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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之庆:“不用担心,我们慢慢地上去,千万要沉着,不能介入进去!”
说完,袁之庆拉着吴茗走到了前面。
山顶到了。争山的人们械斗正酣,一个个都打红了眼,根本不可能考虑什么后果,高举的串担在空中舞动,有的甚至用镰刀在砍杀,之斌看见一个人正往后退,谁知让地上一块石块绊了一下,仰天摔了一个大跟头,追他的就是状元牌楼的世洪,说时迟,那时快,世洪见他摔倒在地,马上举起串担,往下砸来,之斌见状,冲了上去用双手托住了串担:“世洪叔,别打了。”世洪一看,是之斌拦住了他。
世洪:“之斌,你干吗呀?”
之斌:“世洪叔,别打了,你把他打死了,望夫岩上又要多个女人了!”之斌已经学会了袁之庆的一套理论了。
世洪给之斌一喝,像当头挨了一棒,双手随之垂了下来。摔在地上的是后岭大队的吴正海,他已经打得筋疲力尽了,要不是之斌刚才拦住了世洪,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吴正海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镰刀和串担,对之斌鞠了一个躬,回过头就从小路下山了。世洪拿起串担也从小路往下走了。之斌以为他去追赶正海,忙拉住了他。
之斌:“世洪叔,你就别追了。”
世洪:“我还会追吗?我跟他又无冤无仇,我也不想我老婆上望夫岩呀。”
之斌:“那就好,我也谢谢你了!”
之斌回头再往山顶看,只见山顶闹哄哄的,他看见吴茗正拉开一对正在肉搏的村民,他们两个气呼呼的正站在吴茗两边。
吴茗正对着他们后岭村的吴学梁说:“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把整个的山都给你一个人了,也抵不上你的一条命呀,你看你,家中还有寡母,还有残废的爷爷,还有老婆孩子,要是有个意外,你叫他们怎么活呀?快回家去吧,家里人听说山上出事了,正哭成一团呢!”
吴学梁的老婆正怀着孕,听吴茗这么一说,他低下了头,不出声。
吴茗:“快走吧,下山去吧。”吴学梁俯身拾起镰刀和串担,对刚才跟他打架的三里湾大队的陈建平说:“我走了,不打了。”转身就走了,弄得陈建平和吴茗都笑了。
吴茗:“建平啊,你也走吧。”
建平:“好,我也走了。”
吴茗转过身来,望着山顶,串担和镰刀在空中挥舞,叫骂声、器械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想要劝也无从下手。忽然,他看见了袁之庆,他已经深入械斗现场的腹地,只见他左推右挡,冲向一个正要把镰刀砍向对方的小伙子,伸出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镰刀,小伙子一抽手,只听得袁之庆“哎哟”一声,松开了手,小伙子被他这一叫,停住了手,鲜血从袁之庆右手的虎口出涌出,袁之庆用左手揿住了伤口,再抬头一看,高兴地叫道:“陈武!”
陈武:“之庆哥!”
袁之庆:“陈武,你姐夫正找你呢!”袁之庆忙回头寻找吴茗,边寻,边叫道:“吴茗,陈武在这儿呢!吴茗!”
陈武也叫道:“姐夫,姐夫!”
吴茗早看见了他俩,忙冲过来:“陈武,之庆哥!”
陈武:“姐夫,你也上来了。”
吴茗:“你姐急死了,正在家哭呢!快回家去吧!”
袁之庆捂住受伤的手,对着酣斗的人群高声叫喊着:“别打了,快回家吧,你们的老母亲和老婆都正在担心的哭呢!”
有几个人听到袁之庆的叫喊,真的停了下来,人群出现了骚动,有的人动摇了,还有的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寻找自己村里的伙伴……
正在此时,林新追着状元牌楼大队的袁世坤过来了。林新一边追,一边喊着:“干吗别打?你们以为我们好欺的啊?把山还给我们!还给我们就不打!”那袁世坤正招架不住,看见这边有人,就躲了过来,林新一看叫道:“有种就别躲!”
袁之庆一看是林新,忙叫道:“林新,人家认输了,就别穷追猛打了!”
林新一看是袁之庆,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此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林新高声叫道:“打的就是就是你这状元牌楼的外姓家仙!”说完,竟举起串担朝袁之庆劈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吴茗扑了过来……
陈武一声“姐夫!”,朝吴茗扑了过去。
吴茗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从吴茗的头上汩汩的涌出来,吴茗昏了过去。
跟袁之庆一起上来的袁之斌一看,禁不住高声朝前方大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出人命啦!吴茗被打倒啦!”
