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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坐了两个钟头了,为什么拓野哥哥还不来?
“雪儿,为什么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呢?”小粟来到江雪儿跟前,跟着她一起坐下来。
“小粟,梁院长说我只可以看着你们玩。”她小巧的眉头里有丝失落。
“雪儿在等她的拓野哥哥,所以不跟我们玩呢。”另一位叫贝贝的小朋友咚咚的跑过来,手里还抓着一根狗尾巴草。
“是吗?雪儿的拓野哥哥今天会来呀?”小粟的眼睛立刻变成桃花状。全‘盛幼’的小朋友都知道江雪儿有个又酷又帅的拓野哥哥呢。
江雪儿斜睨了贝贝一眼,嘟嘴说道:“贝贝,你怎么知道哦?”每次拓野哥哥来探她,其他小朋友都缠着拓野哥哥,害她都没有机会和拓野哥哥好好说说话。
“哼,江雪儿羞羞脸哦,这么小就喜欢男人了呢!”贝贝扯个鬼脸,她才不要说早上偷听了梁院长的电话,其实她也好期待江雪儿的拓野哥哥呢,想着他高大英俊的模样,像极了电视里的明星,连她的隔壁床安琪都说拓野哥哥好帅呢。
江雪儿被贝贝说得羞红了脸,虽然她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哪有!贝贝你不要乱说啦!”
“才没有乱说,江雪儿羞羞脸!江雪儿羞羞脸!”贝贝偏要大肆宣扬着,这小孩真淘气,明明自己哈拓野哥哥哈得不得了,还老爱取笑江雪儿。
“才没有才没有啦!”江雪儿胀红一张小脸,在一旁拼命摇头。
“嘻嘻,贝贝说得没错哦,江雪儿就是羞羞脸,喜欢拓野哥哥!”小粟也在一旁跟着起哄,小朋友天真浪漫,外加一点小淘气。
“我……”江雪儿鼻头一酸,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下来,听见她们的嘲笑,胆小的她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呃……”贝贝和小粟看到江雪儿捂着脸开始抽泣,不由得面面相觑,她们只是调皮了一点,但没有恶意呀。江雪儿的哭声让她们有些手足无措。
呜呜呜呜,江雪儿一哭不可收拾,起初也许是因为贝贝她们的取笑,后来,想着拓野哥哥,等了那么久还没有来,她越想越哭,越哭越起劲,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了……
“吓!雪儿你怎么了!”眼尖的贝贝看到江雪儿忽然揪着胸喘不过气来,一张笑脸胀得通红。
“贝贝,雪儿怎么了?”一旁的小粟也吓到了。
“梁院长——”贝贝抖着嗓子喊着。
“梁院长——”小粟也跟着喊起来。
她们忙着回头找梁院长,没有注意江雪儿昏倒在石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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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院长,雪儿好端端的怎么昏倒了?”房内,一位高大俊朗的少年站在床边,眉头微皱。
“早先她就坐在前院石阶上,说是要等你过来,后来因为和其他小朋友产生一些口角,雪儿哭得太激动,一时缺氧晕了过去。”梁院长在一旁低声说道,不知为何,六年的时间,曾经那个雪地里的小男孩,已经蜕变成如此高大的少年了,据说他才十五岁,但身上的阴戾之气已经浮现,竟然让她有些害怕他的威严。
“到底怎么回事?梁院长,你知道,这几年来我对‘盛幼’的资助不少。”冷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威胁。
“呃,是的,这种情况我也不乐意。雪儿是我最心疼的孩子……”梁院长说的是实话,虽然当年的那个小男孩,这六年来对孤儿院的贡献和资助都是不容忽视的,但她打心眼里确实是喜欢雪儿这小女孩的,并不是迫于他的压力。
呜,拓野哥哥来了吗?江雪儿隐约听到梁院长和拓野哥哥在说话,她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儿,“拓野哥哥……”
娇软的声音一出,立即将尉迟拓野的视线从梁院长身上拉离,他转头看向床上睁着朦胧双眼的江雪儿,脸色顿时柔和下来:“雪儿,醒了?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呜呜呜……”江雪儿伸手摸摸尉迟拓野的脸蛋,小手轻轻一掐,软软的,拓野哥哥是真的,倏地,她的眼泪刷刷的掉下来。拓野哥哥终于来了,她等了好久好久哦,她还以为拓野哥哥不要她了,呜呜呜……
“雪儿不哭,不哭。”尉迟拓野赶忙擦掉她温热的泪水,她真的不能再激动了。
“呜呜呜,你终于……来了……”她激动着,拓野哥哥终于来了。
“是啊,傻丫头,不哭了哦,再哭我就走了。”尉迟拓野微笑着,拿她没辙,只好假装要离开。
“不要——”江雪儿怕他走掉,心儿跳漏一拍,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吓得眼泪赶紧收回去,急忙地说道,“拓野哥哥别走,雪儿不哭了。”
“这才乖。”尉迟拓野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指擦干她眼角残留的泪水,“雪儿看,哥哥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
江雪儿一听到礼物二字,立即喜笑颜开,“拓野哥哥带了什么礼物给雪儿呀?”
