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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到深陷人群中央的简锦豪和言如初,就揽着她的姿势,朝前迈了两步,朝正拉着言如初的一个男生的肚子踢了过去。
紧接着,转身,对旁边的另一个人同是一脚。
另一边,黎安然拉着贝佳佳已经跑到了楼下大门处。
季优舫嘱咐她呆在那里别动之后,就转身朝着二楼的阳台跑了回去。
跳舞回来的季优珩和应若芝看到门口的两个女孩,问了几句,季优珩也独自跟了上去。
因此,原本寡不敌众的一方,在黎泽熙和季家两兄弟的支援下,顺利地扭转局面掌握了主动权。
黎泽熙全程都没放开揽着时光念的手,就那样抱着她,左右旋转,上下踢腿,把一群人打趴下了。
结束后,一群人从酒吧走出来。除了季优舫还在和认识的酒吧老板道歉。
季优珩嗤笑了一声,望着旁边的黎泽熙,调侃着,“嘿,我们温润如玉的黎公子居然也打架了!”
黎泽熙冷眼看他,“别忘了,第一次带你打架的人就是我。”
季优珩咧了咧嘴角,表示无话反驳。
“小豪,你怎么样?”言如初扶着受伤的简锦豪,担忧地问道。
刚刚打架的时候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刻停战后,简锦豪也不撑着了,直接趴在言如初的肩膀上,嚎啕大叫,“妈的,痛死我了!”
时光念赶忙走了过去,“小初,我们快带小豪去医院。”
“嗷……可不可以不去医院啊?”简锦豪哭丧着脸。“本帅哥已经好久没进过医院了!”
小时候,简锦豪好动,又很调皮,经常动不动就被送医院。但自从三人帮成立后,他就很少会闹事,也再不用去医院了。
“不可以!”时光念和言如初异口同声。
“那可不可以不打针啊?”简锦豪退一步哀求。
就连旁边的季优珩都笑了,“堂堂男子汉,你怕打针?!”
“谁说男子汉就不可以怕打针!!!”
对于简锦豪还有力气朝别人大吼这件事,时光念表示欣慰,这代表他伤得不算重。
两个女生扶着简锦豪往街口的方向走去,时光念下意识回头去看黎泽熙是不是有跟上。
却在对上他那有着复杂情绪的眼睛时,看到了他头顶上掉下来一个破碎的玻璃酒瓶。
“阿泽!”
与她的叫喊声同时响起的是啤酒瓶砸在黎泽熙头上的响声,“嘭”!
然后,她就那样看着黎泽熙白皙的额头留下红色的血液,沿着他的内眼窝往鼻子边沿留下。
黎泽熙只感觉到头顶上一阵刺骨的疼。
在十二月的天气里,脑袋像是破了个洞,有寒冷的风吹了进来,让他忍不住颤抖。
视线里,不远处的那个穿着黑白条纹长毛衣的女孩,大叫着朝自己跑来。
他还可以听到,她哭喊着,“阿泽哥哥!阿泽哥哥……”
然后,他就倒在了她怀里,失去了意识,彻底陷入一片黑暗中。
睁开眼睛的时候,黎泽熙率先看到的是一片闪耀的光芒。
那光线太刺眼,弄疼了他的眼睛,他只能重新闭上眼,让意识完全清醒。
一直守在旁边的时光念,看到他睁开眼睛又闭上,就怕他是不是又晕过去了。
她趴在床边轻声地叫着,“阿泽哥哥?阿泽哥哥?我是小念,听得到吗?阿泽哥哥……”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脸颊上原本已经干掉的泪痕再次被新的泪水覆盖,那双哭红的眼睛水汪汪的,一直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黎泽熙想说话,却觉得喉咙干涩得很,只能抬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本还带着哭腔的时光念感觉手背上有了不属于自己的温暖,垂眸看了看那只白皙的手。
抬眸,便见那双狭长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听到了。傻瓜。”
刹那间,原本吵闹的病房变得即将,那些总是萦绕在耳畔的声音都远去,她的耳朵里只响起他的声音。
“傻瓜。我没事。不哭了。”
很久之后,时光念再想起时,才觉得世界真的好神奇。
那是她第一次领悟到,原来她可以掌控自己的耳力。
原来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过滤所有她不想听到的声音,只听到她愿意听到的。
忽然,她咧嘴笑了,眼泪也再次从眼角滑落。
她低垂着头,紧紧拽着他的大拇指,哭得更加厉害。
——你知不知道,刚刚我以为,我会失去你。和失去妈妈不一样,这一次我见证了整个过程,看着你晕倒在我怀里,看着你闭上眼睛再不说话。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这个世界会只剩下我一个人。
黎泽熙抬头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怎么还像个小孩似的。”
她咬着嘴唇,难得反驳,“我就是小孩嘛。”
然后,低声笑了。
是啊。
还是十六岁的小孩。他怎么就给忘了。
两人互相对视之时,时光念听到一袭白布帘之隔的那张病床上,有医生在给简锦豪处理伤口,他疼得嚎啕大叫,“啊!疼疼疼!这位大爷你就不会轻一点,你当我是死猪啊!”