他这一叫,旁边几个也跟着大叫起来:“别打了,别打了!出人命啦!吴茗被打倒啦!”
哄乱的山顶一下子静了下来,跟往年的械斗一样,出了人命时自然就收场了。
正文 第二十章 兄弟情深
更新时间:2009…10…10 16:17:52 本章字数:11743
四季青茶场吴茗家里,陈娇已经昏过去好几次了。每次昏过去都是丽珠用拇指掐住她的人中弄醒的。这会儿,丽珠正掐住陈娇的人中,她渐渐地醒过来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叫了一声“吴茗”,泪珠潸然而下,周凤正抱着陈娇,听得她这一声凄惨的叫声,忍不住哭起来了。丽珠用脚踢了一下周凤,周凤忙忍住了哭,但还是控制不住,只是低声地啜泣着。
丽珠:“陈娇妹,别哭,吴茗正在医院抢救呢!省城的医生下午就到了,你放心,没事的。”
陈娇无力地:“真的?”
周凤用力扶着陈娇,陈娇坐了起来,她环顾四周,问:“陈武呢?”
周凤:“在医院呢。”
陈娇:“我真不该让吴茗上山呀,昨天,我就叫陈武别去,可是他偏要去,我怕他出事,就让吴茗去找他回来,想不到……呜——呜——吴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办呢?天哪,你怎么不长眼哪,吴茗做人真是小小心心,谨谨慎慎的,谁也不得罪,谁都说他好,你怎么就不保佑他呢?呜——呜——,吴茗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了!呜——呜——”
丽珠:“呸呸呸!别瞎说了,下午,医生就给他动手术了,你就放心吧!”
正说着,陈武进来了。
陈武:“姐。”
陈娇:“陈武,你是从医院来吧?”
陈武:“嗯。”
陈娇:“姐夫咋啦?”
陈武:“姐夫好象有点要醒过来地样子。”
陈娇:“真地!我去看看。”
丽珠:“陈娇。你就别去了。医院里人已经很多了。你放心。你身子重。当坐月了吧?”江北一带称临盆地那个月叫“当坐月”。
陈娇:“嗯。”
周凤:“那就别去了。之庆也在那儿呢。”
陈娇:“他们都在就好。”
丽珠:“陈武,你来了,你就守住你姐一会儿,我先去买点菜,回来在这儿吃午饭。”
周凤:“让我去买吧,你也守在这里吧,回头有人来了,你好招呼。”
丽珠:“也行,你去吧,我来烧饭。”
周凤出门而去。
丽珠:“陈娇,米在哪儿呢?”
“喏,在那边桌子底下那个桶里。”陈武指着桌子下边说。
丽珠揭开米桶:“哟,米也没了。我去买点米来吧。”
说完,盖上米桶走了。
陈娇:“陈武啊,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做什么事可要有三思啊,你看,昨天你要是听了姐的话,不就没事了吗?”
陈武:“姐,我知道了。”
陈娇:“知道也迟了哦,你要是有点意外,别说姐受不了,爹也没命了。”陈娇说完,泪水有滚落了下来。
陈武:“姐,以后我小心就是了。”
陈娇:“什么人心这么狠,把你姐夫打成这样?”
陈武:“林新。”
陈娇奇怪地:“林新?”
陈武:“我也奇怪。不过林新当时拿着串担劈下来时,不是想劈姐夫的……”
陈娇:“那他想劈谁?”
陈武:“好象是对着之庆哥的。”
陈娇:“袁之庆?”
陈武:“嗯,他一边往下劈,一边还叫着:‘打的就是就是你这状元牌楼的外姓家仙!’姐夫就扑过去了。”
陈娇若有所思:“哦——”
陈武:“姐,什么是‘外姓家仙’呀?”
