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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鹏立刻摇摇头,紧紧抿着嘴唇收住了一丝丝笑,可是那笑意依旧。
这回轮到我诧异了,思虑道:他真哑巴啊?!他一晚上都没有说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罪孽啊!我怎么能对残疾人这样凶巴巴的呢,可怜啊!貌若潘安,却是个“哑巴”。我朝谭鹏莞尔一笑,偷瞄着白净的脸有点像刚从地狱出来似的,心里默念道“谭鹏,谭鹏”。
怎么看,也和大鹏拉不到一点相似点,取名叫鹏,太不恰当了。定神看着他的邪笑,嗯!应该叫“谭小邪”,够精准!更贴切!谭小邪,谭小邪,心里默默喊着喊着。
我垂头,“咯咯咯咯。。。。。。”笑出声来。谭鹏见我一直在笑,裂开嘴唇露出洁白的牙齿跟着我乐呵。
我漂眼拍了拍他的胸脯,调侃他:“谭小邪,你笑啥啊?傻样!”
“没笑什么!”谭鹏不紧不慢的突然开口了。
我脚一软,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好他动作敏捷,一把搂住我的腰拥入怀里,很有劲!
没有想到,谭鹏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白净的脸鲜有血色,力气却很大,一把就拖住了我下沉的腰。动作敏捷,手很大很温暖。在他不宽不厚的怀里,我竟然有种莫名的踏实感,带有一丝流连忘返。
香味入鼻,我瞬间撤离他的怀抱,问:“你。。。。。。你不是哑巴啊?”
谭鹏转头到处看看又看着我,食指指着自己,惊愕地道:“我吗?我?而后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的,他搞不明白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我逼近他,愤愤不平连珠炮的反问:“那你啊?啊?什么呀?摇什么头啊干吗问你你不说话啊是什么意思啊你?你调戏我啊?你耍我,是吧?我好欺负,是吧?!”
半响,谭鹏似有所悟,看着我一脸生气,不解地问道:“你。。。。。。你说话怎么这么快?”继而理直气壮道:“每次我正要说话,你又开口了。”
哎呦!才说不到20个字用了1分多钟。原来他语言有障碍。
我双臂交叉环抱自己,扭头看着窗外,不屑和他交谈。
谭鹏躬身,绅士般的伸出手:“又见面了!很高兴认识你!”
是的,讨厌的是我们又见面了,又一次让我糗到家的见面。
我若和他握手,不是哑巴也定个会个傻子!我诅咒着自己。
便说:“夜色很美,您慢慢欣赏!”遂擦身离开。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不想和他搭讪,懒得和这种智障纠缠,两次见面,两次被耍。
谭鹏邪笑着,完全不介意我的无理,反而看着窗外,赞成道:“嗯,夜色很美!”。看我离开,屁颠屁颠的像个孩子紧随我进了包厢。
我走进包厢拿起包,看着正high的七姑娘,决意不打招呼便准备离开。谭鹏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抓住我的包,着急道:“不要走嘛!”
我暗暗提醒自己:慢半拍又稚气未脱的男人,没劲!叫我怎么能不走。看着他那孩子般着急的神情,掰开他的手,绕边欲离开。他动作敏捷地转身,又拦住我,可笑地扬起车钥匙,央求道:“我和你一起走,我有车”。
典型的心智不成熟,个子却和成熟男人一样挺拔。
我看着他稚嫩的表达方式,先前“纳妾”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伸长手臂拍拍他柔弱的肩膀:“小盆友,阿姨也有车,有车不值得炫耀的,知道不,要乖哦。”
说完,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开了这热闹之地。
005
我轻松上任一家公司的财务。我每天朝九五晚和数字对话,时常站在窗前放空一切。
寂静的夜很漫长。我开着空调把自己卷缩到被子里做了一个人肉寿司,没有眼泪没有抓狂只想昏睡,不好不坏不喜不悲,一切都平静得超自然。深夜梦醒,悄无声息看着《致青春》泪早已爬上了脸庞。
我心里骂自己:贱人,就是矫情!冷笑之后,电脑都没有关,再次卷缩进了被子里。
梦里我看见郑微站在墓前说,只有你的青春是永垂不朽的,傻瓜!那明明是我的墓地不是阮莞。慢慢的我喜欢上了王菲的《致青春》,疯了累了痛了笑了叫了走了,青春真是用来回忆滴。
周末清早,表姐的儿子鑫仔在我房门口叫小姨妈妈。我披头散发开了房门,小家伙抖索着,吓哭了。
“我的祖宗啊,你有点做小姨的样子,好不?那卷发不收拾就减掉,要得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折腾到几时啊!”表姐丢下一句话,抱起小心肝走开了。
我扣了扣头皮:“减掉,减掉,马上去减掉!”
