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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crazy甜甜’的花花在游戏里刷着狮吼——
“陌路花开的呦呦鹿鸣,听说你又攀上潮汐阁的柠℃大神了,那你是不是有风度一点把骗了奶糖的钱给还了啊?”
“呦呦鹿鸣,你这个贱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继续玩下来的,奶糖被你逼出游戏,你对得起她以前对你的好吗?”
crazy甜甜发了10几条狮吼,大意都是在说滕鹿鹿玩游戏骗钱骗感情,说她攀附高枝,又大义凛然警告潮汐阁的人,不要被这个贱人骗了。
除了游戏,crazy甜甜还在贴吧里图文并茂地写了事情的始末。
“卧槽,这女的断章取义啊!她谁啊!”晨曦气的直拍桌子。
“妈的,奶糖当初不是自己说现实里有事情才不玩了的吗?再说,奶糖都不在了,她蹦哒出来什么意思啊?”
滕鹿鹿很想哭,她从未做过上面说过的事情,她一直安分玩游戏,怎么事情就变这样了?
她没有骗过奶糖的钱,没有抢过奶糖的游戏伴侣,没有把奶糖逼走。
那些曾经劝慰安慰奶糖的话,此刻竟然贴在贴吧里,成了指责和证据。
可是,那是私聊,她自己不会做这些事瞎折腾,那么还有谁可以拿到私聊的对话截图呢?
答案不言而喻,可是她,不愿意相信。为什么她不贴自己用高出市场价格的金币收了奶糖的装备和石头,为什么她不晒出她给奶糖银行转账的凭证?
而自己,又为什么,没有因此多一个心眼呢?
眼睛酸涩,滕鹿鹿失控地呜咽了一声,泪花却直冲眼眶。
“姚毅,你快点帮忙解决啊!”晨曦看着好友哭泣,急得不得了,脚下踢了踢姚毅,催他想办法。
姚毅也烦,眉头皱着,额头上出现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最讨厌玩游戏碰到这些窝心窝火的事情,当着你的面不解释清楚,非要发一些暗示性引导性很强却又歪曲事实的话语来中伤别人闹事。
玩游戏,那种仗剑天下,快意江湖的感觉,一碰到这些破事,就让他烦恼。
妈的,老子为了晨曦创立了中立帮,还真当老子哪哪都不行了,谁都可以惹了。
“鹿鹿,你当初买奶糖的装备石头没有用金币的吗?”姚毅问。
“没有,我直接给她□□转账了。”滕鹿鹿情绪很低落。
“有没有截图?”
看着滕鹿鹿一脸苦涩、随时掉眼泪的表情,姚毅也就知道她没有截图。
也是,一个涉世未深,不管游戏还是现实都以诚待人,不怎么会交际的姑娘,你不能指望她用一颗防备的心去处理这些事。
他们不在游戏,不知道状况。
在游戏的人却都知道事情愈演愈烈,如果没有之前那场让出三座城池的婚礼,可能这也不过是游戏里一个小插曲,看过了,笑过了,骂过了,吵过了,也就过去了,风平浪静了。
世界里有人帮滕鹿鹿说话,也有人骂她。
【世界】灯泡:这花花人挺好的呀,卖的东西都比别人要便宜,而且跟她打声招呼说需要隐遁,她都会尽早交易你。
【世界】纳兰十二:这个花花我认识,以前一起下过65本,穿一套加7的金瑞香,雪魂珠加7,原来现在都已经是加10的大花花了啊!
这样一句话扔下来,不知真相的人都要乱想了——一个小破花变成大神原来是因为骗钱才捣腾起来的啊!
你看,这个世界,不管虚拟还是现实,总有那么一些明明什么也不知道,却喜欢以讹传讹,硬要给人家判罪的道貌岸然的所谓卫道士。
“我好像又惹祸了。”滕鹿鹿拿起纸巾轻轻在眼角压了一下,嗓子有些沙哑。
就像曾经下60副本,我到处乱跑,拉了一群怪回来给大家添麻烦,这一次我又惹祸了。
可是,我也不想,我也想无所不能,金刚不坏,从来不麻烦人。
我摆摊卖东西,尽可能物美价廉,双方受惠,可是到头来,记住我的好的人那么少。
滕鹿鹿心灰意冷。
☆、古镇转折2
因为这一场轩然大波,他们提早结束了游玩古镇的行程。
姚毅驱车回S市,上午来的时候还是欢声笑语,现在却是郁郁沉闷。
姚毅透过后视镜,滕鹿鹿低着头,偶尔拿纸巾擦一下眼角,晨曦手里抱着纸巾,及时递上,满眼心疼,满眼无奈,满眼愤懑。
他有些不能理解,为了一个游戏,哭成这样,她是有多伤心呢?
