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妙楚望着苏门玄夜的脸庞,他眼下青黑。妙楚本来要待他们走后才骂这个无耻之徒的,可是现在……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不该在北坛吗?今天是七月五日;还有一个月他就要大婚了;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妙楚望着他陷入思索,却闻苏门玄夜说,“你不是要休息;还睁着眼睛。”
“管你什么事!”
“你何时脾气又变差了?”
妙楚一愣;望着苏门玄夜:“你刚才说什么?”
苏门玄夜却一个翻身;手压过妙楚的身子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他的手将妙楚的身子压下;看似是搂着妙楚;实际有妙楚动弹不得的力量。
他的侧脸就在妙楚的脸颊处;他的手在她左肩压着她。手肘压在她胸前。妙楚突然心跳加快;苏门玄夜仿佛没感觉到;嘴角却是勾勒一抹笑。
妙楚没有再出声;瞪了半响。刚才那句话,苏门玄夜是认出她来了;何时认出来的。
也许失血疲惫;妙楚不多时传来均匀的呼吸;有些浊重;脸侧了一点更靠近苏门玄夜的脸。苏门玄夜压她的手已经卸了力。他撑起头看了一会这张陌生的脸;那熟悉的睫毛此时静谧美好;她的双手规矩的放在两侧,看样子睡得沉了。
苏门玄夜轻轻呢喃,“确实身子不及以前了;以前你怎么会睡得这么沉。”他的视线又落在那个裹着白棉布的手腕上。
而后妙楚一个翻身;她的手搭在了苏门玄夜的腰上;脸朝着他的胸口;苏门玄夜见状就彻底地躺了下来;这样她的脸正好蹭在他的锦袍上;正对他的心房;她身子有点微卷。苏门玄夜拉起被子;手扶在她后背;抱着她呢喃一语:“好好睡。”
以前在三生国的时候;她也比一般人睡多一时辰;似乎前世没睡够似的。只是她很警觉;有时候他一个小石头滚一下房门她都会睁开眼睛仔细听,如今她身子亏空;一睡就沉,还是她在他怀里;睡得比较踏实,苏门玄夜心里如是想……
对着今天妙楚看到他的表情;他想妙楚是期待他来的;是因着若水才生气的吧,不来见他,怨他,气恼他。
他翻身上床她没有那么恼怒;是没了力气,也执拗不过他?还是其实内心并不讨厌他。
妙楚在他腰上的力量紧了一下;而后又松开。苏门玄夜望着她,“你是做梦了?”
妙楚又朝着他胸怀里蹭了蹭;似乎这样才更安心。苏门玄夜也睡了去;面容安心。
☆、你真幸福
子时;妙楚醒来;觉得自己抱着什么:“谷姐姐?”无人应答。
那人的手正圈着妙楚的腰,妙楚又喊了一遍:“谷姐姐~”还是无人应答。
妙楚的手摸到苏门玄夜的脸上;好光滑的感觉:“谷姐姐醒醒……”妙楚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苏门玄夜的手一下子抚上妙楚在他脸上轻轻抚摸拍打的手;那手娇弱无骨。
感受到手被人握住的暖意;也没察觉女子的手少有这么大;因着那双手也是细长;细腻,妙楚说:“谷姐姐,我肚子疼;你起来掌灯可好?”
苏门玄夜的手刚要搭她的脉;那手腕却包扎着棉布。苏门玄夜从怀里掏出夜明珠,屋内明亮一片;妙楚脸色有些苍白;见到是苏门玄夜的脸;一愣,她额头上还有一些细汗:“你!你怎么在这里;谷姐姐呢”
“你忘了下午我们一起睡到现在;我不知道你的谷姐姐去了哪里;也许和你师兄在屋顶看星星。”苏门玄夜看着妙楚的脸色;手已经搭在另一只手腕上;“你何时中的烟虫毒?”
妙楚刚要挣脱;就感觉有一股暖意传入妙楚的体内,妙楚望着他:“苏门公子何必这么客气。”苏门玄夜不满的皱眉而后舒展:“谁让是你。”
妙楚望着他极致美丽的脸。很快她觉得不那么痛;觉得又有些许累;又嫣嫣地躺下;闭上眼睛。苏门玄夜见状;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四下安静;人都去了哪里?
而后他们睡下,直到次日卯时。
妙楚醒来刚一巴掌拍在苏门玄夜的脸上;苏门玄夜的手轻轻一挡,慵懒的说:“天亮了?”妙楚坐在那里望着挡掉她手,起身的苏门玄夜。
他自顾自的掀开被子;一抹艳丽的出了被窝;妙楚一掀被子准备踹苏门玄夜;却是一愣。苏门玄夜回头;瞧见被子里一滩血;惊愕了一下;皱眉问:“你身上还有伤口?”
