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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小事
妙楚一愣,昨日?针对这个问题妙楚不再多问,问起一直以来没问的一个问题,“你怎么出现在西域?”
“你跟两名男子无缘无故失踪一天一夜;我就来了。还有我还没死,三年的卖身契别忘了……”苏门玄夜双眼幽深。
妙楚狐疑望着他,忽略后半句:“你跟踪我?”
“我说过,卖身期间你性命无忧,这是保护。”
苏门玄夜已经躺倒床上;伸手一拉;妙楚一个踉跄栽进床内,大惊一声,“你干嘛?”
“我胸口疼;你帮我揉揉。”
妙楚刚点燃的怒气听到他气息若悬的声音后,怒气全消,坐起帮他揉。苏门玄夜从胸口疼;说到手臂无力;又说头疼,妙楚的手快揉断了;而后见苏门玄夜传出均匀清浅的呼吸声;才停了手,怎么先前没发现苏门玄夜这么矫情。
原来他早知道她是谁;他记得他们的协议。思及于此;妙楚准备起身回去休息;才发现裙子被苏门玄夜压着;妙楚不敢太用力,扯了一会扯不出;没好气的说,“你是猪吗?睡的这么死,这么沉。”而后强烈的倦感席卷而来;便倒身睡去;传来比苏门玄夜略重的呼吸声。
苏门玄夜此时睁开眼,侧目望着身边离自己有点距离的脸;她的青丝与自己的墨发交融在了一起;她的素白衣裙与自己艳红的衣服交叠在一起。
刚才她早就药劲上来困倦的很,还一直坚持给他揉这揉那。他的视线落在她袖口的药渍上;他的玉手解开她的衣带;将她外套褪去。将她往被子里一送;她好像在睡梦中;本能得将身子往他怀里蹭了蹭;手顺势搂过他的腰。
他伸手在她头上一抹;青丝松散下来;她的身上带着点点苦涩的药香气息。苏门玄夜呢喃一句,“我会找到十八禁,破解梦一回医治好你的。”
夜,明月高悬。
一容姿天人的男子出现在副州府的后院;刚准备沐浴的副州府官警觉的回身:“谁?”
只感觉一股清风将人推进了浴池;她头发又黑又长;一缕一缕贴在身上和脸颊上;脸白净;双眉狭长;眼神透着锐利;当视线看到男子时一愣,随即又警惕地问:“你是谁?”眼前的男子玉质华盖;眉如剑;目如朗月;云端高阳;不可侵犯。
他问,“告诉我;西域城西为何坍陷,发现了什么?”
女子微眯起眼睛;“你是何人?”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女子沉默,男子继续问,“你是欧阳的人还是西门的人?欧阳极封城到底为了什么?”
女子的眼睛放大了一倍;眼神闪烁,男子见状皱眉,还来不及说什么,眼前的女子咬舌自尽了。此人正是少钦,此时陷入沉思,这些时日寻妙楚,倒是发现不少西域的秘密似,而妙楚,你在哪里?
次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万灵出来后看到妙楚与苏门玄夜又睡在一起;而后悄无声息离开了房。
万灵回东堂去准备膳食,拿着食盒前往北苑时遇上了连姬;连姬看着万灵,知道她是妙楚的随从;心里有怨气,难道那女人去了北苑?思及于此,她已经快速前往北苑。
房内苏门玄夜早已醒来,妙楚还未醒,她的手还抱着他;脸在他怀来,他的下巴正好搁在她的头顶;手也搂着妙楚的腰,她的里衣是天蚕丝的;柔滑细腻;透着她此时的体温,温暖。
一声清响;苏门玄夜皱眉,快速地看了一眼妙楚;她没被吵醒。苏门玄夜由怒转而一笑;以后怎么放心她一个人睡;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而后他闭上眼睛假寐;来人的气息已经扰乱了房中的清雅,连姬的手刚撩拨开珠帘翠幕;一愣。
入目是苏门玄夜俊逸冷冽的面容此时却染了一层暖意;他的手落在一纤细身子的后背上;玉手与天蚕丝的里衣似乎交融在一起;女子披散着青丝;此时只有半张脸露在被子外;脸朝着苏门公子的胸膛;睡颜安静。
连姬的脸色一下子从惊愕变为恼怒:“你这女子竟然不知廉耻,爬上苏门公子的床……”
苏门玄夜眼睛一睁;连姬一惊。妙楚也从睡梦中猛的睁开双眼,苏门玄夜的手轻轻用了点力搂着妙楚刚刚一刹那的僵直。
苏门玄夜冷冷淡淡地问,“连家的规矩呢?”
