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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门玄夜看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扯了一抹笑道:“是的。世人不知这把琴早在二十年前你的父亲就交给了你的外公,你母亲的父亲作为聘礼。去年你认亲后,你外公将它当做新年礼送给了你。你用你的鲜血唤醒了它,还与它较量了一番,它心悦诚服的留在了你的身边。”
“外公?我的外公?”
“关于你的外公,我之后再告诉你,你耐着性子继续听。”
☆、去醉仙楼
天渐渐暗了,玄夜与妙楚二人依然坐在凉亭。
“及笈那年你的武功到了瓶颈,再难突破。因此你的师父觉得你到了该出谷历练的时候,也到了该去见见江湖,寻找你当初所说的蛛丝马迹,寻宫门府之事的幕后黑手的时候。
除此之外你出谷还有一事,就是让你来三生国拉拢我,从而借用苏门府的力量。可是你愚笨,出了谷,走错了路,还搭错了车。此事耽搁了半年。”妙楚惊愕地看着玄夜,她是来利用他来苏门府的?难道她以身相许?妙楚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她应该不是这种人才是。
妙楚不经意的一笑,继续说:“你出谷后搭的是镖局的车,路上遇见了劫镖之人,你好抱打不平,可来人武功在你之上,你受了伤,得南宫少钦所救。”妙楚听到少钦,眼神眨了眨,没错。她记得有这个场景,少钦救了她。
玄夜看着她,眼神幽黑了一些,继续说道:“保镖之物是一颗无牙草炼制的丹药,是南宫少钦失窃之物。他击退了夺镖之人,将无牙草喂给了受伤的你,并将你带到了落云宫疗伤休养。后来不知道你如何魅惑,蒙蔽了南宫少钦,让他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你,还天天陪着你下棋煮茶泛舟赏莲,还日日陪你练武酿酒,还为你制作朱钗衣裳。”
妙楚闻言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气恼道:“你才魅惑了别人,你到底怎么知道的,还有你什么口气,他对我好关你什么事。”
玄夜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种叫心伤的情绪;妙楚眼神一愣;不由觉得难过,理了理情绪说:“我不打断你了,你继续说。”
玄夜沉默须臾起身说:“我累了;不想说了。”人未停留已经离去,妙楚蹭的站起身,却只见一抹艳色消失在夜色中。
她愣在那里,望着无人的后院,想着刚才苏门玄夜的眼神,也在消化着苏门玄夜今日说的话。难道是刚才她的话伤到他了?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夫人,她的心里脑海里只记得别的男人,还维护别的男人!妙楚有些抓狂,便在软榻上躺下;望着夜幕里的星辰。
凤阳清来找玄夜,却见妙楚一个人在凉亭躺着。“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躺着,当心受凉。”
妙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不一个人,难道两个人。”
“听你口气,苏门兄呢?”
“鬼知道,说了两句一溜烟就走了。”
“哦?你失忆了都能将苏门兄气走?厉害厉害。”
妙楚一愣坐起身,望着凤阳清问:“什么意思?我哪里有气他,是他自己……”
凤阳清望了一眼妙楚,笑着说:“看来,他是去醉仙楼喝酒了。”
“醉仙楼”
“恩。苏门府的产业,也是三生国最好的艺妓坊,酒也是最好的。”
“哼,他才是那个魅惑蒙蔽他人之人,还说我。”妙楚蹭了一下鼻子。
凤阳清的眼神亮了亮,接话说:“苏门兄天生绝色,世人为之倾倒。是他不可左右之事,对了,你可还记得你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醉仙楼。”
妙楚一愣,狐疑地望着凤阳清:“你不是说醉仙楼是艺妓坊吗?我是女子,我怎么可能……”妙楚说了一半,想着不会当初自己为了“勾引”苏门玄夜去那里当“艺妓”吧!太可怕了……
凤阳清并不知妙楚心中所想说:“你是女子没错,但此事是真。”
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她到底是怎么去的啊,去干吗啊。真是让她头疼,她盯着凤阳清问:“我看你与苏门玄夜形影不离;你说我怎么跟他在醉仙楼遇见的。”
“我们也算不上形影不离;此事当时我并不在场,还是听你们二人自己说的。”
她自己说的?“我现在忘了,你说说看。”
“既然你忘了,我就多说一些。我呢,是在扶苏山庄遇见的你,你说你是慕名而来。后来在扶苏山庄的花园处你看到了大片莲花而出了神,你说你有位故友的宅邸处也有个扶苏池,题了一样的诗经句。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妙楚的眼神闪了闪,那位故友是少钦吧,落云宫的扶苏池。
“说起扶苏山庄,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母亲西素锦,乃是扶苏人士,更是扶苏的长公主,因着西王,你的外公迁至三生国,你的母亲是三生国众所皆知的才女,更被誉为三生国第一美人。”
她母亲的姿容和才学她是知道的,她也记得她的母亲十分喜欢莲花,常常对着莲花出神,她说她的家乡都是莲花,但是她的身份她不甚清楚。
凤阳清继续说:“我那时候一直在想你我是无意相遇还是你刻意在扶苏山庄等我!”
