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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倾我一生的等待-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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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凝素几乎已经在嘶吼,看着女子绝世的容颜浮现的狂乱与绝望,木尘遥终于忍不住狠狠的将她拥进怀里,漆黑的眸子漫上了难以言喻的哀切。
    
    凝素将脸深埋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腰,冰冷的泪水浸透了男子的衣衫,烙铁般刺烫着他的心。
    
    她执伞立在原地,呼吸着那弥布了绝望的空气,抬脚,举步徐行。
    
    脚步踩在地上堆积的雨水中,溅起的水花声惊醒了廊下忘我相拥的二人。凝素和木尘遥循声望过去,目光瞥见素白的衣袍与单薄的人影。在看清那个身影的一刹那,凝素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
    
    她恍若不觉般目无表情的越过他们,隔着几步远两个世界的距离,将那复杂难辨的胶着视线远远的抛在身后……
    
    夜色四合,外面雨声连绵,雷声隆隆。她躺在床榻上,眼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滚滚的惊雷在天际炸开,宛若巨浪砰訇,透着让人心惊胆寒的威慑之力。
    
    少时的她尚还年幼,每每听到雷声总会害怕不已的埋进纤妃的怀里,止不住的哆嗦。
    
    纤妃笑着用柔软温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如夜色般温柔,“平儿,这雷声是天上的神在说话呢……”
    
    她从纤妃怀里探出头,双手紧抓着她的衣襟,虽没言语,脸上却现出好奇。纤妃浅浅一笑,用轻柔的语调对她说:“天神上帝,掌管着一切所有,他满有权能,这听起来令人心悸的雷声也是他在向世人说话,只是我们软弱不明罢了。”
    
    自那以后,她再听到这雷鸣之声,纤妃便总会如此安抚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似往日那般恐惧。
    
    而今,雷声依旧,却再没有人会抱她在怀,细声安慰。
    
    天边一道闪电撕破夜空,一瞬间的光亮下,少女蜷缩起身子,紧紧裹住被子,瘦小单薄的身形如同暴风雨下的花瓣,伶仃无依,任风飞卷。
    
    “你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少年温和的声线浸着挪揄在雷电交加的夜晚骤然响起,深浸的笑意在清寒的寝殿中蔓延开来。
    
    她抬头,坐起身子,映着微弱的宫灯瞥见那温雅翩然的少年坐在敞开的窗口处,双手撑在窗棂上,背后是滂沱大雨和嘶鸣的雷电。
    
    他就是那般安然的坐着,将咆哮的雷雨黑夜置于身后,在那宫灯映照处,面对着光亮,向她递出一个温柔安适的笑意,如初见那般,让她毫无防备的内心迭起层澜。
    
    “雷声会让人恐惧也不足为奇,这是神说话的声音。”他坐在窗户上,用不大不小悦耳低柔的嗓音言语。
    
    她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神色一变,“你也,这么说。”“有问题吗?”他乌黑双眸含笑看她,眼神明净柔和。
    
    她低头,没再做声。
    
    他就着晕黄摇曳的烛火默然凝视着那个坐于床榻之上的瘦削身影,唇边笑意依旧,眼里却淌过了不自觉的怜惜。
    
    就在他望着她的时候,少女却陡然抬头,用粗嗄的嗓音突然道了句不找边际的话,“我会跳舞。”
    
    没有任何前兆的,很突兀的一句话,让人听了摸不着头脑。他的错愕也仅是转瞬之间,眉眼温柔的迎上她的目光,含笑徐徐开口,“那巧了,我会抚琴。”
    
    看着他不断扩大的笑容,她抿了抿唇,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半天,垂下眸,小声的跟了句,“真巧。”
    
    他笑了,笑得愉悦飞扬。他好像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在这个雷雨交加寂静无人的夜晚。
    
    …………
    
    天明将至,暴雨初歇,天际探出的霞光驱走了清晨的雾霭,旭日东升,洒下万丈的光辉,润暖着潮湿的大地。
    
    她一早就去了竹林,披着一身的朝露走在回宫的路上。初秋微凉的晨风带着寒气吹透了她单薄的衣衫,渐之侵袭的凉意让她全身一阵瑟缩。
    
    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了玄色的衣摆,正对她而站。被挡住去路的她不得已抬眼。
    
    少年足足高出她半头的身量,刀刻般英俊的容颜不苟言笑,黝黑的双眸迸出阴郁戾气。
    
    “十九公主好兴致,清晨便来这竹林采露。”少年低沉声线微微带哑,冰冷的口吻透着嘲讽。
    
    她扫他一眼,满脸漠然的举步绕开他。江流川眉峰一拧,神情不悦的侧身扼住她不堪一握的手腕,薄唇扯出森寒笑意,“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把本殿放在眼里……”
    
    他凝视着她冷漠无波的眸子,心中怒意更盛,“连你那些皇姐都要敬我三分,你又凭何这般狂妄?”
    
