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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人,公公何必一直为难奴婢呢?”
“呵,你之前不说跟本座说,唯本座马首是瞻吗?本座这可不是为难,等本座真正有一天为难你了,你离抽筋扒皮也不远了。”
最后的最后,他在我耳边轻轻的留下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但是本座的事你跟谁说了,本座就杀了谁。还有,你记住保护好自己这张脸,你的命全靠这张脸。”
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看着赵无极慢慢走远,他一袭洁白的儒装上散落着乌黑的头发,倾城的背影倒映在我眼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皇宫里受尽折辱,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
他叫我保护好这张脸,原因只有一个,我长得像某个人,至于是谁,赵无极不告诉我,我不会知道。
红日一点一点的升起,照满整个大地。
等我回到营帐的时候,围猎已经快要开始了,我匆匆赶到妃嫔们送行的地方,只看见皇后同刘贵妃相谈甚欢的样子,皇后给了我一个眼色,我冲她点点头。
这次来参加围猎的人可真多,王公贵族都派了不少正直弱冠的少年参加,他们意气风发,谈笑间尽显英姿和风采。
庆元帝身着骑装,身旁是一众皇子和几位将军,林威和云闻也在内,云闻看见我,紧绷着的脸略有缓和,他疏离的双眸中涌出一丝光亮,我对他比了一个小心的姿势,他不着痕迹的对我笑了笑。
皇后起头带着女眷提前祝他们满载而过,庆元帝大笑三声,“好好好,借爱妻吉言。”
扬鞭策马,驰骋沙场。
他们驾着马渐渐远去,这边女眷们也要回营休息,在经过刘贵妃身边时,我用几乎不可闻声音的提醒她道:“娘娘小心啊。”
刘贵妃略带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之所以好心提醒她,是因为我看见她根本就没有穿尚宫局带来的任何一件衣服,看来,刘贵妃不仅工于心计还精通医理。
她既然已经发现衣服上有异样,我为何不做和顺水人情,在她哪里博几分好感呢?
况且,这次我的目标是林威。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那么其他的事就都不再重要。
此时的云闻那边,确实同我预设的那样,林威走火入魔了。
云闻看着林威愈发青黑的唇色,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用刀狠狠割破了自己的手指,他这是在推波助澜,林威闻到血的味道会受不了的,果然,林威已经按捺不住体内乱窜的真气,飞身向云闻袭去。
云闻这时却用暗器割伤了庆元帝骑的马,林威又顺着血的味道转身向庆元帝飞去,他的眼眶之中是一片空洞,他看不见任何人,他只闻得到他心心念念血的味道。
庆元帝没有防备的被林威打了一掌,跌落在地,他抬头看见林威恐怖的模样,大声叫到:“来人!救驾!救驾!”
☆、第十九章 剁碎了,炖汤喝!
我和云闻挑在围猎的这一天是有深意的,围猎之时庆元帝身边的人不会少,人多目杂,林威事后想翻案都难,还有,人多了制服林威就轻松了许多。
不得不说,贴身保护庆元帝的侍卫也不是废物,他们齐齐向林威攻去,其中的一个人用弓箭射中了林威的膝盖,林威跪倒在地,云闻趁势而上,飞出两把匕首穿过林威的琵琶骨。
林威在众人的强攻之下,已没有余力在挣扎,他被牢牢扣在地上,动弹不得,随着伤口鲜血的流失,他渐渐恢复了神智,回想起方才他做出的事,一种深深的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
因为林威的事,围猎不得不提前终止了。
这次庆元帝直接略过了三堂会审的过程,直接将林威收押天牢,择日处死,皇后在结果出来之后去求过情,林威不是别人,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她跪在遥和殿外,奈何庆元帝这次是下了死心的,让人将皇后抬了回去,放出话来,谁继续求情以同罪论处。
将军府的人也望而却步,不敢再轻举妄动,围猎当日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那么多双眼都看见了林威打上庆元帝的那一掌,这件事不传出去是不可能的。
林威是林老将军第三个儿子,将军府的男丁本就所剩无几,如果再失去了林威,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其实说到底,他们是舍不得禁军统领的位置从林家手里溜出去。
林老将军故技重施,又一次不吃不喝的跪在殿门口,那幅样子让人看见了都觉心酸,可是他等来的不是庆元帝的心慈手软,而是赵无极那个大魔头。
赵无极慢悠悠的从遥和殿里走出来,高高的俯视着林老将军,打了一个响指,“来人,将林老将军拖到东直门,好生伺候。”
赵无极身后出来了两个太监,架起在地上的林老将军,既要往外拖。
林老将军面色一怒,一掌就将两个太监打飞,那样子哪里像个虚弱的人啊,他对着赵无极吼道:“你放肆!我乃一品大将,也是你们这群男不男女不女的小人随意触碰的!”