妙楚闻言望着凤阳清问:“什么意思”
凤阳清毫不隐晦答:“因为我是苏门兄最近的人,而你那时想借用苏门府的力量势必要拉拢苏门兄。”
今日苏门玄夜也对她说到了这些,凤阳清望了一眼眉头微颦的妙楚继续说:“无论刻意还是无意,现在我只能说是天意所致你要遇见苏门兄,他愿意乃至甘愿倾力相助与你。
这三年来,发生了许多生离死别的事情,本以为你们熬过了最坏的时候,却不想认为恰好时你却无故中了净心草;忘了许多事,忘了苏门兄,只记得南宫少钦。”凤阳清说了一半停下,笑了笑:“罢了,苏门兄说他现在只尽人事,听一听天命了。”
妙楚望着凤阳清无奈的神情问:“在你眼里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苏门兄吗?他一直离群索居,少年时一人稳坐了苏门府,江湖便传言起苏门兄有三头六臂;杀人不眨眼。因苏门府人丁不多,却家业庞大,所以世人常揣测富可敌国的苏门公子,性情乖张。后来你来到苏门兄的生活中后,他走到了三生国的大街上,走到了人群里,世人才得以见到他艳冠天下的容颜,见识到他的武功盖世和才华满腹,也见到了一个真实的苏门公子。
一直以来,苏门兄都是个直接之人,看似冷漠无情,却是一个心思极为细腻之人。对了你还记得荷花蕊吗”
妙楚不解凤阳清怎么话风一改,突然提到了荷花蕊:“荷花蕊?扶苏产的?”
“对,苏门兄说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告诉他荷花蕊有三生三世三思意。”妙楚闻言心里燃起一抹不明所以的情绪。
此时暗卫角突然出现,见到妙楚低下头说:“夫人,凤公子,门主,似乎在醉仙楼喝醉了。”
凤阳清闻言一愣:“喝醉”
“是。”
妙楚对夫人的称呼未在意,而是哼了一声说:“这都入夜许久了,恐怕是他与美人举杯共饮,共度良宵心醉了吧。”
角闻言,不知如何作答,求救凤阳清。
妙楚望了一眼角对着凤阳清说:“醉仙楼不是苏门府的产业嘛!他不会有事的,别管他,我们继续说我们的。”
“角都来了;我得去看看,你可要同去?”凤阳清才不信苏门玄夜会喝醉,定是苏门兄发了脾气,醉仙楼诚惶诚恐招架不住了。
“我去干吗?不去。”
“你不想找找回忆?”
妙楚眨眨眼睛,“那就去吧。”
两个人飞檐走壁,消失在后院。此时虽夜深,却是醉仙楼最热闹的时候,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
他们落在醉仙楼的顶楼,妙楚说:“难怪他富可敌国,一个艺妓馆就日进斗金啊。”
凤阳清收起扇子笑:“我们去找苏门兄。”
楼下陪酒取乐;吟诗作对;弹琴作乐,好不热闹,而楼上雅间却十分幽静。
暗卫守在楼道上;见到凤阳清便施礼道:“夫人;凤公子。”妙楚一愣;这些人都认识她?
凤阳清看了眼妙楚说:“他们是苏门兄贴身的守卫,苏门府看不见的力量。苏门兄曾有口谕,护你就是护他;你是她的命。”妙楚的脚步一滞,人已经站在门外,却未随着凤阳清进去。
她看见屋内堆满了酒坛子;地上还有酒坛的渣子和血迹。妙楚心一愣;难道他发酒疯自伤了凤阳清站在门口也未直径走近而是找来暗卫问话。妙楚不由自主地已经迈步上前,看苏门玄夜伏案在桌,便伸手推了推他。却不想苏门玄夜大手一挥;妙楚不防;被苏门玄夜推到了门板上,“啊…”凤阳清一惊。
苏门玄夜此时也一惊,立即回头。便见妙楚撞到了门板,门板边的酒坛子被她身子撞得也滚动了起来;“怎么是你!”
