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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茶水端去,然后笑着就打算岔开话题:“哪有吴叔叔说得这么好,很多地方还得请老师出手帮忙斧正,要不然压根儿没法看。”
虽然杨一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小说的故事背景转为民国背景,可这些资料毕竟是临时接触学习,他在短时间内,还没法将其系统性地消化吸收为自己的东西。所以还需要季棠郸帮着他把关。
有时候前瞻性也只是一种优势,并非人人都能把优势转化为胜势,或者干脆是实际得利。
杨一不想谈这部小说的版权问题,他对于怎么推广,怎么营造声势,乃至于具体的送去法国参展的步骤,都一一定制了详细的计划。所以吴峻寄的提议,他是毫不感冒的。
但后者偏偏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看杨一不想多说,却还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劝道:“老师那边怎么提出意见,怎么修改,这我是没资格过问的。但是等老师修订完毕以后呢?这么优秀的一部小说,师弟你忍心让它明珠蒙尘?”
杨一干笑两声,对吴峻寄的脑补能力,也是颇为佩服:“没,也联系了出版社,具体操作不用我费心。”
谁说我要让明珠蒙尘了,花费这么大力气抄袭,不就是为了帮阳一文化赚取名气么?
吴峻寄闻言一愣,然后一脸的语重心长:“嗯?联系了出版社?是哪个出版社?这个科室关系到你的实际收入,做事情可不能轻率唷!”
杨一对于这人的“磨”劲也是大感佩服的,但是好感当不得饭吃,就算吴峻寄的言谈举止看起来很有亲和力,但被他在一个话题死缠不放,杨一终究还是有几分腻味,干脆大大方方和他挑明:“阳一文化下面的阳一出版,听说这个出版社挺不错的,最近也操作了不少畅销。”
来以为这样说,吴峻寄肯定没有理由再继续抓着此节不放。但是杨一显然小看了对手,这人听了阳一文化的名头,也很是不屑一哂:“还以为是商务印馆什么的呢!就阳一文化,呵呵我跟你说师弟,这个出版社看起风头挺劲的,但是他们没那份儿底蕴,搞文学方面的人,谁不知道这是个暴户。”
刚刚还说了关系到实际收入,不可马虎,现在又扯了文学、底蕴,杨一就很是无奈了。
不过看他满口子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作品考虑”,杨一也只能附和着点头,心里面却是怒了!
这厮,在我面前贬低我的公司,你这简直是自寻死路!而且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高谈阔论什么暴户,什么底蕴之类的。吴峻寄你真是肤浅,去死好了!
恶狠狠吐槽着这人,杨一决定赶紧把他打走。
一开始再好的感观,到了此人对阳一文化评头论足的时候,也不免变得差了。
“我跟你说,小师弟啊!你别看出版行业也是搞文学这一块的,但是他们那一伙还真是不算文化圈子里面的人,气节道德什么的,那都是要被扔到一边的。”吴峻寄看杨一还是无动于衷,更加卖力地当着父母的面骂起人家的孩子来:“你看着出版社啊,编辑啊什么的名头好听,但是说穿了,也都是些喝作家血的蛀虫。有些东西黑的很,你没有深入地接触过就不知道!要是不信啊,你随便找一个出过几本的问问,谁第一次出的时候,没有被出版社坑过?就算跟你一条条全都摊开了说,那条件也是咳咳得很。”
杨一不置可否,吴峻寄所说的东西,倒也有一部分不算是唬人。新人作者出版第一本的时候,在利益分配方面,或多或少都会被出版社“揩一些油”,这也算是行业里面的“潜规则”。
不过都是大家默认的东西,而且一般不会太过分。至少比起后世里面一些纯粹的版权骗子要好很多。
但现在最关键的是,杨一把小说交给自己的出版社去打点,这还能出问题?
