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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家来问,她倒也不扭捏,开出三个条件:
一,让她的铺子生意恢复如初。
二,允许她继续经营红袖衣坊。
三,若是她嫁过去,觉得日子过得不如意,要放她走。
这三个条件,对于陆家来说,一个比一个让人咋舌,甚至觉得有些苛刻。原本陆彦觉得,自家小子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没想到,陆承旸在听说这三个条件后,竟然满口答应。
陆彦深深觉得,今天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其实陆彦是不太乐意的,哪儿有嫁进来的媳妇儿还经商的?居然过得不乐意了还要和离!这太不像话了。但是陆承旸这回貌似真的是认真的,他不由得有些迟疑。
王隽雅安抚他:“侯爷您看,这三个条件虽然苛刻了些,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她没提,就是不做妾。她既然都不介意做妾,我们还在意这些什么?”
陆彦想想也有道理,万一以后遇到身份家世更合适的女儿,再给陆承旸娶回来做正室。这个红袖,咋处理也没事了。
于是,陆彦提出,虽然红袖的身世清白,但毕竟是小家女子,所以只能做良妾。红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侯府大家嘛,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够做正室,所以当初也没有提出这个条件。但是陆承旸不开心了,他就是照着妻子的标准去娶的,怎么能做妾!
陆老太太安慰他:“你暂时没有正室,就以正室的礼去对待她,不就成了?”
陆承旸甚觉有礼,高高兴兴地回去准备迎娶事宜了。
这边陆承旸高兴了,那边陆承明不高兴了。听说消息后,他砸坏了一个砚台,一架屏风,一支笔,也没敢往陆彦跟前吭一声。
“哼,真喜欢,去争呗。”池小鲤吃着果干,翘着腿,听着莺歌说来的陆承明的八卦,有些不屑道。
一旁的陆承暄笑着说:“大哥不是这种性格。”
“那砸东西能解决事情吗?”池小鲤说着,忽然脸色一变。接着,她扔下手里的果干,捂住胸口,猛然间一阵干呕起来。
莺歌见状,高声道:“三少夫人……您这不是怀孕了吧?!”
☆、第二十五章 不好了!老太太遇刺了!
莺歌话音刚落,一旁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只见正在喝茶的陆承暄似乎被茶水呛到,表情更是不可思议。
莺歌下意识说道:“三少爷您别激动啊!”
绿意上前替陆承暄顺着背,陆承暄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哭笑不得地看了眼莺歌,准备探身去看池小鲤的情况。结果池小鲤忽然起身,冲出了房门。
咦?她难道真的有身孕了?
不对,和池小鲤都没有圆房,她要是真的有身孕了,那才出鬼了呢!
这么想着,陆承暄有些担心了,赶紧其实走到门口,“你怎么了?”陆承暄低下身子去问池小鲤,语带担忧。
池小鲤将刚刚吃的都吐了出来,这才觉得作呕的感觉停止了。她喘着气直起身,陆承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绿意善解人意地递来一杯热茶,池小鲤咽下一口,才好了些。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刚刚觉得有什么从胃里头冲到了嗓子眼儿,忍不住想吐。”于是吐了出来。
“您这是孕吐,是怀孕的征兆。”追过来的莺歌不依不饶道。
池小鲤嫌弃地朝她挥了挥手,“去去去,没有的事儿!快去给我看看,我的冰糖雪梨熬好了没!”
莺歌当她是害羞,嘻嘻哈哈地出了房间。
她推开门的一瞬间,外面的冷风卷着落叶吹了进来,池小鲤忍不住一个瑟缩,视线从门上移到了身旁的果干盘上。
“怎么了?”陆承暄见她眼神不对,出声问道。
池小鲤皱了皱眉,“感觉这盘果干不对劲儿。我刚刚就是吃着吃着,忽然一阵作呕的。”
陆承暄有些不太相信,“我方才吃的时候感觉还好。你看莺歌和绿意也吃过了,不也没事?”
池小鲤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有答话。
陆承暄继续道:“这盘果干是太奶奶赏的,本是叫了大家去前厅闲话家常时吃的,因为我身体不适,你又不想去,太奶奶就特地派人送了来。其他人还在前厅吃着呢,也没听说有事儿。”
这么想想似乎也是。
陆承暄和绿意、莺歌都吃了这个果干,也没见有事。难道因为自己是妖,所以反应比较特别?
