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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楚有些疲乏未再多问;简单的吃了一点;便进了厢房;厢房也在三楼,布置奢华;洁净无尘。
此夜天空星辰密布;浩瀚长空;妙楚是一夜无梦;少钦却是少有的难眠。
妙楚已经坦言西门寻云曾动手要杀她;在南国时妙楚无意中了西门淼淼养的花坊虫之毒;为此苏门玄夜对雨峰大大出手;西门与苏门之间的仇怨算是愈深,不论苏门玄夜还是西门淼淼都不会轻易退步。
妙楚认为月城公子与家仇有关;不论是月城公子本身还是他身后的韩风山庄都不让人小觑。妙楚的家仇为何牵扯如此之广……
难道是国仇?近年来;欧阳极攻下了风城;孟国;上古;千城。千城是巫族后人治国;长老辅政,千王死后流落在外的正统继承人是个男子,已经离去不知所踪二十余年;其他后人也未有人归,而妙楚会的是阳派武功;不是巫族之人。
风城;风白止膝下并无子嗣;他病榻治国也无人夺权;死后应该不会有人为他报仇才是。孟国本来就是无王族由宰相治国,那么就是上古。
上古王钟爱王后;膝下有一子一女;欧阳寒攻打上古时战事有些惨烈;听闻上古皇帝战死;王后自刎相随,一双儿女不知所踪,难道妙楚是上古的公主?
月城公子曾出现在莲都;破了莲都的阵法,上古;千城;莲都虽然各自为政;但毕竟是毗邻小国;一脉相连,同仇敌忾也是情理之事,而且月城公子也许也参与了上古战事。
这样是不是都合情合理?她是亡国公主。这样欧阳寒;月城公子都符合她的家仇相关,至于红叶禅寺;也许是想得知什么皇族秘密?所以她放一指禅师归隐山林。
欧阳寒是四相国的一品王爷;手握重兵;门下豪杰万千;当年上古就是欧阳寒攻下的;如今欧阳若水下毒;又是铁证;旧怨新仇;妙楚与欧阳一族牵扯不清了……
少钦细细想了数遍;只有上古公主的身份最符合妙楚。
☆、偶入暗道
次日;晴空万里。
妙楚已经策马离开客栈;万灵站在走廊望着远处;高墙与浓密的树遮住了妙楚策马而去的路。另一边厢房里,三思对少钦言:“主人;妙楚姑娘一人外出了。”
“她打发了你,也未让万灵跟着,想必是不想我知道。让如墨远远跟着确保她安全就好。”
妙楚快马到了西域平民区;百姓纷纷让到了道路两边;望着马背上的女子;一袭白衣;墨发飘扬;她勒住缰绳;望了一眼此时停住让道的百姓;他们的眼睛无神;无怒;无喜,这个多灾多难的城市。
马儿转进一巷子;一抹白影从屋檐上一个飞旋落在了妙楚的身后;接过她手中的缰绳:“何时马术这般好了。”
男子一抹笑;驱马快速离开了巷子;如墨跟丢了。
马儿来到一处破损严重的房子处;房子前等着的男子见到来人;眼中一惊而后脸上浮起笑:“宫四见过师姐。”
妙楚身后之人;已经松开缰绳;一个跃身落地;珍珠色的衣袍飘扬;炫目灿烂;“见到你师姐你就如此谦卑有礼了?”
宫四挠了一下头:“师兄何必取笑我呢。”
妙楚也下马;走到两人面前;近两年不见;宫四还是长得面如冠玉;粉面宜人;说实在的;妙楚经常会觉得宫四这个男儿身要比宫三那女儿脸要秀气。
宫四见到妙楚的人皮脸也没有觉得惊愕,很是淡定。妙楚的视线从宫四的脸移到宫二的身上,“有什么线索?”
宫二手扶在身后;大步流星向破房子走去;妙楚望了一眼跟上;宫四跟在妙楚身后。想必破房子里还别有乾坤;宫二说,“靡费想必原先住在这里。”
几人已经进入地道;下面有密室;密室里一切俱全;桌子上都是药材和炼制丹药的器具;妙楚环顾了四周;眼睛落在一张床上说;“那是一张寒玉床。”
宫二闻言眉眼一挑;他先前看过这床;是玉石堆砌的,“师妹不是说视线大不如前了;怎么这么快就知晓的。”
“你以为我是你;这么笨!这里是密室;刚才过道也没这冷;现在是七月天,你再看那光线……”
宫二随着妙楚的视线看去;床角没有铺满的一角折射出一抹光线,“这就能猜出是寒玉?”