    少女抬头与他对视,眼中的冷意如同千年冰雪,消尽温暖,“我不是她们。”
    
    粗嗄的嗓音生硬而冰冷,毫无畏惧。冷冰冰的一句话更是拒他千里,令他始料未及。
    
    少女在扔下这句话后反手挣脱了他的钳制,眼光一如先前那般未再在他身上停留一分。
    
    这极致的折辱令江流川惊愕当场,自小到大,但凡他见过的女子无一不是对他百般谄媚,奉承之辞不计其数。哪个不是温柔如斯,秋波暗递?他又何其遭到过这般无视与厌弃?
    
    江流川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攥,他转身望着那个走远的身影,满腹恼怒化作眼中的狠决,木广平,今日之辱,我江流川势必要讨回来!
    
    斗转星移,日升日落,盛夏酷暑的最后一丝燥热也伴随着枯黄的秋叶消失殆尽,深秋的凉意席卷了玉纤宫。
    
    彼时她正微弯着身子挥动竹帚清扫那院中的落叶。夏花开过,如今只剩下肆意飘飞的枯叶,将那空荡的宫院铺就,叶飞卷尘,更添凄寒。
    
    但就在这颓败凋零的枯黄色泽中,却有着点点艳红掩映其间。
    
    在宫院正中央处,一树芙蓉开得肆意张扬,妖艳绯色将一院深秋暗淡比在脚下,盛放的繁花盈溢着馥郁浓香。
    
    但纵然是这妖娆昳丽的别致景色也依然没惹得她半分流连凝视。仿佛那美仑的芙蓉颜色与她脚下的枯黄落叶没甚区别。
    
    寂静芙蓉深秋锁。开得再美的芳花到了她这里也都是枉费。
    
    飞扬的灰尘落叶中现出修长人影,素蓝长衫,怀抱古琴,自敞开的宫门中逐渐向她走近。
    
    肤色白皙,容止温雅,踏着满地的枯黄站定她身前,轻笑开口,“今日得空,到舍下弹奏一曲,君意如何?”
    
    他的语气温和又暗含促狭,子夜般的双眸笑意浮动,一如她所见的那般谦谦如玉。
    
    她眉睫微动,垂眸继续扫着脚下的落叶,声音没甚感情,“我不懂琴音。”
    
    “但你会跳舞。”他犹自含笑接口。
    
    她的动作略有一顿,帚下还没来得及聚拢的落叶很快又被凉风卷起,四处纷飞。
    
    她直起身与他对视,木然平板的面孔淡漠清冷,却在一霎之时统统消融在他三月春风般温柔的眼中。
    
    他轻轻笑着走到院中央那颗高大繁茂的芙蓉树前,微微仰头,优美的下颌勾出干净的线条,“一树繁花,若无人欣赏,岂不可惜?”
    
    他的周身笼在那梦般绮丽纷扬的绯色花雨中,硕大的木芙蓉开在她头顶上方处,翩然如玉,更添旖旎色彩。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一身布衣,周遭落叶飞舞,叶卷飞尘,罩下一片黯淡。
    
    少顷,她淡淡垂眸,耳边响起珠落玉盘般悦耳的琴音。
    
    她并非是没听过琴瑟之乐,但能将一首曲子弹进她心里的,绝对称得上少数。
    
    她手持着竹帚却早已忘记了该做什么,冷漠的目光胶着在那人的身上,竟是久久难以移开。
    
    少年席地而坐,琴放于膝,指尖轻挑,琴音流泻。她方才已对那片区域进行过打扫,如今那儿干净的只剩下飘落的花瓣与细小的尘埃。
    
    阳光穿过云层瞬间洒落,透过芙蓉树的叶缝错落交叠的投射下来,将那大朵的花影映射在他的身上。
    
    那双黑曜石般乌黑纯粹的黑眸,眼睫微垂,眸光剔透。干净清逸的五官棱角并不十分显明,少了伤人的凌厉,有着和他本人万分相近的玉般温润无暇的气质。
    
    温暖。
    
    当那斑驳的阳光倾洒在他身上时,她脑海里所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字。
    
    她与他萍水相逢,素昧平生。非朝夕相处不过点头之交。但就是这样一个陌生的少年,几次三番的不经意间闯进她的视线,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深藏心底的最遥远的温暖唤醒。
    