游戏里的一切,关了电脑,扯断网线,也不过是一组数据而已。
姚毅摇了摇头,哂笑。
滕鹿鹿回了酒店,三人各自开了电脑,上了游戏和YY。
陌路花开的YY大厅里,不知为何进了许多白色马甲的游客,几个管理人员不在,不能赶人。
姚毅是紫马,看到这些看热闹的,火气蹭蹭蹭上涨,手下鼠标点得飞快,清场。
滕鹿鹿情绪低落,没有关注这个。
她一上线,世界里面立马多了十几条传闻,以crazy甜甜为代表的几个游戏玩家,分别对她发了天谴和神罚。
陌路花开是中立帮会,除非点装备需要,否则是不会给中立帮会的玩家发天谴和神罚的。
对方挑了中午人多的时候发狮吼闹事,现在又是在滕鹿鹿上线的第一时间发了神罚和天谴。
浅浅唱╮:呦呦鹿鸣,奶糖在的时候也算把你当朋友,你做的事情真是恶心,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杀一次。
╯轻轻歌:呦呦鹿鸣,你个贱人骗子,骗钱抢老公,攀了高枝,还在全区这么高调地秀出来见一次杀一次。
sweet甜蜜:事情到底如何,不能仅凭甜甜的一面之词,我也接触过鹿鹿,她不是这样的人。
╯轻轻歌:甜蜜,跟你无关,少出来管,妈的,真当自己玩游戏玩的德高望重啊!不就是唱歌好听会撒娇,一丘之貉。
随着这个狮吼一发,世界又多了几个天谴神罚——给轻轻歌的。
甜蜜游戏里人缘好朋友多,不是谁都可以骂和欺负的。
噬神的帮主第一个不答应了,跳出来发狮吼怒斥。
噬神者:妈的,轻歌你不要乱咬人。再乱说老子带着整个帮会和联盟的人杀到你不敢上。
sweet甜心:甜蜜玩游戏那么多年,人品如何,老玩家有目共睹,她发狮吼替别人说话也是第一次,希望大家理智。
这个游戏呵,素不相识的我们,有多少人愿意管这样的闲事。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大抵如是。
可是只要,有那么一个雪中送炭的人,就已经足够,足够温暖,足够熨帖。
滕鹿鹿静静看了一会世界,看了一会狮吼,擦了擦眼泪,不行,我不能用吃亏是福安慰自己,他们都在替我说话,我不能一个人退缩!
她回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晨曦,正在YY里破口大骂。
滕鹿鹿站在成都城,也不看价格,随手买了20个狮吼,准备反击,哪怕信的人不多,她也要说!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呦呦鹿鸣:奶糖,我知道你还在游戏,你是因为什么卖号走人,你我心知肚明,哪怕要当面对质我也不怕。你急着走,我是高于市价买你东西,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滕鹿鹿发完第一条继续发第二条,因为生气,敲键盘敲得格外用力。
呦呦鹿鸣:交易记录说明得了什么?我是直接给你打钱了的。你是希望我去贴吧把汇款凭证贴出来嘛?
呦呦鹿鸣:你不觉得可笑嘛?装作路人为自己抱不平!试问,私聊的聊天记录除了自己谁拿的出来?
几条质问,句句直指关键,姚毅看了不由赞赏,嗯,还不算情绪低落到智商为负数。
滕鹿鹿不再苦苦纠缠,话锋有时一转。
呦呦鹿鸣:那些买过我东西的人,你们现在在世界说风凉话,过意得去吗?我卖的隐遁有奇货可居而高价出售吗?你们需要的东西,问过我,拜托我,我哪一次没有费心留意?
呦呦鹿鸣:以前我是装备不好的小花,难道我卖了这么多组的隐遁,卖了数以千计的下品石头,还不足以穿上区区加8的天星TS套吗?
呦呦鹿鸣:我不说,不代表我好欺负!骗钱骗感情我都没有做过!还有,那些说过风凉话的,我很小气,以后你们不要想从我手里买到半颗石头。
她手指都在颤抖了!