妙楚其实是因为苏门府禁地那块寒石;那块寒石折射出来的光线就是如此,而且周遭温度降低了不少,她才如此揣测。
妙楚仔细查看了房间的每一样事物,想必有人在这里待了很久。妙楚开始在墙壁和地面和顶部四处推敲;观摩了一番,宫二盯着她的举止说,“你觉得还有机关?我检查过数遍。”
宫四见其模样也开始四处仔细观摩。
妙楚答,“你破阵在行;这机关暗道就不一定擅长了。你刚在不是说;靡费几次都在这里不见的嘛,他总不能每次都那么好运气都在你眼皮子底下逃掉吧;就算能;也不可能都在一个地方,所以他怎么能凭空消失呢。”
不多时;妙楚的食指在一处停止;宫二眼睛一眯;妙楚微愣;这块砖这个部位竟然是软的;她又伸手去按了按;只是片刻听见房屋似乎有声响;宫二警觉起来;只是他并没有瞧见那块软砖里迸出一只光芒四射的长针,已经扎入妙楚的左肩;因为银针十分细;妙楚只是轻微觉得一痛;如果妙楚身材再高些;那么这根针就会直入心房。
耳朵里立即听闻唰唰的声响;还来不及感受刚才何故一痛;只见宫二眼疾手快;拉起妙楚就往出口跑;只是密室的门却关了起来,屋内四面推出不计其数的箭;宫二大喊一声“不四,趴下……”
随即也带着妙楚扑倒;妙楚毫无防备;后背重重着地;三人全部趴在地上;只是瞬间;四面墙上都插满了箭,有一支箭从宫二刚刚来不及趴下的瞬间穿过后背的衣袍而过;幸而未擦到肉身。
箭雨一过;宫二与宫四松了一口气;幸而宫二反应灵敏;不然他们就成刺猬了;宫二的手还拦着妙楚的腰说,“果然是有机关。”
宫四率先站起身;踢了地面的落箭说,“无毒。”看着关闭的石门,眉头一皱。宫二已经拉妙楚起身;开始观察起石室;他擅长奇门遁术,却不擅长暗道。
箭将密室里开启石门的开关摧毁了;恢复这个要费一些时间。“宫四;仔细点;靡费能在这里凭空消失肯定另有通道。”妙楚说完转身朝着床而去;竟然靡费要睡寒冰床,何故还要垫上被褥。这不是多此一举。
妙楚走近掀开被褥;宫二跟着上前;“一张床;你老注意它干嘛?”
“苏门玄夜禁地里有一块寒石;是他练功所用;有调养身体之效。这张寒玉床垫上被褥不是多此一举嘛。”宫二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宫二扯掉了被褥,观看了一会,而后伸手摸了一把;刚想说没什么特别之处,突然心一惊,“这是什么……虫子?”
宫四闻言也上前,看见寒玉床内部都是虫子。妙楚阅览群书;宫二知晓奇闻;他期待着两个人给答案。
妙楚手摸了一下寒冰床;虫子竟然动了;她一惊;这些是活的,她立即抽手回来。这些虫子竟然在里面活着;那么它们是怎么进去的,为何在里面,是什么虫子?
宫四也已经打量起寒冰床;突然眼睛一亮;“师兄。”
妙楚的思考被打断,随着宫二去看宫四的发现;寒玉床的床尾处有几枚棋子。
妙楚抬头看密室里射进来的光亮;想着宫明在廉王府地窖多年;不禁悲从中来。宫二已经研究起宫四的发现:“我试试;你们多加警惕。”
宫四与妙楚接受到信息后开始聚精会神,宫二做起正事来时十分严谨。他挪动最后一枚棋子后;顺带着妙楚向三尺后退去,只见寒冰床下出了一个口;口还能见到阶梯。
宫四惊呼到,“是个暗道,我没带火石。”
妙楚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我有这个。”
几个人下了密道;有了夜明珠;四周通亮;几个人丝毫不松懈打量着密道;密道狭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宫二观察了片刻自己先行;让妙楚在中间;宫四垫后。
宫四在最后轻言到,“看样子每次我们跟丢;他就是从这里跑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地道尽头;宫二打量了一下松开妙楚的手腕。轻轻一推头顶;直到光亮射入;宫二眯眯眼;几个人便从口出来。
出来后被眼前的景象惊讶了一下;这个暗道口在一棵百年榕树下;眼前一片浅湖;宫二环顾了一下;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木屋。屋外围着栅栏;院子里似乎种植着许多蔬菜;院里还有鸡鸭,木屋后面就是一座山。
“这是通到了哪里?”宫四无意识的问出一句话。
宫二已经朝着屋子那边走去,他已经观摩过四处,方圆三里似乎只有这一处房子;难道靡费住在这里?宫二带着怀疑推开了栅栏门,绕过一丛花木入院便看到了一抹青色;此时她正看着宫二;而后视线也落在宫二身后的妙楚和宫四身上。
她刚在在晒药,此时直起腰;嘴角上扬;眉眼带笑;让人沐如春风。宫二一惊;是位姑娘“在下冒昧;打扰了姑娘。”
而妙楚望着她,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似;根据以往经历她觉得眼熟就肯定在哪里见过。只是还在深思却已经听闻一声细语,“姑娘中毒了。”她的声音如同暖风。
宫二闻言一愣;随着她的视线望着妙楚;只见妙楚脸色确实是有些苍白;妙楚身子不好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刚才她说中毒?
