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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裳闹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悄悄画了这幅图给锦瑟看,旁边的题字是取笑锦瑟像一块呆木头。焦尾桐木制成琴,音色优美,而锦瑟这样的木头质地不佳,就算用斧头砍了做成琴,恐怕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从前一笑了之,如今心境不同,看著这首题诗,便想起棠哥儿的风流妖娆,自己的呆板木讷。触动心事,锦瑟心中酸楚难忍,泪珠纷纷滚进眼眶,顿时泪落如雨。
古越裳吃了一惊,默默凝立在锦瑟身後,许久,才低声唤道:“小锦。”
锦瑟吓了一跳,连忙擦脸上的眼泪,不料越擦越多。
“你後悔了?”古越裳低声问。
锦瑟一怔,慌忙回身,惊惶地望向古越裳。
“你要是不愿意……”古越裳漆黑的眉微微蹙著,神色荒凉,“我不是以权势逼人的人,你只要说一声不愿意,我就不再碰你。回到过去也可以,你如果不想在我身边,放你走也可以……”
锦瑟听得呆住。
古越裳洒然一笑,伸手轻轻碰触锦瑟的左眉。秀丽的眉中藏著一道伤痕,这道伤痕从少年时便埋在了古越裳心中,隔著漫长的时光,竟然更觉新鲜刺痛。也就是那一次,眼睁睁看著锦瑟被老爷子随手抓的砚台砸中而救之不及,锦瑟脸上鲜血横流,双眼紧闭,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後怕。那夜,流霜满天,他在窗前迎风枯坐一夜,第二天便感染风寒,大病一场,病中丢了四书五经研读佛经道书,把老太太吓得痛哭,和老爷子大闹了一场。
那之後,老爷子放宽了管辖,他却也转了性,按照老爷子的要求去读书。他不喜欢读那些书,可他再也不想锦瑟为他受苦。
抚著锦瑟的眉,古越裳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不懂拒绝人,吃了亏,也不知道闹,什麽都放在心里,什麽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小锦,你这样,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叫我怎麽能放心?”
锦瑟知道他生了误会,可自己的心事怎麽好开口?又急又忧,眼中泪水越聚越多。
古越裳笑著帮他擦拭眼泪,“又不是女孩子,哪来这麽多眼泪。难道你上辈子欠了我的,来还泪的?可我怎麽觉得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呢?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却还是不高兴,背著我一个人哭……小锦,你心里究竟委屈什麽,明明白白说出来不行吗?我不希望逼你,更不希望你忍著委屈呆在我身旁。”
长相守 20
“我没有委屈。”锦瑟终於挤出一句话,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古越裳忍不住觉得烦躁:“那你哭什麽?”
锦瑟垂下头,许久才低声说:“我没有委屈……”
古越裳气结,上下打量锦瑟,恨不能按在腿上痛打一顿。对峙了一会儿,古越裳突然转身就走。锦瑟一惊,脱口叫道:“少爷!”
古越裳背对著他站住。
“少爷,”锦瑟反复抠著自己的手掌心,痛楚鲜明,才有勇气说下去,“少爷,我要是一辈子都不能像棠哥儿那样活泼有趣,可怎麽办呢?一个人天生成什麽样子,想要变不是容易的……我要是一辈子都这麽笨,都这麽木头,少爷,那可要怎麽办?”
古越裳一愣,回头。
锦瑟不敢看古越裳,把头垂得更低,“少爷,你教我好吗?我会好好学……变得像棠哥一样讨人喜欢……我是笨了点,可我,可我……”
古越裳奔回去,心痛地一把抱住锦瑟,“你这脑袋是什麽做的啊,怎麽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做你自己便好,为什麽要变成棠哥,与其把你变得像棠哥儿一样,我干脆喜欢他就得了,何必你?”
宛若尖刀刺在心口上,锦瑟闭上眼睛,“我知道我是个傻瓜,我……”
嘴唇突然被封住,灼热的吻夺去了锦瑟的呼吸。绵绵长吻结束,古越裳把锦瑟紧紧抱在怀里,“就是烦恼这个吗?可我就是喜欢木头,就是喜欢傻瓜,这可怎麽办呢?小锦,你告诉我,要是一个人喜欢了块木头,木头却不想做木头了,这可怎麽办?”