晨曦跑过来抱住她,带着哭腔:“鹿鹿,我们不要和那些人渣计较,我们不管他们,反正你还有我,有小舞。”
姚毅开了自由麦,帮会YY里的人都听到了晨曦的话,大家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他们帮会的人,为什么要任由她被别人欺负?就连萍水相逢的甜蜜都能站出来,他们又做了什么。
暗流:陌路花开虽然中立,但是什么实力,你们都清楚,crazy甜甜等人,以后看到我们陌路花开请绕路走!
帮主带头撑腰了,其他人自然不甘示弱。不管是狮吼还是世界,刷的一片火热。
如果这一天你在游戏,那么你将看到,满天飞的不是加十成功或失败传闻,不是下副本出金传闻,而是一群人护一个人。
游戏里,帮会的人追踪着几个闹事的人,守在他们任务或副本的必经之路,开了模式杀人。
crazy甜甜等人却继续发狮吼、发世界骂贱人。
贴吧里面更是火热一片,不能上游戏的玩家都在刷着贴吧了解事情始末。
滕鹿鹿发完狮吼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去睡觉了,晨曦原本想陪她,却硬是被滕鹿鹿赶走,让她和姚毅先回去,自己没事。
窗帘拉上,关了灯,房间里一片寂静黑暗。滕鹿鹿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睁着眼睛。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越发闪亮润泽。
她回忆着和奶糖一起游戏的日子。
滕鹿鹿认识她是因为某一天下60副本,暗流组了她。
那一晚他们都上了YY,不论下本还是聊天都很开心,后来做任务,就时不时可以看见奶糖一直在队伍里。
他们有了一个固定队,三个打手两个花,抗怪的任务由三个打手分配。
后来晨曦和暗流闹腾了起来,暗流因为忙,外加晨曦死缠烂打,就不怎么上游戏了,他们的固定队被打散,是奶糖带了一个叫貔貅的和尚来。
在大家都以为奶糖和貔貅是一对的时候,貔貅却偷偷找了滕鹿鹿告白,滕鹿鹿如同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忙不迭撇清,此后这个队伍但凡来喊任务,她都借口自己做了。
也就是那时候,她琢磨出了玩游戏赚金币的法子,把生活技能升满级,换了最好的鱼竿,把钓到的道具拿来卖,每天用绑定金开核桃,既可以涨经验,又可以换石头等物品,还去清水和长沙等地采石头,有一定几率出绿琥珀等市场热销的东西,她就攒着,攒够了就卖。
这样孤单单地过了一段时间,奶糖突然发世界说要卖号。
滕鹿鹿珍惜朋友,跑去问,知道是因为貔貅的事情,不敢多说什么,却傻乎乎用高于市价的价格买了奶糖的雪柳套和极品石头。
那时候,她是一个珠子花,根本就用不到了雷石头,那时候雪柳是花花能穿的最好的衣服,格外昂贵,她还是咬着牙买了下来。
滕鹿鹿想着想着又掉眼泪了。
她一直以为奶糖已经不在游戏了,现在才知道,她不过是换了一个号,换了一起游戏的人,不再联系她,继续开开心心地玩着游戏。
或许,他们也曾在一个副本里,只不过一个无所知,一个不屑说。
这就是游戏呀!她曾经为那个再也没有上过线的人,头像再也没有亮起的游戏人物,黯然神伤。
却突然发现,那些感情已然多余。
电话响起的时候,滕鹿鹿哭得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了。
她在黑暗里朝着那一点亮光,小心翼翼地摸索过去,小心翼翼地拿到手里。
“喂。”声音沙哑,如鲠在喉,如同含了一把粗粝的沙石。
“哭了?”是顾宁和。
滕鹿鹿原本稍稍收住的泪意,在听到他轻柔温和的声音时,又一次崩溃。
她一边忍着,一边吸着鼻子,哽咽道:“没,没哭呢!我没……真没哭。”
呜呜呜。
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大哭出声。
“鹿鹿,”他很心疼,“你不要哭,我过来找你!我下午一直在开会,临上飞机前刚看到。”
他解释着,如果他知道了,又怎么会让她如此受委屈呢?
☆、他和他的城1
等挂了电话,滕鹿鹿才反应过来:大神要过来看她。
所有的悲伤情绪一扫而空,转而被紧张慌乱替代。
滕鹿鹿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站在卫生间的镜子见,打量自己,嗯,衣服不用换,头发有点乱,赶紧拿梳子梳一梳。啊呀,眼圈红成这样,怎么办!
啊,对对对,拿毛巾敷一敷,用冷水还是热水来着?不管了,都试一下。
滕鹿鹿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