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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好,不去刻意改变也不想沉在过去。”我撩开耳边的碎发,久久回应一句发自肺腑的话语。
有了学长在身边,贝贝玩的更欢了,总缠着学长玩水,看着贝贝的笑脸我想我很满足。三天的出差很快就过去,我和学长的航班有些差距,他先送我离开。最后一句话是‘再见和珍重’,自然的令人心慌。
飞机起飞后我看着窗外的一片天,白茫茫一片,脑子里很混沌,那晚我跟学长说‘这样就好,不去刻意改变也不想沉在过去’,说完后我才惊觉这话含沙隐射出很多,学长问我这是否是我现在的打算,我响亮的宣布了一句话,可我没有准备去接受这句话,因为我想到了常梓宥,这句话也验证了我们之间,这样就好。可真能这样就好吗?我为他的出现茫然过,我为他的毫不知情大言不惭气愤过,我为他的纠缠懊恼痛恨过……表姐说的对,贝贝是羁绊,我不承认他的存在便是没真的放开,想清楚了才觉得之前的郁气一扫而过。我抱起小鸡啄米的贝贝,笑呵呵将他抱坐腿上,抵着他柔软脸蛋,就像软绵绵的云朵般舒适,竟也昏昏沉沉睡去。
下了飞机后,贝贝混沌的眼倏地明亮起来,从我怀里滑下去,牵着我手就急着出大厅,嘴里哼哼道‘回家了’,给他套上帽子后我嵌住他晃动的双腿,但心里却很开心,他是当大连是自己的家了,从他记事起便身在大连,他不会去问我爸爸去哪儿,也不问我外公外婆在哪里,只要和我在一起的地方就是他的家,我怎么不感动。
回了公寓后,我冲泡好牛奶给他吧唧,他咬着奶嘴窝在小摇床上折腾起表姐夫刚送来的新型玩具。我也可以放心去厨房做晚饭,先做了豆腐羹后我就抱起他坐下喝,我在豆腐羹里掺了生姜,为了不让他发觉我剁得很碎,贝贝换季时容易感冒,虽只是流流鼻涕,但我心里很害怕他再进那急诊室,偏偏他不爱吃生姜,所以我基本上在菜里都只放姜汁,但还是觉得汁效用不大。尤其今天从南方飞回大连,我更不敢大意。因为羹粘稠不易察觉,我笑眯眯看他一口一口舀到嘴里,满嘴油腻却不忘夸口说好吃,等他长大了就拿这事笑话他,我心里偷着算计。
“我还想和妈妈去玩,有山有花花!”贝贝很听话的吃干净,扬着小勺一脸希冀的望向我。我摸摸他头,“嗯,等开春了妈妈带你去看山。”之后我做了一份糖醋排骨一份清炒,看的清爽有食欲。小家伙显然被香味吸引,丢下手中的玩具就跑到桌腿边仰起脖子,美美的吃完我抱着贝贝倒床就睡了。
☆、包养?
但偏偏没有时间给我去想,因为第二天常梓宥便出现在我办公室,当时我正打算带贝贝去教室。我们两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愣了片刻,办公室里的老师也好奇停下手中的活。常梓宥出现的第一句话,‘老婆,我回来了’。当初我们互通信时,他便是如此唤我,可心境已截然不同,我恨他的肆意妄为从不考虑我的心情。
老师们上前询问我,我只说是不认识此人便离开。
“妈妈,老婆是什么?”
贝贝的好奇问话,我心情稍好些,抱起贝贝笑道,“那是骗人的东西,知道吗?”
贝贝似懂非懂,“哦,那个大叔是骗子吗?”