算了,就当自己多想了,反正这果干是陆老太太送来的,想必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么想着,池小鲤耸了耸肩。又拾起一块想往嘴里塞,刚刚吃的几片都吐了出来,有些可惜啊。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下意识地觉得不敢吃了,她拾起来好久,还是默默地放了下去。
陆承暄见状,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拾起她刚刚放下的那一块,就要往嘴里送。忽然外面有人急急忙忙地跑来,对陆承暄和池小鲤说道:“三少爷,三少夫人,不好了!老太太遇刺了!”
什么?!
陆承暄倏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里的果干就这么掉了下去。
池小鲤往前跨了一步,“快带我们去!”
说完,她就大步往前走,刚走到门口,却听见身后“轰”地一声,站在身前的那个通信的家丁大喊了一声:“三少爷!”
池小鲤心里一咯噔,忙回头看去,只见陆承暄跌坐在地上,一旁的绿意似乎想伸手扶他,也忽然表情一变,跟着跌倒在地。
池小鲤忙跑回陆承暄身边,和跟着进来的那个家丁一起,将陆承暄扶起来坐在了座位上,又将绿意也来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池小鲤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是又犯病了?”
刚问完,她就知道自己问错了。陆承暄犯病,怎么可能绿意也跟着犯了?肯定是有别的问题。
就在此时,旁边的家丁“咦”了一声,道:“三少爷这样子……和侯爷他们似乎很像。”
样子很像?
池小鲤像是捕捉到什么,急忙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小的也是听见惊呼声跑去前厅的,见老太太倒在血泊里,侯爷,侯爷夫人,还有侯府的少爷们,我们的小姐们,全都瘫软在地,就跟三少爷现在一个样!”
听见这话,再看陆承暄这样子,池小鲤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所有人都中了什么东西!可能是毒,可能迷药,也可能是邪。
“小鲤……”陆承暄伸手拉住池小鲤,但他手上没有任何力气,“别管我……快去看看……太奶奶他们……”
“可是……”
陆承暄摇了摇头,轻轻推了她一把。池小鲤实在不放心,跑出去叫了一声,只见燕舞从后院小跑着过来,问她怎么了。
池小鲤简单解释了一番,将陆承暄托付给她照顾,自己则跟着那个家丁匆匆忙忙赶到前厅。
到前厅的时候,跌坐一地的主子们已经被搀扶到椅子上坐了起来,当问起陆老太太,飞燕站了起来,着急地说:“我方才已经让人将老太太扶到内室了,也让人去叫大夫了!”
她话音刚落,就有背着压箱子的大夫跨进门来。他一进门,看着满屋子瘫在椅子上的人,“咦”了一声,道,“怎么集体中了软骨散?”
软骨散?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儿耳熟啊。
好像是……当时她沐浴的时候,冯娘要害她,往她的洗澡水里就下的这个东西?
所以……陆彦他们也是中的软骨散?
那陆承暄应该也是?这样说起来就没有大碍了吧。
这么想着,池小鲤松了口气,径直朝大夫走去。大夫正在给陆彦探脉,见池小鲤过来,以为是要问陆彦的情况,便主动开口道:“只是中了软骨散,这东西并没有什么危害,就是短时间内没有力气罢了。就算不喝解药,一个时辰后也能自己解开。”
池小鲤点了点头,看了眼陆彦,陆彦有些气若游丝道,“带大夫去看下奶奶的情况……”
池小鲤请大夫起身,大夫看了池小鲤一眼,诧异道:“这位少夫人似乎没有中软骨散?”
大夫的语气很是诧异,似乎觉得这屋里所有人都中了药,就她没中,很是神奇。
池小鲤笑了笑,说:“我才过来。还请大夫跟我去一趟里屋,陆老太太受了伤。”
大夫点了点头,收好药箱,跟着池小鲤往里屋走,经过飞燕的时候,他又“咦”了声,“这位……也是才来吗?”
