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心啦,跑也跑不到哪儿去。”她满不在意的挥挥手。
齐家乐这才放心的买筹码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尉迟熙别乱跑。
但兴致高昂的尉迟熙,哪肯乖乖听话,东转西转,看着各式各样的赌法,跃跃欲试。
“妈的,老子就不信今晚这么倒霉!我押小!”忽然,一道男子的吼声吸引了尉迟熙的注意,她好奇着想去看个究竟。
“买定离手。”桌台中央穿着制服的男子说完用手叮了一下响铃,掀开骰盅,“庄家开——二三四,九点大,这位先生赢。”
顿时一旁的看客无不拍手叫好,“厉害,厉害!”
“妈的!又输了!”刚才那男子搔了一下脑袋,脸部几乎扭曲在一起。
尉迟熙看着桌台前坐着一位气定神闲的黑衣男子,原来他就是看客们拍手叫好的那位。
“接着押大。”黑衣男子开口说道。
“妈的,老子不信邪,继续买小!”不服输的男子接着吼道。
“我们跟着买大。”看客们纷纷将筹码押在黑衣男子所押的地方。
庄家开骰后,果然,依然是买大的赢,顿时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尉迟熙盯着那个黑衣男子,心里升起一股敬佩,这人真有赌王的风范啊。
没多久,齐家乐捧着一堆筹码找过来了,“小熙,你怎么跑来这里了。”
“快,我要筹码,我要买。”她不理会齐家乐的质问,赶紧抓着一把筹码,冲着黑衣男子皓齿一笑:“先生,我跟你,这注你买大还是买小?”
黑衣男子转过头,看着尉迟熙因兴奋而俏红的脸蛋,眼神一闪,嘴角扯道:“这注,押豹子。”
“豹子,豹子,好啊!”看客们跟着吆喝,尉迟熙也忙不迭的将筹码押到‘豹子’底下。这黑衣男,长得好性格哦,虽然比她的拓野差一点啦。
庄家开骰:“豹子!”
“哇、哇、哇!好棒啊!”尉迟熙惊叫道,第一次赢钱的感觉,丫的,太棒了!
于是,齐家乐本以为浪漫的‘东方公主号’夜晚,在尉迟熙兴致高昂的赌博中度过了。她难道都不会想想,为什么他要花大价钱带她来‘东方公主号’?这笨丫头,还赌得乐此不疲的,看着那黑衣男子的眼睛就好似看到蜜糖一般,令他心里不舒服。
“时候不早了,今晚到此为止。”黑衣男子说话了。
众人莫不失望,庄家估计笑开了怀,顾客再这样赢下去,他恐怕要喝西北风了。
说完,黑衣男子起身离场,并未做稍许逗留,动作利落得一如他的长相,同样那么性格。
“喂,喂,等会!”尉迟熙一心急,扔了句“家乐,你去换钱”,提着裙摆就追了出去。
追出会场后,尉迟熙气喘吁吁的唤道:“先生?赌王?咦?怎么一闪就不见人影了?”
这家伙会隐身术还是飞天轻功啊,跑这么快的。
她垮下小脸,本来说想认识一下人家,希望学两招赌术呢。这下,怕又是一个梦想了。
“你在找我吗?蛋糕小姐。”忽然,背后窜出一道声音,如鬼魅一般。
尉迟熙猛然吓一跳,回转身子:“你,你怎么在我背后……”她惊魂未定。
“那你为何跟踪我?”黑衣男子说道,语气里充满玩味。
“呃,别说跟踪这么难听嘛。”尉迟熙傻气的咧开嘴角,她有那么像蛋糕吗?呃,只是蓬蓬裙显得她蛋糕了一丁点。这男子好高哦,比齐家乐还高,嗯嗯,但还是比她的拓野要矮一点点,嘻。
“……”黑衣男子不动声色,眼神里好像闪过些许东西,很快便不见了。
“那个,你刚刚好厉害哦,怎么知道谁大谁小啊,买豹子居然都是豹子呢,太神了。”尉迟熙傻呵呵的笑着,崇拜的眼神仰望着黑衣男子,大大的眼珠几乎被两颗桃心给占据,呃,当然是崇拜的桃心。
“雕虫小技而已。”黑衣男沉声说道。
“哇塞,这还只是雕虫小技啊,呵呵,我能拜你为师跟你学几招吗?”尉迟熙狗腿的问道。
“你想学?“黑衣男双眉蹙起。
“嗯嗯嗯!”她忙不迭的频频点头,只差没伸出舌头学狗哈巴了,“像你这样人模人样的赌王世间真是罕有啊!”
