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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映摇了摇头。废话,他要是知道是什么事的话,刚刚何必多此一问?
他摇完头,见陆彦的脸色沉了一些,心里顿时有不祥的预感。接着,他就看见陆彦将头转向一旁的柳惜玉,出声道:“柳姑娘,请你将方才同我们说的事,再说一遍吧。”
☆、第二十七章 我很羡慕她
^_^柳惜玉如今已经不是侯府的四少夫人了,因而陆彦对她的称呼自然是变了的。
听见陆彦的问话,柳惜玉微微颔首,然后转头看向中间依旧站着的陆承映,一向充满爱恋的眼里,此时有些冷漠,“八月十五家宴那日晚上,将六少爷推进湖里的人,不是大少爷,是四少爷。”
虽然隐隐猜到柳惜玉要说什么震撼的事,但真的听见柳惜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承映有片刻愣怔。但很快,他就蹙眉斥道:“勿要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四少爷自己最清楚。”对于陆承映的斥责,柳惜玉也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而是十分坚持地说,“那日,四少爷特地穿了一件和二少爷十分相似的衣服,更是带了一把扇子在身边。相信侯爷和夫人应该知道,这侯府中,除了二少爷以外,其余的几位少爷并没有随身携带扇子的习惯。所以,那日我见着四少爷忽然揣了一把折扇在身上的时候,还奇怪了一下。”
陆承映脸色沉了下去。
柳惜玉继续说道:“之后,到了席上,四少爷也时不时看着六少爷那边。直到六少爷去了一趟三少爷那里,和三少夫人说了会儿话后,转身离开。四少爷也坐了片刻后,起身离开了。我因是怕四少爷要去和什么丫鬟私会……”说到这里,柳惜玉的表情尴尬了一下,本是认真听着的陆彦的表情,也有了微妙的变化。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所以就跟了出去。结果,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四少爷。我又往里走了好久,忽然听见有人扑腾水面的声音,就走近看了一眼。刚好有人把一个人朝着水中心褪去,水里的那个人好像是失去知觉了,没有动静。而湖边的那个人看了一会儿,看着那个人慢慢下车,站起身,月光正好落在湖边那个人的脸上,我就看见了……看见了四少爷的脸……”
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很明白了。陆彦的脸色沉得彷如锅底,陆承映的心头如雷震动,但面上还在强装镇定,甚至还出言反驳柳惜玉,“你说你看见有人在水里,怎么不呼救?岂不是很有问题?”
柳惜玉神情一变,她等着陆承映道,“如果是你,看见有人在害人,你会站起来大声叫?不怕那个人发过来把你害了?”
陆承映张了张口,还没有说话,柳惜玉又说:“再说,我那时候并不知道水里的是六少爷,以为是你私自处罚家丁。毕竟这种事,在大户人家并不少见。”
陆承映眯起眼,还要再说什么,被陆彦打断了。陆彦转头看向柳惜玉,“柳姑娘继续。”
柳惜玉点了点头,避开陆承映仿佛利剑一般的目光,继续讲述那日所见:“我当时很害怕,想知道水里的到底是谁,就朝着湖边小心地走去。还没走近,就看见大少爷从另一侧过来。大少爷也看见水里有人,就朝水面看了半天。之后他应该是看见水里的是六少爷,就跳了下去,一边叫着六少爷,一边朝里面游。”
“之后呢?”王隽雅忍不住开了口。她的表情隐隐愤怒,柳惜玉应该是亲眼所见,描述得很详细,让她不自觉地去想那幅画面。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对待,她就忍不住想学着陆彦砸了杯子。
柳惜玉看了王隽雅一眼,垂下头,“我看着大少爷去救六少爷了,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又怕被人发现,就转身朝宴会折回。在折回的路上遇见了前来寻找六少爷的三少夫人,想着应该很快就会通知到侯爷和夫人,所以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宴席。刚坐下没多久,三少夫人就派人来了,于是我才随着大家又去了一趟湖边。”
说完,柳惜玉站起身来,朝着陆彦和王隽雅跪了下去,额头贴着手背道:“侯爷,夫人,四少爷谋害六少爷是我亲眼所见,我不敢有半句谎言。当初因为我心念着四少爷,所以一直守口如瓶。因而如今才敢来同侯爷和夫人说出实情。”
听到这话,陆彦和王隽雅都静默了好一会儿。王隽雅想要说话,但陆彦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对柳惜玉说:“你也说了,当初因你还是我们侯府的四少夫人,所以护着四少爷。如今,你遭遇这般事情,难保你不是说来报复给四少爷的,要我如何相信?”