妙楚木讷的摇摇头;视线还在那血迹上;苏门玄夜脑中一嗡:“我什么都没做。”
妙楚一愣;脸刷一下就红了,刚要开骂,就听见苏门公子喊,“凤阳 ……”妙楚立即打断:“别喊。”
苏门玄夜望着妙楚;妙楚支支吾吾到,“也许葵;葵水来了……”
“葵……”苏门玄夜一愣;水字淹没在后面。妙楚的眼睛落在他的衣服上;他穿了大红色;但是锦袍边的深浅不一的痕迹应该是血迹。
“那我能做什么?”他望着妙楚;想来昨夜她不舒服是因为来了葵水;他柔和地看着她;“你别紧张;我先出去;你先换衣服。”
“你……你……等下~”
苏门玄夜回头望着妙楚;她的眼神有些闪躲;她说,“你;你不要让他们看见……”她的视线落在锦袍上。
苏门玄夜嘴角挂起笑;伸手一摆;锦袍明艳灼人;一遮掩就看不见血迹。
“我让你谷姐姐来;若你不舒服再找凤阳清。”
苏门玄夜说完就出门了,瞧见谷钥坐在前庭;撑着脑袋;宫二与宫四和凤阳清都望着苏门玄夜,他在谷玥身边停了一下,传音入耳:“妙楚葵水来了;你进去帮衬一下。”
谷钥一愣;愣在原地,苏门玄夜一个转身消失在屋子里。
宫二刚要进厢房;谷钥拦着:“你等等,我先进去;我要去换衣服。”说着抢先一步进入;关起门;妙楚见到谷钥;就急切地喊道,“谷姐姐。”
“苏门公子与我说了;别紧张;这里东西都有。”谷钥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轻声试探地问询:“你跟苏门公子是眷侣?”
听到眷侣一词,妙楚一愣;对上谷钥的眼睛;这眼睛闪闪发光;有期待和喜悦;看样子谷钥对苏门玄夜的印象果真极好;她一双美目下隐约青黑;想必昨夜是一夜未眠。
“他怎么会看上我。”
谷钥的眼神一震;妙楚身姿妙曼;气度不凡;不知曾经是如何的样貌,如今蚀骨散让她身体羸弱还毁了容。三生国是商贾之城;苏门府无疑就是三生国的主;苏门公子武功卓越;且貌倾天下。
谷钥眼神黯淡了几分;抬眼已经看妙楚褪去衣衫的后背;她三千发丝垂落在身后;看不见后背;却是看见伸出的手臂;她身上有着蚀骨散的痕迹,谷玥心中叹息一声,收起情绪。
谷钥的衣着甚是讲究;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上好的衣料。谷钥帮衬妙楚穿上外套下床;望着妙楚说,“世上有千千万万人,只有一个你,苏门公子对你是不同的。”
谷钥将床褥卷了起来,抱着离开说:“能抓住时,都不要辜负。”
妙楚站在房中良久;直到一股香味飘来。才起步离开厢房;走到前庭;前庭桌上放着一个大砂锅;香气是从锅里散发出来的,看样子宫四的手艺渐长啊。随即妙楚就看到了凤阳清;身后跟着苏门玄夜;他气色甚好;步履风流。凤阳清手中端着两碗白粥;晶莹剔透。
苏门玄夜走到妙楚面前拉起她,妙楚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同他一起落座。凤阳清望了一眼妙楚;“昨日你没吃晚膳;吃点清粥。”说着将一碗粥放在妙楚面前;另一碗放在苏门玄夜面前。
凤阳清又拿起一个空碗;掀开了眼前的砂锅;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凤阳清舀了一勺子说:“这锅鸡汤;你要负责喝完。”
妙楚的鼻子灵敏;这锅鸡汤里面都是补血养身恢复元气的药材。妙楚望着苏门玄夜,她醒来到前庭不过两小时;这是早就吩咐的?
苏门玄夜没有看妙楚,自己吃完一碗粥;空碗放在一边说:“你再不吃;粥就要凉透了。”
妙楚看见谷玥从靡费房中出来,“谷姐姐;我师兄和师弟呢?”