重生男就只能笑笑,然后不着痕迹地反问吴峻寄:“吴叔叔,你今天还去老师家么?要是去的话,正好我们同路。”虽然去季棠郸那里也不是什么让人快活的选择,但和在这里听吴峻寄的唠唠叨叨比较起来,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只能用老爷子堵他的嘴。
“嗯?今天也要去啊。”吴峻寄隐隐感觉自己心急了些,让面前这少年有些戒备?或者是反感了。
但他今天直接找门来,自然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务必要在杨一身打开一条突破口。此刻听了男孩有送客的意思,却还是恍若未闻一样追问道:“我倒是不去老师那边,不过今天过来找你,确实还是有些事情的!你要去老师那里是”
稍微考虑了一下,吴峻寄就再次用期盼的眼神看向杨一:“那是周末两天都要过去,还是就今天一天?如果是两天都没有时间,那下个礼拜也行。”
杨一在肚子里比了个中指。
来这厮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了,杨一觉得自己干脆也光棍点儿,让这人把来意全都倒出来,大家清清白白放到台面说开,这才比较好。要不然就算每个周末都躲出去,那可让人笑掉大牙。
“是下午去老师那里。”杨一很天真地笑了,假装自己没有半点要逐客的意思:“吴叔叔到底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说,都是老师的晚辈,没什么不好说的。”
吴峻寄没料到杨一一下就把事情挑了开来,却也没有尴尬的表示,很是诚恳地看向后者:“那我就直说了!你现在那个小说,是已经和阳一文化签订合同了?还是只达成了一个意向?”
“签了。”签不签合同,根本就是杨一一句话的问题,不过为了断绝吴峻寄的那点儿小心思,他自然是怎么让对方失望就怎么来。
吴峻寄这一次倒像是被噎了一口气,一时无语。不过就在杨一等得不耐烦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一脸笑容:“既然是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这次过来呢,我本来是打算给你介绍一个不错的出版单位但既然小师弟连合约都签好了,那就算了。不过既然你现在也是闲着的,还不如跟我去见见一些同行长辈,那些都是搞文学创作的人,有不少也算是你的师兄。你看怎么样?”
我看不怎么样!
杨一想都没想就打算推掉。什么师兄师弟,重生男手头资源无数,就算脑袋里面还记得的、那些叫好又叫座的文章已然不太多了,可毕竟某些创意不会忘记,现在积累了一定的资源后,等到过些日子,去给还没有成长起来的盛大、腾讯、阿里巴巴之类未来的巨头企业提供风险资金,那也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至于把那些未来的大公司完全据为己有,又或是绝对控股之类,杨一更是想都没想。谁都不是傻子,而且后世中那些能够从千军万马里杀出一条血路的巨头们,他们未必有多么高的责任感和个人道德,可是说起智商和手段,却都是个个拔尖儿。
所以,正因为杨一只是寄希望于抱大腿,同时也是对自己的阳一文化有信心,这才显得无欲而刚。文化圈子里面的那些“腕儿”,他压根就没有结识亲近的打算。
有一个季棠郸,可不就顶的千千万万吴峻寄这种角色?
所谓多一个朋多一条路这种说法,对于杨一来说完全不成立。
“吴叔叔的好意,我真的心领了。但是的确是没有什么时间,下午去老师那里,我午还要抓紧时间做做功课。”杨一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不过对方也是有其自身的目的,他找借口借词推脱,自然也是于心无愧。
“没事的,老师那里我帮你证明!”吴峻寄呵呵笑道,神情诚恳无比,他的左脸写着掏心,右脸写着掏肺:“也就是这一次!实话不瞒你说,我过来的时候,就约了几个师兄老,说是要带小神童过去给他们看的,还有绝妙好文。要是你不过去,我真不好给他们交代了。”
咦?还有这种人!
杨一算是无语了,我没答应你就敢保证,这得有多自信啊。
而且季棠郸那里,似乎也根本就说不什么话!
当然,虽然说去季棠郸那里,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借口。事实是,姜建漠前一天就给杨一打过招呼,要他今天下午过去商量些事情。
这种情况,一是不好说给外人知道;二来就算杨一坦白,只怕吴峻寄也不会相信,多半还要以为这小子精神不太对头。
“给你吴叔一个面子怎么样?”吴峻寄还在步步紧逼,显然今天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就午半天时间,然后中午一起吃个饭。吃完了饭我亲自把你送到老师那里,以后多来往一下就行了,这个出版什么的,我再不过问。”
杨一自打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磨得没脾气。
暗自无奈了半晌,心忖这算个什么事?好女怕缠郎?
