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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的宠妃。若是连你都当不起,那还有谁能?”
“娘娘,皇上风华正茂,后宫总有新人。这样的福气,以后许多姐妹都会有的。”严一凌垂首,目光落在沈音苒的肚子上。“臣妾倒是盼着皇后娘娘能为皇上添几个嫡子,如此一来,真是举国欢庆啊。”
沈音苒尴尬的后退了一步,像是很介意严贵妃盯着自己的肚子一样。
严一凌拧了眉头,将目光停在皇帝脸上:“皇上,臣妾再次肯定您收回旨意。”
“朝令夕改,岂非儿戏。”沈音苒定了定神,挡在皇帝身前握着严一凌的手:“有皇上护着妹妹,后宫不会有人非议什么的。何况妹妹当得起皇贵妃的位分。”
“娘娘真这么觉得?”严一凌甩开她的手,奇怪的看着她问。
这是什么意思?
沈音苒有些慌乱的退后一步:“本宫当然是这么觉得。”
“皇后。”奉临扬眉:“通知礼部好好准备册封的各项事宜。”
心里一阵,皇上这是怎么了?人家都说不愿意当什么皇贵妃了,他还非要勉强。“臣妾明白。”沈音苒不敢显露不满。“想来妹妹还有话要和皇上说,那臣妾告退了。”
每一次,在皇帝面前,严贵妃从来没给自己留过面子。
每一次,她想维系在皇上心中的宽惠形象,皇上从来就没领过情。
沈音苒从书房里出去,根本就挤不出笑容。
小猴子明显的看出皇后不对劲,忙道:“娘娘,凤辇在殿外已经备好,不如奴才送您回宫?”
“不必了。”沈音苒稍微平复情绪:“你留着好好伺候皇上就是。”
已经不能再拖延了!
沈音苒不愿意再被她这样欺辱。索性,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皇贵妃啊皇贵妃,就让本宫好好送你一份大礼,贺你晋封之喜!
书房里,严一凌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就那么面对面的与皇上僵持着。
“说吧。”奉临寡淡的眸子里霜意盎然:“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严一凌平静的说。
“你是想让朕下不来台,故意给朕难堪是么?”奉临生气的问。
“皇上的旨意不合适,难道就不能改?”严一凌不以为然:“不是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么!皇上堂堂一国之君,不可能连这点事都吃不消吧?”
很显然她是故意的。
很显然她根本就没想隐瞒她的故意。
“你不想当皇贵妃,究竟是不领朕的情还是因为朕没有严惩良妃而泄愤?”
奉临看着她,眸子里只有冷意。
“随便。”严一凌冰霜敷面,表情茫然,早就不把他当回事了。
所以,一只斗鸡红了眼睛,扑上来啄你,难道你还能瞪着眼睛啄回去?
当然不必如此,只要一脚踢开也就是了。
“随便?”奉临因为这两个字气得胸口疼。“朕给你的恩旨,在你眼里就如此的不堪?”
皇上说错了,不是恩旨不堪,而是你不堪!
严一凌微微一笑:“恩旨哪有不堪,正因为太堪了!臣妾才不敢冒然答应。”
奉临举起的手指了指她又狠狠的甩开。“不管你想不想,朕绝不会收回旨意。”
“料到了!”严一凌轻蔑一笑:“皇上从来都听不进劝,您要如何,臣妾的确左右不了。”
说完她行了个礼,转身而去。
还没等奉临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已经走出了书房的门。
“可恶!”
她就是存心来气他的。
奉临有心追出去,却无奈门外还有奴才在。
猛的将书桌上的折子全部推倒在地上,奉临抓起茶杯狠狠的砸了下去。
小侯子听见动静吓得腿软,硬着头皮进来:“皇上,您这是……”
“出去。”奉临冷喝了一声,他不想自己这种狼狈的样子让人看见。
“是。”小侯子急匆匆的退出去,慌忙的关上门。
心里一掂量有些不是滋味,连忙追了严贵妃去。“娘娘,娘娘留步。”
严一凌听见是他的声音,随即停了下来。“什么事?”
小侯子急的都快哭了:“娘娘,皇上是真心册封您为皇贵妃的,早起还特意问过奴才,您知道恩旨之后,是不是欢喜。娘娘,奴才从来没见皇上急不可耐的等过哪位娘娘。您没来的时候,皇上在御书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几个时辰,心神不定的。”
“你想说什么?”严一凌诧异的问。
“奴才斗胆,求娘娘别再跟皇上闹别扭了。这回,皇上是真的动气了。”小侯子红着眼睛,道:“奴才看得出来,皇上是很在意娘娘的,求娘娘您能体谅皇上一些。奴才请您回去看看皇上吧。”
他在意的,不是她。
他在意的,不过是他所谓的付出,没有得到她感恩戴德的肯定而已。
严一凌这么想,心里好过多了。
他不是最喜欢勉强别人做不喜欢的事么!