“雪儿猜猜看。”尉迟拓野微笑的说道。
“嗯……洋娃娃?”江雪儿歪着脑袋,因为拓野哥哥每次送她的礼物不是洋娃娃就是漂亮的衣服。
“不是。”尉迟拓野轻轻摇头,摸着雪儿柔软的发丝,心里有种亲切,在他的心里,雪儿就像他的家人一样。
江雪儿瘪瘪嘴:“拓野哥哥,不管你送什么,雪儿都喜欢。”她是说真的,只要拓野哥哥来看她,即使没有礼物,她都很开心了。
“傻丫头,今天哥哥带了两样礼物来,弥补去年没有即时赶来庆祝雪儿的生日。”他的眼瞳中有丝歉意。
“真的吗,好棒哦,拓野哥哥好棒!”他还记得去年他没来给她庆祝生日,江雪儿激动的一时兴起,撅起小身子凑近尉迟拓野的脸颊,小嘴在他脸上响了个大大的啵。
尉迟拓野温柔的笑着,任由她孩子气的举动,跟着将她一把抱起来,边走边说道:“雪儿,今天哥哥带你去游乐场,好不好?”因为雪儿的心脏病无法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去游乐场尽情玩耍,但他知道她一直都非常渴望着。
“游乐场!”江雪儿黑瞳里泛着明亮的光彩,拓野哥哥真的要带她去游乐场吗?她好高兴好开心喔!
“雪儿能去游乐场吗?”一旁的梁院长皱着眉心说道。
尉迟拓野微微颔首:“梁院长,今天雪儿我就带出去了。”他将雪儿抱个满怀,顺手捞起一旁的大衣,裹住雪儿的小身子。
梁院长心想,有雪儿的拓野哥哥在,她应该没有问题的,她微笑着朝雪儿挥手,“嗯,早去早回啊。”
“梁院长,回头见。”江雪儿甜滋滋的靠在尉迟拓野的肩膀上,跟梁院长道别。
她就这样,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来了最美的童年……
★
尉迟拓野带着江雪儿,来到热闹的游乐场,因此,这一年的生日,江雪儿将永生铭记。她这辈子,从没看过这么新奇,这么刺激,这么好玩的东西,只有拓野哥哥才能带给她无限的快乐,彷如重生。在她小小的心灵里,某种情愫渐渐滋长着。
“拓野哥哥,我要玩那个!”江雪儿的小手指着过山车兴奋的喊道。
“哇!那是什么,我也想玩!”她转眼又看到有人在玩海盗船。
“喔!那个……”
“还有那个……”
游乐场的娱乐项目让她挑花了眼,她真的好开心,拓野哥哥真的会带她去玩吗?
尉迟拓野看着一进游乐场就乐坏的江雪儿,不禁温柔的摇摇头:“雪儿,我们去骑马。”他心里很清楚雪儿什么可以玩,什么不可以。
“好,去骑马!”只要拓野哥哥高兴,她什么都乐意。
当然,尉迟拓野所说的‘骑马’,只是带雪儿去骑‘温柔’的旋转木马。
但是这一切,都让雪儿好开心,小世界里全是拓野的影子。
他们飞驰在旋转木马上,她的小身子依偎在他温暖的胸怀里,随着木马飞扬,幸福洋溢。
“拓野哥哥,好好玩哦!”她娇笑着。
“拓野哥哥,我们每天都这样好不好?”稚嫩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期望。
“拓野哥哥……”
“拓野哥哥……”左一句拓野哥哥,右一声拓野哥哥,仿佛拓野就是她世界里仅存的语言。
尉迟拓野静静的听着她的童言乐语,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触,雪儿是对他对‘她’最深的寄托。
“拓野哥哥,每年的生日都会陪在我身边吗?”她知道,拓野哥哥不会每天都陪在她的。在她生命的六年里,拓野哥哥从来都只是她每次的翘盼。
她只是听梁院长说过,六年前,是拓野哥哥冒着暴雪送她来‘盛幼孤儿院’的,可是她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疑问,问梁院长也答不出来,拓野哥哥为什么将她送到孤儿院呢?
