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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铁锤也是赞许的,一个劲点头:“转眼孙儿都大了,哈哈哈,好事好事,应当庆贺。”
这番,花氏才放心的展露笑容。
花氏转过脸又瞥了眼一旁伺候的桂花,轻咳几声道:“我当初把桂花这妮子送来果真是做对了,瞧瞧她这脸蛋,啧啧,比当初在家里可水嫩多了,才来半年,这身段也长好了,当初跟着她那没用的老爹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多瘦啊。桂花你得记着,孙家上下可都是你的恩人啊,你得当自己亲爹一样好好伺候。”
桂花闻言脸色羞红的应了声是,默不作声的秋娘却忽然没了胃口,忍不住抬头去打量桂花,心道她脸蛋水嫩?身段好?她怎么看不出来!不就是个没长齐整的小丫头。
“桂花你别操心你爹,你爹如今有孙家每月送的米粮养着过得好,你要操心就操心自己的终生大事才对,你也不小了,要不改天表舅母托人给你找一户人家?”花氏扬着脑袋饭菜都顾不得吃,一个劲和桂花闲扯,全不知这是在别人家做客,且还在饭桌上。
桂花听罢红着脸噗通跪地磕头:“谢谢表舅母,桂花年纪还小,暂且不想这些事。”
“也是,哎,你将来要嫁人就得离开孙家,以后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人家做事。”花氏惋惜道。
“桂花愿意永远留在孙家伺候以报答他们。”
“哎哟你这孩子真诚实,快起来快起来,谁让你跪着啊。表舅母说着玩儿逗你的,你要乐意留在孙家就留着呗。”
花氏与桂花一言一行被桌上其他人瞧着,大嫂不由自主垂下头,秋娘食不知味,偷偷瞪了两人几眼,李氏别有意味地看着桂花和花氏,并不说话。
这顿饭秋娘根本没吃饱,实在是被那两人搅和得食不下咽。
吃饭沐浴后秋娘便闷闷钻上床,话都不乐意多说。
堂屋里孙家几个男人还没睡,都聚在一起商量办酒的事,过了好一会秋娘才听到孙璟瑜回房的声音,随即是桂花拎水进来的声音。桂花不多时离开了,对秋娘来说却好似等了好久好久才盼到桂花离开。
终于只剩下孙璟瑜和秋娘,秋娘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木桶边瞪着孙璟瑜,孙璟瑜见她披头散发狠狠瞅着自己不由吓一跳,噗嗤道:“你干啥啊?扮鬼吓人。”
秋娘横过脸:“你今日去哪玩了一天?”
“早晨就跟你说了,和盛兄一块去王兄家读书了。”童试已经结束,孙璟瑜最亲密的朋友盛少爷顺利夺得秀才,三年后便可参加秋闱乡试。孙璟瑜不过在童试开始前指导了盛少爷几天,为此,盛家两老对孙璟瑜感激涕零,一心认为那不成材的贪玩儿子是被本分好学的孙璟瑜带上了正途。之后盛少爷与孙璟瑜走动的越发亲密起来,这阵子几乎每日一同外出。
秋娘闷了好久终究道:“那个盛少爷……听说他有个妾?”
孙璟瑜一愣,暗道秋娘干啥如此关心盛兄,但还是回道:“的确是有一个,还给他生了个闺女。”除了一个妾,还有通房丫头若干,这些孙璟瑜都知晓。
秋娘脸色一黑,忍无可忍道:“方才大嫂她娘说的话你可明白?我可不信你不懂……”花氏和桂花说的已经很明白,孙璟瑜又不是不晓得纳妾这种事,不可能听不出。
孙璟瑜微楞,停下动作趴到木桶边沿仰头看秋娘,正色道:“我自然听得懂,她无非是想让大哥收了桂花,帮助大嫂持家养孩子。我觉得挺好,大哥为人老实,大嫂养孩子也辛苦,但这个家日后迟早要他们掌管,我觉得桂花挺稳重聪明,帮一把手挺不错,大嫂她娘想的挺周到。就看爹和娘愿意不愿意了,我想娘是愿意的,爹估计不好说……”
秋娘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瞬间倒立过来,脑袋直冲血,喉咙发烫,张嘴半天没吐出半个字,只涨红脸眼巴巴的盯着说个不停的孙璟瑜,心中翻江倒海,那叫什么味儿,真是找不到半个词描叙。
“秋娘?回神……”孙璟瑜哭笑不得的敲醒秋娘,骂道:“你纯心的是不?跑来跟我说话又不认真听。”
秋娘面红耳赤清醒过来,不是因为害羞,更不是因为尴尬,道不清说不明的感受她直接红了脸,她真的……把孙璟瑜想得太聪明了。当孙璟瑜这番傻帽的话蹦出来,秋娘为他满脑子才学羞愧……
“璟瑜……你……为何这般想?为何觉得桂花是给大哥张罗的?”