那就别怪她叫他难以消受了!
“皇上现在需要安静,你别去打扰就是了。”严一凌才不要回去对着他那张比驴还长的脸呢!
“娘娘……”小侯子不甘心,苦苦哀求:“您就念在和皇上多年的情分上,去看看皇上吧。”
“你不明白,皇上现在见到本宫,只会气得七窍生烟。倒不如你去请万贵妃过来安慰安慰。”严一凌就着素惜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除了长叹一声,小侯子真是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怎么严贵妃的心就这么硬呢?
“小姐何必过来。”素惜担心的不行。“若只是得罪宫里的妃嫔,尚且有皇上的恩泽,她们一时半会儿并不感动。可是您现在得罪的是……”
“你别担心,我知道我得罪的是谁,我敢做就敢当。”严一凌看着她,也懂她心里的苦。“素惜,等开春天暖了,你就出宫吧。”
“什么?”素惜愣住了。“小姐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而是希望你能有条不一样的路。”严一凌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决掉皇后,斗垮渣男。只是能不能逃出宫去,她心里没底。渣男一旦垮了,奉举就能继承江山,到时候,她可以拜托愿意留在宫里的严卿或者杨絮,以皇太后的身份辅佐新君。
有了这个念想,她心里也有了底气。
“我不会走的。”素惜坚决的说:“无论小姐要什么,奴婢永远留在您身边。就是死,也要化作灵魂服侍在小姐身边。”
“别胡说。”严一凌皱眉:“我宁可你离开我,也不要你有事。”
“小姐。”素惜只觉得心里不安:“您是想做什么,告诉奴婢。”
严一凌皱眉:“我没有证据证明奉仪是皇后害死的。这件事情被擦拭的没有一点痕迹。可我心里明白,一定是皇后,所以……”
“所以您要找皇后娘娘报仇?”素惜心中一惊。怪不得每次小姐见徐妃娘娘,都不让她跟着。怪不得一件小事,小姐会剑拔弩张的去处理。原来她真的已经有了要报仇的打算。
“是。”严一凌笑了笑:“我现在想开了。就算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又能如何?我不会再勉强自己去找什么铁证,在皇上面前揭露皇后的真面目,因为他们根本是一丘之貉。我现在的襄樊很简单,真的,很简单的。就是要皇后的命!”
“小姐……您……”素惜吓得脸色发青。“皇上他待您……”
一命换一命,只是天底下最简单的报仇方法,也最有效。严一凌坚决的摇头:“别说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别劝我什么。”
“走吧,回宫!”她打起精神:“无双在咱们宫里也吃住这么久了,是时候该起点作用了,总不能老是白吃白喝的!”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一百五十四章:仇人近在眼前
随意用了点饭菜,严一凌就来到关着无双的厢房。
厢房里的摆设很雅致,处处可见精致的绣样,以及各色的丝线摆放各处。
尽管如此,也不会让人觉得凌乱。反而别有一番趣味。
“你的刺绣功夫可真是不赖。”严一凌看见无双手里的绣品,不免啧啧称赞:“只怕宫里经年的绣娘也不如你。”
无双没抬头,飞针走线的只顾自己手里的活。“谢娘娘夸奖。奴婢唯一拿得出手,也就是这份本事了。”
她毫不谦虚的样子,有几分骄傲在里头。
“只怕不光如此吧!”严一凌抿着唇笑,轻轻坐在她身边。“皇后看中的,岂止是你的刺绣功夫,想来飞檐走壁,收放消息也都得经过你才能成事。”
针扎在缎子上,无双抬起头:“娘娘在说什么,奴婢可听不懂。只不过莫须有的事情,您可别胡言乱语。”
严一凌没有因为她的话而不高兴。反而很是佩服。“本宫给你讲个故事吧。当年,有个小丫头,十来岁就以绣娘的身份被送进宫。她的手艺不错,虽然年轻,可出品的绣样精致大气。宫里许多妃嫔都很喜欢。
可是她年纪太小,不懂宫中的人情世故。也因为手艺太好,常被排挤。成日里绣个没完又怎样?年长的绣娘顶替了她的功劳,这小丫头再怎么勤快,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饭菜。”
无双沉着脸,并没有做声。