宫二一紧张就搭上妙楚的手腕;眉头突然一皱:“你何时中毒了?”
妙楚还没回答,眼前的女子就开口说,“诸位请进。”
宫二还在皱眉;这个女子是谁?何故看出妙楚中毒了;何故密室通往此处。此女气息微弱;似乎身子也不太好,此时妙楚示意跟上;宫二便抬脚跟上;屋内一切简单;却四处飘着药香。
此女说,“姑娘也许是中了烟虫的毒;让我看看?”
妙楚倒是干脆将手一伸;此女子的手温润不冰冷;已经轻轻搭上妙楚的手;只是脸上的春风面容微愣而后惨白,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她直视妙楚;落在妙楚的脸上;随后起身:“姑娘的面具真是精致。”
妙楚闻言一愣,好敏锐的双眼。
那女子取来了一瓶药:“中了烟虫的毒会很快觉得极寒无比;一般人一炷香内必定没命;姑娘中的毒液分量极少;所以发作时间慢;姑娘原本身体亏损就很严重,但肯定是服用过极好的药。我看两位公子内力不凡;不妨将姑娘身体里的长针取出;幸而不是心房……”她的手指,指着妙楚的左肩下方,妙楚确实觉得这里有些隐隐作痛。
此女望起屋外说,“你们来此;开启了西凤劫;想必是天意。”
宫二手掌已经扶上妙楚的后背用内力探寻;果然有异物在妙楚的体内;宫二的内力温润;不多时一枚长针从体内飞出,宫二输了一股真气入妙楚的体内。
此女见状说,“公子真是体贴入微。”
妙楚望着她问,“此地是何处?你刚才说开启了西凤劫是什么意思。”
妙楚突然想起为什么她很面熟;因为她长得跟韩梦瑶有几分相似;韩梦瑶装扮富贵;举止雍容;那次见她,虽是一袭梅花锦缎长裙;但头上挽着妇人发髻;佩戴得很是端庄富贵。而眼前的女子一袭青色长裙;腰带束腰;挽着简单的发髻并未有任何修饰。这张脸也未上粉黛;清新可人,所以一下子没认出来。
妙楚又补充一句,“你;可认识韩梦瑶?”
女子微愣;望着眼前气质出尘的女子。她身子孱弱;脸色苍白;周身散发着寒气;她学医多年虽说不上精湛;但对寒性病症却是熟稔;他们从地道中来;烟虫之毒应该是密室里感染的。
妙楚望着她,她良久未开口,一直望着妙楚,妙楚抢在不耐烦的宫二前开口:“我们师兄妹三人是前来找靡费先生的;机缘巧合在密室中找到了暗道来此;看来我们不小心触碰了此处的阵法,想来就是西凤劫……”
此女闻言表情更是微愣;而后绽放一抹笑意,“姑娘心思玲珑剔透;见多识广,四相国真是人才济济;我想改朝换代的同时也要更名八相国才是。”
妙楚听她口气淡淡地笑;“看来我们是朋友,不会是敌人。”
女子微眯起眼睛,口气轻快:“何出此言?”
“直觉。”
“直觉?好一个直觉。”随即女子的眼神卓尔光芒;突然扬声大笑:“你与风月成什么关系?”听到风月成的名字;妙楚的眼睛也微颤动了一下,难道她是韩梦瑶的同胞姐妹?
“刚才多谢姑娘为我解毒,实不相瞒;我与韩风山庄的少庄主并不相识;只是数日前落梅镇论剑会上见过风庄主一面;也有幸听闻风夫人韩梦瑶弹奏一曲;见过她的面;觉得你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此女闻言脸色突变,随机惨淡地一笑,“哦……我竟然不知风夫人与我有几分相似~”一抹忧伤惆怅从眼底划过。
妙楚望着,心里思索了一番而后言,“如果我所猜不错;你所说的西凤劫是上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