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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温润就如他身上这上好的绸缎,一路上他从未好奇问询她什么,都是她问他答。
“我们到扶苏境内了。”
妙楚闻言再一次掀开帘子;就见到一块巨大的黑玉石上面写着扶苏二字;两个字行云流水;本以为红色的是朱砂;却没想是红色的玉石。这一块坐标就让妙楚相信扶苏的富有,玉石之国之名。
冠玉的马与马车并排,不久后似乎就听见了人声;似乎很热闹。
而后入境,只见花花绿绿的行人好热闹,而后所有人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妙楚不明所以狐疑望着。随后便看所有人施礼言:“苏王子万福。”
“有礼。”
而后所有人又恢复如常,妙楚十分好奇问,“扶苏国的人都认识你吗?见到王室不是下跪磕头吗?”
苏念回头:“我经常来扶苏,南边国家亲如一家,百姓都认识王室的人。
外邦的礼数多;但有一点好就是随和。除了几位王出巡百姓要下跪磕头外;为了体恤百姓遇见其余贵胄只需施礼即可。是不是觉得如此,比四相国可爱多了。”
妙楚听闻苏念用可爱一词形容外邦礼仪莞尔一笑。
一段路后;一股清幽的莲花香扑鼻而来,苏念说;“我们要渡船去城内。”
妙楚闻言下车;被眼前景色惊愕了半分;一望无垠的水域开满了莲花;如此娇艳无比。
水中国;水域城。
苏念拉回妙楚的惊愕问,“你想坐哪只船?”
妙楚的视线从远处落到眼前的几只扁舟乌船上;还有豪华的游船;妙楚一指扁舟;“就它吧。”
苏念先上船,伸手。妙楚愣了一下;但还是将手伸过去。她的手微凉;苏念的手却是温热。
万灵见状;跳上另一只扁舟;冠玉也跳上一只扁舟,她们都无需划船人。
微风荡漾;水波涟漪;莲花摇曳;真是美不胜收。
万灵大声问,“姑娘,这里好像落云宫的扶苏池。”
“恩!”
话罢不多时就见水域中一块玉石;写着扶苏池;字体与扶苏国的坐标一样;只是不是红色而是绿色;与荷叶一般的颜色;清新;那是翡翠。
真正的扶苏国的扶苏池一望无垠。
少钦来的外邦小国妙楚肯定是扶苏国。
他说,都城在水域中;那里歌舞升平;繁花似锦,她没想过这里会是她娘亲的故乡。
苏念站在扁舟前;气质轩昂;身子挺括;原先温和的姿态倒是多了一分贵气和沉稳。
扁舟在莲花丛中穿梭,苏念掌舵的很稳。
须臾;眼前就如水幕画一般;出现了都城;巍峨壮阔;如一副丹青又悠然清净。以为只有荒漠中才能见到海市蜃楼;原来在水雾中也能见到如此景象,犹如梦境。
扁舟靠近岸边;有不少人谦卑站在两旁;似乎在迎接尊贵的客人;扁舟靠岸;苏念已经一步跨到岸上;转身伸手;妙楚就着他的手起身;随着他上岸。
有人偷偷打量被苏念牵手的女子;只见女子水紫的裙装;此时清风拂动;似乎身子都飘扬起来;说不出的飘逸;青丝清扬;头上的粉玉却是柔情四射;说不出的温婉。
妙楚走了两步;就发现自己脚下是红绸,今日有人大婚?妙楚有些无措;走了人家新娘要走的红毯。
苏念却说了一句:“看样子今日你是扶苏国尊贵的客人。”
妙楚抬眼望着苏念,不解他的话。苏念也只是猜测。
妙楚见到了金黄色的仪仗队;苏念继续走了两步而后停下;望了一眼妙楚,自己先下跪:“念儿给西爷爷行礼;万安金福!”
苏念这一跪,所有人也才跟着跪,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妙楚愣在原地,冠玉也紧跟着上前跪下;此时只有妙楚和万灵站着。
苏念望着妙楚,并未叫她跪下,三生国是商贾之城,未有君臣之礼,他没有资格要求苏门公子的客人入乡随俗。
妙楚的视线一直望着龙撵,见一人出来。那人穿着暖黄色的锦袍;满头白发;一把白胡;但是看脚步身子硬朗。
妙楚觉得此时犹如滔滔湖水流逝;留不住人间繁华;却留的身后一片宁和。
那人看到妙楚时眼神闪了闪,年迈的身躯却无处透着威严,他问,“冠玉何在?”
