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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的难上加难。”
李氏闻言来了精神,立刻带劲道:“你说的对,找个合适的人家难。依我看眼前就有一家再登对不过。”
“哦?婆婆说的是哪家?”秋娘也来了精神,坐直身子竖起耳朵聆听。
“还能是哪家,就是和小明同一屋檐下的李家啊,李大夫的小闺女。小明一直跟着那夫妻两学医,为人如何都知根知底,再说了李家家底也不错,大夫名声好得很。小明将来想开医馆都有人帮衬,而且我瞧李家两老知书达礼,很是容易相处。李家的小丫头比小明正好小上一岁,你瞧李夫人模样就知道她家的闺女铁定长得端正,手上还有几个成家的兄长们,往后都能帮衬小明,多好的人家啊。”李氏说的唾沫横飞,看来是将李夫人交代的事记得极为认真,就这诚心在秋娘看来半点不假。李氏是真心想撮合吕秋明和李夫人的闺女。
秋娘细细听完不知作何想法,有心动亦有忧愁。
凭心而论,李氏说的挺对,李夫人的闺女是个好选择。如果吕秋明将来一辈子都只做大夫的话。
秋娘不愿草率的替弟弟决定婚姻大事,想了想便道:“婆婆这事我记在心里,小明还未满十四,不急不急。下来回李夫人若是过来,婆婆帮着要一份她家闺女的八字如何?”
李氏闻言点头微笑:“那是那是,对对八字为好。若是吉利,两人能成那也是好事一桩啊。”
打发走李氏,秋娘拿出纸笔将吕秋明的八字全部写下来放好,等绿云过来,秋娘边吃面条边有心问道:“绿云在李家多年,可知道她家的小闺女如何?”
绿云闻言眼睛一亮,来之前李夫人就交代过,有机会一定要在秋娘跟前替李家小姐说说好话,李夫人一心想让女儿嫁给吕秋明,但是姐姐不点头的话,那事也难。
“李家小姐芳龄十二,和李夫人年轻时有几分神似,略懂医理,知书达礼,抚琴作画,女红样样出俏。李夫人几个儿子,唯有这么一个闺女,所以极为宠爱,李小姐难免有点爱耍性子,不过除此也是难得的好姑娘。”
秋娘点头道:“你说的倒是中肯。”没有一味的夸赞李家小姐,若真无可挑剔秋娘还不信了。十一二的小姑娘耍点小性子在所难免,秋娘并不在意。当下对李家的闺女更为好奇了。
今年童试一日□近,孙璟瑜出入徐家的次数日益增多,越发的忙碌起来。
秋娘对此事毫无兴趣,孙璟瑜既不是考官亦不用参试,家中也没其他参试的亲戚,一直到孙璟瑜某日回来说童试已经结束,结果即将揭开。
秋娘闻言淡淡道:“这些考中的秀才下来即可争取举人,说不定会和你一块上京博取进士。”
孙璟瑜闻言微笑摇头:“今年得中的秀才我在徐老爷那里全部拜读过,有一人的才华脱颖而出,待去乡试博个举人之位不在话下。”
“哦?如此说来此人才华出众?鲜少听你夸赞谁。”秋娘莞尔,孙璟瑜一介文人,说到才学难免心高气傲,秋娘从不曾听他夸过同僚里的谁谁谁。
孙璟瑜笑的神神秘秘,又道:“没错,的确出众。廪生定有他一席之位。且此人仅有十三,只比当年得中廪生的我大一岁。”
“又是年轻才子?”秋娘讶异。
“你可知晓是谁?”