“雪儿来,我们去坐南瓜车。”
他们骑过旋转的木马,他又拉着她一起坐灰姑娘的南瓜车。
“拓野哥哥,好棒好棒哦!”她听梁院长讲过灰姑娘的童话故事。
“雪儿,今天是你的生日,哥哥一定会让你过得开开心心!”他如是承诺,生命的十五年来,感觉自己沧桑了许多,从雪儿身上,他似乎感受到家人给予的温暖,只是,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不容他摆布。
因为他的这句话,江雪儿拥有了这生中最难忘的生日。他们尽情玩乐着,在悠扬的小河里荡过小船,在欢乐屋里开过碰碰车,海洋馆留下了他们的回忆,草地上印着他们的足迹……
直至,玩到日落夜升。在江雪儿小小的心灵中,在这奇幻的旅程中,犹如灰姑娘遇到王子一般,拓野哥哥,成为她这辈子最深沉的向往!
如果可以,她愿意做那个安静的灰姑娘,默默守在孤儿院,等待有朝一日,拓野哥哥像王子一样驾着南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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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儿,有包裹!”
“嗯,好的!”十岁的江雪儿个子已经抽高,模样儿亦越来越清秀。她迈着轻快的步伐接过投递员手中的物件,甜甜的笑着,“谢谢你哦。”
她喜滋滋的接过手中的盒子,轻轻拆开来。
“哇!江雪儿,好漂亮的舞鞋哦!”同是孤儿院的安琪在一旁叫道。
是一双雪白的芭蕾舞鞋!
江雪儿的心顿时感动至极,拓野哥哥还记得!他还记得她曾经说过很想学习芭蕾舞!
“江雪儿好幸福喔,总是能收到礼物呢。”一旁同院的小个子女孩羡慕的说道。
江雪儿淡笑不语,将舞鞋紧紧捧在手心,拓野哥哥总是满足着她一个又一个的梦想,因为这双舞鞋,即使她无法像专业的舞者那样学习芭蕾舞,但她告诉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在拓野哥哥面前跳一出最美的天鹅湖!
这年,她十岁,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年,有个天使般的淘气女娃,霸道的骄纵的闯进了她的拓野哥哥的人生里,而那个女孩,也同样有个芭蕾舞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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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野哥哥,雪儿的生日你会来吗?”江雪儿偷偷爬到梁院长办公室的电话旁,给她的拓野哥哥打着电话。其实她恨不得天天过生日,这样,拓野哥哥就可以天天来看她了。
“嗯……雪儿长大了,哥哥越来越忙了,有空一定会来的,就算人不过来,礼物也一定送到。”尉迟拓野在电话那头快速的说着,旁边似乎还有很多乒乒乓乓的杂音。
他在忙什么吗?江雪儿有些失落,“喔,那拓野哥哥……”
“雪儿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先挂了,雪儿乖乖的知道吗,我一有空就会过去看你的。”尉迟拓野语气有些不稳,快速的说道,似乎有股情绪隐忍着。
“拓……”她接下来的话还来不及说完,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
这一年,她十一岁,她的生日,她等到很晚,等到夜里十二点,拓野哥哥依然没有过来。
她所不知道的是,尉迟拓野在她打电话的那一刻,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帮派厮杀,那串电话号码,通常只有雪儿有事,梁院长才会打给他,所以他接了!也正是在他挂线的那刻,背膀不小心被砍了一刀,鲜红的血就那么涌落出来!
最后,他赢得了这场火拼,再次不负他黑道教父的盛名!
只是这晚,他因为刀伤昏迷,缺席了雪儿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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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雪儿,马上要公演了,做好准备了吗?”
“喔!就来了!”江雪儿抱着手中的电话,随口应着梁院长的叮嘱,赶忙对电话那头急急说道,“拓野哥哥,你今天真的没时间来吗?”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失落,今天是她天鹅湖的公演日子,可是拓野哥哥却没有时间过来。
她好想告诉拓野哥哥,因为他送给她的那双芭蕾舞鞋,使得她达成了她的梦想,她渴望有他和她一起分享这一切。
“雪儿,我一会就过来了,你好好演啊!”尉迟拓野在电话那头给她打气。
结果,她的天鹅湖跳到快要结束,拓野哥哥才风尘仆仆的赶来,捧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