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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我怒了,翻到床上开始扒他里衣,扒干净上身,正欲伸手往下,却被他牢牢摁住。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孩子!”,我咬唇,双目炯炯凝视他:“不圆房哪来的孩子?”
他哑然失笑,整理好我因挣扎而弄乱的衣襟,将大片暴露在外的肌肤遮盖住,柔声说道:“我不急的,阿嫣,我要你心甘情愿,而不是为势所逼!”
我嘟嘴:“你当然不急,你都有儿子了!”
“可是母后又催你了?”
“你既然知道,那也应当听说了我把你的两个美人关进鸡房一事喽?”
他眼神幽淡,语气骤然冷了下来:“我已经赶她们出宫了!”
“那我这妒妇之名可是坐实了!”
“我是妒夫,你是妒妇,正好凑成一对!”
我甚是讶异:“你嫉妒什么?”
“我本是不知嫉妒为何,当年父皇偏疼如意,我也只是心酸而已,那日稽粥在我面前说着你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如何教你骑马射猎,如何与你醉饮谈笑,如何与你日日相对,那一刻我嫉妒得几乎发狂,恨不得杀了他!”他闭目长叹一声:“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圣贤书都白读了!”
我心中百转千回,暖暖融融,到底不肯轻易表现出来,只回道:“我既然嫁给你,自然不会再跟了他!”
“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找到你,白白浪费了两年时间!好在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总有一天,你会原谅我的!”
其实这大半年来刘盈的表现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除了上朝所有时间都耗在我这里,就连许婉那里自进宫后一次都没去看过,我要什么就给什么,我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他的愧疚太过强烈,讨好太过明显,简直一点帝王的原则和尊严都没有。偏偏就是这样,我反而满脸周身不得劲,虽然我从未怀疑过他对我的感情,只是倔强和不甘总是在某个温情脉脉的时刻突然冒出来,烧得我心里一片灰暗。我偶跟豆豆说起这事,被她鄙视道:“你就矫情吧,这世上到哪去找第二个像皇上一样对你这么好的男人?”真的是我矫情了吗?我不知道,也许一切都如刘盈所言,时间会解开所有的心结。
想到这,我抬眼望向他低声说道:“睡吧!”
几日后,豆豆领着个颤颤巍巍的小宫女一见我就跪倒在地,口口声声让我去救她家主人。
我拿眼去瞅豆豆,她连忙说道:“这是许婉身边的侍女,胆子小,在殿外转了半天,我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一口一个救命!”
我和颜悦色:“许美人怎么了?”
“太后…太后…鸩…鸩酒!”她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来。
我勃然变色,提起裙子蹭蹭地就往马厩跑,此刻传辇已经来不及了,两宫之间距离并不短,徒脚跑过去估计人身体都凉了,事权从急只能骑马过去了。
吕雉还是容不下她,其实她不过一个弱女子又能有多大的威胁呢,我之前在刘盈面前替她瞒下此事,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母子再生间隙,一番心思全白费了。
于宫内驰马虽说犯不上大罪,到底是失仪的,一路过去不少侍卫都在拦我,我只好端出皇后娘娘的架子,一番训斥,我几乎都能想象到明□□会时会有多少大臣参我一本,反正他们看我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好不容易到了长乐宫的西配殿,一进去就和秋姑正好对上眼,顿时哗啦啦跪了一地的人,到把直挺挺站的许婉给显了出来,我扫了她一眼,还好,还活着,心就放下大半。倒是秋姑淡淡说了一句:“皇后娘娘不该过来的!”
“秋姑,母后不是答应过我了吗?不伤她性命!”
秋姑叹了一口气,依旧用熟悉疼爱的语气说道:“娘娘太纯良了!”
这时许婉笑了笑,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许久未见,她眉梢间多了丝成熟风韵,人虽然是憔悴的,却丝毫无损她的婀娜,她樱唇微张:“这酒我会喝下去,只是我想见见我孩子!”
秋姑冷笑道:“诸多借口!”
我心中不忍,扯扯秋姑衣袖:“把孩子抱过来吧,太后要是问起,就说是我想看!”
只要不违背吕雉的意愿,秋姑还是顺着我的,见我开了口只好又折回长信殿。房间里面顿时空了一半,许婉又说道:“张皇后,我有话要说与你听,你叫这些人走远些!”
