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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煲蔡萘恕
“回去吧,涂点花露水。”席天宇站起来,看到女友身上一身的包,有点心疼。
“那咱俩去哪呀?真找个坟头呆着呀。万一有流氓鬼怎么办?”时冉撇着嘴可怜地说。
“哪有流氓鬼,不会有的。”郁唯时安慰她,别害怕,不还有我呢么。
下一秒,时冉指指他,微笑着看着郁唯时,流氓鬼,不就是你么。
郁唯时拍掉她的手,小姑娘,毕竟爷也是死了一百多年的鬼了,有那么饥渴么?你个瘦不拉几,胸都没张开的小姑娘,我至于?
“都跟我回家吧。”栗粟招招手。
“不行,我们不能接触老人,阴气对他们伤害很大。”郁唯时突然正经地说。
“那我给你们在外面找个地方。总比坟地好吧,那地方阴恻恻,怪恐怖的。”栗粟吓唬着时冉。
“对对对,我们不进房子,就在外面呆着。”时冉迅速飘到栗粟身边,我不管,我就要跟着栗子妹妹走。
郁唯时无奈,席天宇中立,只得跟着栗粟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加油!
☆、第三十五章
乡间的夜晚大家闲下来走到村里大树下纳凉,热闹一阵就散去;唠嗑地明晚继续;打牌的改日闲暇再聚;玩乐地明早上学路上依旧做伴;乡村古朴的规律总是不易被改变的。
栗粟一个人带着三只鬼到了家门口;让他们先在外面玩会;她要跟爷爷打声招呼。
刚要进门;栗爷爷就走出来;看到除了席天宇外另出现两只无脚鬼大吃一惊;看到郁唯时的装扮更是疑惑不解。爷爷下意识地把孙女扯过身后;弓着腰和三只鬼对峙着;寻思着他们是不是有阴谋。这样想着就去门后摸出一把铁锹,紧紧握着。
“爷爷;您别担心;他们俩不是坏人。”席天宇连忙摆手解释道。
栗粟也焦急地喊:”爷爷!”
栗爷爷听到两个孩子都这么说,没那么紧张,但看到那个女鬼,和席天宇暗暗地有一丝线连着,栗爷爷不解。
“这个女孩子是你的谁”栗爷爷眼神冰冷地问席天宇;这个长头发的女孩显然跟席天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二鬼一人一时都无话可说;这复杂又别扭的三角关系。时冉,他阴间的媳妇儿;栗粟,他阳世的女友;席天宇内心翻涌;思忖着刚才应该和郁唯时一起坚决拒绝回栗爷爷家的。
“事情有些复杂;我以后慢慢跟您会说。”栗粟抬头对爷爷说。
“好。”听到孙女这么说,栗爷爷放下戒心;但还是问那两只陌生的鬼;”那您二位现在到访是有事么”
郁唯时两手相扶;作揖;”在下今日确实有事拜访;冒昧打扰;惊扰先生了。〃郁唯时恭敬地对老先生说;又瞥了一眼旁边不敢说话的两只蠢鬼;真是怂包。
〃敢问阁下生辰〃栗爷爷有些好奇地问面前这个有着长辫子清朝模样的鬼魂。
〃光绪十四年生人。〃郁唯时挺直背,一个读书人的脊背应是直的,这么多年他都要忘了。
栗爷爷大惊;光绪十四年,距今已有一百二十多年,看这书生模样约莫二十多岁,也就说他死了一百年。栗爷爷也朝他一拜,随即说:〃老朽正有一事不解;求先生指教;屋内请。〃
郁唯时和时冉终于进了门。
〃不可动家中任何物品。〃郁唯时有了些长辈的模样,交待二鬼。
时冉有些累了;点点头;自然知道了。不给别人添麻烦,她晓得的。
栗爷爷正要让郁唯时进屋,栗粟小声问道:〃爷爷;有没有他们能住的地方。〃
栗爷爷想了想,在卧室倒是有一个盒子,可是老伴已经睡下,他只能悄悄地去拿。
过了一会栗爷爷拿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上面雕饰这地藏王菩萨。〃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不知可否用的上。〃
郁唯时对时冉说:“有的住就不错了,还挑?”
