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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严一凌开口,沈音苒接着说:“当然。本宫这话绝不是针对你说,你也不必深究。”
“皇后娘娘所言,臣妾心领神会。”严一凌反问:“只是扮鬼的事情就然没有真凭实据,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冤枉臣妾的春迎?”
“赶出宫去也就是了。”沈音苒平静的说。“易生口舌的奴婢,实在不适合留在宫里伺候。”
“可是她口口声声说臣妾诬陷春妮行窃,这件事又该怎么处理?”严一凌颇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
从前的严贵妃似乎不会这样纠缠不休。但自从她被打入冷宫再恢复位分,性子就变得和徐贵嫔有几分像。狷狂且不肯屈从。
“贵妃你有什么好主意?”沈音苒索性叫她自己来说。
“春妮从本宫这里偷走的东西,多半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既然是昂贵之物,得到的买家一定会好好珍藏。只要让人扮成豪客相够,又或者要求一观,说不定就能找到。顺藤摸瓜,也许就能查到这东西的来处。”
严一凌慢慢的说:“的确是需要一些时日,但真相就是真相。臣妾有没有诬陷过春妮,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可是这样大动干戈,只为了查一个已死奴婢的所谓,贵妃不觉得累吗?”沈音苒有些好奇。
“累是会的。”严一凌叹了口气:“可自从奉仪死了。臣妾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原本不会在小事上留心。但渐渐地,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好,臣妾也变得想要揪住不放。总觉得背后就是有那么一双手,那么一双眼睛,死死的扼住臣妾的咽喉,死死的盯着臣妾每一个动作。”木厅叼技。
她闭上眼睛,那种感觉很不爽。“既然这个人没想过要放过臣妾,那臣妾凭什么就这么算了?”
敛容,严一凌沉静的看着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就是明确的告诉皇后,她认定奉仪的死她脱不了干系。
“奉仪的事情,本宫心里也很难过。”沈音苒的眸子忽然黯淡无光。从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格外触动情肠。“她还那么小,本宫听说她是为了救奉举。每每想起她可爱的样子,本宫就恍如是在梦中。怎么也不肯信,她已经走了。”
佛口蛇心大抵如此。
严一凌听了这番话,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可惜臣妾无用。至今也没查到是谁害死了奉仪。不过无妨,只要臣妾像现在这样,凡事都不放过,再细微的线索只要顺藤摸瓜,也一定能追查到真相。”
“也好吧。”沈音苒缓了口气:“奉仪这一走,你心里空荡。找些事情来做,也总算为她尽一尽心。但是贵妃啊,本宫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身为妾室,首当其冲是照顾好夫君的起居。你的心,还是得多用在皇上身上。左右你还年轻。”
“皇后娘娘您也年轻着。”严一凌又要出言不逊了。“大皇子去了那么多年,您也未曾再添个孩子。是不是和臣妾一样,都觉得这孩子是唯一一个,哪怕生的再多,也不是他们了。”
眉心一动,随即是笑。沈音苒掩饰了情绪,从容点头。“你说的没错。以后的如何能取代得了从前的。何况本宫福薄,或许很难再有个自己的孩子了。现在只盼着徐贵嫔能顺利的诞下麟儿,千万不要和桦嫔一样。”
这是她在警告自己么?
严一凌温润的笑了。别的不敢说,徐天心足智多谋,又一身武艺,她恨毒了皇后。
你要是有本事,就尽管去捅这个马蜂窝!严一凌心里这么想,巴不得看皇后被蛰的满头包,抱头逃窜的狼狈相呢。
“对了皇后娘娘,臣妾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沈音苒有点莫名的看着她。
“在积福堂的那一晚,臣妾记得在内堂诵经的时候,春妮和春迎都曾有过奇怪的举动。”严一凌皱着眉:“当时臣妾很害怕,内堂的光线又弱。臣妾清楚的看见其中一个跑开过一段时间。说不定正是偷了什么东西,要送到小太监手里变卖。还请皇后娘娘替臣妾查一查。”
“哦,你当时怎么不说?”沈音苒略微好奇。“若是当时查问,或许能捉住实证。”
“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臣妾又被惊吓六神无主。只当是那丫头开小差。”严一凌仔细想了想:“臣妾身边出了这样的事情,还被自己的奴婢冤枉诬陷,当真是丢尽了脸面。臣妾斗胆,在伤未痊愈之前,先交托皇后娘娘替臣妾主理。待臣妾恢复,一定自己来侦办。”
如果说之前的话,不过是两个人暗中交锋。那现在,严一凌打算将她对皇后的怀疑搬到台面上。
“臣妾很好奇,这两个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在伊湄宫伺候了几个月,不是偷东西,就是暗中捣鬼。想来遥光发现的这件衣裳,也是从那丫头嘴里吐出来的话。”严一凌揉了揉眉心,笑着对皇后道:“娘娘啊,冷宫臣妾去过一回无论如何不会再去第二回。”
“那是自然。”沈音苒沉静了片刻,只是握着皇帝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那种地方永远不要再去才好。“
“还是娘娘您宽宏。”严一凌坦然一笑:“幸亏您不信是臣妾下药,害您多年不孕。否则,皇上这会儿一定还是不信臣妾的。”
“你我同为宫嫔,亲如姐妹,理当如此。”沈音苒依旧没有任何不良的情绪。
忽然觉得手心里皇上的手动了一下。“皇上,您醒了?”
