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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鲤听了进去,点了点头。陆承暄又说,“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告密了,那个告密的人应该是看到了,而五弟可能一开始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发这么大火,所以就随便认了。毕竟他那个性子,大家早就习惯。所以到时候你就说你和他是因为燕舞争了几句,并没有其他。”
“好的,我都听你的。”池小鲤相信陆承暄不会害她,自然全盘答应。答应完后,她忽然秀眉一蹙,转而问道:“不对啊,这些我都没有跟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她回到三房后,就由着陆承暄折腾着上药,根本没有提为什么会受伤,他是如何得知的?
陆承暄笑了笑,咳嗽了声,说:“五弟那性子我知道。他把燕舞遣回来,单独留下你,我自然能推测出缘由来。”说完,他握了握池小鲤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今日你受了委屈,要你保全五弟你大约很不高兴。放心,以后,他对你做的这些,我会让他加倍偿还。”
池小鲤看着陆承暄认真的眼神,轻轻点了头。
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委屈,大约作为妖精,到底是没有人类想得那么多。但是,陆承暄这话,听起来还是挺好听的。
侯府中的祠堂只是陆彦及其子孙纪念长辈的地方,比较偏僻,规模也不大。陆家还有一座家族祠堂,供奉着陆家的列祖列宗,听说在陆彦的老家晋城。
而陆彦是到京城后发迹的,之后搬进侯府中,修建的祠堂,故而这座祠堂看起来很新,所处的地方也很幽静。
池小鲤扶着陆承暄到了祠堂门口,抬头看了一看,顿时心里一惊。只见祠堂门上,贴了一道黄符,她看不懂符上的符文,只是在看过去的时候就觉得十分不舒服,头晕,无力。
“怎么了?”陆承暄见池小鲤忽然停了下去,不往前走了,有些奇怪地问。
池小鲤摇了摇头,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但那头疼无力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一些,顿时忙完后退了一步,再不敢向前。
☆、第三十八章 受了委屈还要保人
这符纸……看起来是得道高人所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作用,但是,似乎对她这个妖的身份,很有威慑力。
她进不去!
“我……我……”见陆承暄疑惑地看着自己,池小鲤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想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有些不舒服,不想进去……”
“不舒服”,是拒绝任何事情的万金油理由。
陆承暄看了看她,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道贴在门上的符纸,眼睛动了动,似乎了然道:“祠堂中阴气重,所以师傅贴了这么一道符纸在门上。可能因为你是女子,本身就阴气重,更敏感些。”
池小鲤连连点头,陆承暄给她找了理由,她当然全部认了。
咦,不对,师傅?
“你有师傅?是谁?”
“是一位高人,早些年我和母亲去寺庙上香的时候,遭遇劫匪,被他救下。后来就拜了师。”陆承暄说道,“这些以后再和你说吧。”
说完,他转头吩咐绿意,进去看看。绿意进去片刻,出来对陆承暄说:“奴婢进去的时候,侯爷正要动家法,奴婢告诉他您和三少夫人过来了,您身体不好,禁不起里面的阴气,所以在外面候着。侯爷说,一会儿便出来。”
听到这话,池小鲤感激地看向陆承暄,他以自己的身体不好不能进去为理由帮了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帮自己,好歹不会引起更多的人的怀疑。
果然过了一会儿,陆彦就出来了。他身后跟着曹福、徐莹、陆承旸和徐莹的贴身丫鬟寻梅,陆承旸似乎是跪了很久,有些站不直了,徐莹和寻梅分别扶着他。
“你们怎么来了?”陆彦看见外头的陆承暄和池小鲤,蹙眉问道,“承暄,你身体不好,不要往这里过来。”
陆承暄捂着嘴咳了咳,说:“我听说父亲要责罚五弟,咳咳……就想来问问是为何?”
陆彦板着脸道:“他素来风流,我不曾管过,但今日竟然不分尊卑,向小鲤下手,你说,我当罚不当罚!”
