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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西槿浅笑,随意择了位置坐下。意态闲闲地倒酒,话却饱含深意,“人多未必是好事,人少未必不能办事!”
柴荣微怔,眸光落向娇美繁花,执杯于唇角,“杏子岭上杏花酒,我很喜欢!”
秋西槿举杯相敬,应景闲聊,“以前带大我的庄婆婆,喜好用桃花泡酒,后来我把她葬在一处桃岭。”
“你的意思是,我喜欢杏花,便打算把我葬在此处!?”柴荣晃着手中的琉璃杯,微光落在其上,透出翠绿的光泽。静默须臾,扯回正题,“你不会打算一直品酒闲话吧,还不动手杀我?”
秋西槿转着桌上的酒盏,不急不慢地询问,“你认为我有能力杀你么?”
柴荣深深瞅了她一眼,坦诚简短地回答,“有!”
“有能力做却不会去做,你可知道为何?”秋西槿站起身,随意折了枝杏花把玩,“无论寇轩他们是否被你害,我都不会杀你!”
“哦!?虽然……”柴荣疑惑看向她,辨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微蹙眉头,苦笑,“我没料到你会这样说?为什么?”
秋西槿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天空的乌云,像是要找寻消失的光线,又似什么也不看,“自石敬瑭割送北境十六州后,北方门户一直大开,这些年常受辱于契丹。而当今天下,只你有能力将失地收复!”她将手中长枝抛走,带落一袭纷飞若雪的杏花,“中原乱世许久,需要有人来安定。你的能力和才干,很适合在这个乱世上有一番作为,为中原带回失去已久的和平。”她拂去肩头的落花,没有丁点眷念,“我们都可以死,你却不能!”明明在说一个伤感沉重的话题,她的言语却没半分起伏,“我不是要帮你,是要帮这天下。你也许不是个好人,但却适合做这乱世中的皇帝。”
“我确实想要有一番作为,才会拆庙逼俗,只不过想让那些和尚不要整日诵经念佛,而是为国家所用!我错了么?”柴荣没有等她的回答,因为对错他都不在乎。他不是庸君,做事不会瞻前顾后,但也绝没有不权衡利弊。功过是非,且留给后世评说。只疑惑追问,“那你今日来干么?”
“来帮你扫清障碍。”秋西槿走回位置边坐下,满面笑意,“杀李丛森!”
宴台后的帘幔微动,走出个紫衣男子,刺耳的笑声回荡于整个杏岭,“好大的口气。”
秋西槿轻推一壶酒送去,“时辰尚早,难得再见故人,就先聊聊?”
李丛森接过酒壶,自择了张位置坐下,“好!”仰头一饮而尽,“今日之局,花费老子许多精力,就被你三言两语转了方向,真是可恨。不过无妨,反正你们都是死,不过早晚和谁动手而已!”
秋西槿以手支额,扫了一眼,嘲笑,“你布的局向来差!当年偷告石敬瑭,我们岐枺Ы汤创蹋共皇敲淮锏侥康模
李丛森微怒,自喝三杯压下心中怒火,干脆应承,“确实!当年我意图石敬瑭能早有防备,抓住你爹,揪出身后的主谋,扳倒刘知远、郭威等人!没想到石敬瑭居然无动于衷……”
秋西槿曲起食指轻敲桌面,笑容美亦冷,“石敬瑭连死,都不愿顺着你的局!你可知为什么?”
李丛森被她的笑意蛰了一下,没有吭声。似不知道,又似知道了也不愿意回答。
“因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石敬瑭早预估到大晋再无活路,既然自己没活路,干么不留条路给其他人走!”秋西槿神色平静,是看透一切后的淡然,“大势一去不复返,回头是岸。”
李丛森自然晓得,她想借此事影射自己,冷笑,“凭什么去势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你们才该回头上岸!不过,河里已放满鳄鱼,恐怕没有后路了!”
秋西槿没有丝毫惧色,指尖摩挲着杯盏,淡淡搭腔,“就凭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够狠只能暂存,够德才会长久!”
“一派胡言!跟我说这些没用!”李丛森一副油盐不进的姿态,眼底冰寒之色展露无疑。
“那就说说,这些年你做了什么吧!”秋西槿想一件一件地数,但也晓得对方并不会很有耐心,择了几个尚有困惑的事件,“那时候,在林子暗发飞刀欲杀阿斐的是你吧!其实阿斐根本就不愿贪恋权势,你又何必……”
“要杀他,是陈年私怨。”李丛森本是清冷的脸上骤现强大的怒意,“当年姜家说好继续助资我们李氏江山,却突然调转帮了石氏。我岂会容姜家人!老子向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所以你害了阿斐最好的朋友寇轩……”每回忆一次友人的死,都是钻心的疼痛。但理智告诉自己,此刻不能沉溺痛苦之中。秋西槿微闭双眼,压回感伤,“还嫁祸给柴荣!意图让阿斐杀错人,满含愧疚之下再被你杀?”
“其实,我是低估了你!姜玄斐在道貌岸然的高德约束下,绝不会杀柴荣。但你一江湖人,必定要为好友报仇。”李丛森眉梢高挑,魅笑试探,“若是你和姜玄斐因分歧打起来,结果会怎样?”
若是自己一味被仇恨蒙蔽双眼,结果会这样?秋西槿光是想想,就已心惊惶恐,“最坏的结果是两死!可惜我没有着你的道。”
“你倒看得透!”李丛森手中的杀机渐甚,握于掌心的酒杯碎成残渣,“姜玄斐果然也命大,当年我唆使枕世前去寻仇,想将他弄死,没想反是枕世死了!”
秋西槿瞥了他一眼,“那么枕世所盗的《归元神功》果真是被你偷走了!”
李丛森露出个没有暖意的微笑,“不错,你怕了?”
“你若真练成‘归元神功’,又怎会藏头露尾,要以寇轩的死做引诱?就是引远大师那样修为的人,没个十数年也练不成吧。”秋西槿泯了口酒,冷静地分析,“比武中,有时斗得是才艺,但大多时候也拼胆量。是以,不要命的人最恐怖。”
“我虽没有创功者的资质,达不到最上层。”李丛森的眼白泛上妖红,耐性已被耗到了极限,嗓音冰冷无温,“但就是只练到一半,足够对付你!你的花殇掌已算不得什么!”
“若加上我呢?”劲风刮过,落花聚成长刀,直砍狠刺。
她脸上的惊色一闪而过,忍不住责备,却掩不住笑意,“你怎么来了?”
他拾起掌心的杏花别在她的鬓边,声音是惯常的柔和,“我来陪你,咱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风卷残云,花落凋零。人在江湖,躲不过是宿命……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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