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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愿?”
陆承暄黑眸浓浓,笑得别有深意,“你知道的。”
池小鲤隐隐明白了陆承暄的意思,水眸微动,没有说话。陆承暄按在她肩头的手缓缓下滑,落在她胳膊上,将她搂进了怀里,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头顶,笑着道:“小鲤,我们圆房吧。”
被陆承暄直白的话惹得心头微跳,池小鲤别开了脸,咳嗽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陆承暄愈发笑得深了,池小鲤若是现在去看他的样子,可以发现他的表情一改平日的风轻云淡,反而隐隐带出一丝慵懒邪气。
“头发梳好了。”说着,他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梳子放在了梳妆台上,然后伸手去拉池小鲤,似乎是轻轻松松地,就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池小鲤仍然是背对着他,似乎有些紧张:“是不是……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陆承暄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只觉得入手顺滑微凉,“都等了一年了。”
一年……你的一年是一天吧!
池小鲤在心里诽谤着,陆承暄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在她背后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
他说这话时,语气不像方才那么随意,变得认真起来,好像是真的觉得池小鲤是不愿意似的。
池小鲤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么回答。
其实她并不是不愿意,而且,她也不是人,并没有那么矜持,只是……
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陆老太太满脸皱纹,却在提到陆老太爷时,笑得幸福而无怨无悔的脸。
或许,陆老太太这般,也是不错的吧。
至少,在这个三妻四妾的人世间,陆承暄到现在还对自己一如既往,宠她,尊重她,不提任何纳妾的事,也从不介意她不是人。遇见这样的男人,她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又有什么能够怀疑的呢?
再说,她是妖精啊,就算有朝一日陆承暄变了心,她大可以拍拍屁股就走,这有什么。她的生命还有那么长,还怕遇不到更好的男人?
虽然,现在在她心目中,陆承暄已经是极好的了。
这么想着,池小鲤也不尴尬了。她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表示自己的心意,却听见陆承暄在后面狐疑地问:“难不成,妖精不能和人类……嗯哼?”
嗯哼?
这个词还真是……含义颇深啊!
池小鲤觉得,幸好自己没有喝水,不然铁定转过身喷陆承暄一脸。
“没有的事啦!”池小鲤看着铜镜里的陆承暄,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是不愿意?”
“……没有。”
这两个字一出,陆承暄的黑眸瞬间变的潋滟而深邃,流转着黑曜石一般的光泽。他忽地轻笑了一声,低低的,仿若随时会散在空气里一样,却又偏偏一丝一缕都钻入池小鲤耳里,带起一阵难言的感觉。
“小鲤……”陆承暄在她身后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同时伸手将池小鲤整个人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站着,陆承暄清晰地看见池小鲤并没有很羞涩,反而认真地看着自己,微微咬着唇,显出一分娇俏来。
陆承暄眼瞳一点一点变深,忽地俯身吻住了她,柔软触感像是最感染神经的催化剂,浅尝辄止到忘情深入,不过片刻时间。
池小鲤也渐渐有些沉迷,主动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只觉得口鼻间尽是他的气息,像是将她完全溺毙了似的。
深吻暂止,陆承暄退开一分,见池小鲤呼吸不稳地喘着气,素来白皙清透的面颊上,由里到外浸出一抹绯色,就像是雪地里悄然盛开的梅花。他像是也是蛊惑了似的,眸中愈发深沉,抬手缓缓从她脸颊抚下,而后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转身朝床榻走去。
刚将池小鲤抱进怀里,池小鲤忽然睁开眼,挣扎着要跳下了。陆承暄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是硌到你了吗?”
“不不不!”池小鲤扭了扭身,“你是病人!你小心摔着!”
被池小鲤这么看轻的陆承暄有些不乐意了,他眉头微微一挑,故意用了点儿力气,勒得池小鲤轻呼一声。池小鲤只觉得眼前忽然一阵天昏地暗,自己就被扔在了床榻之上。
真的是扔。
池小鲤撑着腰起身,庆幸床褥垫得还算厚,不然,真的是折腾了她这身子骨。
“我是病人?”
