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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马匹边一阵狂风大作;惊涛骇浪,两军皆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须臾便听见穿透沙场的笑声;只见一白发童颜的男子以速雷不及掩耳之速,姿态潇洒的坐在了那张八珍宝座上。
西门淼淼望了一眼花青琰,抬头攒眉望着来人,刚才就是他要抢花青琰?她眼中带着警惕,此人武功高强,若不是她反应快,此时花青琰就不在她手中了:“你是何人?”
☆、离心十禁
白发童颜的男子轻快的说:“小女娃身手不错,长得也不错。你今日只需将他给老夫还回来;老夫就让你安然身退,如何?”
来人直言不讳,众人屏息;这个明明面容年轻的男子竟在西门小姐面前称老夫,而且口气很是狂妄,妙楚担忧地望了一眼花青琰,刚才西门小姐摔他的那一下可不轻啊,他贵为太子,又比较骄傲,若是知晓自己在千军万马前被人这样甩,会不会暴怒?
此时西门小姐听到小女娃,脸色不大好看;轻拂了衣裙,冷冷的道:“哼、你武功也不赖,只不过今日是安国与南邦之事,本小姐虽不知这个孟珏太子哪里得罪了你;他是两军决战之物,今日本小姐可不能交由你……”
白发童颜之人;抬起一只脚落在凳子上;撑着下巴。若不是那满头白发,此时不管从面容还是姿态上来说都是很风流倜傥的。他犹如欣赏一件瓷器,不紧不慢地打量着西门淼淼;而后漫不经心的说:“小丫头竟然练成了离心十禁;你这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啊,女儿家家的何苦呢。”
玄夜闻言也看向西门淼淼,难怪他觉得西门淼淼的功力涨了不少,西门淼淼冷哼了一句:“眼神也很不错。”
白发男子捋了下头发,随即扫了一眼苏门玄夜去看妙楚,正巧与之四目相对。妙楚觉得眼前的人很有采花贼的气息……她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随即听他说:“小女娃娃长得果然是倾国之色;难怪南宫那个小子为你回朝;苏门小儿倾囊相助;连老夫那不开窍的孙子也对你一见倾心,郁郁寡欢。”
妙楚一惊;刚才他眼中的戏虐,风流之态变成此时犹如长者的沉静。玄夜听到苏门小儿视线从西门淼淼身上落到他身上,眼中动怒,只是微微颦眉后舒展,心中了然他的身份。
白发男子与玄夜对望了一眼,轻哼笑了起来,转而看向欧阳若水和西门淼淼说:“四相国真是成也四相败也四相,你们的南宫少主好不容易图个清闲离朝游历,而四相国在欧阳手上十年就从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国变成了今日的千疮百孔之态,需他回朝劳心劳神的收拾残局。你说你们这些四相的后人丢不丢你们祖先的脸?还跑搅合外邦之事。”
西门淼淼闻言眼神一暗,带着怒气。“你到底是谁?”
白发男子拨弄了一下扳指,并未回答西门淼淼的质问而是望着欧阳若水,一副很可惜的模样说:“欧阳一脉中,你这个小女娃娃是最合老夫心意的;有才有貌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够决断;够狠;够痴情也够绝情,只不过蠢起来也无人能及,不好不好啊!”
随即他从欧阳若水又转到了西门小姐身上说:“西门一族里,你比男儿都强,有智谋有手段,集了好处于一身啊,你说你何必要做那么多狠辣之事让心爱之人远离你而去呢?女人啊,就要跟着心爱男人的脚步,你如今与他背道而驰,你说他怎么会爱你,反而会渐行渐远啊!”
西门淼淼在风中微微颤抖了一下;背道而驰?渐行渐远?而后西门妙楚放浪形骸地笑了起来,带着落寞和伤心,随即带着不屑和无所谓,笑完之后带着高高在上之势,一副恍然大悟之态说:“我真是眼拙啊;竟不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前辈。更不知原来花前辈是青州王室中人,青王是你的儿子,花青琰是你的孙子啊,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天下奇闻啊!哈哈哈哈哈……”
听闻西门淼淼一言,所有人不无惊讶,除了苏门玄夜。被道破身份的花非花,神态依然,一只手拨弄着扳指看着西门淼淼,随后转头瞅着苏门玄夜,他此时将妙楚带在身侧,就算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危险,他也能第一时间护她周全。花非花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的说:“苏门小儿,你可知你身边的女娃娃,是国母之命;当配天子?”他饶有兴趣地等着苏门玄夜的反应。
苏门玄夜依然神情无恙,挑眉看了一眼花青琰,淡淡的说:“哦?你是想说你孙子是天子?”