严一凌快步走过去:“皇上,您醒了吗?”凭什么好事都让皇后一个人占尽?她虽然不爱这个昏君,但到底是自己的夫君,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
奉临昏昏沉沉的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沈音苒伏在身边。“音苒是你么?”
“是,皇上,臣妾在这儿。”沈音苒哽咽的说:“您醒了就好。”
“你又救了朕一回。”奉临虚弱的声音,显然是有气无力的。
但这话未免也太刺耳了吧?严一凌一把握住皇帝的另一只手,生生扯到自己面前,脸贴上去。“皇上,您吓坏臣妾了。方才,您一直把臣妾抱的那么紧,碧儿心里好害怕。”
她那么用力的扯他的手,当然会疼了。
这一疼,奉临清醒了一些。“碧儿。”
沈音苒连忙道:“是啊,皇上记错了。方才救了您的是严贵妃,并非臣妾。”
只是目光落在皇上被严贵妃扯着的手臂,沈音苒心中一惊。“皇上,您的手臂是怎么受的伤?看样子有几天,不似方才所致。”
“娘娘是问这块抓痕?”严一凌大大方方的问。
“抓痕?”沈音苒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臣妾抓的。”严一凌才不怕承认。少跟她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些废话。难道只许他动手,她就只能忍着?
沈音苒惊讶的看着她:“你抓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奉临看了一眼严碧,又看看沈音苒。正想着该怎么说才好。
“皇后娘娘不必惊讶。”严一凌腼腆的笑了笑。“那是臣妾与皇上的闺房之乐。”
“啊?”沈音苒以为自己听错了。
严一凌见她有疑问问,连忙解释:“娘娘不明白?那是因为皇上太粗暴,臣妾……一时难以承受,所以就在兴头上抓伤了皇上的手臂。不过……既然是闺房之乐,想来皇上也会很受用。所以这件事,便没有让旁人知道。”
沈音苒错愕的看着严一凌,她在想这位严贵妃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上,是不是如此,您倒是点个头啊?”严一凌撒娇似的使尽的晃他的手。
奉临脑子还有些懵,只是下意识的点头。
严一凌温然一笑,娇嗔的说:“下回皇上温柔点,臣妾下手也会轻一些的。”
沈音苒别过脸去,淡淡的问:“皇上可否要回苍穹殿歇着?”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一百零五章:他都听见了
虽然脑子不大清楚,但是奉临听明白了严一凌的话。“朕无碍,不过稍微不适。等会儿让小侯子陪朕回苍穹殿就好。”
严一凌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皇上是怕自己不高兴,所以说让小侯子陪着?但谁陪着又怎么样,还不是回苍穹殿。
同样的。沈音苒心里也不是滋味。怎么她这个大活人在眼前,皇上反而让小侯子陪?难道,就是怕严贵妃心里不舒服?
