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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观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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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风:“那农民怎么都不知道啊?”
    吴蜡:“哎,笑话么,随便讲讲,还究这么多干吗?”
    临风:“乱说的。”
    吴蜡:“乱说就乱说吧,我们农民啊,没有你们知识分子那么多穷讲究,要听我讲下去不?”
    临风:“随便你,你爱讲就讲吧。”
    吴蜡:“好,我接下去了,啊?过了几年啊,这个妇女生了个儿子。儿子渐渐长大,到了四、五岁上,有一天,隔壁的农民、秀才和和尚都来到了那女人家,三个人都说那孩子是自己的,个个都挣着要那孩子叫自己‘爸’,正争论不下,那孩子指着和尚开腔了:‘这是我爸。’大家很奇怪,就问他为什么,那孩子说:‘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整天就只见到这个秃头进进出出,没见过你们!’”
    临风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吴蜡知道她没听过这种笑话,一下子肯定理解不过来。他仍然拉住她的手往前走,走了几步,临风突然把手抽了回去:“不理你了。下流!”吴蜡连忙追上去:“留心,留心!”又拉住了她的手。
    吴蜡:“好了,好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两人默默地往前走,过了许久。
    吴蜡:“临风啊,想到县造联总部宣传队去吗?”
    临风:“想是想,可是去得了吗?”
    吴蜡:“那就看你怎么争取了?”
    临风:“怎么争取呢?”
    吴蜡:“先得把造联总部的头头给弄牢了,再准备几个好的节目,我们这里再推荐一下。”
    临风:“节目倒是没有问题,我们自己这里的推荐么,那要靠你了……”
    吴蜡:“放心,我能不帮你忙吗?”
    临风:“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傍黑的时候,吴蜡和临风才回到旅馆。两人匆匆吃了饭,就去看夜景了。及到两人看完夜景回来,已是午夜了,肚子也饿了,两人就在附近的一家饭馆里吃了夜宵,吴蜡还喝了两杯酒,就回旅馆了。
    那旅馆说是旅馆,其实只是山里人家,把自家楼上的几个房间稍事装扮,隔成几个小房间罢了。房间与房间之间也只是一板之隔,连咳嗽都听得真真切切。
    吴蜡进了房间,躺了下来,他有点兴奋,睡不着。夜静得很,床底下,几只老鼠在窸窸窣窣啃着什么东西。廊檐上,有一只猫在叫,声音凄厉,像小孩在哭。隔壁房间里,临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他都可以听得见。
    吴蜡轻轻地敲了敲板壁,他听到临风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干吗?”
    吴蜡:“睡不着吗?”
    临风:“嗯”
    吴蜡:“我来玩玩好吗?”
    半天没有回音。
    吴蜡:“就来坐坐,聊聊你去造联总部的事吧。”
    还是没有回音。
    吴蜡:“明天就回去了,你不把你的打算告诉我,我怎么帮忙啊?”
    临风:“我能有什么打算呀?你不帮忙怎么行呢?”
    吴蜡:“那我过来啦。”
    隔壁没有声音。
    吴蜡轻轻地爬了起来,到了临风房门口,他推了推门,推不开。
    吴蜡:“临风,开门,我就进来坐一会儿,快,我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闩“啪”的一声。吴蜡轻轻地推开门进去了。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外,也没有凳子椅子,临风将被子往里掩了掩,把腿抽了起来,吴蜡就坐到了床沿上。
    两人都不开腔。突然,那只猫又叫了。临风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声音,不禁害怕:“司令,这是什么声音,这么可怕,像小孩哭似的,叫得我吓死了。”
    吴蜡:“你没听见过?”
    临风:“嗯。”
    吴蜡:“这就是猫叫春。”
    临风:“什么是猫叫春呀?”
    吴蜡:“就是雄猫想找雌猫交配。”说完,吴蜡盯着临风看,临风自知问错了话,可又收不回去了,无意识地低下了头。
    吴蜡:“它要等到雌猫来了,才不叫呢。”
    临风:“管它呢。”
    吴蜡:“你不是说害怕吗?”
    临风:“这叫声是挺可怕的。”
    吴蜡:“不用怕,有我呢。”说完,吴蜡往临风这边靠了靠,临风没有阻止他,她心里真的有点害怕呢。
    临风:“司令,我问你,你说去造联总部的事怎么办?”
