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人欺负
记得第一次盘发时,老板对我的木簪钟情极了,问我还有没有,他想送给女朋友,他女朋友对东方的古饰品兴趣浓厚。我说没有时,老板问我可不可以将这根卖给他,我想都没想便回绝了,即使我当它是个普通的饰品我也不想丢了它,至于那一刻心里涌出的焦躁情绪我摸不透。
“你很宝贝它?”我对老板的话没反驳继续忙着手上的活。
店里一个服务员问起我会不会煮泡红茶,我说我只对中国的普洱茶了解一点,老板一听瞬间眼前一亮,他说他现在准备加些新花样,澳大利亚人对红茶的喜爱程度可见,不同品种的红茶都会有新鲜感。
老板拿出一大坨普洱和全套茶具,他看我表情爽朗一笑,说他也是茶叶的爱好者。说起泡茶,恐怕我还比不上表姐和小叶的纯清技术,不过普洱喝了太多,也看了太多,尤其是小叶时不时教我们,我想在陌生的人面前我还算拿得出手。泡茶先泡杯是基本,不论绿茶还是红茶,小叶总说我的装腔作势可以唬人,我虽不会详细讲解,但动作学的有模有样,所以第一次在老板面前泡茶还算过关。
老板激动的拍起手,我有些不好意思,实话跟老板说我的技术只是班门弄斧,不能真的以为我就是泡茶高手了。老板心情大好,不管我的话是谦虚还是真意,他竟对其他几个人说立刻修改menu,说只要我兼职的当天就上红茶,特地在红茶一栏格外注明。那天老板很兴奋,对于我的平静脸色也没再唠叨,特地留下我和另外两个人品尝他自豪的意大利面,至于我吃了两盘,老板笑的合不拢嘴,其他两人都大跌失镜,说我的胃占了我身体二分之一。他们都挺高大,身材修长,是老板特别选的服务生,在他们眼里我这个东方女孩算是小了,我摸了摸肚子用中文说了句‘宰相肚里能撑船’,他们没听懂让我翻译,我扯唇淡笑摇头,对他们爱莫能助耸了耸肩,拿起包和老板告辞。
对于我的独来独往,半年下来,我渐渐发现了变化,平静的生活被人掀起了波澜。但不是什么好事,以前我独坐一隅,不扰人也不被扰,但现在我时不时能听到他们对我的指指点点,抬眸瞧见了他们眼里的鄙视和愤慨,开始是国外人我并不介意做好自己就行,但慢慢中国来的留学生都开始和他们同仇敌忾一般,我虽能看清他们眸里散出的怒火却很不解,但不解也没去辩解,我握着左手上的红豆静静看手上的书。
以前曾说我可以忍,忍后不介意两败俱伤,如今这种想法于我却觉得荒诞,我能很冷静的接受他们的论说,小叶说的没错我不是呆就是傻了,我慢慢在正式过往,心里怀疑过往的魔力真那么大,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改的面目全非却无心无力去阻止吗?一堂课下来我都是在恍惚中度过,他们的对待在我心里掀起了小小波澜,我这样算错吗,我只是想学会坚强,不再傻傻被人和事主宰我的身心,我宁可一视同仁所有也不会放过一个万一打扰我的生活,做错了吗,那种拿生死不顾的回忆每每想起我都会吓出一身冷汗,不是怕而是只有一个人孤独傻傻踏向不归路,在森冷潮湿的雨天……
去食堂遇见他们也是同样的视线,我知道他们的对待不仅是在教室了,我便连食堂也不去了,本来也不是爱吃面包类的,不去也不可惜,自己做饭乐趣无穷,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思绪乱的睡不着,裹着被把自己裹的毫无缝隙,想到他们的议论我心里更烦躁,说我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天天就知道啃书因为是个笨蛋不想被人看出来,我说是怪胎……
昨晚的情绪不稳,我上课迟到了,教授虽和蔼可亲,他不强调他的学生有多少才能和天赋,相反他最注重的是个人的品行和道德礼仪,上课迟到和课上的不安分是他的忌讳,不仅不尊重老师也影响了学生上课情绪,我慌乱道歉一通教授也没停下斥责,一边是老师的训斥一边是同学的嘲笑和指点,我知道我的迟到让他们有了出口可以大肆辱骂,我对不在意但毕竟是我犯错在先再怎么淡然也免不了尴尬,脸色微微发红。