花非花微微一愣,随即放下撑着脑袋的手,轻轻磕着八珍椅的扶手,良久才开口说:“我那不成器的孙子不是个天下之主的命,他若是同你一般无赖;倒是能吃了你身侧之人怀个……”花非花突然想起闭月,突然住了口,而玄夜已经闻言脸色霎时阴雨。
花非花随后自嘲地笑了笑,未继续说下去而是望着西门淼淼说:“都未时了;不是主将对决吗?你们这占着日头浪费时间干嘛!”
西门淼淼对望着花非花,冷言道:“花前辈;隐世多年,不仅医术高超,身手也是不凡,是要与晚辈对决?”
花非花听西门淼淼的口气饶有兴趣的说:“不是主将对决吗?有规定年纪辈分?你刚才摔得是老夫的孙子,你要是输不起,就将他乖乖地送回来。”
最后西门淼淼冷嘲热讽了一番,而花非花安之若泰,最后与花非花动起手来。天下传言花非花性情古怪;来无影去无踪;今日对决可谓是日月失色;乌云压顶。
没想到离心十禁大成后如此有威力;更因为西门淼淼手有四海如意;竟占了上风。妙楚观战心沉了沉,看着架势,除非她玄天术大成,不然就算魔情弦在手也不一定是西门小姐的对手。
“离心十禁没有克星吗?”
“有,你师父的不死之术与离心十禁相生相克。”
妙楚听闻玄夜的话又问;“花前辈会如何?”
“离心十禁招式诡异,似阴非阳,虽威力强大但难以大成,看样子西门淼淼是借用了禁药,用了禁术才得以大成。眼下,花老头讨不到,要晚年受挫了。”
妙楚抬头看着玄夜又问:“禁药?禁术?刚才花前辈也说她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你知道是什么吗?”
“你弟弟宫明曾被欧阳寒囚禁在地窖里,欧阳寒用其血炼制了不少丹药,想必被西门小姐所获。近两个月,安国境内常有婴孩失踪,想必是被她吸食殆尽了。看她脸色在日下时常白如白纸,想必是用了折寿之法才促成了离心十禁的大成。”
妙楚闻言心震了震,随即眼神中闪出一抹冷冽说:“此人真是心如蛇蝎,毫无怜悯之心。”
玄夜柔情地笑了笑,眼下西门淼淼与花非花正斗得如火如荼,难分胜负。玄夜抱了一下妙楚说;“夫人等我片刻。”
玄夜一个转身就将欧阳若水从观战中揪了过来说:“墨夫人,那边已近尾声。”欧阳若水对望着玄夜,咬了咬唇问:“苏门玄夜,你可有喜欢过我?”
面对欧阳若水的直言相问,苏门玄夜毫不犹豫;冷冽十分道:“当然没有。”
即使如此,若水依然心不死,抓住最后的可能问:“那你当日为何下聘,以驸马之名留在我身边?”
玄夜双目无情,言语冷淡说:“看在你曾与本主喝过酒,本主就费言跟你解释,让你心中明白。本主只是知晓宫门府之事牵扯上了欧阳一族,本主夫人在南国失踪,不知去向,那时本主并不知给予本主消息的无名氏是南宫少钦,故本主怀疑你,但更愿意相信妙楚是被人掳走而非中了蚀骨散没有解药失踪的说辞。
本主知她若活着必然会前往北坛,本主前往北坛时已知你身份。你该知本主擅用人,于是在欧阳极选美之事中听闻你与梅流芳有姻亲之名,就想着让他以此名来会一会欧阳极。可他不喜见你,你呢似乎也不乐道他。本主又见大西送来小公主,再观察欧阳极的后宫,想着欧阳极政治联姻这一手用的很好,故想效用。
并用此法让欧阳极为保你名声而吞出风城和孟城,本主以苏门府名义又不是本主自己,他要下嫁你妹妹是他的事,所以这只是个可笑的误会罢了,本主只是将错就错,送他一个笑话。”
欧阳若水一愣,是她自己卯足了劲要嫁他?她是个笑话?“你与梅流芳是旧识,这是你的一个计谋?我只是充当了一颗棋子?”若水不敢置信的问。
“慧明郡主果然一点就通。”
欧阳若水眼神颤了颤;冷了冷笑出声道:“这就是天下传言的苏门公子,无所不用其极嘛!如果没有宫门妙楚;你也不会喜欢上我吗?”欧阳若水从未如此卑微,就算到了这个地步还想乞怜一点希望。
宫门妙楚远远看着两个人;都是红衣,欧阳若水的脸上是忧伤和悲痛以及绝望。玄夜望着她说:“酒遇你可当本主知己,但你伤她,就是与本主为敌。”