飞燕很年轻,但是着装不是少夫人或者小姐的打扮,大夫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就跳过了。
飞燕闻言,摇头如实回答:“我一直在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何,没有中这个什么散。”
大夫很是诧异,打量了她一下,皱着眉头捋着胡子说:“体质很普通啊……”
此时池小鲤也发现了不对劲。这屋子里的人,几乎全都中了软骨散,可唯独这飞燕没有。刚刚她进来得匆忙,又一心在大家和陆老太太的安危上,并没有太在意,可现在看起来,在一票软绵绵没有力气的人中,飞燕这显得有些特别啊。
“大夫!大夫您来了!快进来看看老太太!”
就在池小鲤也打量着飞燕的时候,里屋里的丫鬟刚开推门出来,看见大夫忙出声唤道。大夫收回视线,也赶紧进了里屋。池小鲤看了茫然的飞燕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房间,她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看着大夫走到了床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池小鲤探目看去,只见陆老太太平躺在床上,脸上毫无颜色,胸口靠下的位置有一大片血色,一把手掌长的匕首插在了她的胸口上。
那匕首有些眼熟,池小鲤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便又将视线投向大夫。
大夫探了脉,又伸手扒了扒陆老太太的眼皮,然后叫来两个丫鬟帮忙,在匕首上比划了半天,伸手拔出了匕首。血溅出来的同一时刻,一旁的丫鬟按照他的吩咐,眼疾手快地将抹了药的纱布按在了陆老太太的伤口上。
接着,大夫在旁边的铜盆里洗掉了手上的血,又从药箱里取出了几罐药,递给守在陆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受伤,嘱咐她们记得上药。接着,他又走回到池小鲤身前,拱了拱手道:“少夫人,陆老太太这一刀有些深,但好在离心口还有一些距离,拔出来出血较多,止住即可。我已经止住了。”
池小鲤点了点头,“谢谢大夫了。”
大夫接着道:“待会我会开一些药,还请少夫人派人随我回药铺取药。”
池小鲤颔首,看着大夫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摊开纸,提笔润墨,思忖片刻,刷刷写下一系列药名。因为陆承暄的关系,这一幕对池小鲤来说一点儿都不陌生,她等大夫开完药单,瞅了一眼,就让钟管家安排人。
虽然她并不是老宅真正的主人,但钟管家对她很是客气,这一点和之前陆承暄说得没错。
等送走大夫后,池小鲤走回床边,看着双目紧闭的陆老太太,叹了口气。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应声回头,见陆承昀脚步蹒跚地走了进来,显然软骨散还没有完全解开。
☆、第二十六章 谁有嫌疑
“二哥?”
见陆承昀进来,池小鲤有些诧异地出声。又想起他身上的软骨散还没解开,忙起身去扶他,“怎么不好好休息?”
陆承昀对她笑了笑,说,“方才大夫出去的时候,已经给了解药,过一会儿就好了。”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池小鲤扶着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还是坐了下来。
“就算解了,也得好好休息着。”池小鲤嘟囔着,一边想着,不知道有没用把解药送到陆承暄那里。她刚刚让大夫多给了几份,她派人去给陆承暄送去了。
见池小鲤目录关心,陆承昀心里有些舒坦。他笑了笑,越过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陆老太太,说道:“我就是进来看看太奶奶的伤势,然后把之前的事同你说一下。”
池小鲤也看了一眼陆老太太,叹了口气,说:“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幸好伤口离心口有些距离,没有生命危险。”
陆承昀也松了口气。
池小鲤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好的,大家都中了软骨散,陆老太太还被人刺了?
闻言,陆承昀微微眯起眼,将之前的事缓缓道来。
陆老太太今日心情很不错,而修纂族谱的事也进展顺利,便叫来各房的人一起来聊个天,嗑个瓜子,吃点儿果干。
基本上,除了陆承暄和池小鲤,其余的人都到了。这次陆老太太甚至连三姨娘都叫了,自然是一通愉快地闲聊大会。大会上,大家说得正高兴,吃得正开心,忽然陆承皓打翻了手边的盘子,盘里的果干瓜子滚了一地。见状,陆彦正要训斥陆承皓,忽然皱起了眉。飞燕问他怎么了,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
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