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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还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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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佟实在觉得无趣,兀自倚在墙头上,再也遏制不住困意,竟是睡着了。
  夜幕渐深,沈文光便将秦好让进内室,自己在外就寝。迟苏更是暗自惊奇,美色当前竟无动于衷,这便是书上所说的翩翩君子罢。
  秦好将锦被严严实实地盖好,却闻到一股异香。 她吃惊地睁大眸子,便要叫出声来,唇齿却被另一人的唇齿堵住,竟是将她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又羞又恼,张口就要去咬,却忽听耳边有一个缥缈的男声道:“后会有期。”
  秦好揉了揉眼,却于黑暗中什么也没有看到,她不由捂住胸口,大口喘气。难道方才……是她睡梦之中的幻觉?她竟是想要……想要与男子同榻而眠么?
  

☆、渐沉渐深(二)

  春雨连绵,掩盖了昨夜的血雨腥风,太傅崔宴的府邸被抄,一应家仆尽数入了贱籍。待齐骁亲自清点了器具物件,便命军士在朱漆大门上落了封条。
  雨水打湿了他手中的薄薄,齐骁眸光黯淡,神色凝重。崔宴文士出身,才华盖世,为官数年来,竟是清廉如许,没有半分藏污纳垢。若他不是北齐细作,倒是个好官……
  齐骁叹息一声,策马离去,此番抄了崔宴的府邸,收获不大。倒是得了许多连宫中也没有的孤本奇书,还有几幅未完成的绣样,竟是女子的旧物。
  那花样纹路,并不是梁国之物。
  齐骁的思绪忽然跳转至四年前的一幕,那时新晋女官余嫚风头正盛。她美艳无双,才华横溢,却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彼时齐骁在想,太傅崔宴想来平和内敛,怎会教出这样的学生。
  正值老师薛航亡故,卫则尹是老师最为得以的学生,十八岁的少年临危受命,持相印辅佐君王。章华亦因夫君亡故,加封章华夫人,举国敬重。
  齐骁在外领兵几载,再回京已是物是人非。他常听宫中流言横飞,说章华不顾廉耻,亡夫丧期未满便急着爬上龙床。那时的他亦是年轻气盛,一想到曾经青梅竹马的女子受此流言诽谤,心上有如火烧。
  他在宫中素有安排,稍加留意便知这流言的出处竟是女史余嫚。可齐骁一个男子,却也不屑于中伤女流之辈,只要找个时机对她稍加惩戒便好。
  注视逾久,他便愈能发现余嫚的秘密。宫宴之上,齐骁的目光不由被余嫚腰间的香包吸引,他不由哑然失笑——她倒是敢堂而皇之地带着情郎的信物入朝!
  齐骁忍不住打趣道:“余大人这枚香包典雅别致,竟不像是普通绣品。”
  皇后素来喜爱这些物件,齐骁这一问,便也引得她向余嫚看来。
  当日齐骁不明白,不过是一方普通香囊,如何引得素来高傲的余嫚眼底一片死灰,待她将香包交给皇后,亦是面如土色。
  大鸿胪司卿鲁桓见了那物,惊奇道:“此乃北齐的绣品。”
  莫不是余嫚与北齐男子私通?堂堂太傅的女学生、一个未曾出阁的姑娘,竟能做出这般不知廉耻之事,当真令人唾弃!宫宴之上,女眷们窃窃私语,各个等着看好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齐骁未曾想到,他随口的玩笑会引出余嫚持有北齐男子信物之事,更想象不到的是,余嫚百口莫辩,竟是眼含热泪,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奔向朱红的廊柱。
  “嘭”地一声,余嫚的额角触及廊柱,鲜血喷涌而出,竟是比漆红的廊柱还要艳丽几分。她的身子飘飘然下坠,待被众人救起,已呈昏迷之势。半柱香后,太医匆忙赶到,可余嫚已经咽气。
  齐骁每每想到此处,都责怪自己当□□死了余嫚。他一直以为余嫚之死,乃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未曾与异邦男子私通。
  直到今日从崔府上搜出了未完成的绣品,他才恍然明白,为何余嫚当日宁死也不肯说一个字。因为她腰间的那枚香包,正是照着崔宴香囊的模样,一针一线细细绣成的。
  想必当日骄傲美貌的余嫚,明知崔宴身后背负的罪孽,却仍然为他的才华所折服,甘愿为他驱驰。而崔宴也并不似这些年所见,真的不近女色、心如止水。
  崔宴为何恨他、为何处处排挤他、诬害他,齐骁不是不知。因为齐骁的发难,崔宴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在他面前气绝身亡。他甚至不能去抱一抱她,最后看她一眼,因为一旦他情绪失控,便暴露了他们之间的亲密过往,引人怀疑。
  余嫚以自己的死,换得了香囊之事的终结,也保全了她的恩师、她仰慕并且愿意为之付出性命的男人。
  想到此处,齐骁忽然调转马头,往天牢方向而来。崔宴虽与他势不两立,然而其盖世之才,清廉之举实乃齐骁所不及。
  重刑囚犯本能被探望,而狱卒一见到凶神恶煞的镇国大将军,不由退避三舍,面面相觑。
  齐骁见狱卒神色异常,疑窦丛生,垂眸扫了狱卒一眼,厉声道:“谁在里面?”