听到这话,陆承暄露出意外的表情:“有这事?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罢。”
“什么误会?有人亲眼看到跟我来说,这逆子,自己也承认了!”陆彦气得脸都黑了。
听到这里,池小鲤不由得夸陆承暄料事如神了,连陆承旸自己认了都猜到了。她崇拜地看了陆承暄一眼,暗想他要不是病秧子,是真的能和其他几位少爷争一争的。
不过,她也记得之前陆承暄叮嘱她的那些,当下轻咳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对陆彦说:“父亲,这其中真的有误会。”
陆彦温衍看向她,微微眯起了眼:“老三媳妇,你可不要为这不孝子开脱。”
池小鲤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父亲,真的是误会,这些我都同三少爷说了,他都知道的。五少爷和我确实是起了些争执,但并非是因为传言说的那些不好听的,不过就是因为燕舞——也就是燕子姑娘。”
“哦?”陆彦听见池小鲤说得这么淡然,表情也没有一丝羞愤,不由得听了进去:“你说得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池小鲤笑着回答,然后转向被徐莹搀扶着的陆承旸,问道:“五少爷,您说是吗?”
☆、第三十九章 这侯府,到底谁当家!
陆承旸不傻,自然知道池小鲤是在帮自己开罪,正要点头,却听见一旁的徐莹尖利着嗓子道:“你来装什么好人!就是你勾引的我儿子,才害得他要被侯爷责罚!”
池小鲤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
陆承旸也头大,自己这母亲,脾气不好,还没脑子。他决定不搭理她。
“父……父亲。”陆承旸唤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诚恳起来:“我和三嫂起争执,确实是因为燕舞。之前您问我的时候,我只听到一半,便认了。后来知道是认错了,也没太在意,所以惹了您生气,又不敢辩解,因此……”
陆彦本来听见徐莹的话后,十分生气,但见陆承昀难得的认错态度积极,加上池小鲤又在旁边解释着,故而陷入了沉思。
徐莹似乎还想说什么,被陆承旸死死拉住了,陆承旸低声道:“母亲,你争这一时痛快,是不是要父亲打死儿子?”徐莹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蠢,便闭口不提了。
陆彦在思索了半晌之后,叹了口气,说:“老三媳妇应该没必要骗我。既然只是因为一个女子起了争执,虽然说出去也是丢人,但是——”
“侯爷,三少夫人和五少爷在说谎!”
陆彦还没有说完,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池小鲤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打断陆彦的话的人,竟然是寻梅。
耳边,陆承暄淡笑着低语:“那个告密的人,看来就是寻梅了。”
一直扶着陆承旸的寻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陆承旸,扑到了陆彦脚边跪着:“侯爷,奴婢之前亲眼所见,绝对不是五少爷和三少夫人说的那样,只是起了争执!”
陆彦低头看着寻梅,又抬头看了看陆承旸和池小鲤,眼里浮起怀疑的色彩。
糟了,陆彦怀疑她的说辞了!
池小鲤抿紧嘴,着急地想着对策,却听见徐莹尖声叫道:“寻梅!竟然是你!”说着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寻梅的头发,叫道:“你个贱蹄子!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离了搀扶的陆承旸只能靠着门框站着,明明看起来很可怜,但他看向寻梅的目光很冷,隐隐含着杀气。
而另一边,寻梅被揪住了头发,忍不住惨叫。陆彦看不下去了,拉开徐莹的手,斥道:“你这个当家主母,能不能有点儿样子!还有小辈在呢!”
徐莹也不干了:“当家主母?我这个当家主母的丫鬟都不知道跟了谁,我还要这个样子干吗?”
徐莹的话很简单,就是觉得寻梅肯定是背叛了,投向了陆彦。陆彦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我就是怕你想太多,才没有说是寻梅跟我讲的。”
徐莹“哼”了一声,“又不是没有丫鬟上位的。”
这句话说的是白梅。白梅原先是陆彦的丫鬟,之后爬上了陆彦的床,之后就一跃而成做了姨娘。
陆彦自然听出了这含沙射影的说辞,也怒了,“徐莹,这侯府,到底谁当家!”
☆、第四十章 真假证词
徐莹终于发现自己惹怒了陆彦,顿时收敛了下语气,但是她的目光还是停在跪在地上一脚头发一团乱的寻梅身上:“不管如何,这贱蹄子说主子是非,以下犯上,越了主,得罚。”
陆彦见徐莹退让了,自然也不和她较劲,只是板着脸说:“这是自然。我早便想好了,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这个丫鬟肯定是要受罚的。”
听到这话,寻梅顿时呆了。她以为自己这是功,没想到竟然是过,还要被罚的。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哭着对陆彦说:“侯爷,侯爷饶了奴婢!”