赵无极笑的肆意,嘲讽道:“将军说对了,杂家就是小人得志!”
“你公报私仇!”赵无极和皇后一族积怨已久,林老将军难免不会这么想。
“是,我就是公报私仇。”
“小人!小人!”林老将军气的连连骂了两句。
赵无极失笑,“皇上有令,替林威求情者按同罪处理,将军你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杂家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时机呢。”他又补充说道:“将军放心,等林威断气的那天就是将军从东直门出来的那天。”
“哈哈哈,亏得你读圣贤书三千,魅主这种事你都做的得心应手!江老若是泉下有知,怕是会被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他最后咬牙切齿道:“活该你在床上被人骑!”
赵无极的眼里的温度瞬间冷却,“家父会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想想怎么从东直门安然无恙的出来吧。”紧接着吩咐道:“拖下去!用你们拿手的招牌伺候他!”
那两名小太监早就恨得牙痒痒了,他们最反感别人说他们是男不男女不女的狗东西了,林老将军是一品大官又如何?落在他们手里,他们让他求饶声都发不出来。
林老将军的话里牵扯出一些往事,赵无极原本不姓赵,他姓江,他十七岁时参加科举考试,一举夺魁摘得状元,赵姓是庆元帝赐给他的姓,当然这些事,我都是在很久以后才听赵无极跟我提起的。
林老将军的日子不好过,皇后的日子同样也是水深火热。
皇后没有时间来找我的麻烦,她现在还在为林威的事头疼,林威的死刑怕是无法更改,一旦林威死了,那么禁军统领的位置就会空出来,一时之间她还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能安插进去。
宁寿宫的人这几日都小心翼翼,稍有不慎生怕皇后将怒气撒到她们身上,掌事姑姑照顾我,我这几日都乐的清净,这期间,云闻来找过我几回。
他带我去了一次天牢,在天牢里我见到了林威。
林威的样子真是惨不忍睹,一张脸上全是被刀划的伤疤,他的四肢被锁链锁住,甚至他的脖子上都被套着一个大大的铁环,但是他整个还是清醒的,他看得见也听得见。
林威见到云闻,像个疯子一样往前扑,奈何锁链的长度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声音沙哑,一遍遍怒吼:“贱人!你这个贱人!”
云闻一尘不染的都到他身边,指尖用力,狠狠按住他流血的伤口,他疼得大吼大叫。
“接着骂。”
“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你这种喜欢用阴损招数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云闻嗤笑一声,“是你自己蠢,怨我?你也不要一副自己多高尚的样子,我们半斤八两。”
“啊!你为什么要把我害成这样!?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
“谁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什么?”
“我是安乐公主的儿子。”
林威的瞳孔慢慢放大,哆嗦的回道:“你你你居然还没死,你这个孽种!”