时冉顿时化成青烟钻进去;又出来;说道,“里面真舒服;我进去睡了。晚安。”钻进去,没了声响。
栗粟冲澡,席天宇坐着看手机视频等着她出来。
栗粟擦着头发出来,坐到席天宇旁边,把吹风机插头插到手机充电器旁,吹着头发。头发上的水珠不时穿透席天宇的身体落到地上,席天宇就盯着她吹头发,毫无美感地左吹右吹,好不容易干了,鸡窝头也就形成了。
席天宇不禁想笑,他以前在学校看到她柔柔顺顺的短发总是觉得很可爱,现在看到她吹头发的样子,真是一种反转。
“笑什么呢?电视剧很好看。”栗粟往他旁边凑,去看手机里的内容,里面明明在枪战,男主为女主挡了一枪,很悲伤啊。席天宇这你也能笑出来?
“没什么。你去梳梳头发。”席天宇跟她说。
“哦。”栗粟点头,她本来就要去梳头发的呀。梳通了头发,头发到了肩膀以下,栗粟突然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呀。自己之前还是蘑菇头呢。”栗粟试着给自己揪了个马尾,清爽很多。
席天宇看到她换了个发型,好像脸更小巧精致了,“很漂亮,以后就梳起来吧。”
“待我长发及腰?”栗粟笑着跟他说。
席天宇没说话,他给不起这承诺,转移话题道:“过来看你男神好像受伤了。”
栗粟冲过来,看到男神脸上都是伤,捂着嘴感叹道:“噢,我的柳大尉,好惨呐。姜医生怎么办?”
“放心吧没事的,死不了,不然这片子该结局了。”席天宇安慰着女友的少女心。这男人不过就是MAN了一点,还是改不了偶像剧的套路。只是她的女友好像就吃这套啊。席天宇挑挑眉毛,他很无奈。
席天宇陪着栗粟聊了会,等栗粟睡着了守在她床前睡了。
另一边,栗爷爷一个七十岁的人在发愁要叫一个比他大五十岁的人什么好呢?最后还是叫先生吧。
栗爷爷请郁唯时坐下,客套一番,聊起:〃先生经历了清民至今;定是见证了不少大事。〃
〃耳闻过一些。〃郁唯时死的早,在地府见过一些人,知道一些事。
栗爷爷沉吟片刻,还是不解,遂问道:〃我见我家粟粟和那个男孩子情缘未了;可是一人一鬼;今后难道还有事情发生〃
郁唯时一时无话,这事他反正是搞砸了。
“难道这事另有隐情,才让先生不欲多言?只是可怜我家孙女才这么小就要陷入这样一段感情中,不知道她未来的人生怎么走。”栗爷爷叹了口气。
郁唯时内心挣扎,看到栗粟爷爷愁眉紧锁,索性讲了:〃天宇本不该死;他的寿命未绝;是地府在看管厉鬼上一时出了差错;害的厉鬼伤人,遂安排席天宇尽快转世轮回,回到人间。本来上周便可结束这场错误;结果又是延期。看来天宇和栗粟他们二人的今生缘分确实未断。〃
栗爷爷不解,这又和厉鬼有什么关系?
“敢问详细?”
“席天宇父亲早年经商做房地产,放松了工人的安全设施,以减低投入,结果一工人不幸出事。席天宇父亲没有付给他家一分赔偿款,连工资也未付,那工人的母亲气愤之下喝农药死了。这工人的鬼魂就化成了厉鬼,不肯投胎转世,后来终于抓住机会,本想害死席父,结果父债子偿。
这事地府也有责任,为了息事宁人,本想草草了结,结果又生出事端。”郁唯时讲出这背后牵扯的事情,终于吐出一口气。
栗爷爷依旧面色不好,叹息道:〃只可怜我的孙女。〃
〃唉;他们今后在一起倒也不是没有办法。〃郁唯时说。
栗爷爷听到郁唯时如是说,压低声音说:〃先生也知道这个害人的法子〃
〃您也知道?〃郁唯时惊奇地问。
〃祖上是有过记载;但从未见过。〃栗爷爷曾看过祖上记载的简单文字,寥寥数字,也未详说,但从未见过真的有人如此做过。
〃天时地利;还要有人心甘情愿;寿命终了;谁肯〃郁唯时说。
栗爷爷也是叹了一口气:〃唉。。。。。。我命不久矣;只希望膝下这一个孙女能平安快乐。拿老朽这条命走也无妨。这法子还请您细说。〃
郁唯时想了想,没准能成呢,他便仔仔细细地把他知道的方法告诉了栗粟爷爷。
这法子又毒又狠,伤人损己。实在不应该传给世人。
郁唯时很早就知道席天宇的死是一次地府的管理不善;厉鬼出行;把人给弄死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地府的最高统领也要守责;息事宁人是最好的法子。
他被派去处理此事;所以才和席天宇迅速联系上;他离开地府重回人间;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没成想;又出事了;席天宇临时改变了想法;不走了。他也不能走;只能随着时冉又追到栗家。当然这事他肯定不能和他们讲。
