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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门玄夜花了三日终于到了珠姆山的顶端。
独孤远山无奈相迎,“不知道苏门家主大驾来访,有失远迎。”
苏门玄夜挑眉,他不知道?又睁眼说瞎话。
独孤远山当然不清楚苏门公子到访所为何事,才不敢放他上来。如今他三日自己上了山,她是避无可避。
苏门玄夜很直接:“本主今日来问独孤掌门买一样东西。”
独孤远山一惊,天下有苏门公子要亲自来买的东西,还在他手中?
“独孤惶恐,不知在下手中有何物让苏门家主如此费神亲自前往!”
“去年,你在东城拍的千年血人参,将它卖给本主。以你当日拍得的十倍价格买下,如何?”
苏门玄夜的话音刚落就有黑衣人递上银票,独孤远山愣了愣。
千年血人参虽然不是独一无二,但天下也是难寻,他好不容易让大徒弟远山去拍得。
如今苏门公子出如此高的价格购买,但他都一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钱也无用。但是用这么多钱,也许也能再去买来千年血人参。
若他不同意,苏门公子强抢攻下珠姆山,那他不是得不偿失。
他一个人闯阵三天,锦衣一个褶皱都没,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惹不起。
江湖传言苏门公子性情乖张,杀人不眨眼,他要好好思量。是接了钱当买卖呢,还是承个人情?
苏门玄夜有些不耐烦说:“嫌少了?”
“不不不!千年血人参苏门家主拿走,这钱我就不收了。你大驾而来想必是急用,待公子用后有时间了,再弄只血人参还我就行。”
苏门玄夜心里斥了一声,冷冷清清言,“千年血人参,虽不是独一无二之物,但也是难寻。你若不要银两,万一本主没空寻它忘了,你就得吃哑巴亏,本主可不是个能念人情之人。钱你就收着。”
独孤远山哑口无言,想承苏门公子的人情是有些难。
他亲自去取来千年血人参交给苏门公子,苏门玄夜检查了下,不等独孤远山挽留,就已经无影无踪。
苏门玄夜快马而回,暗卫紧跟着。都在想门主竟然可以不眠不休,一个人闯阵,如今取了人参,又要不眠不休地回程,何故?门主真的是神一般的存在。
苏门玄夜如此急迫,是因为他一直记挂妙楚,更担心南宫少钦待在她身边。
人脆弱的时候总想去依靠一个人,他希望妙楚依靠的那个人是他,而非南宫少钦。
南宫少主对她温柔体贴,他害怕妙楚在他不在的时候,芳心相托,所以他迫不及待。
他又快马三日,跑死的数匹马。
胧月第一日夜,苏门玄夜回到了三生国,直奔宫门府。
刚到后院,马就倒下了,连最后一声嘶吼都未发出。
苏门玄夜站在墙垣下,敏锐的耳朵里传来妙楚恍然大悟的声音:“原来吝啬的王员外买的母鸡从来不下蛋,都是他夫人为了宽慰他每日偷偷放得啊……”
而后又传来苏门玄夜不想听却又实实在在的声音,“是啊,王员外吝啬又惧内,王夫人看似剽悍却骨子里心疼王员外,所以王员外拿着王夫人放的鸡蛋卖了钱又全部上缴,他们二人就如此反复来反复去。”
“这对夫妻真是有趣。”
苏门玄夜静静地听着,乌色的瓦片乏着月色的柔光,他的红衣在冬夜里染上了寒气,月色朦胧。他就这样站了良久,宫门府后院不断传来两个人的谈笑声。
苏门玄夜的红衣不知何时染上了霜,死去的马儿在寒夜里冻僵成石,暗卫们不知如何去劝慰他回去。
而后苏门玄夜终于转身,朝着夜色最深处走去,暗卫紧跟其后不敢出声。只是没多久门主就倒在了路上。
三生国此时深夜四下无声,暗卫将苏门公子带回苏门府,苏门府一下子炸开了锅,苏门湘披衣就朝后院奔去。
琼花十娘有些愕然,检查苏门玄夜身体时一直眉头紧锁,苏门湘在旁大气也不敢出。
连夜赶回来的凤阳清听闻苏门玄夜比他还早回来,惊愕了半响。立即又从扶苏山庄赶往苏门府。
☆、心之所选
胧月二日,苏门府紧张的气氛丝毫未减,上下大气都不敢出。
天微亮时,苏门湘抽了长鞭就快马出府,直奔宫门府。
苏门湘敲了两下门,等不及人开门就越墙而入。
刚穿衣来开门的人一惊,苏门湘已经来势汹汹地直奔后院,气势汹汹地喊:“西慕玉你给我出来,你有没有良心?你良心被狗吃了嘛……”
三思和如墨一惊,出来挡着苏门湘,苏门湘恼怒:“你们是谁,滚开!”
