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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滕鹿鹿进了滇池的队伍,去了77本。
用滇池的话来说:好兄弟的老婆,要照顾,尤其是好兄弟不在的时候,最好呢能把好兄弟的老婆拐到自己帮会来,发展成彻彻底底的自己人。
秉着把滕鹿鹿发展成自己人这一信念的滇池,立马架也不打了,死回复活点,立刻在帮里喊了一声下本,并眼疾手快组了滕鹿鹿入队。
滕鹿鹿进了队伍有些后悔,滇池带队,嗯,很厉害,很效率,但是也意味着很累!
下完77本,将近12点,她一直关注上线提示,大神没来——还是不信邪一般,打开好友列表,嗯,照旧灰色。
于是,所有的士气勇气都散尽。她闷闷不乐地下了游戏,关了电脑,磨蹭着洗漱完,躺倒床上。
空调吹来凉风,窗外蝉鸣起伏,她心绪不宁地入睡。
☆、生根发芽2
天色阴沉,窗外飘着细雨,密密麻麻。
滕鹿鹿抱着被子,呆怔地看着窗外,鹅黄的窗帘一角随风飘着,雨丝透过窗户,落在木质地板上,一片湿泽。
她没有睡好,昨晚翻来覆去,睡着了又是一个接一个的梦。
手机摆在床头柜上,自动开了机,没有任何信息。
心情像是被雨水打湿,潮湿而沉重。孤单寂寞席卷而至。
滕鹿鹿开了电视剧——央视的旅游宣传广告,一片清新,一片美丽。
要不要,走得远远的,躲一躲这种情绪?
不过片刻,她又斗志昂扬地拿出手机和iPad,查看起了旅游攻略——一定要远,足够远,足够让她压制心里头这些莫名的情绪。
南下北上,最终选择北上,她从网上订了飞往兰州的机票,就在明天。
她一鼓作气地起床,简单洗漱后,开始整理行李——嗯,甘肃纬度高,温差很大,要带几件外套,还有遮阳的帽子、墨镜……
她翻箱倒柜,放了两条牛仔裤,一条休闲短裤,放了若干衬衫,想了想,又放了厚薄不一的外套,运动鞋更是放了两双,一双拖鞋。
想到靠近沙漠,会很晒,又去梳妆台拿了防晒霜、喷雾等瓶瓶罐罐。
她忙忙碌碌,跑进跑出,一直收拾到中午,箱子塞的满满的,双肩包也塞满了。
这种忙碌,真踏实呀!滕鹿鹿甩了甩手臂,心里感慨。
这样忙碌,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飞机起飞前,滕鹿鹿坐在等候室刷着微信和微博,晨曦发了几条微信问她昨天怎么没上游戏——她没有回复。
顾宁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无声无息。她又不由失落,这样被动的感觉,一点不好受,她找不到他,她也想去主动问一问,可是她有她自己的矜持——他们也只不过是见过面的网友而已,她不能过问他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去了哪里……不能。
她只能确定自己对他有好感,那么他呢,他温润的笑容里包含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他好像对谁都那样温和有礼。
如果他和姚毅一样,平时酷酷的,谁也不爱搭理,却对晨曦疼爱到骨子里,如果有这样一点半点的对比,就好了!
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下了一场大暴雨,飞机晚点一小时。
滕鹿鹿赶早坐公交车来的机场,等了近两个多小时,很累了。上了飞机,滕鹿鹿带了眼罩,倒头就睡,还没睡过瘾,空姐温柔的声音响起——提示乘客们飞机即将降落,滕鹿鹿迷迷糊糊醒过来,迷迷糊糊顺着人潮下了飞机,找了许久才找到行李箱。
兰州天气很好,一片晴空,阳光灿烂到眼睛都睁不开。
北方的建筑和南方风格不同,简单粗犷,街道也比南方要宽阔些。
滕鹿鹿叫了计程车去了酒店,闷头睡了一下午才缓过来。
晚上的时候出门溜达,灯火阑珊,不认识路,她顺着人多的地方走,很容易找到了小吃一条街。
点了最小份的兰州拉面,分量却和家里的中份一样多,滕鹿鹿不过吃了小半碗就饱了,她饿了许久,面条又做得十分劲道,汤料鲜香可口,她食指大动,吃完了一碗面,连汤都喝得底朝天。
她满足地拍着滚远的肚子,又撑得难受,只得慢悠悠到处逛,消消食。
天空一片墨黑,明亮的星子三三两两点缀着,如同一匹织锦的绸缎。
黄河横跨,江边灯火如织,将河面映照得五彩斑斓,交织的灯火里,停靠着观光的游轮。
滕鹿鹿捧着一杯饮料,靠在石栏杆前,观赏夜景,旅游团来了一波又一波,行人大叫着:赶紧摆好姿势,我要拍了啊!
