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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钥此时进来,正好听见此话:“妹妹。”
妙楚朝门外望去;谷钥进屋;见到连姬时一愣;连姬皱了一下眉。连姬刚要拂袖而去时;谷钥却喊了一句:“等等。”
连姬未停下脚步,而是说了一句:“破国之女有什么好等的。”谷钥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脸在光线下毫无血色。
“谷姐姐;这个叫连姬的女子眼睛很敏锐啊;竟然认出你的身份;她是性情中人,你别往心里去;你刚才让她等等;难道你也认识她?”
谷钥此时已经带着淡淡的笑:“若不是她认出我的身份;我也不敢确定。她就是莲都的公主;连姬。刚才我在厨房遇见了万灵;她说你回东堂用早膳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你。气色果然好多了……”
谷钥避重就轻,但妙楚依然呢喃一句,“莲都的公主?”苏门玄夜与莲都有什么关系?她与苏门玄夜的关系看似匪浅啊。
谷钥瞧妙楚深思的模样,浅浅一笑:“莲都位于千城与上古之间;他们一向遗世独立;四相国攻打上古和千城时;我父王曾修书与连王,以求共御外敌。可连王回信言;千城巫族不在;四大长老闭关不出;算是群龙无首;而上古这些年国库不充裕;兵弱,四相国来取缔三国;是大势已去;只能劝兵,若不成就缴械屈兵,免百姓战火。
而后千城最先屈兵,被欧阳极占领;但不想欧阳寒手段狠辣;直接攻打我上古,我父王大怒,但力不如人,上古国破人亡;我……
连王见四相国如此残忍,便改变主意要死守到最后一刻。莲都本身地势易守难攻;莲都外连王布下奇阵;四相国的大军第一次被迫退兵;第二次却破了阵。破阵之人正是月城公子风月成。
但虽破了阵,但是两败俱伤。而后不知为何,四相国却退兵了。天下传言,莲都是□□四相国;而后四相国又逢大西来犯才退离了莲都……”
“看样子莲都很神秘,也很厉害?”
谷钥点头,“连氏一族的男儿都是奇门遁术中的翘楚,以守护雪莲山为己任。欧阳一族骁勇善战;未接国前就入侵外邦南国,占领了风城和孟国。接国后就占领千城,攻占上古,连王能不费一兵一卒;让四相国的铁蹄止步在莲都外;我猜想就是连家的奇门阵法……”
妙楚呢喃一句:“欧阳极何德何能能得风月成相助,他那样的人,为何相帮欧阳极?”
谷钥望着妙楚,这些年她也很想知道。
“我在西域边境遇见风月成时,他说他是商人,当时他的身体抱恙,一直在边境静养,直到有一次我发现了一封密函;内容是保证慧明郡主的安全。
于是我便猜想他与四相国朝堂有关系,后来便知道了他月城公子的身份,思及莲都之事,我不由觉得……离开他后才得知他也是流云山庄的少庄主。”
妙楚抛开她与风月成的恩怨,望着谷钥说:“他是商人也不算骗你。据我所知流云山庄与大西的关系十分密切,看来当年慧明郡主一人入账退万兵,很大一部分是月城公子的功劳。”果然徒有虚表。现在得知风月成曾帮衬欧阳极;那么;欧阳极更有可能是幕后黑手。
妙楚与谷玥又聊了一会;万灵便带着绿豆粥而来,谷玥见状笑,“妹妹给苏门公子送粥吧,我去给靡费熬药。”
妙楚前去北苑;已时三刻的阳光不是很烈;万灵总是偷偷看妙楚,妙楚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今日总打量我干嘛?”
“嘿嘿,因为今日你像换了个人。”
“换了个人?换成什么人了?”
“恩,像端庄的一国公主,又像雍容的王后。”
妙楚闻言嘴角抽蓄,论公主她身边确实有两个,论王后?她还是未婚女子,还王后呢,王呢?妙楚未搭理神神叨叨的万灵,两个人一前一后入了北苑,苏门玄夜的厢房,门微开。
妙楚未犹豫就进了屋,里面坐着连姬,她正盯着苏门公子,而苏门公子则在看书,完全无视她。万灵看见连姬本想追责上午打破食盒的事,但苏门公子在她不敢,于是出口说,“粥来了。”
苏门玄夜软软的声音:“过来扶我。”妙楚闻言望了一眼连姬,“你怎么上软榻的就怎么过来喝粥。”
苏门玄夜不恼不怒,未让连姬搀扶,而是说,“我早上好歹帮你穿衣;梳头;让你扶我一下都不肯?”
