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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于同那种无力感,到了晚上更加强烈了。明明我是要了两间房,他非抱着被子来和我挤一间。挤就挤吧,还非脱光光了衣服,然后在我面前摆出类似色情片儿中女优的动作,挑肩,露胸,侧腰……
我忍无可忍把他一把揪下来扔到地上,他就翻着一双无辜的眼看我,眼里亮晶晶的象是泫然欲泣!KAO,你几岁啊!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智商有问题,要么,就是心怀不诡,极可怕的一种人。
最后的结果是各退一步,我不赶他出去,不过他得睡地板。
然后我发现,妥协了第一步,就会妥协第二步。
吹熄了腊烛,我合衣而卧,心里面乱糟糟的根本睡不着,先是想了一会儿卫展宁可能在做什么,然后想了一会儿任随风现在可能在做什么,最后……不用我想,我身边那个于同已经是第四次试图爬上我的床被我踢下去了。
他哼哼唧唧的说:“好疼……风哥哥你好狠的心……”
我翻个身,懒得理他。
然后他又挨了过来,这次倒没试图躺下,只是坐在床边,我身子一动,他吓得叫:“我可没爬上去,我只是坐床边也不行么?”
好吧,如果床边也不许坐,倒显得我太小气了。
好象我忘了一句很有名的警言戒语,千里长堤,终溃于蚁穴。
他开始是只坐床边,后来似乎是坐累了,就在床头靠一靠。一边轻声念叨着冷啊冷的,把我被子拉过一角盖着……我总是心太软呀心太软,觉得人家坐累了靠一靠也没什么大不了,然后冷一点盖个被角也不给人家盖也说不过去……
最后的结果是,早上我醒来时,于同象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
我不知道昨天折腾到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舒舒服服睡到了我的枕头上。
不过好在我知道我和他只是纯睡觉,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是不是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安慰了。
反正只是纯睡觉,我没什么损失啊……
白天我没有出门,写了单子,于同去给我抓药,回来就闷在房里打坐练功加配方做药。于同在一边发呆,偶尔给递个东西打打下手儿。
这一天没有收到师门的信,但是却听说了魔教推选了新教主。
新教主姓任,名随风,是前任教主的儿子。
我们在楼下大堂里用饭时听到过往的江湖人士这样说。我与于同对望了一眼。
任随风……他居然还叫随风,为什么不改名字?
我的心情本来很好,下午做了好几样儿有用的药,现在却一下子变得不好了。饭吃了一半,实在没有胃口再吃,我先回房了。于同过了片刻后回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坐在一边不吭声。
我说:“回你自己屋里睡去,别再给我耍赖。”
他权当听不见。所以我说,脸皮厚的人是很可怕的一种人,在现代时就常常的听人说,三种人可怕啊,不要命的,不要钱的,不要脸的。而且第三种尤为可怕。不要命的人,拿点丢人的丑事吓唬一下,还能降服。不要钱的,也不是没办法拿下。第三种却是象附骨之蛆吸血之蛭,吓他不倒骗他不动。
我觉得于同就很有这潜力。
冷言冷语的,他全当听不到,吓他他一点儿不理。
等我吹灯上床,他又延延挨挨的过来了。
我实在气不过,心里面闷得慌,回手在他臂上狠掐了一把。他哎哟哎哟连声叫,一听就是装的。叫了几声,忽然变了调子,对我说:“风哥哥,你又下药……”
那个药字还在喉咙里,人已经直挺挺躺了下去。
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把床脚的被子一抖,兜头盖脸把他裹上,我翻身向床里睡自己的。
满觉得今天可以睡得安稳,可是到了中夜,突然一声尖啸,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第二声惨叫又已经传进耳朵,声音离我非常近。
25 杀人放火
我翻身下床,顺便在床边那人身上狠狠踩了一脚,纵身跃出了窗子。
第三声惨叫声又传出来,我已经扑到了那声音响起的地方。底下的人已经亮起了灯火,赤着脚披着发
只系单衣的纷纷跑来了凑热闹。
我揭开屋瓦向屋里面看。
屋里一片惨淡的血色,触目惊心的全是暗红,浓浓的血腥气息,我一阵不舒服。
已经有人冲进了屋里,尖叫大喊怒喝声不绝于耳。
是什么人呢?
身后有衣袂破风之声,我手里扣着银针,回头却看到于同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他轻飘飘在我身边落
脚,伏下身也看了一眼,皱着眉小声道:“好碜人的。”
我压低了声音问:“这里离你们总坛不远,而且死的又是江湖中人,会不会和你们有关系?”
他爱理不理的口气:“什么你们我们,反正这里远远近近的,死只猫儿狗儿也是魔教的人凶性大发所
为,白道中人向来不都是这么想的。”
我轻轻在他头上掸了一下:“别阴阳怪气,我只是说说。不过,照你这么说,倒真是方便,和某某有
仇了,就把他拖到这里来弄死,然后理所当然推给魔教负责。反正魔教也不会出来一一辩别他们杀了
哪些没杀哪一些。”
于同口气里带些讶异,仍然是气鼓鼓的:“那是当然,杀十个和杀一百个,不都是杀了。世人栽给圣
教的罪名多这一点也不多,少这些也不少。”
看不出来魔教的向心力这么强,于同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喜欢魔教,碰到事情还是要维护的。
我吁一口气:“屋里的人不是魔教所杀。”
于同疑惑起来:“你看到凶手逃出去了?”