如墨好脾气的说,“苏门小姐,姑娘还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如墨可以转达。”
“滚开,你们一定是南宫少钦的人。这里是宫门府,不是你们四相国的皇宫。”
苏门湘更为恼怒,不悦地继续喊到:“西慕玉,你守完灵,就在后院会男人了嘛!”
三思有些恼怒到,“苏门小姐!”
“怎么?我说错了,除非你们告诉我,南宫少钦没住这里。”三思闻言无语。
苏门湘冷哼一声继续喊单,“西慕玉,你给我出来!我要挖你的心看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不在了,还是都装着别的男人。哥哥对你如此用心,如今你倒是不管不顾哥哥,你怎么就这么水性杨花,蛇蝎心肠……”
妙楚此时已经起身,未披衣。开门就看见苏门湘拿着长鞭站在院中。她见到妙楚时嘲讽到:“你舍得从美梦里出来了!”
妙楚看着苏门湘衣衫单薄,脸上有着倦容,不明所以问,“怎么了?”
三思和如墨退到了一旁,苏门湘的鞭子在地上一甩,声音奇脆,似乎地面在寒冬里被鞭裂了,三思和如墨闻声心一紧望着她。
妙楚更是心一惊,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苏门湘语气冰冷,充满了不屑说,“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宫门府没入世之前,你住在哥哥后院,如今宫门府修葺好了,你守完灵,就在宫门府后院养起了男人,是不是!你问问你自己可想起过哥哥,你说!”
苏门湘的眼睛似乎能喷火,妙楚的心一紧,她守灵三日,昏睡三日,醒来又因为南宫少钦的身体抱恙。
这几日她都在休养,确实一下子忘了苏门玄夜。也因为苏门玄夜如此讲究之人定是在这寒冬里过得很滋润。
苏门湘见妙楚不语,又说:“你倒是说啊,这十日你都在干吗?是不是就守着他!”
苏门湘的手一指,那个方向正站着南宫少钦,他此时一身月牙白,端阳无染。
妙楚的视线微颤了一下,苏门湘转指着妙楚继续说到,“你长得如此模样,就算是扶苏的公主,哥哥也不会稀罕。
但因为你有一个人的影子,一个人的气韵,而那个人哥哥欢喜十分。
你这残破的身子我实在是看不中,但哥哥却固执地喜欢你,听闻哥哥在西域受重伤是因为你,在鸳鸯镇杀人也是因为你,就连退婚也是因为你!欧阳极带兵南下,哥哥还带你去祭鬼节看热闹,还准备厚礼让墨君王送你回扶苏……
他为你身体抱恙,你可知苏门府表面风光;实际暗潮涌动,哥哥为了你不管不顾。
欧阳极退兵后,哥哥就与凤哥哥去什么极地找什么神丹妙药,现在想来都是为了你!
哥哥说你就是妙楚,他是魔症了。就算你是,哥哥是谁,他是苏门府的主人,什么女人要不起,要不到,非要要你!他护你跟个稀世珍宝似的,你知不知道……”
妙楚的身子僵硬,望着苏门湘。
苏门湘眼角流下眼泪说,“万物谷帮着鹿家对付欧阳一族,你将司徒宏抓来三生国,哥哥当不知道。你杀了他,哥哥什么也没说。
我去告你的状,他说他什么都知道。你这样一个看起来盈盈弱弱之人,内心阴暗,为了目的利用哥哥,他甘愿。
他如此敏锐,只看得到你的各种好!