柳惜玉又俯身下去,道:“若要说实话,我确实存着报复的心。但这件事真的不是捏造,若侯爷不信,大可以等六少爷痊愈之后,亲口告知于您。但惜玉在此斗胆劝诫一句,四少爷连身边人、连亲兄弟都能下手,难保他不会做什么其他的事,还请侯爷多多留心。尤其是六少爷的安全。”
柳惜玉话说得这么诚恳,陆彦自然信了几分。他看向陆承映,板着脸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陆承映朝两人行了礼,道:“虽然这柳氏说得十分真切,但父亲只消仔细一分析,就发现其中大有问题。首先,我是如何得知二哥将要穿什么衣服的?其次,我带把折扇,不过是因为宴席设在露天的地方,那里蚊虫多,我只是用来替柳氏驱赶蚊虫的,没想到今日倒成了她污蔑我的证据;还有,我怎么知道六弟会在宴席上独自离开,又如何得知他将要去哪里?而且六弟的丫鬟也说了,六弟是自己支开丫鬟的,哪有这么巧的事,全部给我赶上了?所以,还望父亲和母亲不要听信片面之词,要多加三思。”
见陆承映面上一直镇定,陆彦也蹙起了眉头。两个人说得都有理,到底应该听谁的?
眼看着陆承映替自己洗脱罪名,柳惜玉忙劝诫陆彦一定要多多提防。如今她都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何必管侯府的恩恩怨怨。只是陆承映这人心思诡谲,勿要轻信。
这事闹了一下午,最后到底是没个结果。柳惜玉被人送离侯府,陆承映虽然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但他知道,陆彦对他怀疑的种子,还是毫不犹豫地种下了,并且正在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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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柳惜玉的马车缓缓前行着,忽然,马匹嘶鸣一声,接着,马车也停了下来。
坐在车里的柳惜玉朝外问道:“到了吗?”
外面车夫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车帘子被人掀开,一个男人从外面进来,在她对面坐下。车帘又缓缓落了下去,将车里车外隔绝成两个空间。
“三少爷。”柳惜玉看清对面的人,轻唤一声。
进了马车的正是陆承暄。他一身常服,面上带着疏离而客气的微笑,“今日辛苦姑娘了。”
柳惜玉扯了扯嘴角,“辛苦有什么用?侯爷并不信我。”
“他信你的。”陆承暄微笑着道,“父亲是个多疑的人,即便他不是立马相信你的全部说辞,但他一定会怀疑四弟有问题。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他会相信的。”
柳惜玉没有说话。
陆承暄看着她的表情,问道:“后悔了?”
柳惜玉缓缓地点头头,“是,后悔。但是不是后悔今日所为。从他狠心写下休书开始,从我知道他留我在身边,无非是因为我的能力开始,我就后悔了。后悔嫁给他,还一心以为捂得热他。”
看着柳惜玉憔悴的面色,陆承暄露出怜悯的目光,“四弟是个没有心的人,一开始你就应该知道。”
柳惜玉苦笑了一下,“知道,只是我以为我能改变她。”
这次轮到陆承暄没有说话了,只是用更怜悯的目光看着她。柳惜玉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淡淡道:“不用可怜我,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陆承暄微微点头,“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回家,看有没有男人愿意娶一个不能生育,还被休的女人。如果没有,就专心经商。”
陆承暄笑了笑,道:“你有经商的天赋,肯定有人看中你的能力的,你将会有段美好的姻缘。”
“承你吉言。”
陆承暄又笑,“这并不是我说的,是小鲤托我带给你的,她很欣赏你。”
听见池小鲤的名字,柳惜玉怔了怔,也挤出了一丝笑,“我走了她应该开心了。”顿了顿,她又说:“我很羡慕她……”
听出柳惜玉话里的感叹,陆承暄只是笑了笑。
很快,他就离开了马车,看着车夫扬起鞭子,马车又咕噜咕噜往前行。
今日柳惜玉会来侯府告发陆承映,是陆承暄去找的她。或许是利用了她的软弱心理,但他不后悔。在陆承映想要谋害陆承皓的时候,在他狠心休妻的时候,他就应该做好也被身边人报复的准备。
夕阳西下,天空中最后一抹余晖,在天边摇摇欲坠,慢慢地沉入群山叠岚之后。陆承暄看着载着柳惜玉的马车消失在最后的日光中,轻声叹了一口气,转身朝侯府走去。
然而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等待他的,是急讯。
☆、第二十八章 为国出征
^_^陆承暄踩着月色进了侯府,却见侯府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而且这马车,还有几分眼熟。
他心中微微一怔,举步进了大门,却见前厅灯火通明,似有贵客造访。他想了想,没有径直回三房,而是朝着前厅走去。刚转过一道弯,就见陆彦身边的丫鬟匆匆忙忙朝这边走来,远远地看见他,忙小跑着过来:“三少爷,您回来了!侯爷在前厅等着您呢。”
陆承暄点点头,跟着丫鬟身后往前厅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问道:“是不是四殿下来了?”