孙璟瑜理所当然地道:“她不是大嫂的亲戚吗?还是她娘找来的,自然是为了大哥,难道还为我着想啊?呵。”
孙璟瑜不以为然的笑容再次让秋娘胸口发热,的确,换个角度站在孙璟瑜那里琢磨,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她用昏昏沉沉的脑子想,这大概也是最贴心的……甜言蜜语。
尽管不带一句情话。
出门赴宴
孙璟瑜并不知秋娘原本的醋意和心思,当天夜里二人缠绵,还格外奇怪一向害羞的秋娘怎的忽然这般热情,孙璟瑜没多想也没多问,埋头乐滋滋的耕耘,翌日早晨夫妻两都睡过了头,太阳升得老高才慌忙爬起来,桂花早就等在外面伺候。
秋娘在堂屋碰到脸色不好的李氏和眼神鄙夷的花氏,忙羞愧的离开二人视线。尽管如此秋娘今日的心情仍旧大好,看到桂花也不那么扎眼了。
花氏一走,李氏便将桂花叫到跟前。
虽说昨日有了孙璟瑜那些话,此时秋娘却怕李氏会错意。等二人回房便偷偷躲在门前听墙脚,为了自己的将来做这等事秋娘也不顾了。
桂花站在李氏跟前,李氏微笑着上下打量她,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一杯茶快喝尽了才开口:“桂花啊,你来我家半年了,在我家还习惯不?”
“习惯,孙家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家,几位主子都很和气。”桂花腼腆的回答。
“呵呵,你今年多大呢?”
“已有十五。”
“哦,真不小了啊。”李氏眼眸在桂花的胸前一扫,暗道平时没注意,仔细一看,这丫头身段的确不错,难得皮肤也白,比大媳妇俊俏多了。
桂花羞赧的绞着衣角,脸蛋一片通红。
“这半年来我都看着你,勤快麻利,人也乖巧听话。”且脑子挺聪明,那些小伎俩李氏并不是没注意,无缘无故的给二儿子挡鞭子,平时有啥事都喜欢讨好二媳妇秋娘,更喜欢伺候二儿子读书,一个黄毛丫头会这般行事,谁会不知道想什么。李氏暗笑,更加明白桂花是花氏特意安排的丫鬟,昨日那番话明目张胆的催促孙家快快把桂花办了。花氏打得什么注意李氏清楚,可一想到平时花氏那嘴脸李氏就想拆台子。再说,孙大海才是长男,这个家迟早要交给长子。孙璟瑜三年后还要应试,这时候给他纳妾岂不是分心,且将来孙璟瑜做官去外地,孙大海却是要守着祖业,要当家作主的人身边没个帮手,凭他那脑子和性子,李氏死了都不放心。
李氏纵然平时偏心,但仍要替长子打算。孙大海不聪明,大海的媳妇也不如何,背后还有个喜欢指手画脚的娘亲,李氏瞧着眼前的桂花,越发的满意。左右看都比大媳妇能干,重要的是还能掐住花氏,且这丫头进门后,定不会为那花氏折腾什么,进了孙家的门,还不就是孙家的人,花氏的算盘输定了。
“桂花啊,等咱们致远周岁办了,你的终生大事也得张罗张罗了,呵呵。”
桂花闻言喜不胜收,忙跪下叩谢。
门外的秋娘听不出所以然,听二人似要出来,忙转身离去。
折腾半天没明白李氏到底是什么想法,秋娘心焦不已,生怕李氏将桂花推给孙璟瑜,为此愁得连午饭都没吃几口。
孙家忙着半月后孙致远的周岁礼,订菜请厨子借桌椅写帖子忙得很,周岁礼还没到,那厢徐老爷家差人送帖子来相邀孙璟瑜及家人于三日后参加徐老爷的重孙满月酒。
这事秋娘之前听孙璟瑜提过,没想到徐老爷家还特意写个帖子来邀请全家。李氏高兴的手舞足蹈,老早就想着去徐老爷家拜访拜访,见一见那真正的大户人家,再说儿子以后还要投靠徐老爷一家,她为娘的也想巴结巴结徐家的女眷们。
秋娘心里亦是高兴为多,能出门见见不同的人是好事,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
大嫂却很有些紧张忐忑,一得消息便问:“去徐家要穿什么衣裳才得体?”
