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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我最爱你了。”说着,王铭燕搂着王平林亲了一下。
王平林被王铭燕吊得几乎快站立不稳,两人像亲生父女一样说了好一阵才落座,一旁眼尖的服务生问王平林需不需要上菜了,王平林高兴的连连说好。
这个时候,王铭燕才注意到一旁的唐时生。
王铭燕偏过头,笑着问王平林:“小叔,她们是你的朋友吗?”
王平林坐在上席,整个人都笑眯眯的,若不是他还年轻,定是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付慈跟王铭燕相见恨晚,两人有说有笑聊得十分投缘,反倒是唐时生一直没说过话。
王铭燕问:“付慈,你们都认识吗?”
付慈说:“我跟她是大学同学,现在都来这工作。”
王铭燕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付慈笑了一下,没有接。
看见付慈这反应,王铭燕心底大约有了个谱,两人关系并不是非常好的那种,她又说了几句,随后换了话题。
饭局过半,王平林因为喝了几杯酒,脸上微微起了红,他制止了王铭燕给他继续倒酒的动作:“闺女,你跟姓陆那小子怎么样了?”
“是陆庭贤。”王铭燕纠正道。
“对,就是他,你以前可是经常在我面前念叨,有没有进展?”
王铭燕余光瞥向唐时生,继而低头害羞起来:“小叔,你哪能当着这么多人问,多害臊啊!”
王平林也跟着笑:“你这丫头,长大了脸皮也跟着薄了。”
“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他最近很忙。”王铭燕说完,又朝着唐时生笑了笑。
但是唐时生一直埋着头吃饭,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
“你要是跟他真能成,这辈子都无忧了。”隔了一会儿,王平林继续说:“陆家门槛儿可不低。”
吃完饭后,王平林送付慈跟唐时生回公寓,王铭燕坚持要一起。车上,王铭燕知道了付慈跟唐时生住一起的事,跟付慈不仅交换了电话号码,还说过几天带付慈去熟悉环境。
付慈自然是高兴的答应了。
送走了人后,车上只剩王铭燕跟王平林两人。
王铭燕说:“小叔,冯姨还跟我联系呢。”
王铭燕从懂事起就不喜欢冯玉兰,每次她跟王平林撒娇的时候,冯玉兰的眼神就变得格外阴冷,冯玉兰可不会宠着她惯着她,所以当王平林要离婚的时候,她高兴得跳坏了自己家的沙发。
王平林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摸烟:“说了啥?”
“就问你最近在干什么。”
“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不知道。”
“我跟你冯姨已经离婚了。”借着红灯的空档,王平林偏头点燃了烟。
“你还打不打算结婚?”
王平林笑了笑:“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四十一章 喂狗
忙到下班时间,唐时生当天的工作依旧没有完成,同组的人临走前特意告诉她一些经验,例如有的文件是有模板的,能简略的就直接简略过去。
大约又过了一个钟头,唐时生如释重负般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这些工作都不是很难,再加上她所在组的老师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但由于她做起事来慢条斯理,时间自然而然的就磨消得快。
唐时生最近在找房,她跟付慈顶多是大学四年的室友,住在她那里总归是不方便,但房子并不好找,相中的太贵,她压根没有那么多钱。
大门口停着一辆车,陆庭贤靠在车门边打电话。
唐时生站在原地多看了几秒钟的时间,陆庭贤已经挂了电话正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陆庭贤是踩着时间点来的,但他没想到唐时生会这么晚才出来。
“忙完了?”陆庭贤打开车门说道。
唐时生点点头,目光十分不自在的左右看,那晚王铭燕的话不管真假,还是让她有所在意。
“那我们去个地方。”陆庭贤说道。
“去哪?”