“宫四公子与万灵在厨房;宫二公子未曾见。”
凤阳清又说了一句,“快吃;这可是我第一次熬粥。”
妙楚望着粥说,“没想你厨艺也不错。”然后撇看了一眼苏门玄夜;他也正看着她。
“我都先试了没毒;你还不吃。”
妙楚闻言一愣;眉微皱,她确实是饿了;刚舀起一勺子;万灵的声音就来了:“我也好饿……”
“你躲在门外不出来就没得吃。”
万灵很快就出现在妙楚身边;妙楚将白粥推给万灵;万灵刚双手捧住碗;抬头望了一眼苏门玄夜。妙楚见状,“看他干嘛;吃你的。”
万灵闻言就坐下来开始喝粥,不忘说:“姑娘;好好吃。”舀了一勺递到妙楚的嘴边;妙楚停顿了一下;接过。粥入口绵软甘甜;“确实好吃。”
凤阳清闻言眉眼都笑了;“厨房还有。”
妙楚对着万灵的空碗舀了鸡汤;将鸡块都给了万灵;万灵抬起眼又偷偷看苏门玄夜。妙楚望着万灵,“你什么时候变得贼眉鼠眼了?”万灵吐了吐舌头吃鸡肉。
妙楚今日胃口还不错;鸡汤已经喝了两碗;万灵开始不顾一切,嘴里念念有词:“姑娘;我想天天吃……”
妙楚的手一顿;苏门玄夜不由的出现一抹笑;只是很快消失。
苏门玄夜早知晓万灵是妙楚体内五灵珠衍生之物;妙楚对她极好;而且这是一个绝对不会背叛妙楚的存在;这个姑娘似乎没什么软肋,就是比较馋;没想对自己有所畏惧。
妙楚吃饱后;凤阳清才开始给妙楚重新上药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妙楚问凤阳清:“烟虫之毒可是有解?”
凤阳清手上的动作不慌不忙;没有停顿:“烟虫存活在极寒之地;一般人活不过一炷香,至于怎么解烟虫的毒;你问苏门兄他会比我更清楚。”凤阳清的视线看了一眼苏门玄夜,他正独自在喝茶,给你们制造机会。
站在门口的谷钥听闻凤阳清的话也看向苏门玄夜,却听闻他说:“本主不会救将死之人。”
妙楚听闻,瞪了苏门玄夜一眼,又望着凤阳清,“可还有其他的办法?”
“如果是烟虫的毒,花心石足以抑制,但是我不会给别人。”凤阳清望了一眼妙楚,花心石可遇不可求;那是为苏门玄夜破神阶准备的;拿出来救一个不相干的人,他不同意。
妙楚一下子语塞;当日拍卖会凤阳清对花心石势在必得;如今这般说此药肯定对苏门玄夜至关重要。
谷钥的手握紧门板;虽然她已经放弃靡费,但是苏门公子和凤阳清在,他有一线生机,可是他们不肯援手。
妙楚起身进靡费的房间;谷钥瞧了一眼也跟着去;妙楚觉得昨日她的血还是有效用的;刚要割破另一只手腕;被谷钥拦着:“妹妹;生死由命;你如今葵水来了;再放血你身子吃不消的,再说你有多少血可以维持他的命呢。”
妙楚轻轻抹开谷钥的手:“西凤劫是死劫;师兄没有那个大才破西凤劫,既然出不去,就死马当活马医,死就死一起……”
谷玥有些动容说,“凤公子其实已经看过靡费的病;他体内有残余烟毒,但不足以要他的命;在消耗他的寿命的是风月成的一指问禅……”
“一指问禅?”
妙楚疑惑之余,手中的匕首被一股柔软的力量抹去;刀瞬间飞到了门口,落在门口一抹艳丽之人手中,他说:“你想死在西凤劫里?”
他眼神平淡;风扬起他的衣摆;难以遮掩的风华高贵。“他身上只有烟虫的余毒;不足以致命,凤阳清不给花心石,情有可原。而你肯定能解一指问禅,人命当前你真的无动于衷嘛!”
苏门玄夜没有看她,而是打量着手中的匕首:“我是能解;但我不救,你如此心软如何能报仇……”
妙楚一愣;身子僵直:“你……”
苏门玄夜继续说,“风月成是让他生不如死,如此费心;是为了让某个人看着自己无能为力救他,而去求他,这是别人的三角恋情;你又何故参与其中?”
谷钥惊愕地望着苏门公子;妙楚的视线也是带着几分惊讶。苏门玄夜继续说:“以靡费之血下阵,就是靡费一个人的锁情劫;谷钥能延续靡费六年寿命已然是奇迹;你几人闯入阵法启动了西凤劫;如今变成了一帮人的死劫……”
谷钥闻言低头;妙楚的眼睛眨了眨说:“天底下的八卦你倒是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你还进来干吗;觉得陪死的人不够多。”
“我觉得这里挺好。”而后苏门玄夜拂袖离开,谷钥抬眼望着妙楚说:“他是因为你在这里。”
门外;宫二拦着苏门玄夜:“你肯定有办法解开西凤劫。”
苏门公子能堂而皇之的进来,他不相信苏门玄夜没有办法。可苏门玄夜淡定说了句,“没有。”
说完这两个字;宫二眼前已经没有人了;凤阳清望了一眼离去的苏门玄夜,就不能好好跟妙楚解释,非要弄得那么僵硬干嘛。
谷钥在药房熬药;宫二见妙楚仍然在靡费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