“很可惜是不是?当年你对我母亲起了色心,你当然没有时间去查看我是死是活。”云闻回想起当年的事,恨意满满。
“你害死了我,你母亲也不能回来!你们云家的人都死绝了!哈哈哈…。”
“我母亲回不来又如何?只要能让你们痛苦,我就开心啊,还有,你想死?做梦吧。”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小七,我之前答应过你,要学凌迟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云闻拿着我送他的匕首一步步靠近林威,他先尝试性的在林威化脓的手臂上割了一刀,他的手上不小心沾上了林威手臂上溅出来的血,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帕子,缓缓擦干净自己的手,然后对林威说道:“你是我第一个练手的人,不要害怕。”
林威的嘴唇在颤抖着,一个字说不出来,云闻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你放心,最少也五百刀下来,你才会断气。”
我看着云闻这幅模样,只觉得他越来越强大,整个人也越来越阴沉,以前他的衣服以浅色居多,可是近些日子来,他穿的都是深色的衣袍,整个人阴沉了不少,眉宇之间的戾气也加重了。
我对他说:“林威是要被斩首的,你这样对他会被人发现的。”
他冲我真诚的笑笑,“别担心,到时候找一个死囚替他上刑场就是了,小七,你等着,等燕离回来了,那个时候我一定就能做到割上一千刀,都不让人断气。”
他提到那个我几乎都不敢想起来的名字,算算日子距离燕离回来只剩一年半的时间了。
我知道,云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林威曾经羞辱过他,他不会轻易就让林威死去的,对他不好的人,他会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再伺机狠狠报复回去。
我心里到没有不忍之心,就是嫌绞刑太麻烦了,我跟云闻提了一个建议,“要不给他一个痛快?”
一般来说,云闻对我是言听计从,之前是因为他不懂人情世故和生存手段,可成长到今天他的心计不比我低,只是他习惯迁就我。
云闻想了想,“好,那就把他……。剁碎了,炖汤喝。”
我一想到我要喝林威的肉做成的汤,我嘴里直泛恶心,我赶紧摇摇头。
他轻拍我的头,好笑的看着我,“瞧你吓得,是给皇后喝。”
☆、第二十章 对食宫女 钻石加更,也可以是作者心情美丽加更
我想云闻大概是让掌事姑姑每天把炖好的汤递给皇后,这样不会牵扯到我,也能解气。
一想到皇后将来要喝的汤都是她亲哥哥的……。我就觉得好恶心,这种事也只有云闻能想出来,他因为之前长期靠喝血存活,骨子里还带着一点兽性。
从天牢里出来,云闻就从身后抱住我,他用头轻轻蹭着我的脖子,过了好一会才说:“回去吧。”我从他嘴里听见了细微的不舍,他现在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人越强大,越要无坚不摧。
没有办法,这是我们的宿命。
云闻没有送我回宁寿宫,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于是,我就一个人从天牢里走回去,途中,刘贵妃的人在路上拦住了我。
“姑娘,贵妃娘娘请请姑娘移步一叙。”
我低垂眼眉,淡淡道了一句:“好。”其实在围猎那天我提醒刘贵妃小心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会来找我。
刘贵妃住的地方是雅文宫,院子虽比不上宁寿宫气派,但也是别具一格,一进雅文宫就能看见在中央的一个小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只是已近初冬,自然见不到百花齐放的美景。
我环视四周,心里想着燕离小时候就是在这样一个四四方方的地方长大,真是难以想象,
我到了刘贵妃的寝殿门前,有宫女客气的拦住我,“姑娘稍等,容我去禀报一声。”
我点头,看着她走进去,她很快就又出来了,“娘娘还有要事,还请姑娘见谅。”
我不动声色,“好。”
刘贵妃能有什么要事?不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吗?不过,这次,我倒是没有想到,刘贵妃眼前的难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我们南诏人不像上元国的人那般擅长文采,也没有十分正统的政治,但是我们南诏人对于他们所说的旁门左道十分精通,比如听力。
即便是隔着一道门,我也能听见刘贵妃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说什么?六皇子燕落要回来了!”
一道低沉的男音响起,“对,无量山的线人来报,燕落的身体已经休养好了,不日就会启程回京城。”
“不行!他一回来,就势必会参与夺嫡,离儿如今远在边疆,对付他恐怕鞭长莫及。”
“娘娘想怎么办?燕落的母妃是独孤氏,独孤家族家财万贯,若是将来用这些钱来招兵买马,怕是会给七皇子带来不小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