锦瑟愣住。
抬头。
古越裳眼中似喜似嗔,又似取笑。
锦瑟脸上渐渐泛起红潮,豔光逼人,清景无限。
古越裳温柔地吻住锦瑟,感觉锦瑟用潮热的舌头笨拙地回应自己,感受一双手臂颤抖著抱住了他的腰。古越裳心头一阵狂喜,把锦瑟扛起来,大步走到梨花木大书桌上放下,按倒一通狂吻。
衣裳尽解,锦瑟的身体暴露在光线下。缎子般光滑的肌肤羞得泛起粉色,两条光溜溜的修长的腿紧紧并在一起,回应著,却又不由自主地羞涩地抗拒著。古越裳的吻从上而下,来到神秘羞涩的後庭入口,吻了又吻,拿手指在後庭上徘徊,却总下不了决心进去。
“少爷……”锦瑟颤抖著抓住古越裳的肩膀。
声音媚惑蚀骨,古越裳情难自禁,顶入半个指尖。锦瑟身体陡然变僵,脖子後仰,眼神迷离,不自觉地摆出献祭般的姿势。
古越裳向棠哥请教过这种事,但纸上谈兵和真刀实枪怎会相同?只不过塞了半根手指进去,就觉得紧窒无比,手指被紧紧包裹著,怎麽看也容纳不了另一根手指。古越裳明知第一次都要忍受痛楚,也知道这种事情是迟早要经历的,但眼前是最疼惜的人,看著那双湿润的眼睛里浮起泪光,古越裳心中激烈交锋数遍,最终还是退了出来,把锦瑟紧紧搂在怀里。
“少爷……少爷……”锦瑟轻声呼唤,如梦如幻,充满不自知的诱惑。
“别急,慢慢来,你这里这麽窄,很容易弄伤。”古越裳柔声说。
锦瑟的身体已经被点燃,不是古越裳说停就能停的。古越裳把锦瑟搂在怀里,悄悄握住锦瑟的性器。
长相守 21
第一次被人碰触这麽隐秘的所在。
如洪荒大地第一次出现火苗。
星星之火,烧遍荒野。
烈火熊熊,快感的巅峰,如经历死亡。
在锦瑟泻精的一瞬,古越裳低吼一声,也泻了出来。锦瑟後仰的头软软垂下。情事後,锦瑟白皙的脸上一片绯色,嘴唇鲜豔柔嫩,耳朵如红色软玉,晶莹诱人。古越裳忍不住倾身过去吻他。
这一下午,锦瑟抱著古越裳的腰不肯放手。
他第一次这麽熨帖在身边,古越裳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怎麽舍得推开,於是,一个下午就这麽懒洋洋地抱在一起过去了。
有了开端,就收不住闸了。
花前月下,枕边桌畔,执手喁喁低语,好像有一辈子也说不完的话。
情动时,便忍不住纠缠在一起,可吻出了火来,却没有地方消火。
锦瑟那里紧得要命,成了使古越裳头痛的大麻烦,总不能一直用手解决啊。
几天後的一个下午,古越裳神秘地对锦瑟招招手,坐在梨花桌前,把锦瑟抱到漆上,神秘地说:“有一样好东西给你看。”
锦瑟好奇地看著他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排性器形状的玉石。
锦瑟第一次见玉势,但也大概猜得出是往哪里用的,脸顿时胀得通红,起身就逃,被古越裳一把抓回来。
古越裳搂住锦瑟低声诱哄:“小锦,我想要你……完整地要你……”他把手指滑进锦瑟衣襟里,轻轻抚摸玉般光滑的肌肤,灼热的呼吸喷过去,把锦瑟的脖子、耳朵染成红的,“我问过别人,这样是最不吃苦的……慢慢习惯,才不会受伤……”
锦瑟羞得把脸埋进古越裳怀里,怎麽也不肯抬头。
古越裳放柔声音:“我们用最小号的……等你习惯了再换……”突然被锦瑟掩住口,底下的话音便消了。
“行吗?”古越裳轻轻吻锦瑟的掌心。
锦瑟不答,安静地伏在古越裳怀中,一动不动。
这样便算是默认了。
古越裳便要解锦瑟的裤子,锦瑟忽的勾住古越裳的脖子,在古越裳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不要……少爷……不要在这里……”
古越裳会意,取过玉势,抱起锦瑟进入光线幽暗的内室。
关上窗子,拉上帐子,光就更弱了。
古越裳的手指和嘴唇在锦瑟身上燃起一簇簇的火苗,等锦瑟身子变得火热,这才把锦瑟的腿分开。
少年修长的腿在微光中莹洁如玉,雪白的臀瓣中藏著粉色的通向神秘仙境的入口。
古越裳取过早已准备好的膏子,涂满手指缓缓顶进去,窒热柔软的内壁吸附著手指,是最魅惑的无言邀请。
古越裳呻吟一声,低头咬住锦瑟的嘴唇,叹息:“小锦,我快要疯了……”
腰间盘旋著妙不可言的快感,心中燃烧著深沈炽热的爱恋,紧室的内壁被涂满冰凉药膏的手指充满,锦瑟觉得自己也快要疯了。
“少爷……”他伸出手臂,求救似的探索著。
古越裳握住锦瑟的手,用强有力的力量回应他的呼唤。
长相守 22
十指交缠,被握得有些发痛,却因此,得到了心安。锦瑟把头窝在古越裳颈间,默默感受少爷的手指抽离,默默忍受冰凉玉势的入侵。他很不喜欢这东西……想要的是少爷呀,就算受伤也无妨……那麽渴望,可是没有办法说出口……没关系,只要忍著,等那里不那麽紧,就可以和少爷……想象进入自己身体的不是玉势,而是少爷,锦瑟觉得血液要烧起来了,要把他的身体烧成灰了。
古越裳轻轻咦了一声,握住锦瑟前面翘起的一小根东西。
“啊!”锦瑟猛喘了一声,蓦地抓住古越裳的头发。
“有感觉了吗?”古越裳微有些意外,抓住玉势轻轻抽动了几下。锦瑟被顶得难受,不由夹紧了腿,推挡古越裳的手,低喊:“不……少爷……不要……”
“什麽感觉?”
