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ㄒ话愣及戳礁龉锩嬉桓龉话憬欣锕鲈谟肭匠蒚字型垂直的位置,外面一个锅,就叫外锅。它稍稍往后拐一点,与里锅成约45度的角,一个半包围的结构无形中把柴仓凳围在了其中,坐在里面烧火就有一种隐蔽的感觉。灶口上方是烟囱,灶王爷大都是供在烟囱旁边的。两个锅中间,还砌有一个汤罐,锅里炒菜烧饭时,汤罐里的水自然也就被烧热了,过去的人家没有热水瓶,平时家人洗脸、洗脚,就可用这里的水。汤罐上面的烟囱处留有一个洞,烧菜的人在灶前可以看到在灶头烧火的人。
吴腊很快把兔子剁了,叫周凤把火烧得旺旺的,等到锅底都有点红了,倒进了油,放进生姜、大蒜头、盐,一下子,锅里边就霹雳啪啦炸开了。
吴腊:“烧得再旺一点,千万不要停火,我马上要把兔子下锅了。”
周凤:“好!”她又往灶肚里加了一大把柴,那知火不但不旺反而熄了。
周凤:“哎呀!”
吴腊:“怎么啦?”
周凤:“不好,熄了!”
吴腊:“我来。”吴腊放下端在手里准备下锅的兔子,来到灶下,他往锅里一看。“哎呀,你柴加的太多了,看,里面一点空间都没有了,怎么烧得起来?”只见他扒出了一点灰,又抽出了一些柴,在灶肚里掏出一个空洞,他再用吹火棍轻轻一吹,那火“砰”的一声马上又烧着了。
吴腊把火钳递给了周凤,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来,可不要再熄了,火不旺,炒出来的兔肉就不好吃了。”
周凤:“嗯。”
周凤把火烧得旺旺的,只听“哧”地一声,吴腊把兔子肉倒进锅了。他一边熟练地拌动一边对周凤说:“烧兔子,火一定要旺,锅铲不能停,等肉里面的水分都炒出来了,然后把水弄掉,再把肉炒干,马上加调料,拨几下就起锅,这个肉啊就又嫩、味道又鲜!”没几下,炒好了。吴腊把兔肉盛了起来,在脸盆里洗了洗手:“你慢慢吃吧,味道好,我下次再给你送来。”说完,便准备走。
周凤:“哎,不行,不行!坐下一块而儿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吴腊:“吃不了,就留着明天吃吧。”又要走。
周凤:“你拿来的肉,又劳动你忙了半天,你不吃,以后,我再也不要你的了!”
吴腊:“那好,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坐下一起吃起来。
吴腊:“怎么样?味道如何?”
周凤:“不错!”
吴腊:“过几天我再给你弄一个来。”
周凤:“不用,不用。”
吴腊:“客气什么,只是怕你不会烧火。”
周凤不好意思地笑了。
吴腊:“周凤啊,我发现一个秘密。”
周凤:“什么秘密?”
吴腊:“可是,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啊?”
周凤:“什么秘密,我会生气?你说说看?”
吴腊:“我可说了啊,周凤,我发现你呀,笑起来特别可爱!”
周凤:“贫嘴!”
吴腊:“真的。我不骗你。真的特别招人喜欢。”
周凤低下了头。
吴腊:“你看,我说了,你不能生气的。”
周凤:“我没生气。不说这个了,好吧?”
吴腊:“好好好,我不说。下次我再给你弄个兔子来。教你怎么烧,行吧?”
周凤:“行。”
过了两天,吴腊又拿了一个山兔来了。这回,吴腊说要教周凤怎么烧了。
自从那次吴腊教周凤烧火以后,周凤烧火内行多了,因为,她知道了,灶肚里只要有了足够的空气,燃烧就能顺利进行了。”
火烧旺了,这回吴腊让周凤掌勺,自己边烧火边指导,很快,一盘新鲜的兔肉上桌了。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评论。
吴腊:“嗯,味道不错!”
周凤:“跟你上次的比,差多了。”
吴腊:“不会,到底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对了,我想起来了,之庆好象有段时间没来了吧?”
周凤:“是啊,这次他们下去可能要两个星期,到今天已经八天了。”
吴腊:“哟,挺仔细的嘛,几天都算得这么准确,啊?”
