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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满意的看着我,挥手示意让我出去。
等我退出屋子,皇后身边的心腹上前问道,“娘娘不除了她们吗?”
“那个小七到是个机灵的丫头,与其让赵无极这个阉人安插我们不知道的人,倒不如放小七在本宫眼前。”
“怕就怕这个小七不好掌控。”
皇后冷笑,“这你倒不用担心,方才本宫暗示的足够明显,她和另一名女子,活一死一,如此她的把柄便本宫手里,不怕她不听话。”
“娘娘英名。”
☆、第七章 当年往事
夜间,我去掌事姑姑那里要了一根麻绳,姑姑不解的问:“你要这绳子做什么?”
我福了福身子,笑的纯洁无害,“院子里荒凉,一同住的妹妹又是孩儿心性,想着做个秋千给妹妹解解闷。”
掌事姑姑撇了我一眼,拿了绳子递给她,“孩儿心性的人,在这宫中可活不长。”
“姑姑说的是。”
“恩,回去歇着吧,明日可有的你忙活。”
“是。”
我拿了绳子就往自己的房间走,我将麻绳放在梳妆台上,用首饰遮挡住,然后走到隔壁房间里,轻声敲门,“妹妹,你在吗?”
房间里传来清脆的声音,“在的,姐姐有事吗?”
我故作羞涩,“我今日学了个发髻的新样式,妹妹要是不介意,能让我试试吗?”
“当然可以,姐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勾了勾唇,“那去我房间吧?”
“好。”
我推开房门,让她坐在椅子上,我拿过梳子在她的头上缓缓梳动着,“我还不知道妹妹今年几岁呢?”
“十六了,对了,姐姐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小七。”
“这是大名吗?听起来不太像。”
“不是呢。”
“那姐姐大名叫什么?”她转过身好奇的问。
“南浔。”我的声音幽深无比,像是从远方传来,刘诗涵只觉得这名字耳熟,但又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替她疏好发髻,说道,“我去拿首饰。”
刘诗涵点点头,道了声,“好。”
我走到梳妆台旁,拿起那根麻绳,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后,问,“妹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刘诗涵不做他疑,兴致勃勃的回答,“有啊,我还有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弟弟,不过我爹娘最疼爱的是我。”她满脸自豪,回想起家里人脸上是满满的幸福。
我低垂眼眸,叹息道:“真幸福,不过好可惜。”刘诗涵没有听清,“姐姐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抬起眼帘,满眼的狠绝,飞快的将绳子套在她的脖子上,手上细细的血管都暴露出来,我用力将绳子狠狠的往后拉。
刘诗涵发不出任何声音,下意识的用手脚挣扎,踢翻了桌子,她整个人也从椅子上慢慢滑下来,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散去,直至没有一点意识的倒在地上。
我气喘吁吁的松开绳子,浑身没有任何力气,我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尽管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感觉还是不太好。
我看着刘诗涵的尸体,想吐都吐不出来,刘诗涵的眼睛珠子瞪的大大的,真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我颤抖的伸出手在她眼睛处一滑,她的眼睛才算闭上。
云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深沉的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我没有回头,却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我问:“你怎么来了?”
“今晚我值夜班。”也是,他好歹是个护卫长,溜出来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发觉。
我用手臂撑着椅子,缓缓站起身,头一回看见他身披铠甲的样子,倒是足够英气,我静默了许久,才淡淡的说:“你不该来。”
云闻不过才入职禁军,势力还未稳固,一旦被人发现玩忽职守,就不是丢了官职这么简单。
云闻一双眸子里看不清情绪,他对我说,“我们三天没见了。”
我其实早就发现了,他有点依赖我,这对我和他都不是一个好现象。
“稍有差错,阴阳相隔,我们就一辈子都见不了了。”
他眼底浮出一抹笑意,里面带着丝丝寒气,“我就算死了也会缠着你不放。”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得转移话题,“你既然来了,就帮我把这具尸体挂到隔壁房间去吧。”刘诗涵虽然不重,但凭我一人之力想将她挂在房梁上,还是有不小的难度。
云闻皱起好看的眉头,“为什么自己动手?”我知道他一向不喜欢我亲自动手杀人,我对他略带质问的语气有些不满,“呵,我不动手杀人难道等着她自己自尽吗?”