宫门入世,他派能工巧匠来帮忙。还不放心在附近安插了很多人,怕有人混进来对你不利。
你守灵三日他就在后院雪中坐了三日,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眠不休地陪着你。
你晕倒了;他就从苏门府赶去,当年我这个亲妹妹要死了他都不曾多看我一眼。
我知道那三日宫门府在也有人默默守着你,陪着你。他不就是堂堂天纵英才的南宫少主嘛!他为你用情至深,是天子啊!是四相国的天子。
在三生国的祭鬼节出了万万两黄金想娶你的人,他确实为你站在宫门府门口受尽三生国人的关注,站雪下三日夜,也不眠不休滴水未进,我今日不说别的,我只问你,若不爱我哥哥,你就离开他,不要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利用他……”
妙楚的身子僵硬,话卡在咽喉处,说不出口。
苏门湘冷笑,放轻了音量说,“听说哥哥在扶苏过了团圆节,他回三生国这些年都不曾与我过过一个节日。
听说你舅舅死了,哥哥还参加了葬礼,呵呵呵呵……哥哥对你的心意你感受不到吗?你守灵昏倒的那日他立即就去了宫门府,可却是半夜才回。
次日清晨他就与凤阳清快马出城。凤阳清去南国取无牙草,昨日丑时才到扶苏山庄,你可知哥哥前往珠姆山取千年血人参用了多久。
我都无法想象他是多么急切的要回来,暗卫说他昨夜一到三生国就奔宫门府后院来了;人还没下马,马就死了。这冬夜里马都冻僵硬了,他却站在墙下。
哥哥这么心急来见你,怎么会不进去呢?我猜,肯定他听见,看见了什么。暗卫说他一直站到丑时三刻,四下早沉静无声才走回来。若不是暗卫跟着,他都回不了苏门府;姨娘说他差点就救不回来了!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妙楚不知为何眼泪吧嗒落下来,她的心好疼。
“他整整九日不眠不休去珠姆山买千年血人参,你又不是要死了,不就是虚弱嘛!我看你好得很……”
妙楚的脚步动了动,三思,如墨,少钦和前院来的人都站在原地,似乎与脚下的地一起生了根。
妙楚动了两步,三思最后轻声唤了一声,如墨上前扶了妙楚一下,妙楚抹开。
她走到苏门湘身边,错过她,而后脚步快了一分,前面的人不由地让开路,三思与如墨看着公子,少钦就这样看着妙楚,直到她远去。
妙楚的脑海里都是揣测,苏门湘如此大早跑来,穿的单薄,如此生气,说了如此之多,那么苏门玄夜现在……
她不由的紧张,后怕,不由地跑了起来。忘了只穿了单薄的棉布里衣,忘了寒冷。走出府外看到苏门湘的马,就翻身而上,策马而去。
路过宫门府外的路口,后院墙边确有一黑物,覆盖在白色的霜下,路上的人不多,妙楚快马而过,似乎感觉不到寒风刺骨。
妙楚到了苏门府,直接跑进府中,管家吓了一跳。
她熟门熟路地朝后院跑去,如今没有武力在身,她有些气踹。 暗卫见是妙楚;只穿了单薄的里衣,低下头。
进了后院,她忍不住扶着膝盖喘气。而后冲进苏门玄夜的房间,琼花十娘以为是苏门湘。
凤阳清见到妙楚惊了一下,她的脸都冻红了。
琼花十娘眼神也是漾了漾,但是手下的银针还是不紊乱。妙楚望着床上的人,似乎瘦了一圈,如今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妙楚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凤阳清赶紧去扶,妙楚望着凤阳清眼下的青黑,刚想问什么,却听见,“你都快成他的命了,如果你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我救活他,估计他也会糟蹋了身体。”话语中是冰冷和无奈。
不多时,苏门湘也回来了,门啪一声。一进来就见到妙楚坐着,刚要说什么,就听闻琼花十娘说了一句:“闭嘴。”
苏门湘的话活生生的吞了进去。她走近了一步,一直看着苏门玄夜。
妙楚望着,看琼花十娘的样子,似乎已经守了一夜。
直到辰时,琼花十娘才拔掉最后一根针,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咽喉,琼花十娘似乎累极,手停顿了良久,沉默半响说,“你们都给我出去,妙楚留下。”
苏门湘一愣,刚要说什么,琼花十娘的眼神就扔了过来。琼花十娘对凤阳清说:“你按方子吩咐下去熬药,顺便煮姜汤带上了。”苏门湘瞪了一眼妙楚离开。
妙楚此时站起身,身上的貂绒是凤阳清给的,琼花十娘望了一眼她,边收拾起银针边说:“夜儿从小缺乏亲情和温暖,所以养成了冷漠的性情。小时候除了对凤阳清那孩子不一般外,就数对你比较亲近。
但要论对你和对清儿,那又是小巫见大巫。夜儿的娘亲去得早,我虽带了他几年,但他与我也不大亲。他长在无牙谷,生命力也跟着很顽强,别看他冷淡;不喜与人亲近,骨子里固执的很。
如今他及冠了,我们也是想着帮他选些美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