妙楚闻言脸一黑,连姬的眼神灰暗,溢满了怨气。这个莲都公主肯定喜欢苏门玄夜,妙楚不知为何有些难过,也许是难过苏门玄夜对连姬一片痴心的熟视无睹吧。亦或者……“那你就别吃。”
屋内陷入沉寂,万灵偷偷打量着,不明所以,妙楚刚才不是挺高兴的?苏门公子为她才变得病弱,让她扶一下也不为过,两个人早上还睡在一起的呢,现在一转眼是怎么了?
连姬想去扶她,可是她太清楚苏门玄夜的脾性,他要她扶,他就不会视而不见。
“本主总觉得有些人记性不太好。”
妙楚闻言一愣,脑袋里直径冒出三个字:卖身契……欠钱。
妙楚看连姬站在一边,她是公主,别人还得服侍她。哎……妙楚无奈又生气的走到床边,手一伸,阴阳怪气的说,“苏门公子请。”
苏门玄夜瞟了她一下,接着她手起身,起身后手搭着她的肩;将重力交付给她,所谓的勾肩搭背就是这样,妙楚瞪了一眼说了一句,“苏门玄夜你是软骨头嘛?”
连姬还在惊愕中。万灵从木讷状态回神;打开食盒将一大碗绿豆粥拿出来,苏门玄夜已经坐下;拿起勺子;刚吃了一口,皱眉。
妙楚望了一眼,没好脾气的说,“我放了一点冰糖;不然会有些涩。”
苏门玄夜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吃,直到将一大碗绿豆粥吃完,擦了下嘴后伸手,“扶我回软榻。”
妙楚有怨不敢言,起身将他扶到软塌,苏门公子刚躺下便又说:“去衣柜拿丝绒被给我盖着。”
妙楚又起身去衣柜拿起丝绒被。很薄;雪白色;有着清淡的雪莲香气,妙楚给他盖好被子,他有说:“我想听曲。”
妙楚望着他十分惬意,没好气地说,“你倒是真使唤上我了。”
妙楚站在他面前;阳光透过窗子落在两人中间;照亮妙楚半身烟紫色裙装;也照亮苏门公子半身丝绒被,他正抬眼对着妙楚说:“不说别的,只说一顿饭五百两,一晚住宿一千两……”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知道会是这样。
妙楚从怀里拿出三弦琴;心里愤慨。苏门玄夜这个无赖是拿卖身契绑架她,使唤她。早知道让他死了算了,万灵已经收拾了食盒出去。
连姬望着两个人,仿佛她是空气。妙楚的琴音已经奏出;苏门玄夜靠在软榻上,毫不掩饰得扯开了一抹笑;如雪中绽放的艳丽之花;铺洒九重天际。
连姬很少见到这样的笑,似乎很幸福很满意。而后她望着妙楚,她弹琴的姿态;仿佛遗世独立,不染俗尘,弹琴的样子很美;琴音也好听。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更刺眼,那是去年莲都送来的。
本来裙面上绣的是解语花,她让绣娘改成了芙蓉。芙蓉代表贞操与纯洁,还有那上面的凤凰扣……这件衣服为什么会穿在她的身上。
连姬望着苏门公子,他是何意?纳妙楚为妾?还有几个月他就要及冠了,总不会想娶她为妻!
连姬思及于此心一惊又猛的转眼看着妙楚,她那平凡的脸却变的如此生动,纤细修长的手撩拨琴弦,此时连姬又注意到那把琴。
不由的一愣,九大奇宝中的三弦琴嘛?连姬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她曾经想寻这把琴,因为苏门玄夜有七弦琴,只有三弦琴能匹配。
它们相传是一异性忘年交深爱之物,他们以琴相交知心。这把琴她寻找多年,竟然在妙楚手里。连姬不可置信,此时此刻她犹如不存在般,而后不知何时连姬离开了厢房。
妙楚又是弹了许久的琴;觉得肩膀和指尖都有点麻,如今身体大不如前。苏门玄夜见她肩膀有些僵硬,说了一句:“我不听了。”
妙楚的手一顿;过了须臾;才自己捏了捏手臂,苏门玄夜望了她一眼问,“我帮你揉?”