    吴蜡:“你说呢?”
    吴蜡:“我的意思么,节目你自己排,你再叫永红在我们司令部讨论的时候,把这件事提出来,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我会让柳贵向造联总部推荐的,至于造联总部的司令么,我来想想办法……”
    临风:“你有办法吗?”
    吴蜡:“俗话说‘死店活人开’,想要办成一件事,主要看人的关系了。就像那飞来峰一样,搬不搬得动,还要靠各方面的交道了。”
    临风:“你不是很有交道的吗?”
    吴蜡:“当然,临风,老实对你说吧,你找我呀,算是找对了。”
    临风:“那你就帮帮我吧。”
    吴蜡:“行,当然要帮你了,”边说着就凑近了临风:“你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啊?”说完,色迷迷地看着临风,临风连忙把话叉开:“对了,你白天拔的那支签还在吗?”
    吴蜡:“在。”说完,就往兜里摸,边摸边问:“你的呢?”
    临风:“在。”说完,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张签。
    吴蜡伸手把那张签拿了过来,问:“你知道签的意思吗?”
    临风:“有的还不太懂。”
    吴蜡:“我跟你说啊,这个张一嘴可神了,他说你会当官不会错的。”
    临风没能完全抑制住自己的兴奋:“你信吗?”
    吴蜡:“信!你看啊,‘玉树亭亭雁南飞’,‘玉树’,我好象听过‘玉树临风’这么个成语,那说的不就是你吗?”
    临风惊喜:“真的!还有,他怎么知道我是从北方来的呢?”
    吴蜡:“那不是签上说的吗?”
    临风:“真的!这个签可真有点讲得准的啊。”
    吴蜡:“那当然,他还知道你能歌善舞呢!”
    临风:“是啊。”
    吴蜡:“临风,你听说过‘良禽择木而栖’吗?没有梧桐树,凤凰是不会来的,没有一个官位,是引不来你这样的能人的。”
    临风:“那‘若得蛟龙雨露施’是什么意思呀?”临风在大城市读书,课本上可没有什么‘雨露恩泽’之类的词语,她又不是个博览群书的角儿,自然不理解‘若得蛟龙雨露施’的含义了。
    吴蜡:“我告诉你吧,不过,你可不兴生气的噢。”
    临风急于知道那句签语的意思,没防备又落入了吴蜡的圈套了:“你说呀,凭空生什么气呀?”
    吴蜡两眼色迷迷地看着临风:“就是说要有个属龙的人跟你结婚或者跟你发生关系,雨露就是**之情懂吗?小美人。”
    临风:“你这个人呀,就是无聊,就喜欢说一些低级趣味的话,讲一些下流的笑话,开一些庸俗的玩笑。”
    吴蜡:“看,又来了是吧,你们知识分子吧,就是虚伪,嘴上讲得冠冕堂皇的,骨子里不也一样想着平常人想的事吗?”
    临风:“那也不能老挂在嘴上呀。”
    吴蜡:“你看我在别人面前讲了吗?那是我把你看成知音,看成红颜知己,知道吗?我再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跟我实说,你跟永红到底那个过吗?”
    临风一时没理解:“什么那个?”
    吴蜡放低声音猥亵地:“就是两个人那个呀?”
    临风脸一红:“乱说什么呀?”
    吴蜡:“好,就算没有。那我再问你,那天,我们到苍山大队演出回来,你去上厕所,我在门口等你,后来,永红在楼梯口接你了,那天晚上,永红到你房间里来了吗?”
    临风:“没有!”
    吴蜡:“那么,那天你一定睡得很好了。”
    临风:“当然。”
    吴蜡:“可是,我睡不着,你知道吗?”
    临风情知上当:“不知道,反正他就是没来,就没来!你睡不着关别人什么事呀?”
    吴蜡:“看,又撒谎了吧?是不关别人什么事,但是关你们一些事。”
    临风:“我们怎么啦?”
    吴蜡:“你们小数点都对直了,别人怎么睡得着呀!”说完,吴蜡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临风的手,一下把她拉进自己的怀抱,抱住了临风就吻住了她的嘴。临风早就听别人讲起过吴蜡和瑞芳的故事,她以为,她和吴蜡各人都有自己的所爱,吴蜡对她好,只是他欣赏她罢了,没想到吴蜡真的动了心思。她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司令,别,别,这样不好。”
    吴蜡兴头正浓,临风这样很让他扫兴。他放开了临风:“临风,我跟你说,我们的关系都是小事,但你去造联总部的事可不是小事,常言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你临风既来到了江南县,就应该让人家欣赏你、敬佩你、记住你,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差一步就成功了,难道你打算就这么放弃吗?”