“你先上车。”
车上,陆庭贤并没有说去干什么,而唐时生也没有多问。陆庭贤本来是打算先去喂了狗再来找唐时生,但转念一想,一起去喂狗岂不更好。
到程章远的家后,还没开灯,一条灰色的大狗就窜了出来,几乎是跳到陆庭贤身上,陆庭贤顺势蹲下身,把它抱了起来。
陆庭贤伸手从狗头一路摸到狗尾巴,打趣道:“老山,程章远是不是在虐待你,怎么比上次抱你时轻多了。”
老山“汪”了一声,伸出舌头去添陆庭贤的脸。
老山这个名字是程章远随口叫出来的,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几年前程章远在山里捡回来的。那时候程章远跟陆庭贤都还在部队里待着,一次两人执行任务途中掉了队,不知不觉中在深山迷了路。那会儿老山还是个幼崽,皮毛也看不出是灰白的,奇怪的是,肚子上有一条十分显赫的黑毛,不偏不倚,正好竖在腹部中间,像是被人开肠破肚过,那天,一向铁石心肠麻木不仁的程章远像是被天雷劈中,一瞬间良心发现,就给带回了家。
大概是一直跟在程章远身边,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年憨厚老实的崽子已经变得高大凶恶了,老山多多少少感染上了程章远的暴戾之气,所以当注意到屋子里多出个陌生人时,冲着唐时生就是一顿呲牙咧嘴,乱叫一通。
陆庭贤对着老山的狗脑子就是一巴掌:“叫什么叫,以后你们见面的时间多了去了。”
唐时生尴尬的站在一旁,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得很整洁,她虽然不懂得房间的格局,但心里明了这里的每样东西都十分贵重。
“这是你家吗?”唐时生问。
陆庭贤握住老山的两个前脚,抬头说:“不是,你想去我家我们待会儿就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唐时生难为情的摆摆手,她发现有时候陆庭贤说话总是爱跑偏,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你过来,别怕它。”陆庭贤说。
看着并不友善的老山,唐时生如实说道:“我还是就站这吧。”
万一惹急了狗,陆庭贤又控制不住,出了事岂不是很麻烦?
“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陆庭贤突然笑了起来,他又揉了揉老山的脑袋:“你多亲近它,不然以后每次见面你都站得老远?”
唐时生很少怕猫狗一类的动物,但是老山着实不同于一般的狗,被它虎视眈眈注视着的时候,唐时生差点以为自己看见了狼。
但陆庭贤说得没错,狗这种动物,多摸几次就摸老实了,任它再烈再凶恶,最后都会乖乖摇尾巴。
老山跳到沙发上,三番五次想趴到唐时生怀里,这引得陆庭贤又是一巴掌。
陆庭贤端来一盆狗粮,老山像弦上的箭,眨眼便跑到了陆庭贤跟前。
陆庭贤悠闲给唐时生倒了一杯牛奶,又从冰箱拿出一些饼干与奶糖。
唐时生看着陆庭贤的背影,问:“陆庭贤,听人说你最近很忙?”
“谁说的?”陆庭贤偏过头,略带诧异。
“王铭燕。”唐时生也看着他,接着补充道:“小学同学。”
陆庭贤皱起眉头,反问:“王铭燕是谁?”
陆庭贤对王铭燕这个人是完全没有印象,更别提什么小学同学,他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自己的事怎么轮到别人告诉唐时生?
唐时生说:“她说你们才见过面。”
“王铭燕男的女的?”陆庭贤问。
陆庭贤走过去盘腿坐在地毯上,与唐时生面对面,茶几上放着包装精致的奶糖,唐时生坐在沙发上比他高出一截,于是这个画面就像是他在接受盘问一样。
唐时生没料到陆庭贤会这样回答,她直视着陆庭贤的眼睛,发现对方的目光并没有躲闪。
“她……”唐时生说:“一直都特别喜欢你呢。”
“汪”这个时候,老山已经把狗粮添干净了,它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躺在陆庭贤怀里,陆庭贤只听见唐时生后面那句话,他低头去理老山的毛发,声音低缓的说道:“我也是。”
唐时生看着他,转了话题:“陆庭贤,你以前老是请假……突然有一天老师给我一盒水彩笔,说你走了。”
说到以前的事,陆庭贤不由自由的扬了嘴角:“是,记得你特别喜欢,走前就想着把它送给你。”
茶几上的牛奶还有大半杯,唐时生没喝几口,陆庭贤提醒她凉了就不好喝了。
牛奶是纯的没加糖,唐时生并不习惯这个味道。
见唐时生摇头,陆庭贤俯身端起那杯牛奶几口喝掉了。
唐时生惊讶的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在她的印象中,陆庭贤绝对不会喝别人喝过的牛奶,如果到这里都还察觉不出什么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装聋作哑。
陆庭贤很自然的问道:“你现在住在哪儿?”