妙楚望了一眼苏门玄夜;他倒是靠着那里使唤她;怎么能放过他。所以闻言直径走到软榻,苏门玄夜让出点位置来,她便坐下,而后他说了一句,“这衣服很合适你。”
妙楚没经大脑说,“你不是专门给我的嘛;怎么会不合适?”苏门玄夜嘴角带着一抹笑,天意所致。这件衣服从去年六月就一直在东堂了,比他们相遇早一些。
苏门玄夜揉捏得力度正合适,打量着妙楚说了句:“这套衣服是朋友送给我未来夫人的。”妙楚闻言一愣,身子一僵;扭身望着苏门玄夜,担心他又逗弄她。
“坐好,一件衣服而已,你吃了那么多苏门府的饭;睡了那么久苏门府的床;一件衣服就穿不起了?卖身契期限内,你也不怕多加一件衣服钱……”
妙楚的嘴角一抽;这个苏门玄夜果然不是个东西,就知道没安好心,又要讹诈她。随后妙楚身子一侧;将手递给苏门玄夜:“我手臂也很酸。”
苏门玄夜也没说什么;又按摩起她瘦弱的手臂说,“你现在都瘦成一把骨头了。”
“你怎么不说我是一副骷髅。”
“差不多。”
“你……”
妙楚刚开口,门外传来万灵的声音:“姑娘;晚膳你们想吃什么?”
妙楚朝门处看着,随即喊道,“糖醋排骨;糖醋鱼;糖心糕……”唰唰地报出五六个菜,无一不甜,苏门玄夜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嘛,就让他吃,万灵没有多想,应声就离去。
而屋内苏门玄夜却抬眼问:“你葵水又来了?”
妙楚身子一僵;跟她葵水有什么关系,苏门玄夜自言自语般说:“听说女子葵水前夕总想食甜,不知真假……”
妙楚翻了一下白眼,女子葵水之事他说的犹如平常话题,妙楚闭上眼睛不搭理。苏门玄夜继续帮她揉捏着肩膀和手臂;妙楚如他那日;一会说这也酸;那也酸。苏门玄夜好脾气,一一应下。妙楚有些昏昏欲睡而后听到苏门玄夜问,“有没有查出欧阳寒何来的一心红血?”
妙楚睁开眼睛望着苏门玄夜,而他便揉捏她的手臂便说:“我查探出,廉王府密室里有一罐的一心红血,看来欧阳寒常服用。此血凤阳清研究过,确实并非心头血,但确是纯阳之血。我猜欧阳寒手上有宫门中人,在何处,是死是活不清楚。”
妙楚没想到苏门玄夜知道的比她多,苏门玄夜对上她的双眸问:“万花会,城门上的都是你的人?”
妙楚的眼神有些颤抖,心有些疼痛:“是。”
“你这只替罪羔羊;坐的挺稳,稳的好。”
苏门玄夜望着她;拿起她的手揉捏起来,妙楚也望着他依然不语,苏门玄夜挑挑眉,“你别告诉我;真是你杀了欧阳寒,将他挂在书房前?如果是;我也得夸赞一句;你让他死得其所。”
妙楚一愣;笑。此笑有些柔情;有些无奈;却是让苏门玄夜的眼神微微愣住;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有条不紊。
妙楚说,“苏门公子果然纵观天下,知晓万事。我本想抓欧阳寒问问情况;哪知被别人横了一招;当了替罪羊。”
“查出是何人所为?”
“一点线索都没有。”
“此事,我暂时也没查出来。不过敌人的敌人不少;对你未尝不是好事。”
“好事?我都成别人的替罪羔羊了,以后保不准是踏脚石。”
苏门玄夜笑,“这么不自信?敌人的敌人不一定是朋友,他利用你,你就利用他。不过,你我之间可是互惠,不是利用。”
妙楚脸色黑了一分,不是很知晓他的心理,但是那句互惠肯定是假的,他明明讹诈她。妙楚突然又眼睛一亮问:“你怎么会去北坛,还待那么久;不要告诉我,你离不开慧明郡主的酒,心里其实是想娶她的。”
“我喝的是酒;你喝的是醋?”
妙楚一愣,恼羞成怒,“你得妄想症了吧,让凤阳清给你治治!”
“难道不是吃醋?”
“当然不是。”
“好吧,那我多情了一下,我在北坛是为了等你。”
妙楚一愣,望着他,他继续说,“某个人在南国不知所踪,杳无音讯。我呢,信守承诺到北坛找欧阳一族,一边还等某人端茶送水,却不想有些人啊,就是言而无信;明明签了卖身契还在别人的宅子里;睡别人的床;吃别人家的饭;恨不得投怀送抱,每日很是潇洒……”
“苏门玄夜;我喜欢少钦,乐意吃他家的饭,睡他家的床,我失踪那几个月,我没找你,你不也没找我?找什么欧阳一族,你是找慧明郡主天天举杯邀明月那,与她日日把酒言欢吧……”
苏门玄夜的眼神冷冽了好几分;幽暗地看不出情绪,随即他一侧身,闭上眼睛,“你出去;我要休息。”她喜欢少钦,她喜欢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