    临风无语,她真的不想放弃。
    吴蜡:“临风啊,你与永红订过婚吗?”
    临风:“订什么婚呀?那是你们乡下的规矩,我们可没有这个规矩。”
    吴蜡:“那你还不是照样跟他小数点对直了?“
    临风:“真的,司令,我和永红真的没有那回事,你要再乱说,我可真要生气了!”
    吴蜡:“我就不信,我都听到了。我吴蜡真的比他差很多吗?你们整天说跟贫下中农结合在一起,怎么碰到真事就忘了呢?”
    临风:“什么呀?与工农结合是讲这个吗?这叫什么结合呀?你简直是瞎扯!”
    吴蜡:“看看看,我说你们虚伪,你又不承认,只要你心里觉得我好,我们结合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临风:“这不是虚伪的问题。再说,你也不可能听到什么,那只不过是你自己的幻觉而已。”
    吴蜡:“临风啊,我告诉你,我是真心喜欢你,也想帮你,就算你不相信张一嘴的话,你总不能不相信这签吧?你再看看我这个签。”他掏出了他自己的签,把它递给了临风,临风接了过来。轻声念道:
    “谁言乱世无英杰,
    建安风骨千年谐。
    休提太祖生前事,
    江山万年存碑碣。
    明悟禅师赶五戒,
    龙吟凤鸣情缘结,
    一朝北雁南飞梦,
    圆在三生奇石前。
    圆——在——三——生——奇——石——前。”
    吴蜡:“你知道三生石的故事吗?”
    临风:“不知道。”
    吴蜡:“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传说唐朝有一个富家子弟叫李源,因为他的父亲在变乱中死了。他就发誓不做官、不娶妻、不吃肉食,还把自己的家产都捐献了出来,改建成惠林寺,他自己就住在寺里修行。寺里的住持叫圆泽禅师,他很会经营寺产,而且很懂音乐,李源和他成了要好的朋友,常常坐着谈心,一谈就是一整天,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有一天,他们相约共游四川的青城山和峨嵋山,李源想走水路从湖北沿江而上,圆泽却主张由陆路取道长安入川。李源不同意。圆泽只好依了他,并感叹地说:“一个人的命运真是由不得自己呀!”于是两人就一起走了水路,到了南浦,船靠在岸边,看到一个穿花缎衣裤的妇人正到河边取水。圆泽看着看着,就流下了泪来,他对李源说:“我不愿意走水路就是怕见到她呀!〃李源吃惊地问他为什么,他说:“这妇女姓王,我是命中注定要做她儿子的。因为我不肯来,所以她怀孕三年了,还生不下来,现在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再逃避了。现在请你用符咒帮我速去投生,三天以后洗澡的时候,请你来王家看我,我以一笑作为证明。十三年后的中秋夜,你来杭州的天竺寺外,我一定来和你见面。”
    李源一方面悲痛后悔,一方面为他洗澡更衣,到黄昏的时候,圆泽就死了,河边看见的妇人也随之生产了。
    三天以后李源去看婴儿,婴儿见到李源果真笑了一笑。李源再也没有心思去游山玩水了,他就回到惠林寺,寺里的徒弟把圆泽早就写好的遗书给了他。
    十三年后,李源从洛阳到杭州西湖天竺寺,去赴圆泽的约会,到寺外忽然听到葛洪川畔传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牧童拍着牛角在唱歌。
    李源听了,知道是旧人,忍不住问道:〃泽公,你还好吗?”牧童说:“李公真守信约,可惜我的俗缘未了,不能和你再亲近,我们只有努力修行不堕落,将来还有会面的日子。〃说完,牧童掉头而去,从此不知道他往哪里去了。
    又过了三年,皇帝封李源为谏议大夫,但这时的李源早已彻悟,看破了世情,不肯就职,后来在寺里死去,活到八十岁。”
    临风:“哦,怪不得说‘圆在三生奇石前’呢。”
    吴蜡:“不,这前面还有一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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