苏门玄夜的样子哪里是喝醉了;估计是不想理会;自己醉了。醉仙楼已经无好酒招待,怕公子雷霆之怒,才不得已让暗卫请凤阳清来解决。
妙楚摸了摸脑袋,玄夜的人已经出现在妙楚眼前,一把抱起她就离开。凤阳清紧跟其后;暗卫和醉仙楼的主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让人请凤公子而来的那位,更是害怕公子迁怒,不由得心颤。
“我脑袋好疼,你是疯狗么……”她觉得此时哪里都疼,说话也疼。
“我不知道是你。”苏门玄夜不知道此时说什么好。
“好痛。”
苏门玄夜闻言眉头锁着;看着妙楚似乎疼的厉害;已经闭起眼睛;睫毛轻颤。
☆、海棠花记
苏门玄夜带着妙楚回到了苏门府,凤阳清尾随其后。
“你怎么带她去!”
凤阳清望着玄夜的背影,无奈道:“你不是也想她去。你不小心伤了她;就交给你自己处理了。”凤阳清说完就溜烟走了。
“张嘴;吃药。”妙楚很乖地张嘴吃药;不由的眉头一皱;睁开眼睛说:“好苦。”
玄夜端了杯水;让她喝了两口;又拿了两颗蜜饯喂她说:“良药苦口。”
“还有吗”
玄夜看妙楚似乎还是很喜欢吃蜜饯,眼神闪了闪说:“没了。”
妙楚瘪了下嘴,又闭上眼睛。玄夜起身从衣柜取了衣服回到床边,动手解妙楚的衣扣;妙楚一惊,大声问道:“你干嘛!”
“给你换衣服。”
妙楚见自己身上的污渍,清清嗓子镇定道:“我自己来!”
“别乱动,你伤了腰。”
妙楚却是觉得后身疼痛,稳了稳心神道:“你叫个女子进来给我换。”
玄夜突然有些不悦道:“不管你是失忆了还是没失忆;你是我的女人是事实;只是换个衣服;我又没对你如何!”玄夜此话的语速比平日要快;而且声音要响。妙楚一愣,尤其因为那句你是我女人是事实!
妙楚脸红一阵白一阵,妙楚仍本能地揪住衣襟道:“你你你……我自己来!”玄夜却用了更大的劲;挪开她的手将她拔光了,妙楚一下子脑中空白。玄夜很快地将一件软袍套在妙楚身上。
她身子僵硬,表情呆滞,随后布满红霞又怒气冲天道:“苏门玄夜你个不要脸的无赖;不得好死的无耻之徒。”此声在后院各处游荡,暗卫闻言都颤了颤心。
“你个伪君子,你趁人之危……你你……”
玄夜此时松开手,起身说,“别喊了,葵水在身;又受了伤,生气对身子不好。”此语清淡无味,却带着柔情,携带着一股酒香和一股花香,让妙楚忍不住朝着空气嗅了嗅;又嗅了嗅,忘了继续刚才的话题问了一句:“你喝了多少荷花蕊?”
“五十坛。”
妙楚一愣,抬眼望着他:“酒鬼!”而后觉得十分困倦,便躺下闭上眼睛;只是片刻;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玄夜望着女子半响,换了衣服睡在她的身侧。他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她的呼吸声乃至心跳声,感受着她在身边的气息。深夜,妙楚无意识侧身;伸手搂住了苏门玄夜的腰,还是那个位置,一毫不差。
黑夜里那张倾国容颜蹭在玄夜的胳膊处,睡得很安心。
次日,妙楚突然醒来,看到身边并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睡梦里一直萦绕着苏门玄夜的气息。此时玄夜进屋,妙楚一惊,刚要起身似乎感觉到疼,斥了一声,仰头靠在床榻上。
玄夜望着妙楚此等动作,不由从今日本是大婚日的满心惆怅中溢出一丝轻松道:“今日天气甚好,你是想在屋内待着还是想去院子里晒太阳?或者,凤凰山的秋海棠也开了。”
妙楚顺了顺气,侧目望着玄夜,阳光在他背后,而他那张面容却比阳光耀眼,若是今日能出去,指不定能找回的记忆。于是问:“凤凰山远不远?”
“坐马车一个时辰。”
妙楚望了望床幔问:“凤凰山我原先去过吗”
“去过三次。”
“三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