  为首的狱卒低声道:“镇国……公主殿下。”
  齐骁面上晦暗,吩咐道:“再不准任何人进入。”
  言毕,他翻身下马,便向阴暗的牢房深处而去。
  死囚犯的牢房乃是天字一号,自开国以来,能住在此处的犯人,不是皇亲国戚,便是达官贵人。一人独占空旷之处,由数百军士把守,若说临死前能有这番待遇,也不枉此生。
  宽广的地牢之中,地面铺以厚厚的麦草,宽广之中唯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狭小的桌子,以及不远处泛着恶臭的恭桶。
  就连崔宴亦是嗅之蹙眉,可玄音公主似是并不嫌弃此处,只身坐在麦草垫上,神色淡然道:“太傅请。”
  玄音公主未及成年便被废去公主尊号、贬为庶人,而后又在曲阳观出家四年,倒是没有贵族仕女的半分矫揉之态。
  崔宴亦是坦然坐下。二人相视一笑,孙昭倒了一盏茶给他,“玄音年幼之时受太傅教导,学会了读书习字。这第一杯……本宫敬太傅。”
  “可笑可笑!”崔宴笑道:“我为官数载,未有一个同僚来探望。死到临头,念旧的竟是公主殿下。”
  言毕双手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孙昭又道:“这第二杯,敬太傅害死我的母妃,逼本宫与太子提前学会在夹缝中求生。”
  崔宴闻言,竟是惨白了一张脸,“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的竟不是齐骁,而是你?”
  “不错。”孙昭点头,面上却并无愤恨与戾气。
  “后生可畏。”崔宴苦笑,便又一饮而尽,“我自负才高,却不想折在殿下手里。”
  崔宴顿了顿,又问,“殿下何以认为,陛下仅凭区区香囊,便会治我死罪?”
  “太傅在父皇身边多年,却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孙昭抬眼看他,“越是信任,便越是怀疑,何况他怀疑了余嫚整整四年。”
  余嫚……提起余嫚,崔宴便觉得胸口有一处痛得厉害,那日她惨死金銮殿中,却是落了个与北齐男子私通的肮脏罪名,至今都未有一处体面的墓地。
  “离宫七载,未曾见过余嫚,殿下却连此事都知晓!真不愧是镇国公主殿下。”崔宴抚掌大笑,“我观陛下之态,却是对公主殿下愈发信任。”
  “此事不烦太傅挂心。”孙昭心上“咯噔”一声,想到父皇于御书房试探楚云轩之事,虽是心有余悸,却依然面不改色道:“玄音还有一事不明,请太傅指教。”
  崔宴拱手道:“殿下请讲。”
  “聪慧如太傅,早知北齐已放弃了梁国境内的数名弃子,却为何执迷不悟,仍要做弑君叛国的荒唐事?”孙昭问。
  她的确不懂,若是崔宴肯安心居于太傅之职,又何来今日的牢狱之灾。
  “我虽自负才高,却始终不得施展抱负。”崔宴坦然道。
  孙昭的思绪飞得极快,这才能洞察他话中的深意,“太傅的意思,是有人予你更高之处施展抱负?”
  崔宴兀自道:“我无意弑君,可惜我就要死了……”
  孙昭还欲再问,便见崔宴眼神空洞,自言自语道:“若是能亲眼看着殿下洞察一桩皇家丑事,不兴许是两件……若是你能窥得其中奥秘,便也明白了贤妃为何溺亡。”他思索了片刻,“将其其尽掘出,不知陛下脸上是何等啼笑皆非的神情。”
  他虽有些语焉不详,可孙昭却听得胆战心惊,他说有两桩皇家丑事……难道母妃竟是因为听到或看到了不可告人之事?崔宴所说的究竟是何事?