洗脸漱口化妆换衣服,拿起桌子鑫仔的旺仔牛奶飞奔出门。背后鑫仔稚嫩的告状声:“妈妈,你看,她。。。。。。”这小子这么小气的哈,拿个牛奶就告状,看我回去不揍扁扁你。
广场的老太太老爹爹成双入对,特别刺激我脆弱的心;这个周末要怎么度过,独自一个人过周末,有点寂寥。估计那个“谭小邪”那小屁孩还在妈妈怀里做清秋大梦,我喝着牛奶像大老爷们般踱着方步想着谭小邪提议的发型。
说实话,确实还蛮适合我,精神活泼也简约。反感的是那谭小邪的痞子笑,自命不凡的神情。
哎呦!一早上,就谭小邪谭小邪,念得这么顺溜,真受不了自己了。就像豢养多年的狗名一样,我心里暗暗骂道。
我路过那发廊,2号和一个大妈在聊着,更窃喜的是未见“谭小邪”的踪影。径直走进去大呼:“2,剪……发。”顾不得啥淑女风范,一直都不是淑女,这会的我更不是淑女。
2号面对我突然到来的,迟疑了半秒,连忙解释说:“我不叫2,我叫。。。。。。”
我全然不顾他的想法,催促着:“哦哦,知道了,赶紧滴,给姐姐我剪头发呢,我还赶时间〃。
2号无可奈何,做出请的姿势:“那您剪啥发型呢?”
我故作镇静,勉为其难的样子:“就将就上次那个。”
2号毫不意外地欠欠身子,笑着回答:“是,那我先去为你安排。”似笑非笑地走开了。
洗完头发端坐台前,我触摸着湿润的发丝,眼眶湿润使劲揉擦,那一丝湿润就是擦不掉。我来来回回切换着手机里的拍照按键,纠结着。
2号在背后做着准备工作,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怯生生地问道:“需要帮忙吗?”
〃咔嚓〃一声储存了和刘力全在一起的最后一个画面。
2号一边夹发,一边欣赏着镜中的我,说:“留个纪念,卷发的样子也很漂亮。”
多美好的借口!随着一根根发丝,轻轻飘落着地,我紧闭双眼,防止泪水肆虐漫延出来。逝去的青春连同死去的初恋,就如这减掉的长发,落地没入尘埃中,留下的只有心碎和某些片段的回忆。
006
新花型悄然呈现,正如初恋悄然就从生命中逝去却没有提前通知。2号轻轻点了点着我肩头,打断了我的沉思,客气地问:“您看看,还满意吗?”
我看到全新的自己,也看到了2号欣赏的眼神熠熠发光,得意之情跃然脸上。低头再次看看满地的落发,叹了口气。我俏皮回答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站起转身给2号,一个甜甜的微笑以示鼓励和赞许。
2号的手艺也值得给32个赞。
抖落一身的心碎,前尘旧情就此割舍,我步履轻松走向前台付款。前台美女笑脸相迎客气道:“您好,您总计消费520元。”
我颇为惊讶,这是中高档小区,门面租金肯定也不贵;长沙的消费水平,就算繁华大街,剪发也大过这个数。侧靠着橙色圆形前台,面朝大门,我纳闷的问道:〃多少钱啊?520?这明显宰客!你们比抢银行还牛13。〃
前台小姐微笑着,歉意深深躬身解释道:“您好,您的发型是特意量身打造的专业设计,需要收取设计费200元,总计是520元。〃
我正欲说话。
突然,一张熟悉的邪笑小白脸出现在我的余光里,谭鹏正从门口走进,径直到了前台内。真是冤家路窄,想趁早剪个头发,第三次遇上这个冤家,清理这前尘旧情,真够辛苦和折腾的。
这娃娃这么早来这干啥啊。
谭鹏一进来,就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赞许道:“还真的适合你哦。”
我厌恶看着他,不屑搭理,反问前台:“这发型,还收200元设计费,是哪个坑爹玩意设计的?让我看看值不值。”
谭鹏马上得意洋洋的说:“我设计的哦!我就说适合你嘛。”这回说话咋就这么顺溜了,见钱眼开的家伙。一个大老爷们,说话还〃哦,嘛〃的,俨然就是长着孩子的心智,大人的脸。
“你一早上都没有在,压根都没有设计,怎么能收取设计费。”我不服输的说。
“上次就设计好了,等着你来的。”明摆着就是说我自投罗网,不宰我宰谁的意思。
算了算了,懒得纠缠心里恼火也不便发泄,认栽呗!谁怪我,只管剪发,忘记问价了。
谭鹏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啊?你找过我?”
