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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着那人身影缓缓搜索,只是此刻熟悉感早已荡然无存,就如石沉大海般已无依据寻觅。而刚让我代班的已经回来,她对我歉意一笑便跑去忙碌了。终于得到解脱了,我脱去了工作服便离开了咖啡屋直接回学校。今天风刮的很大,我紧了紧风衣,只想回去躲在被窝里暖和下。
“喂,蠢女人,我请你吃饭。”白沫依旧精神十足的声音,我裹了裹衣服没好气道,“不需要,我要回去。”
“你个懒人!给我来五楼,我在上面等你。”
五楼?我抬头看向第五层,那家伙果真在上面,我白他一眼挂了电话。不吃白不吃,我立马冲向五楼,有暖气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就是天堂。
我看他一人坐着靠窗地方,揶揄道,“哦,我们白沫是觉得一个人寂寞了才想请我的吧?”
白沫丢给我菜单,“点你的菜!女人的缺点全长在你身上!”
我抬头看旁边站着的服务员,不愧是专业店里的服务员,面无表情站在一边拿着本和笔静静等候。
吃了一半我才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倾向白沫担忧道,“你带钱了吧?”
白沫愣了会放下刀叉,平淡无奇说,“没有。”
我艰难咽下嘴中的一口菜,皱着眉看向我点的喜欢的菜,没了胃口。
噗,白沫优雅切着菜笑说,“带卡了,放心不会卖掉你的。就算没有,报上我老爸名字谁敢跟我要钱!”
我吃了一口他切下的鸭脯肉,“不敢跟你,敢跟我!”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他今天出门也是因为本来约好的和老爸的逛街被生意上的伙伴打扰了,两人在咖啡厅聊生意,没有个半天是不可能结束的,所以他便一个人出来吃饭。
“星巴克?楼下的那家?”
☆、第 19 章
白沫点点头说是,还真是缘分,我说我在星巴克做志愿者,白沫大手一拍,懊恼中带着揶揄道,“我没进去,真是失策啊!”
我猜到他在想什么,边命令他切牛肉边笑道,“明天我就不去那里了。”
吃完饭,天已经大黑,冬天虽不冷,但看到外面的风,我缩在座椅上一点都不想起身。缩在软软座椅上看白沫去结账,只觉不可思议,我能和被称为叛逆棘手的少年相安无事笑说着吃饭。
回去的路上,白沫问我是不是过年不回去,他说在他印象中他家就没有过年的气息,老爸因为生意在家逗留不多,所谓的年夜饭都只是很平常,后来问我是否愿意去他家陪他过年。
我摇摇头,白沫却火了,“那个叫娄予的让你去你就答应,怎么瞧不起我吗!还是我比不上他,我也可以……”
他竟是听到山上我和学长的话吗?我失笑说,“我答应学长只是个礼仪上的礼貌,并不准备去,学长知道我的答应只是表面的圆话,否则他肯定会拖着我去他家了,而他昨天已经回老家过年。”
白沫泄了火气,板着脸曲解我的话,“这么说,你不答应我是不想表面的答应,我知道你内心很想去,真是的,口是心非的女人,你说女人有的缺点你怎么全有?女人该有的你没有……”
我揪住他衣领黑了脸,“你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沫倔强偏过头不解释,那神情在说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想到他会一个人呆在家过年,总有些不忍心,最后我妥协道,“好吧,我考虑。”
白沫拍了拍我肩毫不在意道,“呵呵,除夕夜我来接你。”
白沫身影消失后,我电话就不期然响起,是老妈打来的电话,自从上次闹的不欢,已经很久没给他们电话了。和父母的羁绊总是伴随着无奈,就算他们不理解也拼命想他们理解。老妈打电话来丝毫不提上次的事情,一再确认我过年回不回家,在我说不回的时候,我想我能感觉他们短暂沉默的无奈,但是我知道,这种无奈是一时的,正如我因为他们犹豫留学的事也会是一时的,无奈后我还是决定要去。最后听到老爸老妈一句‘生日快乐’,我昂起头差点有流泪的冲动,这世上我拿他们无可奈何。心里还是溢满幸福,最后我只能转移话题,“帮我跟姨妈他们问好。”
“你姨妈也是担心你,今天也回来了,说了我一通,真是的我是她妹妹,说话都不留我面子!你爸他也不帮我。”
我踢着脚边的石子笑说,“呵呵,妈妈最好了,肯定不会像姨妈那样事后来悔恨当初,是吧?”