“……”
“舒服还是不舒服?是舒服吧?”古越裳吻住锦瑟,握著玉势继续抽动。即使最小号的玉势,也够锦瑟受的了。冰冷的硬物在狭窄的甬道里冲撞,从来没有被侵犯过的深处被撑开了,但那硬物还在深入……锦瑟心里突然升起莫名的哀伤,鼻中一酸,眼睛里一片潮热。他握住自己的嘴,紧咬牙关──不能哭,不能败了少爷的兴致。
颤抖的身体出卖了锦瑟的坚持。
古越裳发现锦瑟在哭,吃了一惊,立刻抽出玉势,紧紧抱住锦瑟,“你不喜欢吗?那不做了,不做了还不行吗?别哭啊,很痛吗?痛你告诉我啊……”
锦瑟拼命摇头。
“我看你刚才很有感觉的样子,以为……好了,我们不做了,别伤心了。”古越裳把锦瑟抱到怀里,哄婴儿似的轻轻拍打他的背,“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喜欢什麽样,不喜欢什麽样,都要跟我说……”
古越裳托起锦瑟的脸。
清秀的脸上泪痕交错,眼中一片迷离。
四目相接,一个深情无奈,一个意迷神失,一个不知要拿另一个怎样办好,另一个不知要拿自己怎麽办好。锦瑟缓缓闭上眼睛,缓缓凑过身去,缓缓吻住古越裳的唇,舌头像害羞的小兔子悄悄地潜进古越裳的嘴里。
古越裳一动也不敢动,怕一个惊忧就吓走这胆怯的小兔子、“少爷,我……要你……不……不要……不要那东西……”艰难地说出心中的祈求,细汗已刷遍锦瑟全身每一片肌肤,天下之大,再无处可容这无耻之心无耻之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当下。
古越裳一怔──天雷地火,热火烹油,或可形容这一刻的心境。
理智刹那间被烧成灰烬。
古越裳把锦瑟的身体狠狠翻过去,分开两条修长的腿,把硬得发疼的性器用力顶进去。锦瑟猛地张大了嘴,却把痛呼封锁在咽喉中,後仰的脖颈如要折断,却又伏下,死死咬住垂落颈旁的一络头发。
被锦瑟紧室灼热的身体包裹住,仿佛整个人、整个生命都被包裹融化了一般。
大欢喜,喜极似悲。
长相守 23
古越裳摆动腰杆,律动由慢转急。
锦瑟努力放松身体,承接古越裳的进入。那火热贲张的硬物大的似乎不能承接,而自己,整个人仿佛变成容器,只为这承接而存在。被充实,被扩张,被深入……一切空虚被填满,一切彷徨被击碎,一切患得患失被消解,只剩下生命被充满的喜悦。
锦瑟摆动一头如瀑黑发,在狭窄的床第间碾转。
这灵魂发了疯,不由自主地迎合著,这身体发了狂,只想被更深地进入。
不要一丝一毫的间隙,身体,灵魂,每一寸肌肤都焦渴著,想要更多,想要这火焰烧遍每一寸荒凉身体。
十年相守,十年爱恋,已经不能再等一弹指,一刹那。
撕裂般的痛楚中,微妙的酥麻被点燃,锦瑟紧闭的咽喉里放出第一声柔媚的呻吟。古越裳纸上谈兵多日,总算寻到军事要地,立刻使尽浑身尽数,变换著方向与力度顶撞摩擦这柔媚的一点。激烈如电击般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