夜风凉爽,夜景迷人,滕鹿鹿觉得心底那些不安都消失了,宁静而祥和。
她对着车来车往的跨海大桥拍了一张照,照片的背景是一片绚丽灯光,她浅浅笑着,和夜色一般静谧美好。
不过片刻,朋友圈一片留言。
晨曦怒骂:游戏不上,微信不回,你跑哪里潇洒去了?你胆子肥了啊!不过这是哪里,挺好看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在寻找,寻找那个人,是否看到,是否留下只言片语,哪怕一个赞也好。
没有,没有他。
于是那些来自于他人的称赞,词藻华丽也罢,落在眼里,已然黯淡无华。
回到酒店的时候,导游带了旅行团的人登记入住,大厅挤得不得了,滕鹿鹿失魂落魄,连手机掉了也不知道。
原本平静的心,波澜起伏,她失魂一般去洗澡,却忘记拿换洗的衣服;洗衣服的时候倒了沐浴露下去……
心里压了一块石头,很沉很沉,她想要勇敢。
镜子里的姑娘,原本光洁的额头粘着湿漉漉的碎发,眼圈红红的,泪水一波一波冲刷而下。
洗手池里满是泡泡,一直蔓延到她的手臂,滴落的泪水冲击着泡泡,碎开,又立刻冒出新的泡泡。
滕鹿鹿慢慢蹲下,双手胡乱在衣服上抹了几下,头埋进臂弯,压抑的哭泣慢慢变成嚎啕大哭,全世界的委屈都落在她的心里、泪里。
明知不可而为之,可这感情却如同荒原上遇见春风的野草,肆无忌惮地疯长、蔓延,占据每一个角落。
“我,呃……我怎么这么蠢,呃……我干嘛一定要,呃……喜欢他……”
“呜呜呜……可我就是,就是控制不住……”
“顾宁和这个大混蛋,呃……干嘛对我笑,干嘛,呃……干嘛请我吃饭,还开解我……呜呜呜,他不笑我也看傻了……”
滕鹿鹿哭到最后,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喉咙痛得不得了,整个人没力气,她蜷缩进沙发,眼皮肿得睁不开,抽泣着,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喉咙火烧火燎地痛,眼睛红肿得吓人。
她吸吸鼻子,嗯,堵住了!
一个人出门在外,最怕生病,她赶紧烧了热水,拿出便携的小药箱,冲了一包感冒冲剂。喝了药,又把自己裹紧被子里,狠狠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她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想起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折腾了许久,也没吃早饭,她饿的不行,想起来找手机了——怎么都找不到。
滕鹿鹿慌了,又想哭——人倒霉起来,真的是喝口水都塞牙缝!
顾宁和心塞,原来喜欢我,在你看来是一件倒霉的事情!
滕鹿鹿给前台打了电话,说自己丢了手机,服务人员温柔地安抚她,并表示一定留意,这样的话语并没有让她觉得安心。
她开了电脑,上了游戏。
【私聊】呦呦鹿鸣:曦曦,你快给我打电话。
【私聊】呦呦鹿鸣:我手机丢了,什么时候掉得也不知道。我怎么那么倒霉!
【私聊】呦呦鹿鸣:你在不在的呀!曦曦,我怎么办啊!我还在外面呢,没有手机,我怎么办……
泥牛入海,没有回复。滕鹿鹿眼圈又红了。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身边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平时懒,不愿意去记手机号码,现在需要求救,脑子里也只是隐约几个数字,拼凑起来是自己的手机号。
欲哭无泪。
【私聊】柠℃:鹿鹿。
滕鹿鹿不想搭理,都是因为他,自己才会跑那么远,才会把手机弄丢了,才会把眼睛哭肿了的。
这个混蛋王八蛋。
【私聊】柠℃:听话,进队伍。
不进不进,你让我进就进,太没面子了,我才不进!