呸呸呸!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比喻未免太不恰当,怎么就这么一股子幽怨的小受味道呢。后世的腐女害死人,每次和同性之间的关系出了问题,杨一总是不由自主想到这些,想起前一世某个腐化网对他的称谓——杨总受。
“就半天?”收拾了心思后,杨一觉得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要不然以吴峻寄此人的尿性,只怕到时候会耽误去姜家的时间。
吴峻寄看到杨一终于有了松口的迹象,那里还不满口包票:“就半天,觉得不耽搁你的时间!要不然老师那里我也没法交代啊!哎,还是怪我,次喝了酒聊到兴头,就把小师弟你给暴露了!这次就去和大家伙儿见一见,互相认识一下,走走走!我来的时候,他们可都已经等了。”
317。那些不经意间的ZSMJ
浦沅看了看吴峻寄,然后又看了看杨一,端着小茶盅轻轻缀一口。这个越州文化圈子的前辈并没有明确发表意见,而是转向身边几个人:“你们说呢,是等下次小杨把稿子带过来了咱们细细地品,还是让小吴先给我们来一段,听听能被季老肯定的文章,到底精妙在什么地方?”
杨一心忖这叫什么事啊,各位你们也太能自作主张了!
一圈人都不做声了,唯独那个铁实,看起来相当爱和吴峻寄唱对台戏,听了这话就摆摆手:“既然没带过来,那就下一次!有些东西光用耳朵听有什么用?念出来的总是感觉不对,而且老吴的那个嗓子调调,我也听不惯,他还是少张嘴为妙。”
吴峻寄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对铁实笑了笑也不反驳。两相比较,后者在气度似乎很是落了下风,但让杨一奇怪的是,在场这些人来起来明明也不是一伙人,最多只能说是都在作协那个圈子里面混饭吃,却无人对铁实这种咄咄逼人表示反感。这种现象,难道只是单纯的文人性格作祟,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另一个不明身份的老铁也不说话,而宁远似乎是不想杨一太过尴尬,就主动对吴峻寄点点头:“那吴老师就来一段,被你念叨了那么久,说这部小说真是好真是好,今天要是见不到庐山真面目,我还真的是食不甘味了。怕就算是回了家,多半也睡不好的。”
然后又对杨一点点头,给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这个人倒真是文如其名,人亦如其名了。按常理而言,在座的哪怕不能被称之为大家,可也是在格子纸度过了悠悠岁月的人,谁没有把自己的文章变成铅字出版过?谁的内心又会没有几分自许?这种圈子内的聚会,能让他们真诚接受你,那就必须要拿出真才实学。
季老弟子的名头虽然唬人,可那最多就是引人侧目,离折服可是差了太远。
所以其他人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敷衍,但这宁远却并不在乎杨一的年纪,而是主动站出来帮着他解了围。
要是在座众人没有一个对杨一的小说表示兴趣,那岂不是让人难堪——即便杨一自己并不在乎那样的情况出现。
吴峻寄先前见没人搭话,面子也略有几分尴尬,现在宁远这么一发话,不啻于想要瞌睡就有人递来枕头,心里面对他的感激,简直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当然,宁远并不知道,哪怕是他不来出头帮人垫台阶,后者依旧是会恬着脸把文章念出来。吴峻寄这么做,自然有其的谋划,只是没料到宁远会这么给面子罢了。
“那行,既然吴老师发话了,怎么也要来一段。”吴峻寄似乎很高兴,能有人和他一样“欣赏推崇”杨一的作品,就兴致高昂地清了清嗓子:“那我就给大家来一段了”
杨一再次觉察到了某些东西,这个人在听了宁远的附和后,眼神里终究还是流露出一丝大事成矣的得意。这种看起来很是莫名其妙的神色,让重生男心中若有所感,似乎某些一直萦绕在身边却又不能准确把握住的针对,正慢慢想自己靠近了过来。
需不需要阻止吴峻寄?如果杨一现在站出来,以作者身份表示不愿意作品被公开讨论,想来这些人也没心情坚持。可他又有些犹豫,如果这人真是有所图谋的,那么这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下一次不成还有下下一次,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而且从杨一对吴峻寄的综合印象来说,他也不太相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