乍听她的话,黑衣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居然只够人模人样。
“吓!不,不是啦,是人模狗样!呃——不!”尉迟熙立即反应过来,老天,平时国文学得太差劲了,“嘿嘿,对不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形容不来,反正你就是很有人样!”
黑衣男子拼命忍住几乎爆裂的脸颊,努力维持自己一贯的冷静形象:“可惜,我不收徒弟。”
“啊?为什么?”尉迟熙的脸立即垮下来,这次像只落水狗。
“不为什么。”他摇头。
“好可惜哦。”她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但仍不死心,“我叫尉迟熙,没准是未来的赌后呢,嗯嗯,你不收我到时可别后悔哟。”
“尉迟熙……”黑衣男轻声重复着她的名字,看着她巧笑倩兮的脸庞,嘴角微微一扯。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不收徒弟,总可以问问姓名吧?”她搔着脑袋。
“……”黑衣男子双眸紧盯着她。
“呃,问个名字而已,又不是问年龄……”她嘴角一撇,唉,原来厉害的人都龟毛。像她家那个一样,也是龟毛得不得了。
“锋傲!”简短的话语从他口中逸出。
风奥?呃,好拗口的名字。
但,感觉好似在哪里听过似的。
“你的名字……”她尴尬的吐出几个字。
“怎么?”他挑高眉,眼眸里仿佛闪出某种期许……
“哪个风哪个奥哦?”
“剑锋的锋,傲骨的傲。”他眼里的失落一闪不见。
“剑锋傲骨,哇塞,你在古代就是大侠了。”原来他叫锋傲。
“你……”他欲言又止。
“锋大侠,我叫你锋大侠好了。”她自顾自的说道,一脸窃笑。
“不好。”他紧皱双眉,又不是古代人。
“……”
“小熙——”他看着她的双眼,炯炯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灼出一个洞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吓?啥?他说什么?咋听起来这么怪异?
她以前没见过他吧,虽说他是很有型啦,但没道理她见过会不记得啊。
“小熙?”齐家乐的声音从出口处传来。
尉迟熙回过神,吓!那黑衣男不见了!
她不死心的挥手抓抓,都只抓到空荡荡的气体。
那个锋傲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咻的一声就不见了?
齐家乐追上来,气息有些不稳:“你在看什么呢?”
“刚刚赌场里的那个黑衣男,你看见了吗?”她拧紧秀眉。
“没有啊。”齐家乐疑惑的摇头,他刚换好钱,就马不停蹄的出来追她了。
“太神奇了。”她赞,这一刻,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高人了,不仅赌术了得,还会凌波微步,顷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熙,今晚你赢了十万块,好厉害呢。”齐家乐将手里的支票递给尉迟熙。
“哇,这是我第一次赚钱欸!”很快,尉迟熙的疑虑便被那张几个零的支票淹没,她终于有了经济自主权,虽然不多,但足够她用好一阵子了。
哼!省得吃某人的看某人脸色!
“锋傲,谢谢你哦!”她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声喊道,不管他有没有听到。
“你在喊谁?”齐家乐不解。
“十万块的恩人!嘻嘻。”她贼兮兮的一笑。
齐家乐立马反应过来:“嗯,是该感谢人家。”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跟着那黑衣男子买大小都可以赢钱,不感谢人家也说不过去,“小熙,时候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回去……”一听到要回家,她激昂的情绪陡然失落。
想起江雪儿可怜兮兮的无辜脸蛋,她就充满挫败感。
江雪儿大她四岁,可看起来却比她弱不禁风多了,难怪拓野也向着她那边了,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正眼看她,用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呢……
直至尉迟熙和齐家乐的脚步声越行越远,忽然,‘东方公主号’的窗格里闪进一个黑影,默默注视着尉迟熙渐远的背影,眼神不禁柔软下来。
黑衣男子站在窗口,迎风望月,叹息着:“小熙,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海风呼呼吹进船舱,‘东方公主号’的夜晚依旧歌舞升平,在浅水湾低低吟唱……
☆、36,夜凉,大叔,你也凉了么
五月的夜晚,星光灿烂,风儿轻轻,月牙安静地挂在树梢上,夜空深邃,宇宙无穷无尽,不由得令万物叹息自己的渺小。
赤龙堡的夜,静得有丝诡异。
忽然,一条黑影闪过,
带走一丝清凉的微风儿;
接着,黑影闪过另一处,
捞走一缕皎洁的月影儿;
最后,咻的一声,
拉开一道门缝,飞快的窜入……
啪!