“微臣在。”苏念闻言,身子微僵了一下,他没想到冠玉竟然是扶苏国的人,是西王的人,他还特意去请他为舅母调理,他还不应承,甚至连面都不见。
而后西王让众生免礼,和蔼地对妙楚说:“你;过来。”那口吻里带着期待。
妙楚的眼睛也一直不离西王的脸;想寻找什么;可是人老了;容颜不再。
妙楚不紧不慢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苏念目不转睛望着。
西王的手有些颤抖握住妙楚的手;众人一惊,妙楚也没有抽出。
西王良久后拍拍妙楚的手,握起。让她跟着自己进了銮驾;苏念的眼神惊愕,万灵随着妙楚而去。
苏念听到“回宫!”才回神,望着坐进銮驾的妙楚。
西王与妙楚回宫后不见任何人一直在中堂殿。
刚回来的西慕容听闻爷爷亲自去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由凉城的苏念公子相陪而来;更听闻是位女子还不曾给爷爷下跪行礼;爷爷让她做龙辇回的宫。
西慕容以为爷爷晚年又要一春了;可中堂殿是爷爷处理政务的地方,西慕容又疑惑。
于是去皇宫探探,却不想戒备森严;任何人不见。
西慕容更加疑惑,见到苏念;倒是兄弟好的打探;但除了得知此女名叫妙楚,由三生国苏门府而来外别无他获。
西慕容悻悻地回了王府;一直深思。从苏门府出来的?当下四相国起兵三生国,难道是苏门府的说客?
苏门府手中除了明面上的歌舞坊;还有私下的秘密武器;其中一半就是女人,难道?可爷爷这些年不曾近女色啊。
次日;西王在中堂殿昭告;扶苏迎来了长公主之女;赐名西慕玉;封玉公主。
此事席卷了扶苏国;不出一日便席卷了整个外邦;包括安国和大西;连上古;千城;莲都都有所耳闻。
西慕容在王府照料王爷;听闻消息后大惊赶往皇宫;西王还是不见客。
得知明日皇宫将大宴;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参与;可携带家眷。西慕容百思不得其解。
而中堂店内,只有妙楚和西王,西王是喜悦和难过交织。
冠玉曾说他这个外孙女不仅形似自己的女儿;还更为的灵动;身子也是十分康健;身手还十分了得。却不想从中生出了变故;这个倾国外孙女失了样貌还失去了身手;变得比昔日的女儿还不如。
昔日的素锦身子弱不能习武;但是有了五灵珠护体倒是犹如常人安康;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湛;还有一副倾国之貌和如水的性情;算是女子的典范和翘楚。
而如今习武的外孙女;专心武术但如今,好在她活着;这气度端的不错!也算是温婉的性情,当下女儿不在了;儿子也要死了;膝下只有一个孙子西慕容;还有个年幼的青儿;如今多了个孱弱的外孙女;总归都是喜事。
妙楚说,“这礼苏门玄夜一定要我相告是他备下的;还有就是只有您能打开,我不许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备了什么礼;如果有伤大雅;外公可不要迁怒与我;得去找他。”
西王一愣,而后妙楚将扶苏山庄和宫门府的泥土拿来说:“这是三生国扶苏山庄和宫门府邸的两包土;算是我带娘亲和父亲来扶苏。”
西王望着两包土沉默了良久。
妙楚能体会西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因为她的心也很悲恸;冠玉说西王找了娘亲二十年。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娘亲那么喜爱莲花,喜爱与莲相关的一切,她是思故乡;念家人。
而从五灵珠上看西王就爱女非凡。
妙楚望着西王,“外公;我会替娘亲承欢膝下!逝者已矣;你不要太伤心;舅舅如今身子已经不好;你不能再病了!”
西王拍拍妙楚的手;“外公想一人待一会;你先去休息。你的身子也不好;明日大宴后你去王府先照料你舅舅两日;他也很想见你……”
妙楚望着西王;昔日在三生国占得一生;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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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佳话;不慕权;不染利;不侵势;得三生国百姓敬爱;一双儿女才名在外;女儿才情满腹;倾国倾城;儿子俊秀非凡;剑术无双。
费十年寻女儿续命良药;费尽家财!而后女儿为情而走;这个男人为了扶苏百姓而回故土;担负起一个国家的责任;将扶苏治理的邻国敬重。这是个伟大的男人。
如今女儿无缘再见;生死相隔;自己的独子也要撒手人寰;这个白发人要亲自送走自己的一双儿女;心中应该是无限悲凉伤心的吧!