旁边的言如初嘲笑他,“就割破了点皮,你能别叫得跟杀猪一样吗?!”
“靠!言小初,你也不看看本帅哥这是为谁挡的酒瓶子!你这没良心的,整天恩将仇报!养你这白眼狼,真是本帅哥眼瞎了!良心被狗吃了你!”
言如初才不愿认输,应道,“是啊,良心被你吃了!”
“靠!”
简锦豪又开始骂骂咧咧的,“你一个女生那么逞强干嘛,本帅哥是需要你来帮我的人嘛?没看到本帅哥一个人对十几个还绰绰有余,需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过来打帮手。你看帮倒忙了!还让本帅哥负伤了!这周你要是不请本帅哥吃饭,本帅哥和你没完!”
“请吃饭就请吃饭,你以为我请不起啊。养你这狗还不容易!”
“靠!你才狗!你全家都是狗!”
……
……
☆、Chapter 37 不准躲我不准不理我
《你的将来我奉陪到底》
文/羽飞飞
原本去办理住院手续的季优舫和黎安然回来后,就听到那张床铺的两个人骂得热火朝天的。
惹得旁边的医生摇了摇头,直感慨,“现在的学生啊,整天操来操去的,真是没教养!”
黎安然抿嘴一笑,指着简锦豪,“说你呢,没教养!”
对于黎安然,简锦豪还是不敢冒犯的,只能随她教育。
季优舫将两床之间的白布帘拉开,看到黎泽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正靠在床头和低垂着头的时光念说话。
“哥,你醒了!”
黎安然见黎泽熙安然无事,走过去直接坐在床铺上。
“阿舫给你们办好住院手续了,医生说让你们要住院观察两天。还有,小芝身体不太舒服,我就让阿珩先送她回去了。阿珩说等明天来看你。”
黎泽熙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依旧保持着温润的神色,“让他不用来了。”
然后,又抬头对着季优舫说,“阿舫,麻烦你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得回家。”
季优舫皱着眉,“你这伤得观察观察,不急着回家。”
“不用。”黎泽熙一口回绝,“小豪的先保留,让他在医院观察两天。”
“哥!”黎安然也不认同,“你这伤口有点深,医生说了还要看一看是不是有脑震荡,至少得观察24小时!”
黎泽熙冷笑一声,“我自己就是医学系的,这些我自然懂。”
他脸色已变得有些凌厉,对季优舫挑了挑眉,“难不成还要我自己去办?”
季优舫和黎安然拿他没辙,只能帮他又办理了出院手续,将他送到他自己的公寓。
两人本想留下照顾他,但将他送到公寓门口,就被他往回赶。“你们回去,有小念在就好。”
时光念正站在旁边,听到这话,也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他一直坚持要回来时,她也不敢多说话。担心他有什么事情,她就让言如初在医院照顾简锦豪,自己先跟着黎安然他们送他回家。
但现在,他要求自己一人照顾他?