周凤无语。
吴腊自嘲地:“不过也是的,一个人在这儿,挺孤单的,当然惦记他了。没关系,有空我会来陪你的。”
周凤:“不用,不用,以后,你就不用来了。”
吴腊:“说那里话呢!关心你们也是我们应该的。再说,之庆不在,我更应多关心你才是。”
周凤:“那真要谢谢你了!”
吴腊:“你看你,又来了,除了‘谢谢’,你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周凤:“真的,真的谢谢你!”
吴腊:“你要是真心谢我,就别赶我走,我不想你算准我几时会来,但我来了,你别不高兴,好吧?”
周凤:“谁不高兴了?只是——”
吴腊:“没有什么‘只是’的。周凤,我告诉你,真的,我很喜欢你。你知道你自己的美吗?你这种静静的美,特别经得起看,简直百看不厌。特别是你笑起来的时候,更美!”
周凤:“看你,又来了!”
吴腊:“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山林普查队在向阳公社的普查已经两个月了,这片林子已经完成大半了。因为有了袁之庆当助手,郝局长轻松多了,队员们考虑他年纪大,身体又不太好,有时还叫他守家,不让他下去。郝局长觉得自己也是退休边的人了,许多事他也都让袁之庆做主,自己乐得撒手不管,享享清福,因此,有人开玩笑干脆送了他个外号叫他“撒手司令”。慢慢地叫顺了,干脆就叫司令了。
同进:“司令,什么时候开拔啊?”
郝局长:“怎么,又梦见老婆了?哈哈!还有谁想开拔啊?”
林新、恩国、崔柱齐声道:“我-们-都-要-开-拔!”
毫局长:“哟,造反啦!”
恩国:“司令,又半个月了!”
郝局长:“之庆,你定吧。”
袁之庆:“行,开拔吧。还是老规矩,三天后老地方碰头!”
袁之庆又来到了三里湾。周凤还没回来。袁之庆看到厨房里有刚拔来的菜,就把菜洗了。又量了米,放在里锅做饭。把自己带来的肉切了,肥肉熬了油,正忙着,只听得周凤一路哼着歌过来了。一进门,看见袁之庆,高兴地叫了声“之庆哥,回来了!”放下背包,把手里的粉干放到了桌子上。
袁之庆:“哎呀,我已经烧上饭了。”
周凤:“那没关系,明天再炒吧。”
两人吃完饭,周凤洗碗。正洗着,突然,袁之庆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袁之庆:“周凤,今晚我不回去了,好吗?”
周凤放下正在洗的碗,转过身用湿漉漉的双手抱住了袁之庆,把头埋在了袁之庆的胸前,她能听到他心脏的跳动,闻到他的气息。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亲密的相拥在一起。周凤曾无数次想象他们的第一次拥抱,但都不是这样的,她的手上还沾着洗碗的水呢!
袁之庆轻轻地扳起了周凤的头,让她的脸朝着自己的脸,他看见了周凤幸福、羞涩的笑,那个笑将令袁之庆一辈子也忘不了!
袁之庆:“周凤,你知道你自己的美吗?这是一种很内敛的美,美得让人心醉,好象是西湖的水,平静而纯洁,特别有魅力,由不得人不喜欢。尤其是你那一笑,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啊!”
周凤:“怪不得我闻着怎么酸酸的,原来是你在这发什么诗兴哪!”
袁之庆:“周凤,我真是太幸福了!我来到这里,遇见了你,吃再大的苦也值了!”
周凤:“快了,你不是说你们的普查很快就会结束的吗?不用再吃苦了!”周凤叹了一口气:“之庆,等到你普查一结束,我们马上结婚,好吗?今天你先回去吧,我们把这最幸福的时刻留到那个时候吧,好吗?”
袁之庆:“好,我的宝贝!都听你的吧。”说完,他紧紧地抱住了她,把他那厚实的嘴唇轻轻地压到了她那性感的、令人心醉的双唇上……
袁之庆走后;周凤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之中;盼望他回来;每当她想起他把她搂在怀里情形时;她的心中就充满了幸福与甜蜜。
这天,周凤放学回来,正准备烧晚饭。突然,吴腊来了。
这回他不只是带来了山兔,还带来了鸡、鸭、肉等许多菜。
周凤:“你这是干吗?”