两个同样心思的女人互睨了彼此一眼,都只是轻轻的笑。
“那场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奉临想坐起来。可是左手右手分别被两个人握着,使不出力气支撑自己。只能躺着问。
“是樱妃。”严一凌低眉:“素惜说樱妃冒雨跑出厢房前,把房间里的册子拿来堆在门口烧了。”
“她现在怎样了?”奉临凝眉问。
“说是中毒已深,冯太医会多次施针驱毒。但最后能不能彻底好,尚且不知。”严一凌垂着头惋惜的说:“樱妃还那么年轻,实在不该受这种罪。”
沈音苒也随声附和:“是啊。原本太后薨逝,就让凉悦倍受打击。现在她又弄成这个样子。”
皇后说的好听,从她进来到现在,就没打算去看樱妃一眼。
不仅如此。还要把人留在伊湄宫,不说带回毓秀宫照看。倒是在皇上面前装出一幅关怀担忧的样子。
“有人在她宫里的樱桃树上做手脚,皇上,这件事也太蹊跷了。”严一凌眼尾瞟了一眼皇后,哀婉的说:“宫里人尽皆知。樱妃爱食樱桃。也因樱桃和皇上结缘。偏偏就在这上头做文章,这未免也太……”
“是啊。”奉临好容易从两个人手里抽出了双手,坐起。
两人同样来扶。
严一凌更是大喇喇的上了床,跪坐在里面的位置,用自己的半个身子撑着皇上的背脊。
一个女人,可以不为权势所动,也可以忍受旁人的羞辱。但是如果真的爱着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会连半点醋意都没有?
尤其是看见她的男人,对别人用了真心的时候。
“皇上,您别乱动,就依偎在臣妾怀里。”严一凌温和的语调听起来很舒服。“臣妾这么拥着皇上,觉得特别安心。”
沈音苒往外让了让。“严贵妃也有伤在身,当心你自己的身子。”
“唔。”严一凌忽然皱眉。
“怎么了?”奉临心头一揪:“哪儿疼?”
“没事。”她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轻声软语:“皇后娘娘不说臣妾还不觉得,这一提起,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奉临往后一侧。轻轻将她抚在怀里。“靠在朕身上。别乱动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挺懂闺房之乐的。
遥光立在一边低着头禁不住暗想。你靠我怀里一下,我靠你怀里一下,当皇后是假的?
等会扑上去把你们都咬死了,你们就舒服了!
通常越沉默的狗,咬人越厉害。
门外一个人影晃来晃去,遥光敏感的意识到,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
冯靖宇愣了愣。“刚给樱妃施针,正要进去回禀贵妃。但……”
“嘁!”遥光冷蔑的瞪着他:“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太医。禀告就禀告,用的着走来走去?有胆子偷看,没胆子承认?”
“什么偷看?”冯靖宇莫名其妙。“皇上皇后都在里面,你别胡言乱语。”
“就知道你有胆子做没胆子认。”遥光拧着眉头转过身去:“还不跟我进来。”
冯靖宇一股无名火没发出来,别的心口疼。“进去就进去。”
“皇后娘娘,冯太医已经替樱妃施了第二次针。”遥光欠身道。
“冯太医,樱妃怎样了?”沈音苒忙问。
压制住心里的闷气,冯靖宇道:“樱妃中毒不浅,需要长期调理。微臣第二次施针后。娘娘的情况明显好转一些。”
“如此甚好。”严一凌也松了口气:“有所好转就好。”
奉临点了点头:“既然樱妃是你在救治,以后便也由你来照料。朕那还有不少陈年佳酿,你喜欢都给你。”
冯靖宇从容而笑:“多谢皇上赏赐。”
明明知道他的酒不是用来喝,还要赏。皇上也是挺任性的。
严一凌看了看天色,问皇上:“等下的早朝,皇上可还要去?”
“自然。”奉临坐直,挺了挺背脊:“朕好一些了。”
“那……御驾亲征呢?”
“自然也要去。”奉临凝眸看着她:“你是舍不得朕?”
当着皇后,他这样问,严一凌自然要表现的婉转动容:“臣妾不想和皇上分开。却也不敢左右朝政。一切只凭皇上做主。”
这倒是稀奇了。
没有这场火之前,她说过什么,难不成自己忘了?
奉临看着她,心道许是故意做给皇后看。女人就是女人,什么时候都是将争风吃醋摆在第一位。“朕会早去早回的。”
沈音苒点了点头,想走也不是,留着就更不合适了。
眼尾瞥了一眼遥光,她想让她来帮着解围。
果然遥光授意,慢慢上前道:“皇后娘娘可要去看看樱妃?”
“本宫正有此意。”沈音苒起身前道:“皇上,臣妾去瞧瞧凉悦。”
“好。”奉临点头:“你去吧。”
“是。”沈音苒就着遥光的手,步出内室。门外还有被火焚烧过的痕迹,但是好好的,凉悦为什么要放火?真的是因为疯病么?又是谁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严贵妃?万贵妃?还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