只是把手里的绣品搁在一边。顺手整理起桌子上的丝线。
“皇后娘娘看你可怜,赏了你饭菜,还把你从那里接出来。于是,你成了毓秀宫的一名侍婢。从为皇后打点衣衫帽袜到贴身近婢,你只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
这些事发生在严一凌入宫之前,也就是皇后伺候皇上的头三年。
多亏章嬷嬷有个相熟的姐妹,至今还在绣院里当差,对以前的事情记忆犹新。
“娘娘花这么多时间在奴婢身上,不觉得无用处么?”无双与她对视:“您既然知道皇后娘娘对奴婢有恩,就该知道奴婢是绝对不会出卖皇后娘娘的。吃力不讨好的事,聪慧如娘娘这般的人。应该是不会做才对。”
严一凌笑了。她坚持把无双留在宫里,正是有十足的把握。
她知道这个重情重义的丫头一定能帮上她的忙。
“你先别急表忠心,本宫不是皇后。”严一凌转身向素惜点了点头。
素惜会意,端着一个盒子走到近前。
“打开看看本宫亲手绘的绣样如何。”严一凌笑着对无双说。
显然是有点奇怪的,无双看不明白这位娘娘的心意,故而迟疑未动。
“只是个普通的盒子,本宫要是想杀你,不被这么费事。”严一凌平静的说。
依言打开,无双果然看见盒子里一张叠着的纸,纸的背面隐约透出一些墨迹。“娘娘眼看着就是皇贵妃了,天下间什么样的好绣样得不到,什么样的好绣娘找不来,还用自己绘图?”
“自己动手更有意思。”严一凌示意她打开。
无双无奈的展开了这张纸,惊的她一瞬间就站了起来。“娘娘,您怎么会有这样绣样,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可能是太过震惊。无双的声音变得很尖锐刺耳。
严一凌皱了下眉头,轻咳一声:“你别这么激动。绣样而已。”
“不,奴婢认得这张绣样,这是……这是……”无双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你亲娘当年给自己画的,嫁衣上的芙蓉。”严一凌叹了口气:“偏室是不能在嫁衣上绣牡丹的。所以,你娘才画了这张芙蓉。那时候,你应该也有八九岁了。”
无双的脸色,一分一分的青起来:“娘娘比臣妾大不了几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其实你的身世也怪可怜的。”并且很狗血。严一凌替她惋惜:“你爹是个能征善战的兵士,随将军出征的途中受伤,被你娘救了有了你。后来,他的伤好了就走了,承诺功成名就回来接你娘走。”
“我是问,娘娘您怎么知道这些事?”无双不想听下去。她娘一个人生了她,把她拉扯到八九岁,好不容易才等到他那个所谓的爹记起她们娘俩的存在。可是一夜之间,所有的憧憬都幻灭了。
娘死了,她被爹找到,却狠心的送进宫为婢。
只是,不想得罪他爹如今的正妻。
“你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无双含着恨,双肩颤抖不已。
她的身世,连皇后都没有说过。只是告诉皇后,他爹战死在沙场,而她娘因为悲伤过度,不久就撒手去了。
严一凌从她的眸子里,看见她点燃的恨。“还好,你的心还没有死。你心里的恨也在慢慢滋长。”
“娘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就痛痛快快告诉我,到底你是怎么知道的?”无双沉不住气,一直颤抖的厉害。
“就是这么巧,你娘曾经给本宫的母亲绣过几件衣裳。”严一凌记得这朵芙蓉花。“当时你娘身边,还有个叫秋萍的丫头,是她的同乡姐妹。”
无双点头,的确是有个叫她叫萍姨的女子和娘关系很要好。
“秋萍入了严府侍奉。”严一凌说话的同时,把手伸向无双:“本宫记得,在毓秀宫见你侍奉皇后的时候,身上挂着一个香囊,香囊上就绣了一朵这样的芙蓉花。”
收回了心思,无双慢慢恢复了平静。“娘娘目光锐利,从一个香囊就探得奴婢的身世。不过即便如此,这又有什么关系。奴婢的娘不幸,没有等到属于她的好人。可是奴婢入了宫,就和这些事情没有牵扯。除了……能替娘好好收着这朵芙蓉花。”
严一凌点头:“我猜想,你娘一定是很喜欢芙蓉花的。所以一遍一遍的绣,一遍一遍的完善。到最后,终于绘了一朵最美的绣在自己的嫁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