欧阳若水大笑;仰身只见泪花尽散;手中利剑挥起说:“若水多费口舌了,今日能死在你手里;若水足以。”
若水连玄夜的一招都未接过,手中之剑落地时,玄夜一掌打在若水心房上;这个位置妙楚受过两次伤,一颗丹药从玉手一弹入了若水之口。
苏门玄夜并不想如此;但一想到妙楚曾痛不欲生,他就不得不让若水生不如死地体验妙楚当日之痛。
欧阳若水发丝有一点凌乱;跌坐在地上;望着玄夜;她想说苏门玄夜好狠;好绝情。可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因为再说下去什么情谊都没有了。
若水含泪嘲讽冷笑;仿佛在笑自己也似乎在嗤笑妙楚,她说:“宫门妙楚;在南国时你可还记得,你说你心有所属;所属之人并非是苏门玄夜。你可还记得,你这是自食其言……自食其言……”欧阳若水吐出一口鲜血。
妙楚闻言身子一颤;她不记得了。只是因为这句自食其言让妙楚脑中荡漾起在落云宫的事,她曾说南宫少钦若是猜对了她的所求;她的命就是他的。她能记得那时她倾心与南宫少钦,幻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游历四海;逍遥山河,可是她与苏门玄夜……
另一边;西门淼淼狂笑的声音传遍沙场,妙楚望着她;她嘴角带着血丝;正带着笑。她分明穿的是一件黑衣,群尾是曼陀罗的妖艳,可是她却看到了她穿着白衣,裙衣上缀满了艳红的梅花,她与一名男子坐在盛满莲花的池边下棋,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个人是少钦。
她的脑海里冒出一位女子冲过来扯掉了她的面纱,她看到了什么,她的神情带着一丝微愣而后又带着冷意笑着。
花非花吐出一口鲜血;两名童子惊慌道:“药师。”妙楚听完这一声时也倒了下去,梅流芳一惊,还来不及下马,玄夜已经赶来扶起她。
战场上,传来花非花的话语:“没想到离心十禁如此夺人心,伤人魂魄。”随即花非花又吐出一口血却哈哈大笑,笑完后,捂着胸口说:“这几十年来,除了禅机老人的千叶观音让老夫叹为观止外,就是宫门致远那个老家伙的玄天术了。有生之年,老夫本还想见见宫门府的魔情弦以及会一会苏门府的鬼神之术,没想到曾不入老夫眼的离心十禁配上四海如意竟也有如此大的威力。”
☆、战事平定
主将对决一事以欧阳若水受不住痛自刎沙场被墨竹带回黑水城,西门小姐负伤离去,留话说她与宫门妙楚只能一个人存活于世,不死不休而告一段落。
苏门玄夜抱着妙楚到花非花面前是好不客气,“你让你孙子给本主夫人吃的净心草可能解?”
花非花咳了一声,这小子怎么什么事都知道。
“真没想到苏门天这个情种也生了个情痴,琼花十娘这个情傻痴情一片,对老的爱而不得,对小的还倾力相助,真是没出息。她已找过老夫,若是为女娃解锁记忆,你答应老夫一个条件如何?”
玄夜面容不改,语气冰冷,“你若没有现成的解药,将死之人还谈什么条件。花青琰倒是比他老子高出几个层次,倒是很不好地继承了你花非花的自视清高,狂妄自大。你若是没这个能力解净心草,本主也不烦劳你。本主与夫人现在感情甚好,几年的记忆不影响。”
花非花气结,咳了一声,略急躁不满说:“你这个小儿!真不知这女娃娃如何看上你这么泼皮无赖。南宫小儿如此天人之姿;天子之才……”苏门玄夜脸一黑,花非花难得识趣未继续说下去。
玄夜又冷冷说:“若不是看你对付西门淼淼受了重伤,你倚老卖老本主就将你丢到毒物堆里。”
“好你个小子……”
花非花见花青琰已被带到南军大营之中,不由再见苏门玄夜失踪抱着妙楚在怀的姿态,叹了一口气追悔莫及道:“我当年就猜得没错,你就是那颗煞星。禅机那个死老头子还不承认!不然你现在就是我徒弟,还对我叫板!”梅流芳听到花非花的话眼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