三天时间眨眼过去,当日孙璟瑜带着家人热热闹闹赶去徐家送礼,进门不多时秋娘等女眷便被单独招待,孙璟瑜领着孙铁锤和孙大海贺完礼便随一群书生热闹去了,孙大海与孙铁锤和一些乡亲坐在一起等开席,一家人各走各的路。
李氏曾经远远见过徐家大院,在外头根本看不到边,那院子不知道有多大,有多少个门,院中有多少屋顶更是数不清。如今亲自踏进来更是感慨不已,若是没丫鬟领路,早就迷路了。
徐家的气派让李氏咋舌,这才是真正的大户人家,他们孙家与之一比,什么都算不上……最起码光比宅子,孙家还不如徐家一个粮仓大。
“哎哟,这屋子得多少钱啊……”李氏忍不住低喃出声,领路的丫头回头看了她一眼,李氏见状红了脸,忙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徐家招待女客在一个繁花似锦的偏院,里面摆着五六桌酒席,菜肴还未上来,一群身穿锦缎的俊俏丫鬟们麻利的摆着碗筷,领路丫鬟将几人带进偏厅,踏进去,只觉芳香扑鼻,一屋子花花绿绿的女客坐着喝茶的喝茶,说话的说话,最中间坐着的老太太乃徐老爷的续弦夫人,丫鬟领到跟前去,李氏忙去贺喜,跟在后头的秋娘与大嫂随行,老太太笑呵呵的请坐,眼眸扫向三人,最后落在秋娘身上。
“早闻我家老爷说起孙家老二是个才子孝子,那孩子我有幸见过几次,一直想见见他的家人,今日可算如愿了,呵呵。”
李氏听罢心里欢喜得很,又闻徐老夫人道:“这小媳妇俊俏,可是璟瑜的夫人?”
李氏抬头看去,见老夫人说的是秋娘,便回道:“徐老夫人瞧得准,这正是我家璟瑜的媳妇,老夫人喊她秋娘便是。”
“哈哈,孙家的你可客气了,论年龄我比你大,论辈分我与你还是平辈,不如你喊我一声大大倒是亲切。”
李氏眉开眼笑,受宠若惊的摇头:“这、这哪行……”
“呵呵,辈分可不能乱来,你若是叫错了外人要追究可不好,还是叫大大吧。”
“哎哟,那我可沾大大不少光。”
“说笑了,日后闲来无事便来徐家走动走动,我一个老婆子时不时也希望有人陪我说话。”
“好好好,大大这话我记着,我闷在家里也是难受,哈哈哈。”
几个长辈在那说话,其他坐着的晚辈女眷们皆不好意思插话,秋娘趁喝茶的功夫偷偷打量周围一圈人,只见个个仪态端庄,有老有少,有俊有俏,秋娘暗想其中不乏有晨阳大小官员的家眷,今日怕是来齐了。
李氏与徐老夫人说话的功夫,外头又来了几位女客,经丫鬟一说秋娘才知道原来打头的老夫人乃孙璟瑜同窗黄解元的母亲,其后跟着黄解元的夫人及两位小妾和丫鬟。黄家送上贺礼,那两个小妾又由丫鬟单独领去别的厅吃茶,这屋中坐着的,全是正室。
闲话没说多久酒席开宴了,丫鬟领着各路客人上桌,老太太首先被搀扶过去,李氏跟在后面呵呵道:“我就坐在大大身边。”
此话一出那丫鬟为难的看了老太太和李氏一眼,秋娘从旁擦过,拉着李氏道:“婆婆还是跟我坐吧,我有话要与婆婆讲。”说着也不顾李氏诧异,直接拽到另一桌。
果不其然一会功夫,老太太那一桌坐了几位夫人,秋娘暗忖那几位怕都是城里的几位大户人家,其夫莫不是朝廷大员,李氏根本没甚地位,巴巴坐过去凑热闹凭添笑话。
然李氏却不明,见其他几桌都坐满了,只有老太太那一桌空了很多位置,仍旧道:“那里空着,我还不如过去坐。”说着起身要走,秋娘急得面红耳赤,正对面却忽然有人笑道:“孙老夫人,那一桌都是朝廷有品有阶的夫人,可不是你能随便过去的。”
秋娘抬眼一瞧,记得那人正是黄解元的母亲,秋娘暗暗皱眉,这个老太太面容瘦削,显得有几分刻薄相,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李氏闻言明白了,尴尬无比的安分下来,桌下偷偷掐了秋娘一把,小声嘀咕:“你咋不提醒我?”
“我……”秋娘无辜得很,她还没来得及出口,谁让那黄老夫人抢先了。
这厢二人黯然,桌上其他女客掩嘴偷笑的神态可没逃过二人的眼睛,秋娘羞愧不已,李氏更是再不敢多说,拿起筷子闷头吃饭。
那黄老夫人亦不再说话,倒是儿媳妇黄夫人与人换个位置凑到秋娘身旁来热情地喊道:“我家夫君与孙举人乃同窗好友同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