高处已经不甚寒;如今天伦无享,妙楚忍不住落泪;转身离开中堂殿;万灵在外见到妙楚;“姑娘……”
“回去休息吧;外公想一个人静静。”
听闻消息的梅流芳也是一惊,对安生说,“按照这个时间;难道扶苏流落在外的长公主之女是妙楚?西王爷病重,这才是苏门兄此时非要送她来的原因?”梅流芳也百思不得解,只有到扶苏才能知晓。
西慕容在王府坐立难安;对莫名回来一个公主;还是从苏门府里出来的;觉得是什么计策。
西慕容而后又前往皇宫;侍卫说西王一个人在中堂殿;刚召见了冠玉。
西慕容说;我不进去;你等不用拦我。
侍卫不敢拦西慕容三次;只能退去。西慕容走到中堂殿门口也真没有进去,而是探听。
“你说那丫头有锦儿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样貌,还有不凡的身手;如今……是何原因。”
“老爷;不用担心此女的身份。”
“朕不是怀疑丫头的身份。”
冠玉犹豫了一下说,“不瞒老爷;小姐曾中过蚀骨散!”
西王一愣;“什什么!”
“此事我听苏门公子相告;他要老臣手中的雪域丸,并让老臣调养小姐的身体。
老臣一开始并未相信而是要求他将小姐带到东城。后来见到小姐时也是十分惊讶,武功不存;样貌已毁;老臣也曾怀疑由苏门公子带来会有欺诈之嫌;而后老臣亲自把过脉。
小姐体内的五灵珠不可能有两颗;即使有两颗也不可能天下如此之巧。
而且她的举止和气息都似去年;再则大小姐身上的胎记应该是个很私隐的秘密。苏门公子不可能知道。”
“何人如此狠毒!”
“老臣不知!不曾问及;怕小姐由此思及往事伤心,小姐体能不仅有五灵珠的灵气;还有一股醇厚的阴阳之力;老臣揣测;小姐遇上过千城巫族之人,也曾有阳派高手相助。”
西王又一愣;五灵珠是千城的镇国之宝;但是女儿的命只能靠五灵珠。
冠玉知西王担忧说,“那位巫族后人知晓五灵珠的下落却并为取走,小姐仍然安然无恙。”
“千城沦陷,朕有责任。”
“老爷,那都是往事了,欧阳一族觊觎天下,昭然若揭,攻打千城是必定之事,老爷何必拦下责任。
如今小姐身子弱;这颗五灵珠暂时取不得;再说;千城如今被四相国占领是既定的事实,巫族的后人遇见小姐也未取走五灵珠,是他的选择。就算老爷要归还,也要待小姐身子好了稳妥后。”
“丫头的身子可有他法相救?还有丫头与苏门公子是什么关系?”
“去年在东城的时候;苏门公子护小姐护的紧;老臣曾探访过他;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知这半年来小姐失踪过一段时间;苏门公子一直在寻觅;也许就是小姐中蚀骨散那次。
小姐一开始并未决定回扶苏,后来是苏门公子安排的;所以我想他定是知晓小姐的真实身份。
让老臣在扶苏期间好好尽力调养小姐的身子,还让老臣带走不少好药。”
西王摸了摸胡子说,“苏门公子是喜欢我们的玉儿。”
“老爷……”冠玉紧张地看着西王。
“哎;一切由命,锦儿就因为当年朕反对……才让朕抱憾终身;无缘再见!朕已垂垂老去;也没几个年头了……苏门府的那些事情并一定是真;即使是真;玉儿九死一生多次;上天不会轻易收了她;再则你不是说那个苏门小子对丫头护的紧嘛!
朕可是听说苏门天这个儿子性情乖张。外界虽说他一直不理苏门府的事务;但苏门府却日益强盛;三生国安泰,那个小子其实不简单。
听你所说,他安排玉儿回来想必是为她打算,让她回来见她舅舅;陪他最后一程;也是不想玉儿抱憾终身!他有此心;朕放心将玉儿的命交由他。”
“老爷心思慎密;老臣不及。”
冠玉思及去年苏门公子出手;定可要了他的命;只因小姐阻止。
今年苏门公子放下身段,亲自修书讨要雪域丸;让他调养小姐的身子。他为了小姐不计前嫌;也许也是以雪域丸为锲机,让他确认小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