灯光骤燃!
“尉迟熙!”低闷的声音怒意沉沉。
“吓!”黑影嘎然停止!
“拓野,小熙回来就好了。”女声带着腻人的温柔。
“这是你第几次晚归了!”尉迟拓野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
尉迟熙的身影在光亮下无所遁形,她还以为她够轻够静了,没想到还是被捉包。
“小熙,晚了,你快些休息吧。”江雪儿挽着尉迟拓野的手臂,一边安抚着他的怒气,一边对尉迟熙使着眼色。
“你说,这是第几次跟齐家乐出去了!”尉迟拓野不理会江雪儿的阻劝,起身向尉迟熙走去,步伐轻得如豹一般。
唉,他就是一只优雅迅猛又危险的豹子。尉迟熙暗自叹息,这个男人,总是轻易就牵动她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每一丝悸动。
他黑亮光泽的短发,他刚毅俊俏的脸庞,他深邃晶亮的眸子,他性感微抿的薄唇,他高大宽厚的身材,他修长优美的双腿……离她越来越近。
每当他的靠近,总是令她莫名颤抖,心像小鹿乱撞,一不留神,就被他电得目眩神迷。
为什么这男人的影响力对她总是如此强大,无法抵挡,几乎要将她淹没?
如果,她不冠他的姓。
如果,她不叫他大叔。
如果,他眼里的那个不是江雪儿。
如果,她可以……
“……”她声音有丝哽塞,他如昨日一般伟岸,俊美一如从前,让她如此轻易沉溺。
“小熙,你还是乖乖回答你大叔的话吧。”江雪儿见她一动不动的傻呆呆站在那儿,忍不住开口劝道,他俩总是充满火药味儿。
“不需要你插嘴!”尉迟熙猛然回嘴,冲着江雪儿吼道。
江雪儿以为自己是谁,以为是拓野的妻子?她以为自己在扮慈祥的婶婶吗?江雪儿算什么?才来几天,就夺走了她十二年来辛苦拥有的一切!
“……”江雪儿的身子明显有丝颤抖,她揪紧尉迟拓野的手臂,委屈的眼泪说下来就哗哗流下来。
“尉——迟——熙!”尉迟拓野从牙缝里吐出这三个字,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拳头。
“本来就是,关她什么事!”她用鼻子哼道。
她才不要示弱,她才不屑当哭哭啼啼的女子,她才不稀罕哭来的呵护!
只是,她心底里最深处,依然渴望着拥有一个可以拥靠的港湾。
只是,她的心也会示弱,她的心也会哭泣,她的心也会渴望被呵护!
“尉迟熙!我再警告你一次!”尉迟拓野一把搂住低声抽泣的江雪儿,柔声哄道,“雪儿没事,你不能哭的,对身体不好。”
“……”看着他温柔的哄着江雪儿,尉迟熙的心如刀割一般。
“我不管你和齐家乐在搞什么,但是,以后都不准和他在一起!”他斜睨着她,额上的青筋隐约可现。
“为什么?”她低问。一滴血从心里流出来。
“不为什么,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姓齐!”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为什么!”她不死心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姓齐?
“我说了,不为什么!”他咬牙。
“那我不准你跟姓江的可不可以!”她吼道!心里破出一道伤口,血液汩汩流出。
“尉迟熙!我的事还犯不着你来管!”他蹙眉,什么时候允许她骑到他头上来了?
“……”他只许他放火,却不许她点灯。
“拓,拓野,你们别,别为,我的事吵了。”江雪儿抽泣着说道,躲在他高大的身子底下,柔弱得如一缕轻烟,稍不留神就消逝。
她最好消逝!尉迟熙胃里一阵翻涌。
“雪儿不哭,不是因为你,你没必要自责。”他的声音立即柔软下来。
“猫哭耗子!”尉迟熙嘴角一撇,再也承受不住,旋即拎着裙摆冲上楼去。
她才不要看他们假惺惺的模样!更不要看江雪儿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不要自己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