    他与她的那群血肉之亲的皇室兄姐相比,实在太过不同。
    
    耳边琴音袅袅,混着木芙蓉浓郁的香气交融相合,伴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钻入心肺,温暖萦绕。
    

番外七

    自那之后,少年成了玉纤宫唯一的访客。他来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都会有琴音相伴。
    
    她对于他的造访表现得极为淡漠,心无旁骛的做着自己的事,眼光并未在他身上多停留一刻。
    
    二人之间就像是有了无形的默契,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虽多为沉默,但那飘荡满院的琴音就仿佛一根无形的线,将二人越拉越近。
    
    一日,在她独饮花茶之际,他背对着漫天的黄昏余霞,抬眸轻轻一笑,“我记得你说过你会跳舞。”
    
    她放在石桌上的手动了动,目光在他手下的古琴上略有一扫,偏过头用冷淡沙哑的嗓音回了句,“只是随口一说,不必当真。”
    
    他轻牵了一下嘴角,温柔笑着,没再多言。
    
    他清楚她自是不会随便到只给他这个见了几面的男子跳一支舞,即便是现在对他的防备已不似往昔,但与他相处时仍带有三分惯性的疏远冷淡。
    
    可这又有何妨?至少,他已不再是她生命中的一个短暂的过客,就现在而言,他与她的相处要远比她那些所谓的哥姐要亲近得多。
    
    思及此,他唇边划开莞尔笑意,指下一挑,泻出琴音。
    
    随着深秋的迫近,天气渐凉。她担心纣秩昼夜苦读熬坏了身子受凉,遂拿了几件御寒的衣服送至雅心宫。
    
    老旧的宫门是虚掩着的,里面安静无声,空荡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徒留几片落叶肆意飞舞。
    
    纣秩应是还在国子监,柳叶随身侍奉自然也不再雅心宫。她走进内殿,入目满是排列整齐的书架,卷帙浩繁,一如她印象中那般。
    
    她冰清的眸色微微转暖,将裹了衣服的包袱放于木桌上,又从袖间掏出她新制的花茶,满满一大包置于那叠衣服旁。
    
    做完这一切后她手扶着桌沿缓缓坐了下来,目光透过正对敞开着的殿门望向院外。
    
    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洒满了院落,黯淡而不明朗的光泽更添压抑。整个大殿寂静得可怕,她默然端坐于木椅上,本是韶华妙龄,周身却散发着桑榆暮景的垂朽之气。
    
    她就好像这飞舞席卷的枯叶,从未体会过花开烂漫的光鲜,懵懂之年就已经步入深秋。她的成长之路从没有春花铺就,只有一路残落秋景,西风卷帘,春芳尽歇。
    
    纵然是这般,她也从未抱怨过有何不好。她一来没有经历过那般体面荣华的日子,二来也不愿去触碰这种人上人的生活。
    
    除却现在这侵袭全身的空虚之感,她向来安之若素。命运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不能因为自己比别人多遭受些磨练苦楚而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命运的不公。
    
    至少就她而言,她能有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已经足矣,在她心里颇已是感恩知足。
    
    原因之一,也是她从未过多的奢求过什么。
    
    知足常乐,从来就是不变的真理。
    
    从雅心宫出来后,她与凝素不期而遇。彼时锦服华贵的凝素正领着一群宫娥往国子监的方向走来,见到她,凝素冷然的眼眸浮现出一丝异样,朱红的唇紧紧绷起。
    
    凝素身后的宫女手里提了个精致的食盒,看起来应该是给兄长乔嘉送吃食去。
    
    她浑然不觉的低垂着眉眼从凝素身边走过,擦肩而过的一瞬,凝素侧头瞥了她一眼,眼里有莫测光芒闪烁。
    
    这之后的几日,宫里一切太平。纣秩会时不时的让柳叶捎话回来,言尽兄妹爱谊绵延,对自己遭受的压力与乔嘉他们暗地里的血腥搏杀却只字不提,万千苦楚独一人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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