秋娘好笑摇头:“我哪儿知道,你身边可没如此年轻的同窗。我没认识几个人。”
“你若是知道,一定很吃惊。我暂且不说,过个几日便知晓了。”孙璟瑜饶了一圈最后也不肯说,急的秋娘娇嗔道:“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你不说,那我便不听了。”
“呵呵,就怕你到时候会骂我。”
夫妻两热闹着,绿云前来说道:“二老爷,屋外有人找您,是村里的张家。”
孙璟瑜扬起嘴角微笑,挥手道:“知道了,叫他等等。”
“张家?是……梨花他哥?他找你何事?”秋娘皱眉追问,张远山和孙璟瑜之间的交易她一直没问,但是直觉和这次童试有关。
孙璟瑜不以为意道:“没什么大事。”
“我就怕他为难你,你要小心。”
“知道。”
孙璟瑜将张远山迎进来,直接带到后院入座,茶水都没上来,张远山便迫不及待道:“孙举人,徐老爷那儿童试的结果一定出来了吧?你可有看到我的名字?”虽是这么询问,张远山却自信满满当初和孙璟瑜的交易,无论如何这次秀才中一定有他一个。之所以来问,就是想小心点,提醒孙璟瑜不要忘记他。
孙璟瑜微笑:“你如果是按照我给你的文章写上去,那一定能中秀才。”
“那是那是,我照着你给的全写了上去,孙举人贵为举人,考个秀才自然轻而易举。呵呵,这次多亏了你。”
“不急着谢,我还没来得及去徐老爷那看结果,你也别慌,再等几个榜就出来了。如果没有意外,你一定能中。”
“有孙举人出马那是一定,指不定我这回还能得廪生。”张远山越说越是兴奋,当年孙璟瑜十二岁便是廪生,如今多年过去,拿出的文章铁定比当年更出色,张远山顿时觉得廪生非自己莫属。即便他拿着孙璟瑜写的文章,丝毫看不懂其中的好坏之分,只一心相信,只要是孙璟瑜写的东西,那一定能成。
没过几日,童试的结果张榜而出,嵩山书院这次考中秀才的有二十余人,其中三位廪生。但是让徐老爷赞不绝口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十三岁的廪生,吕秋明。
哐当一声,秋娘手里的茶杯摔得粉碎,瞪大的眼眸里充满不可置信,孙璟瑜又气又好笑道:“我就说你听了铁定这反映。当时我看见名单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这弟弟真不像话,要参加童试竟谁也不说,连我和你都瞒着,哎。”孙璟瑜当初确定那个吕秋明就是自己的小舅子吕秋明时别提多郁卒了,他不但是吕秋明的姐夫,还算吕秋明的启蒙老师,可那孩子闷声不吭的就拿了廪生,孙璟瑜有种被当做外人的失落感。
不过比起孙璟瑜,吕秋明连亲姐姐秋娘都没告知,孙璟瑜此时无话可说,只不住叹息:“小明这孩子成天想什么呢?太见外了。”
秋娘缓缓落座,不知不觉竟然双眸发红,梗咽道:“他哪儿是见外……他……”秋娘无语凝咽,喜悦和悲伤接踵而来,心中五味杂陈。打从弟弟说要学医开始,他就放弃了依靠她这个姐姐,或许从那时候起,他已经掌握好自己未来所有该走的路,每一条路,都安排的妥妥帖帖。
“好好的哭什么,这是大喜事,应该高兴才对。我现在立刻叫人去将小明喊来,我得亲自问问他。”孙璟瑜无奈的替秋娘擦眼泪,秋娘勉强微笑道:“恩,我也想见他。”
吕秋明来得倒是快,无论孙璟瑜怎么瞧都没能从这孩子脸上看到一个廪生该有的喜悦。吕秋明那份从容,好似一直如此。
“恭喜小明,你可真是一鸣惊人。”孙璟瑜拱手笑贺。
吕秋明哈哈道:“姐夫别拿我说笑,我就是运气好。”
“这话叫人听去,恐怕得气死人。”孙璟瑜莞尔。
秋娘可没闲情拉扯,看到弟弟便直接问:“你这孩子做事怎么一声不吭?好歹告诉我一声也好啊。害得我还一直以为你弃文从医……”
“阿姐莫生气,没跟你们讲是我的错,可我也没想到有这种结果,与其落榜后让你们担心,还不如不说。我喜欢医学,也不能忘却母亲遗愿,仕途这条路我能不能走上去,能走多远全然不知,我尽力而为,端得问心无愧便好。”
秋娘闻言喜极而泣,看来弟弟从没放弃过,可想而知他在李家一边学医一边读书下了很大功夫,然而这些她做姐姐的全然不知,曾经还一味怨怪弟弟从医可惜。
“小明越发像爹了……”秋娘抹着眼泪梗咽道。
“像吗?我却毫无印象。”吕秋明莞尔叹息。
“你那时候小。”
孙璟瑜插话道:“小明你如今有何打算?专心准备应对乡试?可别说你还要回去做大夫。”
“当然,李家供我吃供我喝,师傅传授我一生所学,我自当尽力回报。”
“那你怎么专心读书?”