啵一声‘是的,大大的骗子’。我心情愉悦地进了教室。我以为我的不理睬至少让他不满退缩,但我下课后出教室,他竟然候在门外,大冷天的也不见他叫冷,眉头都不皱一下,见我出来就抱了贝贝后对走出来的学生笑道,“以后我老婆多劳你们照顾了。”
几年都没见我身边有个男人,学生们虽不问我但多少知道点,可这下常梓宥的恍若未闻般的笑谈惊住了一群。贝贝在他身上扑腾,不断捶打常梓宥,即使如挠痒痒般,常梓宥还是配合着贝贝的动作,叫疼呼喊饶命,眉头都拧在一块了。实难想象他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贝贝见此一发不可收拾大喊着骗子,手下动作更没停下,但微皱的小脸已有笑意,稚嫩的童音清脆入耳,“咯咯,有我贝贝的拳头不让你欺负我妈妈,骗子,哼,跟我求饶!变身,哦哦,哈哈……”常梓宥和贝贝两人在走廊上旁若无人般上演正义邪恶的戏码,学生们在我示意已离去,我靠着柱子看他俩闹腾,一时竟不忍打乱和谐,早上这一闹,恐怕会掀起波浪解释不清。我承认我还做不到坦然。为什么他可以,狠绝的时候潇洒,纠缠的时候也看不出他害臊。
令我惊讶的是办公室里老师,竟都上前围住常梓宥,无半点生疏,而常梓宥也不吝啬笑容和话语,怀里抱着贝贝笑的更开怀。或许是父子天性,贝贝窝在他怀里咯咯笑着。只有杨老师冷眼站一边,也许是我的事和她的经历几分相似,她忍无可忍上前骂道,“你叫常梓宥,你还是不是男人?把母子俩扔在一边不管不顾,她挺着大肚子教课,生活内外都是一人独自撑着,你什么都不知道,她难产……”
“杨老师!”我立即打断她,回忆起独自强撑生活,心里的酸楚已不能言语,那时的我比谁都清楚我很脆弱,我想有个人陪在身边,可那些都已过去,我不喜欢拿曾经去索求,尝试过后的我已经心灰意冷。
常梓宥跟在我身后,却已不是在澳洲的时候保持一人距离,是步步紧趋,我侧眸睨他,他和贝贝正玩的欢,但在我视线投过去之时他也看向我,我一时忘了移开,深邃的眸子里注满了笑意,笑意暖暖竟使我恍惚回到了那些爱恋里,我心烦避开,瞅了一眼贝贝后回头。
但这次,他却是先我一步步入厨房,刀勺的清脆碰撞声,很有节奏不慌乱,我很诧异他几时学了厨艺,刀工竟似炉火纯青,不过他是个有家庭的人,顾家后定会学做饭菜,有什么好吃惊的。
我为贝贝冲泡了牛奶,去阳台拿下晒好的衣服整理,他的第一盘菜上桌后,我微呆滞,现如今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三口,呵呵,家吗,常梓宥总是有办法让我煎熬,给我家的感觉却也只是感觉,成不了真,做这些有什么意思,我现在不反感他偶尔的资助,算是帮贝贝攒些钱财,但我并不想他的出现,竟是这么理所当然的出现。
“妈妈?为什么骗子会做妈妈的菜?”贝贝爬到我身边吧唧着奶嘴,睁着好奇的双眼,眼珠在我和常梓宥身上来回转。
“因为他是骗子,你秦唯冽哥哥不是寄来玩具,你去玩吧。”一听到秦唯冽的名字,贝贝精神十足,迈着小腿就去拆昨天过来的包裹,我丝毫不怀疑贝贝当这个屋子也是玩具,只是奈何人小做不了拆完的工程,到如今也只是令修理师傅头疼,我还没看出他有什么天赋,秦唯冽和白沫就是太宠着他了。
当初哪怕只是白粥和面条,我也能吃出感动和悸动,如今色香味俱全我真吃不下,但我不容贝贝的挑食,常梓宥做的饭菜讲究营养搭配,所以我只是嚼了几口后开始喂贝贝,吃了平常的饭量我才放下碗筷。
“妈妈坏妈妈坏,我不要吃骗子的,我要变成骗子了。”贝贝撅着嘴哽咽瞅着我。
“你不是说很香吗?”这小家伙明明吃完了还闹别扭。
贝贝扭过头嘀咕,“妈妈不喜欢……”我将贝贝抱坐在腿上,揉着他发只觉心里更疼,但再想发泄我也不想当着贝贝的面,我抱他去洗漱,以前要求他自己看童话,今天我给他讲,他一欢喜就不再别扭,乖乖窝在我的床上,黑溜溜的大眼睛里透露出的是对我的依赖和喜爱。最后折腾完他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后才哄好他睡觉。
刚放下书眼前多了碗面条,恍若在他的别墅那简约大方的卧室,热气腾腾下我一股怨气哽在咽喉,我眨了眨眼偏过去去不看那晚面条,实话实说,“我接受你是贝贝的爸爸,我也接受你的恩惠,但仅此而已,我不想看到你,你做的饭菜我真的吃不下,求你走的远远好不好?”我没了前一次的箭弩拔张,对上他的霸道就如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力。还不如换种口吻,把话说的再明白不过。
我明显感到碗晃了下,也不去说破,起身烧了点热水泡饭,就着小菜勉强吃了一碗。这期间他坐我身边,灼热的视线浇在身上我一口一口都吃的小心翼翼,怕被视线呛到。我知道他今天是走不了的,在他去洗澡的时候习惯性铺好床铺,希望明天不需要。只要他长时间不出现,相信那些流言会不攻自破。我的小心思还没表露,便被他的一句话打断,“这次来我不走了,过段时间我们去看房子,买一套吧。”
我拽紧拳头但却做不到冷静了,转身‘啪’甩过去,看到他脸上的红印我只觉还不够,欺负我的还不够吗!还想再来羞辱我,难道我石静好就只配做情人吗?买房,想包养我,你想用房子套住我一生做梦!