豆豆才带着侍卫一行扛着辇才上气不接下气赶过来,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娘娘小心她又耍什么阴谋诡计!”
许婉的眼神像剑一般射过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娘娘大可放心!”
待到人都散了,只余我们二人,她端着壶茶款款倒进我面前的杯子里:“新春第一道茶,娘娘不妨尝尝!”
我端起杯子放在鼻下嗅嗅,仰脖一饮而尽,回味了半天叹道:“我不如你斯文,比起茶还是酒更得我心!”
她掩唇一笑:“娘娘不怕我下毒?”
“你不会!”我笃定:“毕竟孩子还小!”
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茶,轻抿一口:“是啊,孩子还小,还没见过他父亲…”
我一愣,刘盈直到现在都没来看过?
她在我对面坐下:“娘娘肯定心里恨我,是我害得你与陛下之间生了间隙!”
“其实不怪陛下,他心里只有你,不过是被我钻了空子!”,她说着说着忽然笑起来,可是不一会眼中又掉下泪来:“若不是为了他,我又怎会进宫?”
“我现在派人去叫陛下,也许还来得及救你一命!”
“不用了,我若死了说不定还能让孩子父亲有个记挂,活着的时候他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房间里一时沉默得可怕,好在秋姑适时把孩子抱过来,孩子睡得正沉,许婉抱在怀里,轻轻皱眉:“长得像我多点,不太像他父亲,真是无情,连这个念想都不留给我!”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许婉的话无比怪异,见她还在依依不舍地看着孩子,自己倒是多余了,正准备拔腿走人,她突然毫无预兆地跪倒在地:“许婉自知贱命一条,甘愿赴死,只是稚儿无辜,以后就拜托娘娘了!”
什么意思?托孤吗?
我毫不犹豫,一口回绝:“我不会带孩子,他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她摇摇头:“这宫里我能相信的人只有娘娘了!”
我一步步往后退,许婉突然喷出一口血,星星点点溅到我的襦裙上,她晃了几晃,眼看要倒在地上,我连忙奔过去扶住她,哆哆嗦嗦要帮她擦掉唇边的鲜血,哪知她第二口血又喷了出来:“不用了…只求娘娘答应我!”
“你先别说话了,这毒的解药呢?”
“没有解药,你…你答应我!”她紧紧抓住我的袖子,脸上渐渐染上一层灰白色。
“你放心,只要我在宫中一日,就会保他顺遂无虞的!”我到底还是不肯答应她亲自抚养,只打着马虎眼。
“那我就放心了!多谢娘娘…”许婉闭闭眼,扬起一抹纯真的微笑:“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就像三月春光里的桃花一样…”
她声音慢慢低下去,脸上还带一股笑意,就像睡着了一样,秋姑听到动静冲进来,看着一地的血楞了半天,又拿起食案上的茶杯仔细闻闻,讥讽道:“她到是省了我的事!”
我抱起孩子,头也不回地出了殿,殿外一片大好春光,白日昭只,这般姹紫嫣红的如同殿里那位美人一样,却也是红颜薄命,良辰不再!
作者有话要说:
☆、如初见04
刘盈得到消息赶来时,我正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在殿内转着圈,见他来了如释重负,一把将孩子塞到他怀里,转身去找水喝:“自己儿子自己管!”
他举着孩子,一脸无措地追上我:“阿嫣?”
“人安置好了吗?”
他一怔,低声说道:“已经入殓了,对外报的是难产…”
我久久无言,他亦没有说话,二人静默了一阵,又被孩子的高声嚎叫从伤感的气氛中给拉回来,我瞪着他:“孩子怎么办?”
“要不还给母后吧!”
“不行!就是不能给母后我才抱过来的!”
他断然说道:“你不能养他!”
“为什么?”虽说我没打算养他,但是刘盈的反应到是有些过头了。
他面有赧色,空着的那只手伸过来牵着我:“有了他,你更加不会理睬我了!”