可席天宇寿命未完;可魂已被地府收走;回不去阳间。
郁唯时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两个老人聊了一宿的军事国事天下事;直至黎明。栗爷爷撑不住去睡了。郁唯时在乡间逛着,吸收着黎明的天地精华。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们应该考完了~不要伤心,要难大家一起难。分数线会降的嘛~
☆、第三十六章
乡村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抓虾钓鱼斗蛐蛐,流汗纳凉看星星。没了外界的纷纷扰扰,一人三鬼倒也玩得不亦乐乎。三只鬼出谋划策,栗粟一人动手实施。
村后山的一条小河,河水尚清,栗粟穿着短裤,背着竹篓,脱了鞋子就往里面跳。时冉自小生活在城市也很少接触大自然,看一切都那么新鲜。席天宇权当是度假,嗯,后面还跟着一个“清朝管家”。
“这只虾大,你去下游堵,竹篓里放点面包屑。”时冉指着清水下影影绰绰的虾影小声喊着栗粟。
“来了来了。”栗粟提着竹篓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往下游走,尽量不惊动那条大虾。
“抓到啦!抓到啦!”栗粟摆好竹篓的角度看着虾游进去,举起竹篓高兴地喊起来,竹篓上的水落下来打在她脸上,栗粟抹了一把脸,笑嘻嘻的。
“笨蛋,你放走了一条大鱼,就在你脚边。”席天宇飘在水面上无奈地看着她,指了指方向,那条草鱼很快地游走。
栗粟看了看竹篓里的虾,突然觉得它怎么这么小,嘎,丢了西瓜捡芝麻,被自己蠢哭了。
席天宇看到郁唯时坐在岸边,脖子上卷着他的黑亮的长辫子,飘过去想找他一起玩。
靠近便听到郁唯时目光悠远,念着:“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小石潭记》?”席天宇飘到郁唯时旁边坐下。
郁唯时点点头,“怎么不玩了,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活动活动。”
“太蠢了。”席天宇看着河里的两个姑娘,因为一只小虾米就开怀大笑。一个姐姐,一个女朋友,还都是学校里面的学霸,唉,别丢人了。
“女人果然很厉害。”郁唯时摸摸他的发尾说。
席天宇一副你脑回沟不正常的表情盯着郁唯时:“嗯?”
“宽容和忍耐,女人在这方面很厉害。”郁唯时对这个比自己年轻一百岁的男生说,“还有就是让比自己蠢的男人认为他们比女人聪明。”
“哇,抓到刚才那条大鱼了。”栗粟开心地踮起脚冲席天宇招手,“我抓到啦。”
席天宇:“。。。。。。”
栗粟玩了一身汗,跑上岸,把竹篓放到一旁,坐在树荫下,靠着大树。席天宇坐在她旁边,闭着眼,小憩。
日光烂漫,无拘无束,青春浪漫,背后却藏着太多痛苦的遗憾。
郁唯时和时冉适时地回避,给两人留下独处的时光。
栗粟盯着席天宇的眉眼,在树荫下,透明的身体有了些许颜色,细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慢慢地睁开眼睛。
“不累?玩了那么久。”席天宇问她。
“有一点儿。”栗粟笑着闭上眼睛,下一秒感觉唇上凉凉的,知道他在吻她,不敢睁眼睛,气息似乎也凝固了,微风吹在身上,带来一丝清凉。
竹篓里的那条大鱼不停地扑腾,溅起些许水花,虾米们躲在角落,生怕它一口就吞掉它们。水花溅到栗粟身上,栗粟睁开眼,恶狠狠地盯着竹篓:“我要吃烤鱼!”
竹篓里的鱼一个激灵,更活泼了,恐怕它的心声是:别吃我,我错了。
“回家,吃烤鱼。”栗粟穿上凉鞋,站起来,提起竹篓,拉着席天宇往家走。
席天宇看了一眼鱼,心里默默说:我救不了你,就给她吃了吧。
最后杀鱼、清理、做鱼,还得奶奶来,栗粟站在旁边,哎哟哟,我不敢看,我不敢下手,奶奶好厉害,奶奶最棒了,真香呀,好吃好吃。
这期间,席天宇听着女友的不停变换的语音场景,连输给栗爷爷了两盘象棋。
“女孩子是比较活泼,男人要沉住气才能稳住女人。”栗爷爷兵临池下。
席天宇笑了笑,他在栗粟面前总是装沉稳,心里忐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