陆承暄站在床榻边,俯身看着她,尾音拖长,似乎有些不满。
“你这人怎么……”池小鲤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推倒。接着,陆承暄俯身上来,不甚明朗的房间里,他的眸亮得如燃了火一般,牢牢锁住她的眼。
“我这人怎么了?”陆承暄俯身看她,微微挑唇,竟然有些微的蛊惑。
池小鲤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陆承暄扯了自己的的腰带,却似乎浑身没有力气去阻止他。
短袄,外裳,中衣……一件一件衣服从身上剥落,一股凉意猛然席卷而来,瞬间就被陆承暄身上的热度给覆烫。
陆承暄单手除了自己的衣服,顺手撩落床帐,而后双手撑在池小鲤两侧,俯身一瞬不移地看着她。
视线中,一向清澈水灵的眸子此时更像是被春水浸过,眼角眉梢俱是妩媚,脸色嫣然,唇色艳丽,让陆承暄眼瞳紧紧一缩,随即似有漫天大火燃烧起来。
唇舌交缠,鼻息相接,那一点点烫意,一点点酥麻让池小鲤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身体心里都没有了气力。
池小鲤水眸半睁半闭,眼角嫣红,侧面的灯光透过床帐晃了眼,她深深呼吸,直到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穿透身体,她忍不住惊呼一声,觉得身体瞬时僵凉下来。
这种感觉她知道的,之前她也看过不少人类的话本,更是接触过所谓的春宫图,知道这代表的什么意思,不由得有些郁闷。
然而,她郁闷的不是别的,而是……谁来告诉她,她是妖,为什么也会这么疼!
似乎对池小鲤的反应,陆承暄也有些意外。他忙俯身轻轻吻她,轻轻唤她,一声柔过一声,又隐隐有焦急在里面。
池小鲤急切地呼吸着,额头上渐渐布满了汗珠。好在,她的妖精体质终于发挥了作用,不消不会儿,那疼痛就过去了,另外的感觉瞬间顺着身体流窜到四肢百骸。
她咬了咬牙,轻声道:“那啥……我没事了……”
陆承暄愣了愣,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笑笑得池小鲤有些莫名,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
红绡帐暖中,池小鲤眸中水色轻漾,霎时宛若万花盛开,仿佛千万般姹紫嫣红也比不得她唇边一笑。
“小鲤……”陆承暄轻轻唤她,嗓音沙哑暗沉,眼尾轻挑。
池小鲤满脸绯色,“三少爷……”
“嗯哼?”上挑的尾音表达了某人的不满。
“咳咳,承暄……”
陆承暄又笑了,眸光被烛光映透,眼中尽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床帐轻动,旖旎四散,窗外凉月也似被这热度熏染,无声无息地藏进了云层深处,羞涩得不敢露出脸来。
新年新气象,新年新心情。
******
第二天早上,池小鲤是被光晃醒的。
她睁开眼,想起身,一阵温热的呼吸从侧面传来。她扭头看去,入目是陆承暄疏朗俊逸的面容,晨光下的脸看起来格外的柔滑润泽,嘴角还微微勾着,眼角眉梢都似含着情。
池小鲤被他揽在怀里,反正也动不了,便干脆盯着他看,兀自看了许久,直看到昨夜的情景在脑中一点一点清晰,终是架不住移开了目光,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慵困的声音传来。
池小鲤又侧头看去,见陆承暄仍是闭着眼,嘴角笑容却愈发清晰了,环着她的手臂跟着紧了一分。
“我们是不是该去拜年了?”池小鲤眨了眨眼,轻声问道。
陆承暄终于睁开眼,黑沉沉的瞳仁如夜里的星辰,亮亮的,带着笑意和未退的情意。他抬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池小鲤散在面颊的头发,声音微哑却极好听,“晚了。”
池小鲤似是愣了下,随即有些慌乱,“晚了?那怎么办!哎呀,母亲和父亲肯定要说我的!”说着,就挣扎着要起身。
陆承暄忍不住笑了,笑声透过胸骨震动传了过来,“放心,我身体不好,所以这个初一拜年的时间,一向是灵活的。”
“那我们现在去也是可以的?”
“嗯,可以的、”
池小鲤微恼,“那你刚才骗我!”