连姬一愣,没想到苏门公子会说出规矩二字,还是那样的神色;平静如水。连姬一下子气结;气愤转身而去;万灵站在门口的身子一愣;连姬错过万灵时一掌打在食盒上,一切四分五裂。万灵一惊而后气恼油然而生;而连姬的却不见了身影。
妙楚还愣在那里,眼前是柔和的艳红色;手心的感觉是温热;周身是苏门玄夜的气息;她侧目;正好看到苏门玄夜微微扬起的下巴。他仿佛未发生任何事一般说,“睡醒了?没睡醒的话继续睡。”
妙楚一推他,坐起身问;“我怎么睡在这……”说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好像是自己昨夜没回去。
苏门玄夜挑眉望着妙楚;她长发垂在床上;发尾还与他的墨发交错;被子因为她突然的起身;热气一下子散发出来;染着暧昧的气息。此时妙楚衣襟微微张开;脖子处淡淡的血纹也变得暧昧;虽然她纤瘦却是身材有致。
苏门玄夜转眼不去看她;闭上眼睛;扯了一下被子;继续睡。妙楚一下子哑口无言;随即望了望窗外;阳光明媚。
她瞪了一眼苏门玄夜;起身;刚起身就撇见自己,外套呢?刚要回身怒骂质问;可是血纹入眼;她的话便吞咽了下去;苏门玄夜的眼睛又睁开;看着她的背影;青丝飘逸,这个背影有那么一丝无力。
本来苏门玄夜等着妙楚骂他无耻;不要脸;无赖等等,可她此时却是如此静穆地站在光线中;看不到脸;只有背影。
一会;妙楚就抬起了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苏门玄夜已经闭上眼睛。妙楚似乎在找什么;然后又折回床边;朝床内看了几眼;看见是衣服角;就爬上床上;青丝落在苏门玄夜的脸上;他睁开眼正对着妙楚的胸口问:“你干嘛?”
“拿衣服。”
“衣服在衣柜里。”
妙楚一愣;跪在那里的动作十分尴尬;刚才是床的帷幔;她低头望了一眼苏门玄夜;自己的青丝全部落在他的脖颈里;他正盯着自己看;妙楚的身子一下子僵硬在哪里,羞赧地说:“闭上眼睛。”
苏门玄夜挑挑眉:“为何?”说完伸手将妙楚的腰肢一抱;妙楚一惊。他的手温热;将妙楚抱了起来送回地上,又继续躺下说:“我饿了。”
妙楚站在床边;腰间是刚刚撤离的温热;对上苏门玄夜的视线;脸不由的一红。立即就转身朝着衣柜走去;衣柜里确实放着一套女装;就是东堂里那套紫色裙装。
另一边皆是整齐的各种红色花纹的锦衣;还有一套同是烟紫色的男装;还有月牙白的锦袍。妙楚抱着衣服走到屏风后;窸窸窣窣地换上衣服;只是很久妙楚都未从屏风后面出来,苏门玄夜好奇问了一句:“你在干吗?”
妙楚的手一停;静默了一下从屏风后走出来;只见她华丽裙裳;裙摆上华丽的金边;绣着芙蓉的图案;这衣服是出自巧夺天工的绣娘之手。
穿在眼前之人身上,让她仿佛从画中出来;多了份清新脱俗;虽不是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但依然给人一种一见倾心的感觉;高雅清贵。
玄夜眼神砸碎出一丝光芒;视线落在妙楚的手中;她抓着衣襟,他浅浅一笑,“你过来。”
妙楚并未穿鞋子;衣裙重叠露出她一双玉足;待妙楚走近;“坐到床上来。”
妙楚一愣;随即又坐到床上去;只见苏门玄夜挑挑眉示意;妙楚便将脚塞进被子里。这房间内没有铺羊绒;地面是玛瑙石很是冰凉。他已经坐起身;推来妙楚抓着衣襟的手;见他慢条斯理地扣扣子边说:“这叫凤凰扣;只要将中间的扣子扣住,再套上两边的扣子就可以;而不是套小扣。”
妙楚眼睛闪了闪;她不会女红,平日她的衣服简单;不够华丽也不繁琐;少钦给她做的衣服不失清贵雅致,但也很精简。
而苏门玄夜平时喜穿红衣,都是上等布料显的华丽;穿在他身上就是个冷艳不已;只是没想到他的衣服讲究还挺多。他的手触碰到妙楚的脖子;是温热的,随即苏门玄夜扣完扣子说,“好了,我想吃绿豆粥。”
妙楚望了一眼扣子,又看了一眼苏门玄夜,起身;穿起鞋子,刚要站起身出去,苏门玄夜又喊住她,将她未绾的青丝捡起一缕在手里轻巧的挽起;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段大红色的绸带;将头发一束;望着那青丝,他脑中荡漾着一句话:青丝缠绕,白头偕老。
妙楚侧身望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他便打发她出去弄吃的,妙楚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离开。