吴腊:“给您祝寿来了!”只见他一挥手,吴茗和陈娇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吴茗、陈娇:“祝你生日快乐!”
周凤一看吴茗、陈娇也来了。
周凤:“你们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呢?”
陈娇:“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
周凤:“哦,我忘了。快快请进。”
陈娇:“之庆哥呢?不是说他回来了吗?”
周凤:“没有啊。”
陈娇看看吴腊。
吴腊:“不来也一样,我们给你过生日,改日之庆来了,叫他给你补过!”
吴茗:“对,不能便宜了他!”
三、四个人,七手八脚,一会儿工夫,一桌丰盛的菜就好了。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吴腊给每个人斟上了酒,首先举杯:“来,让我们大家一起祝周凤生日快乐!”
吴茗、陈娇:“对,生日快乐!”
周凤:“谢谢你们了!”周凤想到自己从小到现在,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过:母亲在生自己之前,已经生了三个女儿,一心想生个儿子,所以,母亲对周凤一向不在心上,特别是生了弟弟之后,她更成了弟弟的替罪羊。上学以后,她一向勤奋、努力,可是,自从父亲出了问题以后,她在学校也被打成了另类,直至她赌气来到了农村。想不到,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却碰到了这么多好人!乡亲们推荐她去教书,遇到了袁之庆这样的知音,吴腊虽说对她有点想入非非,但总的说来,还是以礼相待,何况,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相信他也是个通情达礼的人,不会勉为其难的。陈娇更是情同姐妹……想到这里;周凤的心里暖暖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吴腊:“哎,怎么啦?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怎么反而流泪了呢?”
周凤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对,对,对,不应该流泪。”
吴茗:“应该先罚一杯!”
周凤:“我这不是高兴吗?”
吴腊:“高兴更应该先喝一杯!来,我陪你一起干!”说完,把杯中的酒一干而尽。
周凤:“可是,我不会喝酒。”
吴腊:“那就更要锻炼了!你要向我们贫下中农学习,喝酒也要锻炼锻炼。来,干了!”说完,端起周凤的杯子,递给了她。
周凤:“不行,不行,真的不会喝。再说;明天……”
吴腊:“明天是星期天;不上课来;喝喝就练出来了。陈娇,你陪陪她。”
陈娇:“周凤姐,要不,我们两个人喝一杯吧。”
吴茗:“行,行,就两个人喝一杯吧!”
吴腊:“好,就算给你俩一个面子吧。”
陈娇和周凤两人把一杯酒分了。周凤皱着眉头,把那半杯酒喝了。
吴腊又给大家斟满了酒:“来,先吃长寿面。这个面是我早上让打面的刘大伯专门为我打的,最新鲜的。所以炒起来特别软。”
吴茗对周凤:“我哥烧菜有一套的。炒面是他的拿手好戏,来,尝尝。”
吴腊:“你尝尝看,再找找看,看你能不能找出一点新鲜的东西来。”
周凤:“是吗?让我找找。哦,我看到了,花——生——米!”
吴腊:“对了!不过不叫花生米而应该叫:长——生——果。长寿面加上长生果,祝你长命百岁!”
周凤高兴地笑了:“谢谢了!”
吴腊:“这也是我的一片心嘛!笑得好!再笑一个!”
周凤一下子脸红了。她想起了吴腊曾经说过:“你的美特别经得起看,简直百看不厌。特别是你笑起来的时候,更美!”
吴腊得意地笑了。
周凤连忙走到脸盆架前面,拿毛巾擦脸。吴腊马上跟了过来:“来,我给你打水。”
他舀了一脸盆水,端过来,放在脸盆架上,轻轻地:“怎么脸红了?”说完,就走了。
她擦过脸重新入坐。大家边说说笑笑,边品评美味的菜肴。在几年前刚刚经过三年自然灾害的中国人的眼里,这样的菜肴真是有点奢侈了。
最后,吴腊站了起来,他说:“我还有最后一道菜,是我最近刚学过来的。要献给我们的寿星,你们都别动,等着。”
他一个人过去,不一会儿,他端着个大圆盘过来了。
盘子一放下,一股清香飘了开来,只见圆盘里清汤中下了许多小汤圆,还撒上了许多桂花,原来,那香气就是桂花散发出来的。盘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