他一副羞羞答答小媳妇的样子,弄得我心里又酸又痒,只是面上故作平静,将孩子从他手中解救下来,顺便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把孩子抱给奶娘后,一转身就被他摁在怀里,准确无虞地找到我双唇,温柔流连厮磨着,小心翼翼地模样仿佛在他面前的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我心里越发柔软,勾着小舌头在他嘴角轻轻一舔,立刻换来他熟络地登堂入室,唇舌交缠间,他越发情动,将我轻轻一提,压到墙上,我无处落脚,只能勾在他腰间,倒叫他吻得越加得心应手,我们二人许久未这样亲密过,因此一吻下来都有些气喘吁吁。
暮春里衣裳本就轻薄,刘盈又禁了这么久,我们二人稍微磨蹭下他便有些受不住了,我被他这么大张着腿架着,感觉到下面有一硬硬的东西顶着,我还没怎么着,他自己倒首先不好意思起来:“我没想的,是它不听话!”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将我放下来,任我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待我笑够了,正欲开口说话,他又狠狠吻上来,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般凶狠,激起我一阵阵战栗,良久后,我摸摸自己肿胀的双唇,望着一脸得逞的他:“白日宣淫,成何体统!”
“阿嫣的意思是要我等到晚上吗?”
刘盈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有时笨嘴笨舌,呆呆傻傻的,有时又机灵活泛,油嘴滑舌,每每当我自以为能压制住他时,他总能反将我一军,简直伪善至极!
我哪是会轻易认输,用手滑过他脸庞,冲他抛个媚眼,声音酥魅:“晚上你大可试试?”
哪知他稍稍一愣,扬起的嘴角便垮了下来:“这些个手段你从哪学来的?”
我不满地哼道:“那些个宫女美人们看你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别人做得,我怎么做不得?”
他微微皱眉,松开我在殿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我认真说道:“现在宫里的人确实有点太多了,反正以后也不会进新人了,不如趁这个机会放那些上了年纪的宫人出宫,自愿离开的咱们也不阻拦!”
我拍掌:“这个主意甚好,还可以省下一大笔开支!”
“那就交给你办吧,省得你一个人瞎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撇撇嘴:“这是情趣!你这个木头是永远不会懂的!”
他扬起眉,眼神颇为复杂地瞅了我一眼,勾着唇出了殿。
遣散宫人的消息一传出去,陆陆续续就有年老体弱以及到了适婚年纪的宫人要求离宫,粗粗算下来就有百人之多,我望着那些背着行囊离宫的背影,在斜阳下拉长长的一缕,复又融入这重重的宫群之中,不禁凄怆动容。天色渐晚,鸦雀归巢,而这深宫寂寂,好在还有刘盈相伴。
到是豆豆也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这个年纪不小了,我曾问过她可有心上人,我好准备嫁妆,哪知她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又掰着指头数了数,似乎我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张辟强和刘恒比较靠谱了,不过我又不忍心让豆豆嫁过去当妾滕,只能让刘盈在文武大臣里面找一找有没有合适的。
刘盈长子的名字总算是定了下来,单名一个恭,那日他说起时,嘴角虽然噙着笑,眼神里却透着抹伤痛,他俯下身贴在我耳边,低喃到:“恭,敬也!我希望他以后能以你为尊,敬你为母,就算哪天我不在了…”
“呸!呸!”我连忙堵住他嘴:“哪有人自己咒自己!”
他笑笑,拉下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不再说话。
而刘恭也被抱给王宜抚养,比起我,她确实更适合养育幼儿,况且有个孩子作伴,也是一种慰藉。
自从散了些宫人后,未央宫一时倒有些空旷起来,但也是由于人员精简反而各项宫务运转得比之前要有效率得多,豆豆自是轻松不少,而我却已经闲得发荒,整个人也无精打采的,刘盈都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
黄昏的时候,我兴致恹恹地拿着小黄门从外面带进来的纸鸢,架不住豆豆的一再哄劝,只好扯着线让它高高飞起来,没高兴多久,就见纸鸢在半空中打着转,一头栽进椒房殿桂树的树冠里。四周里响起一阵心痛惋惜之声,我仰脖打量着桂树,脱掉鞋袜跐溜一下爬了上去,又是一阵倒抽冷气之声,豆豆连声在下面唤着:“娘娘快下来!”
我得意地冲她们扬扬手,又往上爬了一丈。
意料中的惊叹赞美声并没有随之而至,我往下一望,好家伙,又是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刘盈正矗在树下,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