起与沙沙一同去图书馆查阅历史看到图片时的情景,如今再看眼前的李乾顺,两个人确实极为相似。
“朕与琉璃初识也是在6岁!”
李乾顺的话让安琪一惊,这巧合也太巧了吧?
“你觉得这巧合正常吗?”
安琪一惊却也随即恢复正常,“曾有人说,这世上会有三个与自己长得相似的人,有缘也许会见面,无缘却也可能终其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亦有人说,相似之人不见为好,对彼此的运势都不好!”
李乾顺挑眉,“所以,你是想告诉朕,朕此刻见到的人,可能就是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
“不是,我已经说了,我不是!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绕来绕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安琪都觉得她的舌头快要打结了。
“罢了,是与不是,时间会证明的!朕便不逼你了!”
如今记忆全无,即便说得再多,此刻她有抵制心理,强迫也是徒然,反而会有反效果。许是他真的太过心急了,循序渐进为好。
大抵也能猜到这是推脱之辞,不过能给予呼吸的机会便是好事,也不能一下强求太多,毕竟那琉璃是他的心头肉,要一下割除也是太过残忍。
“皇上能这样想,民女自是万分感谢!”
“嗯!”
李乾顺微微一颔首,便转头看着画作。
“皇上,民女出来已有几个时辰,昭雪她们必在等我,且先行告退!”
“嗯!且小心些!”
待安琪举步离开,李乾顺才缓缓的转过身来,望着安琪远去的方向,脸上挂着浓得化不开的淡淡忧伤。
安琪自是知道身后注视着她的目光一直都没移开过,但是她并没有回头。怕给他制造不切实际的希望,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未走进厢房,便见昭雪几个人急冲冲的飞奔过来。许是安抚众人情绪已久,南宫诺立于一旁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的看向安琪,她见状忍不住嘴角含笑。
紫灵拉着安琪左看看右看看,检查是否有受伤,确认毫发无伤后才放下心来,“安琪,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被谁掳走了!正想去寻你,南宫公子说你上了塔顶,让我们在此侯着。还好你平安归来了!”
安琪微微一笑,“没事,我只是睡不着,便四处走走!对不起,让各位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见安琪脸色有异,昭雪猜测着也许两人碰面了。“方才听大师说皇帝哥哥来了,你可有碰到?”
安琪轻描淡写的说着,“嗯,在塔顶遇到了!他错把我当成琉璃了!”
昭雪自是看出安琪的无奈,也不好说什么,只轻轻叹息一声,“皇帝哥哥只是对琉璃姑娘用情太深,如今见你长得极为相似,怕是移情至你身上,望你莫怪!”
他也不曾为难她,只是很死脑筋的当她是琉璃,对她说的、做的都是针对琉璃而已。本也与她们无关,也不是什么人命关天之事,改变不了什么。
“无妨!”
☆、第三十五章 火凤腾空
察哥有事外出,昭雪陪同前往尚未回来;紫灵与昭阳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计划什么,一早说要去买东西,夜幕降临了还不见踪影;南宫诺说有重要的东西要回竹林取来也未归,此刻除了府邸的下人,便只有白翰作陪了。
晚膳过后,着实百无聊奈,安琪靠坐在椅子上发呆。
“白翰,那日你在暗处可有见到那位与我说话的老者?”
“是!但是未看清楚脸!此人是个练家子,只是隐藏得极深,追踪了不到一刻钟便失了踪影,尚不知此人是敌是友!”
那黑衣老者对安琪并无攻击之意,听那吐息便知是高手。只是在见到安琪时情绪波动大,以致于没有注意到暗处的他,才让他有机会追踪了一刻钟。后来待心情平静下来,发现他在追踪,随即甩掉他,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不管他是敌是友,不是鬼怪便好!”
说不在意那人是什么来头,那是骗人的!不过如今看来,是失了线索。如果那人真对神似绮罗琉璃的她有兴趣,不用他们去着,他自然会再找上门来。
“白翰!”安琪懒洋洋的窝在椅子上,看向窗外,“你对绮罗琉璃知道多少?你可曾见过她本人?”
“只听可汗提过,不曾见过!”
“不曾见过?”似乎对答案有些诧异,安琪回过头看白翰,“那你怎知她就是你们可汗的女儿?”
“可汗不曾骗过大家!”
这是不知道内幕的意思还是不想说?算了,反正也不过是打发时间随口问的,不管是什么情况,既然白翰不方便说,追问也无益,只会让他为难而已。
“哦!”
鼻子突然发痒,刚打完喷嚏便有下人来报。
“安琪姑娘,瑜迩姑娘来访!”
安琪与白翰面面相觑,这府上无主人在,她来这里做什么?如今这是要让她反客为主,还要接待访客的意思吗?他们几个究竟何时归来?
在瑜迩踏入房门前,白翰已然隐身暗处。
“瑜迩给安琪姑娘请安!”
瑜迩那知书达理的模样很难让人想象她就是昭雪口中的超级腹黑女,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因为如此?
“昭雪她们不在府内,却不知道瑜迩姑娘来此有何事?”
瑜迩伸手从宫女手上拿过一锦盒,亲手递给安琪,“太后今日得到来自大宋的熏香,说有宁神安眠之用。太后心念姑娘,便让瑜迩送来!”
“替我谢谢太后!”
这太后最近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每次都是晚上派人送东西过来?此次这又是什么?
安琪伸手接过,那锦盒内的熏香未点燃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说不上那是什么样的味道,似乎有很多种花香杂在一块,很混杂的味道。
安琪一拿走锦盒,瑜迩便萌生了去意,“安琪姑娘,公主们也不在府上,宫内尚有事务待处理,东西既已亲手转交,瑜迩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好,有劳瑜迩姑娘!”
“这是瑜迩应该做的!”
瑜迩前脚一走,安琪便将锦盒放在一旁的案桌上,右手扶着脑袋,左手紧握拳,牙齿紧咬着下唇,似强忍着痛楚。
白翰从暗处出来,见安琪脸色有异,便紧张的询问,“姑娘脸色不好,可有哪处不适?”
“头,头又疼了!”
这都好几天不曾这样了,怎么突然的就又头疼了?这脑袋里到底是长了什么东西?这样疼就算没死也去半条命了!安琪大口大口的喘息,希望能缓解点疼痛,但似乎效果不大。
“我去找医员!”
白翰刚要走,安琪伸手拉住他,“不用了,我休息会就好了!”语毕,身子软趴趴的往地上倒。
白翰欲上前,却发觉浑身无力,说了句,“不好!”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而原本敞开的门,竟在此刻自动关上了。
下人们见房内已熄灯便也不再来打扰。一个时辰后,府邸突然传来尖叫声。
“失火了,快来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