我摇摇头。
他问:“那你怎么知道是谁杀的呢?”
我笑了,在中夜的清冷的月光下,于同皱着眉的小脸儿象只猫咪般可爱。
下面的人声越来越高了。于同拉拉我的袖子:“风哥哥,我们走不走?要是回来让人看到我们蹲在这
里,不太好吧。”
我扭一把他的小脸儿,他涨红了脸:“风哥哥……”
“好啦,怕什么,难道怕他们说是我们杀了人?”我又扯扯他的耳朵。好久没这么好心情了。不知道
为什么,在这个诡异的命案的现场,在月光下的屋脊上,我却有了好心情。
好象,发现这世上有人和自己一样单纯……或者说,比自己还要单纯,多少总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尤其是,这是个聪明人狡猾人横行的世道。
一直对于同我是戒备着的,可是刚才,在他反驳我说魔教杀人那些话的时候,眼睛里的神采,那几乎
算得上激烈的言辞。
这会儿屋里的人又都退了出去,有人在门口守着,有人出去,不知道是去报官还是叫更多的人来参观
此现场。
我和于同在屋顶上咬耳朵:“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我神神诡诡地说。他说:“什么话?”
我一边从揭开的空隙向下洒药粉,一边小声地说:“人家杀人我放火,人家牵驴我拔橛。”
他“啊”了一声,一脸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我。
我扫他一眼,这小孩儿反应真慢,迟钝。
我从怀里拿出火摺,晃亮了,吹旺火,向下一丢。
于同吃了一惊,趴上去看。那火苗在空中划出一条线,落在了血泊中,突然那血泊轰然一场燃起烈焰
!
我拉起惊得象是回不过神的于同,伏在在树的暗影中。屋外的叫骂着想向屋里冲,可是火势起得太猛。他们只能站在门边干瞪眼,等有人端水来泼的时候,火苗都蹿到了屋梁上了。
于同十分不解的拉扯我的衣裳,不用回头我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当然不是杀人犯。”
他被噎了一下,才问:“那你为什么放火?”
真是的……这小子真是魔教出身的么?真的曾经在那明亮的眼睛里暗藏过诡异和杀机么?
我真是,败给他了!
“臭,小,子!”我揪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字地说:“亏你还在魔教当过长老!那屋里虽然响起过三声惨叫,可是从第一声到第三声,都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在叫!一个人就算被活剥了挨着放血,也不能让这地上的血多到浸到人脚背上……你个小脑袋是木头做的!”
他呼吸窒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好吧,算我说话过份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世上有血蛊这东西存在的。
要想不让这蛊挨到天明,用水冲用土埋用火烧都是可以的。用水么,不好意思,这时代没地儿让我扯高压水笼头去。用土呢……我又懒得动。
所以,用火最快。
是什么人做的蛊?这蛊又是想害什么人?
这问题在我脑子里一闪而过。
虽然知道做血蛊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这血蛊不好做,费药费力不说,阴夜血蛊得杀不满十四岁的处女,正阳血蛊得杀不满十六岁的童男,估计这害人的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有药有人让他折腾,我拉着于同回客栈,天塌下来也得先歇够了,有力气才能办。
于同一直眼巴巴的盯着我看。虽然离天亮还有段时间,我也没了睡意,躺在床上翻一个身又翻一个身。
“风哥哥……”他怯生生地喊:“我们不去听听外面那些人怎么说么,昨晚的事……”
我有点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你觉得那些人会怎么说?”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变暗了:“八成又要栽在我教头上……”
我陪他一起笑,不过他是苦笑,我是讪笑:“是呀,那还去听什么。”
他点点头。我觉得有点不忍心。
想起夜里那血蛊,我也有些腿软。
血蛊虽然可怕,但我怕的却是,那下血蛊的人。
能做那样恶毒的蛊……
究竟昨天那被血蛊所害的,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纠缠我半夜,一早我接到了师门的信。
这信让我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中。
师傅不在山上,而接到我的信的同门,并没有接到卫展宁。
26 杀人放火 三
本来不想那样做,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我的脸色想必是非常的不好看,于同本来还站在我身边,正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小步,又退了一小步。
怕什么,怕我迁怒么?
其实是真的有些克制不住,我从来没这么心慌过。
卫展宁……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现在看,真得用最后一个办法。
情根。
千里钟情有灵根。
是我非常不愿意用的药。当时和卫展宁分开时,我用了一点在他的身上。
他一定是活着的的,不然我早就能感觉到。
因为情种还在我身上。
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得用偏门的办法找人。这其实已经不是医术,是以前翻到的奇门遁甲的一些杂书中记载的东西。那时候无聊,常常拿山上的东西来试,把一只狼吊在后山,然后用个媒介来引着找他,找的东西小,我以前常会拿蝴蝶蜜蜂来试。
这个寻找有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
那就是,要与你寻找的活物,有血脉渊源的活物才可以。
当时用的就是另一只狼的血,它们是同一只母狼产的崽。
于同眼睁睁看着我在屋角翻找,愣愣的直到我捉出一只肥鼠,才啊的一声叫出来:“风哥哥……”
我横他一眼:“闭嘴。”
难道我喜欢和老鼠玩吗?我也没办法的说。
我给老鼠扎针喂药,于同呆若木鸡似的在一边看。
足足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最后的步骤是……我拿银刀割破自己的指头,让那老鼠吸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