季优舫和黎安然对视后,说了句“那有事你随时call我!”然后,就拉着黎安然离开了。
他们两人走后,走廊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头顶上的声控灯忽然暗下来,她听到他掏出了钥匙,随后用钥匙打开了门,门被推开时,头顶上的声控灯再次亮起。
他面无表情将她拉入房间,关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再次进入黑暗,眼睛有些无所适从,什么都看不到。
手腕上的力量消失,她可以听到他走开的脚步声。
下一刻,头顶上的白炽灯亮起,世界变得明亮。
他对她指了指旁边的鞋柜,“里面有拖鞋。”
他自己反倒没换鞋,直接朝客厅走去。
他的公寓格局有些奇特,打开门后,玄关处有一条两米长的走道,尽头便是客厅。
如此,站在玄关处的她,根本无法看到在客厅的他。
她怔了怔,低下头,拉开鞋柜,看到里面有好几双拖鞋,其中有两双款式与其他的不同,一双是蓝色,另一双是粉色。
她将粉色拖鞋拿出来放在地上,换上后,就将自己的帆布鞋整齐放在鞋柜里。
望着那双蓝色拖鞋,又看了看客厅的方向,她还是伸手拿起那双蓝色拖鞋。
这时,她听到了一声狗叫。
那声音很熟悉。
然后,手拿蓝色拖鞋的时光念走到客厅口,看到黎泽熙半靠在沙发上。他那瘦弱的身躯,此刻正弓着背缩在上面,竟然让人觉得有些孤寂。
只是蹲在他旁边地毯上的大金毛,却又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大金毛转头看到时光念,“汪汪”叫了两声,便朝着她奔跑而去。
她欣喜地蹲下身,单手环住了大金毛的头,揉了揉。“毛毛?你怎么会在这儿?”
毛毛又“汪汪”叫了两声,作为对她的回答。
她抬眸去看靠在沙发上的他。这时,他刚好睁开眼睛,与她的视线对上。
也不说话,就那样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
良久,他才开口,“国庆回来后,毛毛伤口忽然发炎,差点不行了。后来,我就把它抱回来了。养了好些时间才康复。我给你发过短信,你没回,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以为你不要它了。”
明明口气平淡,说得波澜不惊,但时光念听着竟然鼻头酸楚,眼泪差点又掉出来。
“我……”她想解释,可是不知该怎么说。
说短信都被她删了她看都没看,说她是故意不接他电话,就是想远离他?
两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寂静得可怕。
毛毛像是也意识到这场面的尴尬,“汪汪汪”地叫着。
随后,它咬住时光念手里的一只蓝色拖鞋,哒哒哒地朝黎泽熙跑去,将拖鞋放在他悬空的双脚下。
时光念深吸一口气,也跟着走过去,俯视着他,憋出一句,“给你拿了拖鞋。”
他不回答,就那样背靠着沙发,仰着头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他的头还绑着白色绷带,将他的头发都压扁了,但即便如此,他那双明净的眼睛却依旧闪闪发亮。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便蹲下身,解开他运动鞋鞋带,帮他脱下了鞋子。
然后,望着他的黑色袜子犯难了。
袜子要脱吗?
还是不脱了吧。好尴尬。
如此,她就干脆坐在地毯上,双手环抱着毛毛,揉着它毛绒绒的头玩。
过了片刻,他还是一动不动。
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他,见他还盯着自己看,只能说,“你去卧室休息,是不是比较好?”
他终于动了动身,像是挣扎着想起身。
她怕他痛得厉害没力气,却又执拗不开口让人帮忙,便兀自伸手想去扶她。
谁想,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上拽,撞入他怀中,被他紧紧抱住。
事发突然,她踉跄着倒下,姿势奇怪地靠在他胸膛之上,脸颊紧贴着他的。
两人就那样紧紧地抱在一起。
她一时忘记挣脱,或者她根本没想过挣扎。
他双手环抱着她,揉了揉她的背,用低沉的声音说,“不准躲我!不准不理我!”
他第一次这么霸道地要求她。
“不准不接我电话。不准不回我信息。不准消失不见。不准!不准你这样!”
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呢喃般说着,“我没有消失不见。”
如果他真的要找她,完全可以找到她。
“那你还不接我电话,短信也不回。”他竟然有点无理取闹。
“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
他将她楼得更紧,又重复了一遍,“那也不准躲我!不准不理我!”
她举起手想去抱住他,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