我缓了缓语气,“我不过进宫三天,赵无极就拿我当了靶子,如今我举步维艰,上有皇后的猜疑,下有赵无极的逼迫,我的日子并不好过,稍有差错,我早就成为深宫尸体中的一具了。”
我看见他紧握的拳头,听见他问,“赵无极怎么会这么快就盯上你?”
“我在皇后宫里当差,皇后同赵无极是形同水火,两人斗的你死我活,赵无极想要在皇后宫里安插眼线,却偏偏让我挡住了路,他难免不会起了杀心,而杀人的最好办法,你猜猜是什么?”
“借刀杀人。”
“对,你说的没错,赵无极想借皇后自己的手除掉我。”
“那你怎么办?我打听过了,赵无极的武功修为和心计城府都是一等一的,他三十岁时除掉上任掌印太监,在内宫权势滔天,小七,我知道你聪敏,可是,你记住,不要冒险。”
很多话,他现在没办法说出来,他还不够强大,还没有办法给她一个支撑。
我笑了笑,“陷中才能求胜,破釜沉舟是走出绝路的唯一办法。”
云闻上前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我看不见他眼眸中的阴狠,“如果皇后对你做了什么,我一定杀了她!”
“你不要冲动,杀人是最笨的办法。”
云闻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说:“当年云国公府灭门的事也有她的一份,她如果再对你做些什么,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我惊诧,那是我第一次听他说起往事。
“我母亲原本是长乐公主,我父亲是赫赫有名的云大将军,当年同北元国边境一站失去先机,以惨败告终,皇后,不对,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妃嫔,她的哥哥是我父亲手下的一名副将。”他顿了顿,“皇后同她的哥哥内外勾结,诬陷父亲通敌卖国,故意输给北元国十所城池,皇上本就对手握重兵的父亲不满,加之兵败一事,自然顺水推舟将云国公府覆灭。”
原来,当年的真相竟然是如此,我很好奇再那样的情况下,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像是猜中我的心思,手臂狠狠的握着我的腰肢,声音低沉,“母亲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自然可以免得一死,母亲趁乱带我逃走,途中被人追上,她将我藏在树丛里,自己引敌而走,只是不过几步便被人追上,那人见色便要行凶,她不从,那人一时失手将她杀了,她毕竟是公主,那人惊吓过度立马逃了,我也因此躲过一劫。”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平静的吓人。
他渐渐松开我,望着我的脸,问道,“你猜猜那个人是谁?”
我摇头,看见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吐出两个字,“林威。”
我吃惊的张大嘴巴,“原来如此,我一直都知道林威是将军府的人,将军府同皇后相互依存,这也是这么多年皇后的位置稳固如山的原因。”
“没错,如果当年不是他们那么狠辣的阴谋,根本做不到今天的位置,总有一天,我会让皇后和将军府的人尝尝当年我的痛苦。”
“没有那么简单,先不说皇后,单是将军府就掌握重兵三十万,皇后的长子燕晋手握精兵十万,这样的军权便是皇上也轻易动不得。”我忍不住说道。
云闻笑了,谪仙的面貌能勾走别人的魂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心中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第八章 九死一生
云闻笑了,谪仙的面貌能勾走别人的魂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我心中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云闻用右脚勾起倒着的凳子,缓缓坐下,平波无绪的声音说:“小七,不是我做了什么,是老天爷让我做了什么。”
我无意再与他继续猜哑迷,示意他继续说。
“禁军十万并非全部都掌握在林威手中,副统领陈墨在禁军中的威望不低于林威,可是林威并没有跟他有任何嫌隙。”
我惊诧,“不可能,林威绝对不会放任对手的势力威胁到他的地位。”
云闻看着我,“的确,林威为人狠辣,眼底容不得沙子,可是陈墨对他有救命之恩,林威自然将他奉为上宾。”
我不解,“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他进入禁军不过三日,我想不通这些不为人知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陈墨是云国公府的旧人,当初你认出我的身份是凭借我腕上的星形记号,同理,昨日我同陈墨交手时,无意发现他的腕上有同样的记号。”他顿了顿,脸色苍白,“云国公府的记号无法伪造,也难以除去,当时我就断定陈默是云国公府的旧人。”
我理清来龙去脉,猜测道:“你想要伙同陈默除掉林威吗?”