教授的小眼睛汇聚了所有光亮,他眼一眯随便说了个论题让我三天内完成算是惩罚。我点头答应,习惯性走到我常坐的位置,我对‘嘶嘶’声很敏感,我寻着声音来源找去,在我斜对面的座位底下一伸一缩蛇信子正对着我,我脑子一轰,失去所有动作反应,只觉颤抖的身子冒冷汗,小腿由于心理作用隐隐做疼,我一动不动站着和那条蛇对望,我连电视上播放的蛇都离的远远,现实里头一次与蛇近距离,我想张开口却发现喊不出声,我听到远处几声偷笑,恐怕教授察觉我的不对劲,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上前欲捉住蛇,我下意识拉住教授,张口却害怕的说不出话,教授盯着我看了片刻,回头问是谁带来的,教授发怒时很有威严,开始没人应睬,后来一人站起,陆续几个人站了起来,我不敢动也没回头,可听他们随意口气竟没有半点歉意,说那是玩具,不小心落在我这里,让我拿给他们。
我没答应他们的要求,那个玩具也就坐落在那里整整一堂课,我虽找了个最远的位置,但还是冷汗直冒,课也上的很混沌。下了课后我刚站起想逃离差点软下去,后来我扶着树有气无力回到宿舍。而那个常坐的位子我不去看,每每逃的远远的,身后传来的嘲笑我也置若罔闻。他们后来倒是占了那个位子向我炫耀,那一刻我对他们忽觉无奈。给教授论文时,教授对那天的事还是很生气,他说不希望我第二次犯错,但最后却咧开嘴笑问了我为什么那天要拉住他,我都不去想那天的事情,对于这个印象也很淡,只得老实回答说不知道。
☆、用梳子调戏?
秋天到来已过一半,因红茶的主意,店里生意更加红火,而我当众泡茶成了店里一大亮点,引来不少生意来源。老板乐的说要请我们去墨尔本游玩,说到了全国美酒月,我问为什么不在悉尼,他们说是老板想偷懒,老板但笑不语。确定的那几天我也正好放假,老板一拍手命令我们火速收拾行李立刻出发。
来了澳大利亚快半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悉尼,心里小小波动了下,一路上他们不断给我讲美酒月趣事,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跟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微妙,他们对我已经不只是共处的同事那般不冷不热,而我发现我在他们面前慢慢在变化,笑的弧度已不由自主扩大,一开始不适应但心里很乐意,是不是说明我开始变化?
来了墨尔本,我品尝了品种多样的葡萄酒,秀丽的环境下这里的户外活动特别频繁,在美酒月时间更是独特处处可见,老板有熟识的人还带我们去了酒庄参观,老板说这个季节去Dandenong Mountain看枫叶最适合了,他说那里的枫叶最美,说这次不带我去了,等我有了男友两人一起去那里留下美好的记忆。
我捂着有点发热的胸口第一次认真面对老板,“Memory is the most importantHurt!”如果知道那些只能成为记忆,我就不会就不会……不由自主了。
面对我少有的愁绪,老板只摸了摸我头,问我要不要从酒庄里带点葡萄酒回去,我没有期待谁能帮我解决,只是第一次问出了口,心里像是卸下不少沉积,老板的好意我开心接收。
回到了学校,我重新打量起学校,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收拾好行李后,趁着午后的秋季闲暇,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参观起了学校。直到现在才意识到我来到个不得了的学校,一路走来有情侣间相携走过,有温书累了躺座椅上小憩,有挥洒汗水和笑声的运动身影,在阳光下赋予了普遍场景的一丝丝闪亮。
喂喂,我寻着粗暴恼怒的声音左右瞧,最后抬头看去,不知不觉我竟走到了男生公寓这里,呃,还是一起上课的那个男孩,难怪会感觉声音里的暴怒熟悉,我本想抬脚离开,可他指着我脚边命令我送上去。
我记得假蛇那件事他就是主使人,现在还理所当然命令我?不就是得自白人优良基因相传,高大修长,他该感谢父母,得了一副好皮囊,除去这些,就只剩坏性子。我脚边是把梳子,应该是他洗完头发想梳发不小心掉落的,在阳光下浅金色的发丝含着水珠熠熠闪亮,几丝贴着额前,却不显狼狈,不过如今事发生在眼前,我就怀疑是不是故意的。