丫鬟回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是的。三少爷怎么知道的?”
陆承暄撇了撇嘴。
杨修景那拉风的马车,他坐了那么多回,能不认识吗?
但是,他嘴里解释的是:“哦,进来的时候,听见他们说的。”
丫鬟不疑有他,引着他进了前厅,将灯笼挂在一边,就走到了陆彦的身后站定。
陆承暄进屋一看,杨修景果然高高在上地坐着,陆彦都坐在稍微下一些的地方。除了他们,还有陆承昀,几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陆承暄上前行了礼,装出一副十分稀客的模样,问向杨修景:“不知道四殿下夜里造访,是有何事?”
杨修景也端着一副十分客气的模样,“今日这么晚叨扰侯府,确实是有急事。”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见陆承暄露出疑惑的模样,他才缓缓道:“敌国来袭,父皇让我带兵出征。”
“四殿下您要出征?!”虽然前段时间,敌国就时不时在边境滋扰百姓,陆承暄也料到离打仗不远了。但是,他决计没想到,在这个皇权争夺的节骨眼儿上,在太子和二皇子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老皇帝竟然要把杨修景支出去?
这是玩的哪一出?让他离得远远的,安全?
碍于陆彦和陆承昀在场,陆承暄不能直接向杨修景问个明白,只能用眼神儿示意。好在两个人毕竟“相好”了这么久,杨修景对他的眼神十分了解,当下也明白了,还回了个“大约就是这么回事”的眼神。
一旁的陆彦没有注意两个人的眉来眼去,只是皱着眉开口,“四殿下要出征这事儿,是刚刚定下来的。皇上还希望我们侯府也有人跟着去,今日四殿下特地过来和我们商量一下,定下人选,明日早朝直接公布。”说着,他的目光扫下陆承昀和陆承暄,“大约也是想让你们之中有个人能建功立业吧。”
陆彦的话说得很直白,也差不多就是老皇帝想的。陆承昀和陆承暄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表态。
而陆彦看着下面的两个儿子,也甚是头疼。
虽然他的儿子们自幼也曾学习武艺,习读兵书,也都算是的上文武双全。可是,纸上谈兵终觉浅,看再多的书,在家练再多的拳脚,也不代表能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上战场啊。
战场那是什么地方?杀人如麻,血流成河的地儿。随便一不小心,就魂归黄泉了,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儿子去?他陆彦又不是武将!
再说,如今这陆承昀是太子身边的得力干将,太子正和二皇子斗得凶呢,陆承昀怎么会去?就算他愿意去,那人家太子也不愿意放人啊。
再看看陆承暄,好不容易把身体养好了些,现在妻子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他也不可能跟着杨修景上战场。
其实……说白了,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去,最好的人选就是陆承映了。他是他们几个中,最深沉稳重,武功也最好的。只是……
陆彦想到自己那活泼可爱的小儿子,觉得陆承映三个字就让他够头疼了。
陆承昀看着自己父亲为难的样子,也是纠结。他确实是有点儿想去,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