陆承暄兀自笑了片刻,笑得池小鲤十分郁闷,干脆微低头瞅准陆承暄的下颌咬了一口以泄愤。
陆承暄觉得好笑,抱着池小鲤兀自闹了会儿,直到听见外面燕舞轻声地问他们起来没,方放开池小鲤。
池小鲤裹着被子看陆承暄起身穿衣服的背影,一时莫名其妙地觉得幸福起来,便埋在被子里偷偷笑了。
陆承暄刚系好带子,就听见池小鲤低低软软的笑声,忍不住便回头看她,也跟着笑了。
这一刻,阳光正暖,岁月静好。
☆、第三十七章 三少爷要当官
如陆承暄所说的那样,池小鲤和他来到主院的时候,果然是最后一个。
按照侯府的规矩,初一到初三,陆彦是一定要歇在正房夫人的房中的,往年他都是在徐莹那里,今年自然就是在王隽雅这里了。
陆承暄他们到的时候,陆彦和王隽雅已经吃过早饭了,见他们才来也不意外,只是笑着问:“昨晚歇息得可好?”
“很好。”陆承暄淡笑着回答。
王隽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池小鲤,眼里浮现出淡淡的戏谑,“昨晚的烟火好看吗?”
“好看!”池小鲤脱口而出后,就接受到众人的目光洗礼,顿时尴尬地笑了笑。
陆彦也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池小鲤才发现他眼角已经浮现出细纹了,所以觉得陆彦今日的眼神,没有那么锐利。这几日他似乎笑的次数还挺不少,果然开年就要不一样了吗?
几个人又随意聊了一会儿,王隽雅叫来自己的大丫鬟春云,给了陆承暄和池小鲤一人一个红包。两人笑着接过,陆承暄转手就把红包给了池小鲤。
陆彦不由得笑道:“如今老三这么听媳妇儿的话了?钱都交出去了。”
陆承暄也笑,看着池小鲤的眼神温柔得像三月的春风,“我留着也没用什么用,常年都在家里。小鲤之前跟母亲和红袖在账房学了不少,交给她打理我也放心。”
听见陆承暄的话,陆彦扭头和王隽雅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思虑的神色。过了片刻,他又转头看着陆承暄,沉吟了片刻,提议道:“如今你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是不是也该去朝里磨练磨练了?”
这个提议还是陆彦第一次提出来,因为完全没有预料,陆承暄很有些意外。可瞧着王隽雅的神色,似乎这个是她和陆彦早早就商量过的。
“虽然你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我和你母亲商量后觉得,还是不能太累。刚好最近四皇子回京,已经在鸿胪寺领了鸿胪寺卿,你不妨也去鸿胪寺历练历练吧。”
鸿胪寺,就是接待各国使者的这么一个机构,基本上,没有他国来使,鸿胪寺就没有什么大事儿,听起来确实很闲。
如今的鸿胪寺卿年事已高,早早地就想告老还乡了。他一走,这个职位就必然空了下来。可是,真正有抱负有理想的年轻人,又不太像做这么个看起来有点儿闲散的职位,而皇帝大人呢,又觉得好不容易选出来的人才,送到这里也有点儿大材小用了,所以,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虽说吧,这鸿胪寺平时不忙,可是,真的一旦有他国来使了,那可就麻烦了。
赶巧,这回四皇子从外游历归来,发现自家老爹瞅着自己的眼神透露着这么一丝丝诡异。果然,在他按照惯例地把带回来的小玩意儿送给了皇帝后,皇帝看着他,十分和蔼可亲地开了口:“儿子啊,给父皇分忧是不是你的义务?”
四皇子当然点头。
皇帝接着说:“那么,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可有意见?”
四皇子忙抱拳行礼:“父皇有事尽管吩咐,儿臣定当完成。”
“那好!”皇帝突然一拍掌,着实把一旁的四皇子吓了一跳,而接下去的话,就更让他受惊吓了:“如今鸿胪寺卿年事已高,已经多次向朕提出告老还乡了,可一直没有合适的官员可以接手。你常年在外,对各国必然有不少了解吧,不妨你先暂代鸿胪寺卿一职?直到下一位合适的官员接手。”
这明着是说等人接手,实际上……有可能一直挂着啊!
四皇子觉得自己被坑了,但是话都说了,那没法反悔啊!于是,在满腹郁闷中,他接手了……
当然,池小鲤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也并不太了解鸿胪寺,于是,听完陆彦的提议,她也觉得不错,便给陆承暄送去了“答应吧答应吧”的殷切眼神。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