他见我不动,忽咦一声,问我上次的论文写好了没,感触是不是很深,我一跺脚,刚一瞬间很想踩他的梳子,男孩不都是不用梳子随便手顺顺的吗?我心里腹诽了一句后,弯腰拾起地上的梳子,拿在手上稍微掂量了下,不轻不重,质地不错,但能不能经受住再次撞击就不知道了。他住在三楼,高度上也还好,想起以前在学校,我们住五楼,平时刮大风衣服很容易掉落地上,当时我们也是闲的慌了,竟幼稚的玩起了掷衣服的游戏越玩越起劲,看谁第一个扔上去,想着回去也得重新洗衣服,先是将衣架塞进衣服往上扔,后来是树枝石头什么的,因为是五楼,很难扔的上去,最后我们又制定了新规则看谁扔的最高,我记得当初最高记录者是我,卡在了四楼阳台护栏之间……蓦然回想起以前,嘴角不由弯起,想来那时的举动只有我们三个乐此不疲路过的人都一脸嘲笑。
楼上没有了声音,我抬起头向后退了几步放下书本,三楼的阳台嘛不是问题,我不管他看懂了我的意思打算阻止我,我对他做了V手势,眨眼间手臂用力一挥梳子就被我扔了去。
当然梳子是成功扔到三楼阳台,可听身后谩骂声,裂了也许……
后来,上课遇到那个男孩,他不再和别人那样聚在一起议论我,但下了课后总会路过我这里踢我桌子,对我做个揍人的手势,但又不真的动手。每天像发情的公牛找不到伴哼哼气……哦不不,是发怒的公牛。
当合欢花枯萎,迎来了冬季,说是冬季,现在北半球的朋友们处在炎炎夏日吧。我在墙上挂了副日历,两月一翻的那种,我看了眼五月中有个日子做了个特别标志‘birthday’,当时也就头脑发热,回过神我想尽了各种办法想去除标记,后来想过了六月就翻过一页才作罢。手指在那里停留了半天,还是戴着红豆的手指,旁边放置着发簪,记忆又多了出来,刻意忘记的在某个时间段被强加浮现。这个日子每年都会出现,我到底要多少年后才不做这种傻事。石静好,你还想有奇迹吗,你还很天真,奇迹那种东西早在你离开云南就断了,或许更早。在做不到平静的深夜里,我想的最多的还是与他的点滴,为什么所有的喜悦都化成了泪水,一瞬间轰塌不留痕迹,有没有想过我能不能承受。
在你问我对待厌恶人的方式,你是不是就在想离开我,为什么不用直接的方式告诉我,直到最后我听到的也只是对不起,到最后你都没告诉我一个理由。我所知道的理由都是从别人口里得知,说我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扮演着你的垫脚石你的棋子,只是你事业上耍的手段,事实上成为你妻子的人有财力物力,你们还是奉子成婚,我能把你之前对我的止于礼当作对我的珍惜宝贝吗?是你太爱她想给她个家吗?我没有奉子是不是就可以一脚踢开?我难过我绝望甚至心如死灰,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一边认定残酷事实,一边拼命否定,我从心里不相信,不是你开口说的我都不信,哪怕事实摆在眼前,提到事实,那些事实明明已经痛心的证据我还是这样莫名去标记你生日的日子,明明已经不可能,明明已经被你单方面制成了回忆,回忆里除了痛心还有做梦的感觉,而我到底要怎样的事实摆在面前才能清醒过来。蜷缩着身子,闭上眼喃喃低语进入梦境。
☆、森林探险
我把一切源于秋天的思念,转入冬天就不再有那些思念了吧。悉尼的冬天应该说澳大利亚的冬天没有寒风瑟瑟的感觉,只要出太阳还是暖和和的。一年的学期也快结束,在学期结束前我们这届学生举办了一次大冒险活动,大冒险的地方最多选择在凯恩斯雨林,今年也不例外,这个活动出名的原因是强制性要求参加,活动的命名也叫‘一个不能少’。
我知道这个活动,已经提前查了些凯恩斯雨林的地理位置和注意事项,还向老板咨询了,老板一听我说要去就兴致颇高,告诉很多我在网上查不到的事情,我将事项一一记下,本觉的多余,可老板说必不可少,还拖着我去买了个迷你宿营装备,老板说穿过雨林就是沙滩,去哪里都要放松身心享受大自然,我竟老板热情的解说说动了。
最后我上了开往机场的车,眼角扫了一眼车上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