陆彦没有说话,徐莹冷哼一声:“饶?现在知道求饶了,之前嚼舌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饶?”
“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是真的看见五少爷和三少夫人在假山后面……后面……”
“后面什么?”
“在假山后面……幽会!”寻梅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池小鲤都瞪大了眼。幽会?哪有人幽会是被摁在石头上不能动弹的?眼瞎了吧!这么一想,她也不管陆承暄是不是拉住了她,当下往前走了一步,对寻梅说:“那你说说,你看到的是怎样的幽会啊?”
寻梅听见池小鲤也开口了,犹豫了片刻,说:“就……就……”
“就怎样?”池小鲤再逼近一步,“我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既然都看见了,就说出来大家听听。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池小鲤这么大无畏的态度吓坏了在场诸人,陆彦不由得皱起眉打量过去,暗想她既然说的如此直接,是真的只是争执么?
之前寻梅跟他说的,是看见池小鲤和陆承旸在假山石后私会,他十分生气。这些日子他将池小鲤对陆承暄的照顾看在眼里,暗想如果真有其事,那多半是陆承旸的问题。显然,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还是挺了解的,所以当他找来陆承旸一问,陆承旸爽快承认后,他就秉着大事化小的心态,想惩罚警告一下陆承旸算了。
直到方才陆承暄和池小鲤一起过来,池小鲤一口咬定并不是寻梅说的那样的时候,他其实也是觉得,是池小鲤不想把事情闹大而已。可现在……
寻梅被问得一怔,结结巴巴道:“就……三少夫人靠在石头上,五少爷在三少夫人面前,拉……拉着她……”说着,她似乎想到了那个画面,脸红了红。
池小鲤暗叫不妙,看来她是真的在现场,但是她还是决定赌一把,追问:“那说了什么你听见了吗?”
寻梅愣了愣,摇了摇头。
果然。这寻梅并不在近前,那就好办了。
池小鲤冷哼一声,说:“你根本没听见我和五少爷说了什么,就信口雌黄捏造我和五少爷之间有问题。不仅如此,你还瞒着大娘,直接告到了侯爷这里。你说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奴婢没有!”
“还没有?我实话跟你说,我和五少爷当时因为燕舞起了争执,我说话直了些,大家都知道,惹到了五少爷,便被推了一把,刚好撞到了石头上。五少爷怕我受伤,就拉起来想看看而已。”说到这里,她露出自己的右脸,指着上面的伤口说,“看,这就是在石头上划伤的,若是你说的幽会,会伤到脸吗?”
☆、第四十一章 真正的旁观者
寻梅看着池小鲤脸色的伤,呆了半晌,忽然爬了起来,跪着爬到了徐莹面前,哭喊着说:“大夫人,大夫人救救奴婢!”
徐莹厌恶地一脚踢开,哪怕之前她和池小鲤不对付,但此时为了自己的儿子,她自然是要挺池小鲤的。
寻梅还是不放弃,又爬了过去,拉着徐莹的裙角哭着说:“这不是奴婢的意思!奴婢根本就没有看到!这都是杜少夫人让奴婢说的!”
杜少夫人?杜氏?这事儿怎么还和杜氏扯上关系了?
池小鲤似乎从里面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但显然陆彦不想再将此事说给太多人听,拎着徐莹和寻梅就进了祠堂,只留下曹福、陆承旸、陆承暄和池小鲤面面相觑。
过了好一会儿,陆彦和徐莹走了出来,徐莹脸黑黑的,没有说话。陆彦则叫来曹福,让他去将杜氏请过来。
杜氏一来,看见徐莹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而陆彦脸沉得如黑夜,顿时知道事情败露了,也不强装着哭两嗓子,就全招了。
她是真正看到情况的那个人,然后告诉了寻梅。不过她的说辞是对池小鲤有利的,她也只是说看见两个人在假山石旁拉拉扯扯,但具体说了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