“包养我?呵呵,常梓宥,我恨你,你给我滚!”
☆、呢喃解释
“静好……”他走上前欲拉住我,我用力甩开,我真瞎眼害惨了自己。
“别叫我的名字!”别让我恨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贝贝在睡觉。”
夜晚虽很静,可却睡不着,听到床下轻微呼吸声,也只有他能睡得着!
“石老师,怎么没带贝贝过来?”一老师见我身边没旁人,好奇道。
杨老师上前抓住我手,神色几丝焦急,“昨天我没好当面问你,那人可靠吗?他是不是来抢孩子的?”
抢?我心下咯噔,我从没想过这茬,现在我对他的是半个字都不信。杨老师看我愣神,更加着急,“你个傻女人,教训不够吗,我给你代课你回去看看!”
“不用了,我带贝贝过来。冬天来冷,洗漱晚了点。”常梓宥蓦然出现,他一手包裹住臃肿的贝贝,虽是对杨老师解释但视线投我身上。我看到贝贝的一刻心才放下,我笑了笑抱住杨老师,压低声音,“谢谢你,我先去上课了。”
“你也认为我是来抢贝贝的?”
晚饭依旧是我做,吃完晚饭他会跑去厨房洗碗,也是沉默达成的默契。我缩在座椅上,抱着红茶捂手。热气散开,看向他背影也是模糊的,以前他说过只在意我的感受和想法,其他无所谓,如今这习性还没改掉。当时当是贴心的喜悦,如今对比,多了讽刺意味,讽刺自己的可笑当真。我撑着下巴不去回答轻敲桌边,在清脆嘀嗒声中想起以前很多虚无可笑的誓言。
“明晚想吃什么,我去买菜。”他倒会忍耐脾性,怎样才能刺激他发作然后消失?
静好……我还在想着小心思,措手不及时已被他抱住,因他的深情呼唤,似在我们热恋时他的声音,而我第一反应不是推开却是去看睡着的贝贝。“静好,是我伤害了你,害你决然离开云南,我想我只要不去想你不去接触跟你有关的人事我就能忘记你。只要你原谅我,我可以将我一半家产留你,让我在背后默默关注你祝福你……”
他低沉的嗓音勾起了我回忆,如烙在身上的深刻记忆爆发,灼的我身心疼痛,我在他怀里蜷缩起自己,那些痛苦换来我止不住的泪,我擦了擦,无助的扯出一丝笑,“祝福我?我有什么值得你祝福的?”
“我听白凜说你生死未卜,我告诉自己这是白凜的手段不能相信,可我却撑不下去,我跑到你掉落的地方神伤,想着这都是骗人的。我见到你的宿友小陈,我问她你的情况,她只说你不见了,不愿再跟我透露,我一直都记得她们憎恨的眼神,我把你弄丢了,我再也见不到你……那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桌旁有安眠药也有各种□□还有一把匕首,匕首闪出的寒光在我身上割划,我在半梦半醒间想的是你不忍我的伤口出现在我面前,抚摸它,带走我。”他压着我脑袋不容我动弹,头顶上低沉轻诉传递的黯然令我心疼,难怪在澳洲我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感受到他微乱的心跳,我倒是慢慢安静下来。
“可我有父亲的遗愿,我有背负的责任,我求你先等等我,等我复了仇我就去陪你不让你孤单……”悠长一声叹息,吹起我耳鬓的碎发,他抵着我头顶复道,“等我陪你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对别人没有感情,你哭着追我车,你隐忍着伤心来送钥匙……可想起我做的那些混账事我就害怕你不原谅我。想要在云南立稳,我唯有拉拢江南,助我一臂之力。但我能做到的便是戴着我们的戒指,耀眼的红色时刻提醒我还有你的血债需血偿,我知道血偿的对象是我自己,我不为任何事动摇,却因女儿的出生第一次生出无力和歉疚,白凜、白沫还有你的朋友都在仇视我,我出现的地方都会被他们挤兑……再动我就要强上了!听我说,静好……”他的双臂强而有力,紧箍住我,我扭过头想躲避可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