苏门玄夜望着她离去,呢喃;“天下风景无限好;却不及你半缕青丝。”
万灵在门口收拾干净看见妙楚一愣,前后打量着。妙楚望了她一眼,“他想吃绿豆粥。”
万灵似乎没听见,眼睛闪闪发光:“竟然不知姑娘完全不用施用粉黛就能如此美;果真是人靠衣装。以前的你该是如何动人心魄……”万灵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眼神还是闪闪发光;将锦衣上的花纹;每一颗扣子;每一丝针线都看得仔细。而后才吐吐舌头,“熬绿豆粥要些时间,姑娘跟我回东堂用早膳吧。”
两个人刚离开北苑,碰到刚从西厢过来的凤阳清,见到妙楚时眼神也是一愣;随即染起笑;“气色不错,衣美人更美。这红丝带绕青丝倒是别出心裁……不打扰你们二位,我去给苏门兄把脉。”说完笑呵呵地进了厢房。
妙楚刚才是注意到北苑都是紫藤树;树形蜿蜒;到入秋的时候肯定很美。再看着身上的紫色裙装,不由想到另一套紫色;她的心微颤了一下。
今日七月十五,暖风和旭。
妙楚在东堂用完早膳;等万灵送绿豆粥期间;用起房中的文房四宝;墨是上等墨;纸是梅花纸;笔是上等狼毫,妙楚在纸张上写:
少钦多日杳无音讯;让你担心了。
那日离开客栈是前去看望师兄弟,却不慎被困风月成昔年设下的西凤劫中。机缘巧合下我遇上了上古的公主,其与风月成是旧识,且与韩世成之女,今日的风夫人很是相像。
这一受困下,也让我得知我要找寻之人竟被风月成设阵所困,而且我怀疑;西域当年的瘟疫并非真的瘟疫;且可能与风月成和西门一族有关。
西门寻云是西门小姐的弟弟;他寻我;必有所图。他曾伤我性命,我与他之间必会有朝一日刀剑相向;届时西门小姐不会作壁上观。而且,我与欧阳一族也有牵扯不清的恩怨。
你我坦诚相待,我也便直言不讳。你说过欧阳一族与西门一族你从小就认识;虽然这些年你与欧阳一族没有往来;但与雨峰的玉面小姐还是有所交集。我这样提及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知晓你的心意,我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自己为此而左右为难。
故,我不想你参与我之事了。若有朝一日大仇得报,我会履行承诺,归命于你。
当下,我得苏门公子破阵所救,他为此耗尽了一身修为。我本与他就有协议,今日重逢,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不能离他而去。
家族血海便是我苟活于世的最大心愿。我对你唯一的请求就是:置身事外,无论哪一方。
对了,雪红梅真的很美,不如再约一个红梅日,也许三年我能完成心愿;届时我若活着,我去落云宫为你酿百坛红梅酒,与你一醉方休。
——妙楚;呈
妙楚怀着混杂的情绪折好信;刚刚入怀;就逢连姬进了厢房;见到妙楚一身烟紫色华服一愣;脚步不由地退后了半步。
昨日她一身素装;气质沉稳恬淡;姿容清贫;而今眼前的女子锦衣华服;红绸绕青丝;脸还是那张脸;只是气色稍好了些;却无不透着贵气和一种威严。
连姬沉着脸说:“昨日我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还能使用美人计?”这句话带着点嘲讽。但落到妙楚的耳朵里却不由让她觉得好笑……
“连姬小姐貌美倾城;美人计的美人该是如此才是。”
☆、争风吃醋
妙楚这般的不羞不怒,倒是让连姬没想到,但也让连姬觉得妙楚是个不简单的角色。
“虽我不清楚苏门公子为何救你;但你别想趁此以身相许,就能得到什么,你最好是有自知之明。还有你最好不要有所企图,若是我发现你有所图谋;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妙楚望着连姬;神情无比沉静;连姬瞪着妙楚:“你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四相国的慧明郡主让我顺眼多了。”连姬是妙楚除慧明外见到与苏门玄夜最为亲近的女子了。
“慧明?那女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妙楚突然咧嘴笑,这一笑让阳光都醉了一地,看样子眼前之人也是性情中人,妙楚附和一句:“确实不是一个好东西。”
谷钥此时进来,正好听见此话:“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