“无妨,我勤奋点便是。”
孙璟瑜咋舌:“你倒是两不误。”有心想劝导吕秋明专心读书,放弃从医,只是孙璟瑜无法开口,只觉这个舅弟是有主见的人,轻易不听别人劝。
小舅弟见外是见外了点,认真计较起来孙璟瑜是顶高兴的,为吕秋明高兴。他老早便惋惜吕秋明的才学,如今吕秋明也算走到他期望的道路上来。
“今日一定要喝酒,不醉不归。”孙璟瑜斟满酒水怂恿吕秋明喝酒,吕秋明苦着脸喝了一小口,道:“姐夫你还是饶了我吧,我不善饮酒。”
“呵呵,不碍事,我开始也不会,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好的不教教坏的,你们都给我省着点,少喝为妙。”秋娘在一旁叮嘱,看着绿云将最后一道菜端上去,秋娘也坐下来吃起米饭。
孙铁锤不住的惊嚷着:“想不到小明这么有出息,好事啊好事。”
“说不定小明以后和璟瑜一块做官,那样有照应可好了。”孙大海满目期望的说。
李氏还未从冲击里清醒,吕秋明考中廪生,这种事她从未想过。吕秋明越来越像一个大夫,不是早就放弃了读书吗?
每每看着吕秋明汗水淋淋的赶来治病,李氏都忍不住暗赞这孩子懂事不怕吃苦。却不曾想,他远远比自己看到的更加隐忍。
相反,她家特意送去书院读书的小儿子,比吕秋明小一岁而已,差距却很大。
看着二儿子拉着吕秋明兴致高昂的喝酒逗乐,俨然一副同僚兄弟模样,李氏心里有点不舒服。二儿子对小虎子可没这么欣赏过,吃里扒外。
晚饭散去后李氏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孙璟瑜教训:“你瞧瞧小明已经是廪生了,咱们家小虎子何时出头?你做兄长的怎就不能帮帮小虎子?”
孙璟瑜头疼不已:“娘,小明考中廪生和小虎子和我完全不是一码事。他考中廪生是他自己的努力,咱们家小虎子要是能考个廪生我做哥哥的自然高兴,可是急不得,小虎子年纪还小,根基不稳,晚几年再考不迟。”
“晚几年?他只比小明小一岁而已。晚几年那差距多大?”
“何必计较这种事?那和年龄无关,四十岁才考中秀才的比比皆是,若真有心读书,坚持下去定有收获。急功近利使不得,小虎子一没小明的天赋,二不如小明刻苦,连决心都不如小明。他还需磨练,总要人逼迫他读书那怎么成。凭他现在那点墨水,考秀才还得努力。”孙璟瑜豪不委婉的批评让李氏更加不甘心,“那可是你亲弟弟,你莫把他看的太低。”
孙璟瑜摇头叹息:“正因为他是我弟弟我才这么说,总之没我的允许他别想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去参加童试,那样即便考过了也没前途。”
“哪有你这样的兄长,还不让小虎子参试!”
“这是为他好,不足就是不足,前程大事岂能儿戏。”
考场之事,素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边笑声不断,那边阴雨连绵。
出门被张远山堵住的孙璟瑜站在屋檐下,尽量避免雨水打湿自己的衣服。
张远山双眸猩红,失魂落魄道:“为什么我没中?”
孙璟瑜状似苦恼道:“批阅的人可不是我,不如你去问问徐老爷?”
“你耍我!一定是你耍我!”
“我可是完完全全按照你的吩咐在做,打听题目,奉上文章,最后你自己背诵抄写就行,题目都是那题目,文章也是好文章,我有哪儿出错了?我言而有信,倒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说好了要保证我考中秀才,你失言了,你难道就不怕我把画传出去?”
孙璟瑜不慌不忙拿出契书,摊开丢给张远山:“你仔细看,每一条我都做到了。保证你一定考中秀才,这个可没有。”
张远山傻眼,瞪着白纸黑字,乍一眼看去的确是那么回事,仔细看却是孙璟瑜说的对,题目给他问到了,文章也写了,但是中没中,可不关孙璟瑜的事。
但是张远山也不是傻子,孙璟瑜写的文章不可能中不了秀才。结果落榜了,可想而知就是有人故意让他不中。
33抢手女婿
深深感觉自己被孙璟瑜玩弄一番的张远山气得脸孔狰狞,竟想也没想便一拳头朝着孙璟瑜的脸揍了过去。二人虽同是读书人,那张远山早年却是村里如流氓般的匪类,长得混实壮硕,一拳头打下去孙璟瑜保准见红,幸好孙璟瑜有防备,急急躲闪开来。天在下雨,脚下路滑非常,孙璟瑜这么一让差点滑倒,正在思索接下来是逃走还是将计就计。
巧见小路不远有二村民挑着草木灰着急躲雨,方向正朝这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