“跟同学一起,过段时间就搬。”唐时生说。这确实是件麻烦的事,付慈那边肯定是住不久的。
“搬哪儿?”陆庭贤剥了一颗奶糖,放到老山嘴边,奶味很浓郁,老山的舌头几乎快要缠上面了。
唐时生盯着陆庭贤:“目前还不知道。”
“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不如你搬到我这来吧。”陆庭贤目光平静,语气也十分温和:“反正以后我们结婚了也是住在一起的。”
☆、第四十二章 圈子
高温并没有持续几天就被一场大雨浇灭了,雨后,高温蠢蠢欲动想要东山再起,结果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时生莫名打了个喷嚏,小组的黄澜好心提醒她最近天气变化无常,让她注意添减衣物。这段时间让她心心念念的不是陆庭贤,反而是老山那条凶恶无比的狗。
说到老山,就不得不提它的主人程章远。见到程章远,唐时生才发现老山并不可怕,甚至可以称之为十分和善。
老山是条非常通灵性的狗,它渐渐察觉到男女身体的温软有别,见面的次数多了,它就越来越轻车熟路,脑袋特别不识相的埋在唐时生胸前。
陆庭贤呼之不应,便阴沉一张脸对程章远说:“你该带它去配个种。”
程章远面色并没好到哪儿去,他十分阴郁的盯着老山,半晌才吐出句话来:“我爹在外面的留下的野种突然跑回来认祖归宗。”
这话来得不着边际,陆庭贤楞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始调侃道:“你岂不是多了个弟弟,这不是坏事儿。”
事实上,这对于程章远来说,这是件挺跌份的事,依照他父亲的性子,今天可以多个弟弟,指不定哪天还能抱个妹妹。当年的事他还有几分印象,他母亲的死跟那个弟弟脱不了干系。但他看见那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的那张脸时,一切都变得微妙起来。
“你这几天就是为这事跑回去?”陆庭贤又问。
“算起来,他出生那年正是我母亲出意外那年……”程章远低头算年份,语气冷淡,随后他偏过头,目光哀怨极了:“但是,有点儿超控,我,理解了老头子……”
“想明白了再说,别打嗑呗儿。”陆庭贤打断他。
陆庭贤对程章远的母亲没印象,他只记得程章远是程爷爷养大的,那是五岁左右的事了。那时候程章远刚来,军区大院的孩子都不是好惹的主,但程章远小小年纪打架特别的狠,谁也不怕,砸在人身上的拳头丝毫不留情,没用多久就成了院子里的孩子王。
因为程家老爷的关系,没人敢找上门,只是私下让自家孩子别去招惹程章远。
那个时候的陆庭贤像朵高岭之花,从来不参与院子里孩子们的游戏,而程章远偏偏看不惯他这副模样,成天想着法子打他一顿,就在新年前一天,程章远终于等到了机会。
就一个特别普通的坦克模型,木头做的,被程章远毫不留情的摔到地上。在院子里孩子眼中,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偏偏陆庭贤却宝贝得不得了。
于是高岭之花就跟孩子王打了一架,两人打得难分难舍,陆庭贤发起狠来跟平常判若两人,他骑在程章远身上,抄起不远处摔得只剩半边的木头坦克,对着程章远的脑门狠狠的砸了下去。
程章远当场脑袋流血,然而他闷哼一声之后,踢开陆庭贤,在旁边花坛找了块大石头。
围观的几个孩子吓得魂飞魄散,哇哇大哭起来,把大人给惊动了,其中包括程章远家的老爷程绍清。
程绍清压根别把这点事放在眼里,他把两个小孩都带回了程家,又叫来了医生,还让张嫂拿出一盒奶糖。两人磨枪擦火的还想作妖,结果每人挨了一鞭子,在程绍清的威严目光下,两人没再吭声。后来,两人就混一堆了。再后来,两人被塞到部队里历练,期间陆庭贤以各种优秀表现表明自己如何积极向上,于是回到了北京,而程章远依旧还待在部队。
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