  孙昭连忙起身上前,却见崔宴已经痛苦地伏在地上,唇角血迹斑斑,嘴里却仍是念念有词。她俯下身去,只听他气若游丝道:“杀害贤妃非我本愿,我……对不起娘娘。”
  孙昭再也听不清他的话语,只是见他蜷缩成蠕虫模样,痛苦地抽搐了几下,竟是咽了气。
  此时、此刻、此地,孙昭生平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在她面前服毒身亡。无边的寒意自脚下盘旋而上,直至后脑,冷得她浑身战栗。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崔宴说他无心杀害母妃,那么他背后的主使之人究竟是谁?她心慌意乱,一阵头晕目眩。
  忽然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困在怀中,沉稳的声音落在她耳畔,“昭儿莫怕。”
  孙昭舒了一口气,回应他道:“嗯。”
  崔宴的尸身就在不远处,七窍流血,惨不忍睹。孙昭不忍再看,身后之人似是洞察她的心思般,伸出手捂住她的眼睛,却触碰到满手的濡/湿。
  “竟是吓哭了?”他打趣。
  “不是。”孙昭凄凉道:“我虽知道母亲为谁所害,却终是不能替她伸冤。”
  “终有一日,我会查出幕后之人。”齐骁笃定道。
  “你都听到了?”孙昭问。
  “不错。”地面阴暗,偶有老鼠出入,齐骁剑眉不舒,她竟屈尊来此!他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索性将她横袍抱起。
  “此处是天牢!”孙昭惊呼。
  “昭儿的莲足,怎能落在这般肮脏之地。”齐骁言毕,抱着她出了地牢,策马远行。
  孙昭与她同乘一骑,甚是招摇,不由用袖袍遮了脸道:“大将军要带本宫去哪里?”
  

☆、措手不及(一)

  春衫单薄,遮不住怀中少女的诱人体香。齐骁双腿夹紧马腹,策马疾驰,惊得怀中女子低头瑟缩,向他怀里挪了挪。
  起初,他以为她畏寒,不得已蜷缩在他胸口,自是心中得意、唇角上提。渐渐地,他发觉她以长袖遮面,竟是害怕被外人看到容颜。
  这倒也难怪,她宫装黄衫,倒是亮眼,再者齐骁亦不愿昭儿被其他男子多看两眼。他当即单手握住缰绳,随手扯下身上的披风,覆在她身上。
  孙昭虽然不是第一次与他同乘一骑,然而那时寒冬天冷,着夹袄小衣,也并无尴尬。可此时二人皆着薄衫,相拥一处,难免肌肤相贴,多了暧昧的意味。
  “我带昭儿去见一个人。”
  孙昭轻轻地“嗯”了一声,偏偏他的呼吸均匀地洒在她耳畔,令她不由颤栗。
  二人来到一片偏僻开阔之境,似是登高望远,俯瞰都城。孙昭猜不透大将军的想法,随他下马而行,直入一片无人之境。
  鲜花丛生,碧草如茵,广阔之中有一座衣冠冢。孙昭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落泪。
  入眼之处竟是母妃的牌位。母妃为入宫的恩泽并未荫及父兄,娘舅家人仍旧在家乡经商。每当母妃孤苦寂寞时,便常常与她提起远在南方的家乡,那里是著名的鱼米水乡,夏日赏荷,冬季看雨。
  母妃的墓碑恰恰是正南方向。
  “怎会有这样一座衣冠冢?”孙昭抬眼问他,漂亮的桃花眸有明珠汩汩坠落。
  “贤妃薨逝时,仍是翳月殿里被削去妃位、无名无分的宫人。”齐骁低声道:“太子不敢在宫中祭拜,便托我建了这衣冠冢,每逢忌日,亲自来扫墓祭祀。”
  孙昭抹了一把眼泪,露出个欣慰的笑容,“我出宫数载,倒是要多谢大将军。”
  言毕,便听一个清晰明亮的声音道:“阿姐!”
  上次听到有人唤她阿姐,还是七年前的七夕宴上。那时她只有十岁,与小弟孙昱承欢母妃膝下。小弟聪慧,常常跟在她身后同她一起读书,小小年纪便被立为储君。
  父皇并不常常来看母妃,她便与小弟一左一右,伴在母妃身边,逗她开心。
  所有变故,都来自于七夕宴上的那一次奉茶,彼时林贵妃有孕,小弟便将酸梅呈与贵妃娘娘……而后贵妃滑胎,母妃被贬翳月殿,她亦被被逐出宫,只有小弟一人独自面对接下来的血雨腥风。
  此时此刻,一声“阿姐”再也不复当初的稚嫩,倒有几分男子气概。
  孙昭猛地回头,见身后的少年竟已和她身高相当。他的眉眼神情,分明还是年少时的模样,细细看来,却又不复年少。
  孙昱自马上一跃而下,身后不远处正是护送他前来的时雨。
  孙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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