老妈没有应声,我把想说的话鼓起了勇气说出,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老妈最后只说了声好好照顾自己就挂了。我对着手机淡然一笑,希望姨妈的说教能让老妈改了心思,恐怕也多亏了表姐的帮忙。远在德国的表姐,你要健康平安的回来。
搓着手哈了口气,忽觉鼻尖些许凉意,然后是脸颊和唇瓣,我扬起嘴角,下雨了,伸手接住缓缓而下的细雨。今天,遇见拥有熟悉感的薄唇男人,遇见请吃饭的学生,老妈的松口和一句生日快乐,云南冬天的一场细雨,雨,你是不是映照我的心情与我一起分享呢?
在对白沫说考虑的时候我就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这几天我参照食谱去买食材,打算做几道家里过年地道的菜给他吃。从市场出来就看到他站在外面局促不安四周张望,刚让他进来菜市场他死活不肯,说什么可以网上订购,我当时流汗了,买个菜还要网购真是佩服他了。不过,看他那些华丽的品牌衣服的确不适合来菜市场。
我将菜丢给了他,与他一起去站台等车。
在他家门口我停留了好一会,忽想起那个小破孩跟我说过白沫家有个什么院子的,但我没想到他家竟然是这么大,我以为只是住第一层有赠送阳台用来种菜的……不愧是有钱人,坐落山水清秀间的豪华别墅。
将菜放进豪华厨房里,我又急忙拉着他出去,大过年的怎么能少了对联呢!还有鞭炮,东西越买越多,而我也渐渐兴奋,第一次自己在外面筹备过年的东西,新鲜感太强了。
下午回到别墅,我们两人忙着贴对联,这个富家公子哥,什么都不懂,仗着身高却是越帮越忙。
“哎,你挂错了,那是挂在大门外的,你给自己家贴对联都这么敷衍啊……那个福字我说过几遍了?倒过来挂……哎呀,年年有余嘛,贴厨房嘛,那个福娃你贴歪了……真是的,你让开,长这么高除了碍事还费事,你给我拿个凳子过来,我够不到……”拜他所赐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如此啰嗦,身后的他看我在那够着对联已经笑弯了腰,我回过头狠狠瞪他一眼,他才乖乖去拿凳子。
等到房间中红通通一片,我早已累的坐下,摸着肚子命令道,“给我去做饭,我肚子饿了。”
“不是你说做饭给我吃的吗?”白沫也倒在沙发上不为所动。
我抓了个抱枕扔向他,“我只说做年夜饭,今天的你给我做!”
一个小男孩也不可能真跑去厨房做饭,看他家厨房崭新如初就知道家里不经常生火的,他要是能做饭就真见鬼了。我和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以静制动,谁也不愿妥协。直到两声‘咕噜’发出,我俩都哼一声起身,我斜眼看他,“我只做我自己的,小少爷!”
白沫也不反驳,跟着我走到厨房,不肯服输的性子竟也打开冰箱翻找着菜,将菜置桌上,皱着眉左右看握在手中的铲和锅。我抿唇一笑,从他手中拿过来放好,卷起袖子开始洗菜,“饭一会儿就好,小少爷,去收拾桌子。”
他在我身后站定一会便离开厨房,我将汤炖着,开始淘米和洗菜,香味浓烈的我直流口水了。我笑着将菜盘交给他放桌上,最后尝一口炖汤,味道正好。正打算盛汤时白沫拦住我伸出的手,“我来吧,会烫着。”说完就将我推到餐桌旁,盛完汤后,他盛了两碗饭。饭间,我以为他会数落我的饭菜,毕竟两个地方的口味不一样,但他什么也没说,吃完一碗又一碗。我想起我第一次下厨做饭给我表弟们吃的时候,我错把糖当盐,被他们嘲笑了好久,连我爸妈都吃不下去倒了。后来厨艺长进也给他们留下了阴影,如今看到白沫吃的喷香,我竟也胃口大开,笑着品尝自己的手艺。虽没有将调料弄错,但是味道也不算正宗,也许他是因为肚子饿了吧,我无奈一笑,准备盛饭时他将我碗夺了过去给我盛。
我捧着碗笑说,“如果不喜欢吃,别勉强,吃坏了肚子可别怪我。”
☆、第 20 章
白沫一脸诧异,“很好吃啊,比外面的好吃多了!吃完这碗我休息会儿继续吃。”
呵呵,我无话可说了,撑着头问他,“你平时都在外面吃饭?”