滕鹿鹿使劲摇头,也不知道对方根本就看不见她摇头。
【私聊】柠℃:你是不是生气了?打电话也不接。
接什么电话,我手机都掉了,都怪你!都怪你!滕鹿鹿直撇嘴。
顾宁和无奈极了,却也担心,她发了张照片在朋友圈,背景是兰州横跨黄河的大桥,她从上海去了兰州吗?电话也不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和谁一起去的?
他有那么多疑问,可是她却不理不睬。发生了什么?
【私聊】柠℃:你在兰州吗?和谁一起去的?
策划书出了问题,他是总监,监督不利,挨了批评不说,连着熬了几个通宵才改好,昨天下午回到家,他狠狠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
这厢,滕鹿鹿瞪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兰州?
【私聊】呦呦鹿鸣:你怎么知道我在兰州?
得,连自己正在生气都忘记了。
顾宁和舒一口气,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换上笑容。
【私聊】柠℃:我去过兰州,你照片的背景是黄河第一桥,中山桥。
顾宁和趁热打铁。
【私聊】柠℃:嗯,你现在在哪里,怎么不接我电话?不是说回家的嘛,我就加了几天班,你怎么去兰州了?和谁一起去的。
滕鹿鹿盯着他发来的那段话,鼻子酸酸的,不由自主地嘟了嘟嘴。双手放在键盘上慢慢地回复。
【私聊】呦呦鹿鸣:我一个人来的,手机丢了,现在在酒店。
我是来把你忘记的。
☆、生根发芽3
黄土垒成的墙,黄沙堆就的土,眼睛所到之处是连绵起伏的黄色,干燥而厚重。
骆驼卧倒在黄沙上休息,当地居民带了帽子,蹲在阴凉处等待着生意。
太阳挂在正中央,炙烤着这片土地。唯有头顶那方天空,碧蓝碧蓝,和脚下的黄土黄沙形成鲜明对比。
导游拿着话筒,声音温柔而随和:“月牙泉享有天下沙漠第一泉的美称,位于鸣沙山中,却一直没有干枯或是被流沙淹没……”
“等一下大家可以做着骆驼往深处走一走看看一看……”
滕鹿鹿抬手擦汗,嗯,谁说春末夏初来不热的?
她喝了一口水,和同行的一个姑娘一起走到树荫底下,当地人用方言在交谈,听不懂。
她临时找了个一日游的旅行团,团里就她们两个小姑娘,自然而然地组合到了一起。
不多会,有个大叔过来询问她们要不要坐骆驼,还从竹编的小箩筐里拿了几个黄橙橙的杏子递给她们吃。
也不推辞,滕鹿鹿戴上大叔递过来的帽子,这种帽子是竹编的,围了一层白纱。
“小姑娘戴好咯,防晒哩。现在看着不太晒,日头还是狠毒的。”大叔将中山装的衣袖放下来,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歇了一会,导游招呼大家启程,当地人牵起骆驼,挨个帮助游客上了骆驼,一声吆喝,一声笑,他们踏上了行程。
他们一行人坐在骆驼上,慢慢往深处走去,驼铃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广袤的沙漠里。黄沙覆盖,偶尔会看到零星的绿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
绕着沙漠慢慢走了一圈,他们又到了月牙泉边,众人围上去看弯弯月牙状的湖泊——水很清澈,不见半分黄沙的浑浊。
“……相传主持方丈拿出了雷音寺祖传的圣水,放在寺庙门口……直到碗的周围堆成了一座沙丘,碗内的圣水安然如故,道士无法,转身离去,却听一声响,圣水化作一弯清泉,而作恶的道士也变成黑色的顽石。”
听完娓娓道来的故事,导游宣布自由活动时间,滕鹿鹿脱了鞋,踩在黄沙上,一踩上去,脚就往沙里面陷进去,软软的没有着力点。
太阳晒下来,黄沙烫烫的,又软软的。她不由想,骆驼到底怎么做到走得那么稳的?
有人将手搭在她的肩头,她以为是同行的姑娘,也不回头,眼睛眺望远方,笑嘻嘻说:“这儿可真漂亮,你看,远一点的沙子是不是红色的,可真鲜艳呀!我家在杭州,满眼都是绿色,这儿呢,满眼黄色,粗犷原始……”
身后的人轻笑,附和她说的话:“嗯。杭州婉约,这里豪迈。以前这里是边防重地,张掖以前有集市,往来贸易都在那里,十分热闹……”
滕鹿鹿惊吓,诶,怎么是男的?拍我肩干嘛?
她疑惑地转身,藏在白纱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顾宁和。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找到自己的?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