云闻没有说话,我咄咄逼人继续道:“可是,你要知道林威背靠将军府,内宫又有皇后这个靠山,何况禁军直接保卫皇宫,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根本不会轻易动他的位置。”
云闻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嘲笑我,他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眸子里是满满的笑意,他摇摇头,“不,我要除掉的是陈默。”
“你说得对,皇上不会轻易变动禁军统领的位置,但自古以来,每个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臣子不忠,一旦谁有了谋反之心,那就必死无疑。”
我完全猜不到他的用意,“除掉陈默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反而会失去一个强有利的帮手。”
他淡然说道,“陈默在禁军潜伏八年,还是无所作为,倒不如用掉他最后一点价值来帮我们巩固地位。”
云闻接下来对我说了他的打算,听完之后我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他说:“我今日已经向陈默展示了我的身份,他答应了我为我赴汤蹈火,我教唆他在中秋晚宴上,起兵杀了皇帝。”
我问:“他答应了?”
云闻点头,“我告诉他,报仇的最好办法就是狠,绝不可拖拖拉拉,与狗皇帝同归于尽是最好的结果。”
我皱眉,“可是他若成事了,我们没有半点好处,他若败了,我们也会有性命之忧。”
云闻站起来,纤细的手轻轻划过我的脸颊,“不,陈默只会败而不会成”
他满眼的狠绝,“中秋晚宴皇宫中高手如林,一旦他动手就是死路一条,到时他意图谋反的事就会暴露,而我也会亲手杀了他,他平日里同林威走的近,只要我们刻意制造些证据,皇上自然会怀疑林威。”
我将他的手轻轻从我脸上拿下,“你这是一箭双雕。”没错,云闻只要在陈默动手时,将他杀了,自然就有了护驾有功的功劳,而皇上也会对林威起了猜忌之心,到时煽风点火,林威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他摇头,“不,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们,是刘贵妃。”
我了然,“的确,皇上对皇后和将军府起了嫌隙,从中收益的自然是刘贵妃,到时皇上削弱将军府的兵权,十之八九会拱手送给刘贵妃的儿子燕离。”
我说到这里,竟然想笑,算计了这么多却是为燕离在做嫁妆!
云闻的唇角动了动说,“你不要着急,那些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中,喃喃道:“怎么办呢?我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看燕离生不如死的样子,等不及看上元国生灵涂炭的样子。
云闻顺势抱着我,没有说话。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我和他都知道我们走的是一条死路,想要绝处逢生就得心狠手辣。
云闻没有去值班,晚上直接留宿在我这里,不知不觉中,这个夜晚对他和我来说都不一样。
我们在冰冷的床上相拥而眠,呼吸之间都是凛冽的气息,刘诗涵的尸体他并没有立马就处理,他说他累了,明天早上再动手。
我体谅他,也体谅自己,和一具尸体同处一间房,那种滋味永生难忘。
第二天我醒来时,床榻的另一边早就没人了,而地上刘诗涵的尸体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我洗漱好之后,化了一个淡妆,朝眼睛处喷了些辣椒水,穿上宫装便径直朝宁寿宫小步跑去,掌事姑姑见到我,略微惊讶的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的眼睛被辣椒水熏的红红的,我带着哭腔说:“妹妹她上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