白沫考虑了会道,“大概吧,五岁前的没印象了。”
五岁,我心下一沉,如果我没记错,父母离婚就在他五岁的时候。我笑看豪华无生气的厨房,“你家厨房就是摆设。”
白沫趴着饭口齿不清道,“今天开始就不是了。”
我将菜都推给了他,看他狼吞虎咽有些许搞笑,心里是被认同的满足感。简单的三菜一汤被他说成天上有地上无的,我相信他说这话绝无任何奉承,因为他无需讨好别人。
吃了饭后我们玩了会电玩都很累了,最后我洗了个热水澡躺他准备的床上休息,因为太困我没去想他睡哪里。
昨夜,雨淅沥下不停,但现在天空放晴了。我回头对白沫大呼,“下午我们玩什么!”白沫缩在宽大的睡衣里不看外面,“再说。”
关上门后,白沫上前为我掸去头上沾着的雾气,头发越弄越湿,看到他懊恼的神色,我没有斥责任由他拨弄,期间自然极了。我捂着头笑了笑,换下鞋就去了厨房,今天一天会是很忙的一天。我要做饺子,也要做饭菜,我想尽量让年夜饭丰富些。
不过,白沫也愿意帮忙倒是替我节约了时间,我让他给我切碎肉和白菜茄子。因为肉的黏性,白沫切的火大,两手拿刀霍霍砸去。反正我就是要碎的辨不出,我没去教他,让他一人在那切的欢。
中午的时候,饺子可以下了,将饺子晾晒在竹篮里,我们饿了就去夹一个吃。白沫有时会趁我不注意偷偷拿两三个塞嘴里,被我发现立即转头背过身去,我当没发现继续命令他做事,偷吃成功的他没有任何怨言笑跑上前,洗菜切菜也很得心应手了。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少爷的脾气和傲气,白皙的手在水中已有些被冻红,但他丝毫不在意,洗完菜笑问,“这个放哪里?”
我将盆子里的冷水倒掉一半,倒进一半热水后试了试水温便将摘好的菜放进去,“洗这个。”
“我又不冷,不用这么麻烦。”白沫嘟嚷着走到洗水池边,我拿起毛巾为他擦去嘴角的油渍,“下次偷吃记得消灭证据,快洗吧。”白沫红了脸,没话反驳的他乖乖去洗菜了。
“女人,你教我炒菜。”白沫担忧的声音传进耳畔,我回头一笑,擦了擦手上被溅的油渍,“刚是手上的水没擦干净,我没事,你把洗好的菜切了吧。”
做好了饭菜后,天已经黑下来。白沫已经收拾好了餐桌后我笑着将菜开始端上,清炒安乐菜、小炒韭菜螺丝、清蒸青菜肉丸、凉拌酸甜香菜、小煮白菜牛肉片、红藕炖排骨、红烧香辣鸡翅、鲤鱼跃龙门以及满满一盘肉馅饺子。我调调料,白沫倒酒,与他相视一笑,我们相对而坐,举起酒杯轻轻碰撞‘新年快乐’。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春节晚会,吃吃停停,满桌的狼藉。白沫说这是他过的最快乐的一个新年,我说你快乐就好。他却是一股兴奋劲,说是非要等到凌晨放鞭炮,我对他摆摆手,打着哈欠,“老了,没有小孩子的精力,我真困了。”之前在家都是老爸他守到凌晨开始放鞭炮,那时我早已呼呼大睡。那时,我睡的迷迷糊糊,听到爸妈在说炉子的火要熄灭……啊!我一个机灵,怎么忘了明天的早餐了,我拍了白沫的脑袋,“瞧我忘的!”
“你忘了拍我干嘛,女人!”
我一脸不以为然,“不拍你难道拍我?也不知道我是在为谁过年。”我匆匆跑去厨房,开始洗枣和银耳,过年还是喝银耳红枣好。我拍了拍手,回头望向白沫的疑惑,“你不是要守到凌晨吗?这银耳汤熬到凌晨也差不多了,别忘了关掉。”该做的事都做了,困意又袭来,我实在熬不住倒在暖和和地毯上就去梦周公了。
也不知是不是梦里,迷迷糊糊听到好多声响,有人说话的声音,有放爆竹的声音,还有叮铃铃锅碗瓢盆碰撞声……
睁开眼皮也是在一声爆竹声中,我揉揉睡眼惺忪,许是昨天累着了,脑子混沌不已,我拖着步子寻去声源张开就说,“爸,这么早就放鞭炮了,早饭做好了吗?一大早说不好,可是你还没给我压岁钱哦。”
片刻没人回答,我揉了揉眼,眨眨眼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