他这一问,我才发现自己那么一问是多愚蠢,好似我喜欢上他来此蹲点了。
谭鹏就是我的克星,有他在的地方我就很衰,我心里暗暗发誓,得离这个小屁孩远点。
据理力争还是需要的,咱们打工者一个月才几千,赚钱不容易,不能便宜这些资本家了。我理所当然地问:“你们上次说8折,不会出尔反尔吧,言而不信吧”。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是的,上次说的8折限于上次使用,今天不能用了。”谭鹏牙尖嘴利,一点也不让步。
说这么长的话,他气也不喘,腿也不酸了,利索得很。装吧?!真能装。上次见面,他一定是装的,够损够毒辣!
瘟神!算了,懒得和这种“小盆友”一般见识。
007
我准备出现金,翻翻钱包才200多了,抽出银行卡递给他。
前台美女正要接,被谭鹏抢先一步接过卡,道:“不好意思,pos机坏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还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我不耐烦地说:“你怎么知道坏了,赶紧刷卡,我好闪人”。
前台美女膜拜的眼神里只有谭鹏道:“他是我们其中一个老板。”
“那怎么办?不是我赖账,我没有那么多现金。”我摊摊手耸耸肩
谭鹏扬起手臂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一看就是江诗丹顿,工薪阶层的我关注很久了,买不起。
谭鹏建议道:“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你请客,这边的费用就免了,你看可以不?”
我冷冷一笑,揶揄道:“很抱歉,姐也不做你的陪酒女郎。”实在是太小瞧人了,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就拽得狠,我大脑里立刻把他和吴雷翰归为一类。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朋友之间吃个饭。”又是无辜着急的神态。
“小屁孩啊,你不是我的菜。”不想磨蹭,我直截了当回绝。
“你不是不是我的菜!”谭鹏没有一点生气,慢悠悠地说
嘎嘎嘎。。。。。。这小子很会反驳??前台小姐掩嘴得意地笑着。
“你是萝卜,我是白菜。”谭鹏一本正经问:“你也喜欢这首歌啊?”前台小姐收住了得意的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自己的男神。
冷笑话!
这小子在念歌词呢。
“。。。。。你是萝卜我是白菜。我们各有各的爱。。。。。。”
歌声似乎在上梁盘旋。
谭鹏明目张胆地直勾勾地看着我,沉默不语,一脸似笑非笑。没有想到“小屁孩”还有这等心计,他在提醒我,他不是“小屁孩”。
“把卡给我!刷不了卡和我无关啊,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我伸手要回银行卡,懒得听他胡扯。
谭鹏把玩着银行卡,没话找话说:“你签名很漂亮哦。”
想了想,我建议道:“谭鹏,要不这钱你找七姑娘要吧,我改天转账给她。”
他邪笑着带着几分得意,央求道:“你还叫三声,我就把卡给你。”
这个小无赖,地痞!原来是在意我叫他“小盆友”,想调戏我为自己声讨不公平。
我笑笑道:“叫三声?你确定吗?”
谭鹏肯定地点点头。
“据说广东经典名菜:叫三声。刚出生的老鼠仔;无毛也无内脏,直接生吃!当筷子夹起来的时候老鼠仔会叫一声;沾酒或蘸料的时候会再叫一声;送进嘴里的时候会再惨叫一声!”我奸笑,娓娓道出。
前台小姐吓得发抖,带着哭腔,惊恐地问:“那怎么吃得下啊?”
谭鹏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不敢相信我说的。
我若无其事道:“放入口;嚼啊嚼;嚼到烂一烂,再慢慢吞下。”说着说着禁不住心口一紧,早餐的牛奶快要呕出来了。
前台小姐全身打颤,跑开了。
我故作镇静地做着美味的样子,拿出手机翻阅着通讯录:“长沙也有的,生吞活剥,大补哦,你好好享受!”
“你好残忍!”谭鹏被激怒了,孩子般的心是柔软的!
残忍!
贴切啊,描述我最合适不过了。在孩子的眼里,“生吞活剥”过于残忍,尤其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谭鹏。
残忍!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口里的我,我心碎又高兴!
008
“。。。。。。爱像云烟轻且远捉不倒一点。。。。。。冰封的心哪再怕电只因已经正式绝了缘。。。。。。”
我接起手机。
“九妹,周末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