陈娇:“我也讲不清楚,唉,但愿你姐夫能好过来就好了,我的命这么就这么苦呢?”说完,又呜呜地哭起来了。
陈武不知所措:“姐,别哭了,姐夫会好的。”
两人正说着,丽珠提着一袋米回来了。
陈武:“丽珠姐,米买来了。”
丽珠一边把米倒进米桶,一边说:“陈娇,别哭了,吃过饭,我陪你到医院去。”丽珠倒完米,就量了米煮饭了。
陈娇:“丽珠姐,陈武说是林新把吴茗打伤的……”
“嗯,他一边往下劈,一边还叫着:‘打的就是就是你这状元牌楼的外姓家仙!’姐夫就扑过去了。”陈武把刚才对姐姐说的话又重复了一边。
丽珠:“他是这样说的吗?”
陈武:“嗯,丽珠姐,什么是‘外姓家仙’呀?”
丽珠:“‘家仙’就是过辈了的先人。祖宗的规矩,人死了,就要给他立个牌位,这牌位先是放在家里,时间长了,就供在祠堂里,祠堂是供奉祖宗的地方,只有房族里的人才能入祠堂,可是,有的人没有子祠,就典别人的老婆生了儿子或领养了别姓人的儿子,这也算是房族里的人,死后牌位也可以放在祠堂里,但有人就会认为这是不纯种的,就骂他们是‘外姓家仙’。”
陈武:“那之庆哥怎么会是外姓家仙呢?我看林新他自己才是外姓家仙呢!”
陈娇:“哎,陈武,你可别乱说!林新他爷爷当年典她奶奶时,不是不会生,只是不生儿子罢了,而且,他奶奶是住到他们家来的。你说这话,要是给他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陈武:“那他也不能说之庆哥是外姓家仙呀!”
正说着,门口有响动,三人知道是周凤回来了,都住了口。周凤进了门,把菜放下。
周凤:“陈娇姐,我买了一条猪肠,我听之庆他姑婆说过,当坐月要吃猪肠,以后生小孩时快便些的。”说完,就动手洗猪肠子了。
丽珠:“本来,当坐月吃猪肠子是要她妈妈送过来的,你倒想得周到。”
陈娇:“谢谢你们两个了,我没有妈妈,有你们这样的好姐妹,我也知足了。”说着,就哽咽了。
陈武:“姐,她们都在,我就先去医院了。”
丽珠:“那你吃了饭再走吧。”
陈武:“不了。我先走了。”
吴蜡同瑞芳分手后,很觉神清气爽,不再去找福成了,事情至此已经差不多了,福成那边已没有问题,他这边林新,也是任他摆布的。现在,只等着吃林新的喜酒了。吴蜡越想越觉得心情舒畅。他一边走,一边回味刚才欢愉的情景,由瑞芳不禁又想到了周凤,如果周凤能像瑞芳一样对他的话,那他简直就是天上的神仙了,由周凤他又想到了袁之庆,这袁之庆就是他眼中的钉,心头的刺,不拔不能解心头之恨。
却说这林新闯了大祸之后,心里慌了,他在医院附近打听了一下,吴茗没有生命之虞,略微放心了一点。本来,像他这样闯了如此大祸的人,早有人来追杀赖人命了,一来,这林新自称是后岭大队的人,后岭大队的乡亲一直还把他当成是自己人的,二来,他这是误伤,自己人更不好开口,三来,吴茗的哥哥吴蜡不在村里,吴茗的老婆陈娇得知吴茗受伤,早已昏死过去,根本无暇他顾。所以,林新抽空就溜了出来,直奔县城而来,他是来找吴蜡来了。等他赶到县城,准备到收审所去找吴蜡时,正巧吴蜡兴冲冲地从瑞芳家里出来呢!
吴蜡见到了林新,高兴地迎了上去:“林新,怎么样啦?办妥了吧?”
林新见到了吴蜡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吴蜡跟前。吴蜡吃了一惊,忙要去扶起林新,林新大哭起来:“吴蜡哥,你打死我吧,我对不起你啊!”
吴蜡一边扶林新起来,一边说:“什么事,慢慢说。”
林新:“吴蜡哥,你不会饶我的!你打死我吧!我对不起你啊!”林新跪着不肯起来。
吴蜡:“什么事呀,起来慢慢说。”
林新:“吴蜡哥,你不答应饶我,我是不敢起来的。”说完,又大哭起来。
吴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起来,起来,你说,我饶你,是不是事情没办好啊?”
林新站了起来:“不是……”
吴蜡:“那到底是咋啦?你真是个笨蛋,这点子事都托不起,还让我把小琴弄给你!你做梦去吧!”
林新:“吴蜡哥,小琴我也不要了……”
吴蜡:“不要!是买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