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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的样子,笑起来美好而幸福的模样。
“母妃,孩儿会一辈子陪在您身边的,即使父皇不记得我们,您还有我。”还是孩子的素淡信誓旦旦地对母亲表白着心迹,孩子时候的他天真的以为,一旦发下了誓言就会一辈子遵守的。
孩子总归是孩子,还不太明白皇宫内的残酷和无情,孩子不知道一遭失宠,就意味着以后的年华要在寂寞和等待中慢慢老去,永无倒退的一日。
而孩子也会慢慢长大,一旦长大就不能成日腻在母亲身边,有了封号有了封地就必须远离京城、远离母亲,这一日不久就到来了。
在送别日,母妃哭得一塌糊涂,他实在不忍心看母妃哭得伤心,所以偷偷在母妃耳边再一次许下了诺言,他说:“母妃,你在这等着淡儿,等淡儿长大了就回来接母妃。”
尽管许下了这样的誓言,他的母妃还是没能破涕为笑,自母妃的眼泪一滴一滴滴到他掌心的时候,小小年纪的素淡心里就形成了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不喜欢女子哭泣的脸,以后他再也不想瞧见女子哭花了的娇颜,再也不要。
——再美的女子,哭起来都会变得不美。
那头他父皇独宠的兰贵妃也哭得很丑,他一点都没有觉得那个来自江南的女子有多么绝色,比较起来还是自己的母妃比较好看;而盛传为后宫第一美人的他三皇弟的母亲,他一直都没有见到过,原以为送别日可以一睹芳颜,很可惜的是那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女子由始至终都没能走进他的视线,那时候他还欣慰了好久,因为他的母亲可以出城送他,而他可怜的三皇弟,在离去的时候连母亲的面都没能见着。
有了对比,会让别离时候的糟糕心情好上那么一点,但日子久了,他也渐渐发觉,他的兄弟们都很可怜,但这里面独独不包括太子,此刻,他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皇家的子孙会一而再的为那个位置送掉性命,也许,要实现自己的诺言,自己可能也要走上那条道路……
朦胧中,想起那时候的那一段记忆,即便很久没有去触碰,然后等到你想要去回忆的时候,它便会一点不落地浮上心头,清晰可见的浮上心头。
很多当初的事情,以现在的心情回想起来,依旧会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且毫无道理可循,远远的,寒冷的风迎面吹来,素淡恍惚觉得,那少数的几次别离其实早已经预示好了他今日所要走的路。
冷风拂面,吹冷了眸中的滚烫,素淡执拗的摇摇头,只看见母妃额间那朵娇艳欲滴的莲花心中似有滴滴嫣红的珠子冒出,寒风席卷而来,卷来来刺鼻的气味,素淡闻得出来,那是血的味道,那朵莲花根本就是母妃的鲜血凝绘而成的。
难道他的母妃也要在黑暗和冰冷中离自己而去吗?
像醒夜的母亲那样,死了也没资格前去祭拜,连坟头疯长的杂草也无法亲手为之锄去;也像夕拾的母亲那般,御赐的几尺悬梁白绫,不死也得死;素淡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刻一样,害怕母妃就此离他而去,也和他的兄弟们一样被迫与母亲分离。
结实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恐惧之感侵袭着他的感官,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望着母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叫嚣。
“母妃,淡儿这就来接你走。”素淡不由分说地爬上戏台子,可手才攀上台子,那些舞姬就挥起长袖,拉着莲花座急急后撤,不容素淡接近一分。
看着母亲被逐渐拉远的身影,素淡胸中压抑的火苗四窜而出,窜上眼眶烧红了眼眸,凡是妄想分离他们母子的人,就得死。
咻,突然一道桃色的长虹从某个舞姬的袖口窜出,长袖蜿蜒直击跃身上台的素淡,眼见长袖逼近,咻咻,从舞姬身后随之又窜出两道同样色彩的长袖,一只长袖缠绕住先前舞姬击出的长袖,而另一只长袖则缠绕住那名舞姬的腰身,长袖主人手腕一抖,舞姬整个人被掀到在地,倒地的舞姬还未反应过来,那缠绕的长袖蛇般舞动起来,让舞姬整个身子在半空旋转,几圈之后,长袖抽出,舞姬重重地摔下戏台。
其余舞姬见状也纷纷抖起长袖围拢而来,那名舞姬面对围势对着素淡大喝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去救你母亲。”
语毕,被合围的舞姬长袖舒展蹁跹起舞,腰肢纤细,手足律动,没几下功夫,长袖撕裂间,成合围之势的舞姬们就被一一打落台下。
“怎么样,你母亲?”舞姬揭下面纱赶到素淡身边焦急地问道。
素淡看着舞姬面纱下清丽醉人的眼眸,不禁眼眶一热,紧咬下唇,艰难地开口,“嫣儿,我母妃……”说着,连连摇头,满眼悲伤的神色。
慕容嫣平静的眼眸也不禁泛起了波澜,藏在袖下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了素淡母亲的鼻间,鼻间一片冰凉,探在鼻息间的手指,尽管很想让它停止颤抖,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颤抖之势。
慕容嫣顿下来,细细地看向素淡,试图在素淡脸上找到一些什么悲伤的情绪,可遗憾的是,那张无暇俊朗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带着温柔地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母妃,这样的笑,让慕容嫣想起平时吊儿郎当从不把事当真、一副游戏天下、有着特殊癖好的怪异王爷来,面对他母亲的离去,他不仅没有流入悲痛之情,甚至眼睛里都寻觅不到一点湿润的痕迹,反而眸子里折射出了一种疯狂的喜悦和解脱之情。
这些异样的情绪,让慕容嫣彻底看不明白此刻的素淡心里在想些什么,又打算做些什么。
担忧之时,只见素淡把他母亲很紧很紧地抱在怀里,像长辈抚慰孩子一般抚摸着他母亲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每一下还伴随着一些极其细碎的言语,像孩童时期哄孩子入睡的儿歌,又像天黑了呼喊孩子回家的老套说辞,更像最后一次拥抱母亲和母亲说着告别的话语……
旁若无人的呓语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母亲。
时间就此静止,原本看戏之人变成演戏之人,只他一人便足以吸引全部的目光。
很久很久之后,素淡才放开他母妃,朝慕容嫣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把母妃小心地放入慕容嫣的怀抱,替母妃把散落在耳际的发丝勾到耳朵后,对慕容嫣轻柔地叮嘱道:“嫣儿,我把母妃交给你了。”
撒手的时候,没有任何眷恋,慕容嫣看着素淡绝决跃下戏台朝太后他们毅然走去的背影,心里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所选择的路,也许是有去无回的……
素淡一刻不停地朝御花园中心走去,这一段不算长不算短的距离,素淡足足想过了无数种对策和结局,但想来想去只得到一种结果,那就是先下手为强,面对老狐狸的步步紧逼,他们已经失了先机,倘若现在再不动手,恐怕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袖口滑落在手心的锋利刀刃,只要手稍微动动就能割出一道深痕,素淡握着匕首朝皇帝走去,以那废柴皇帝的笨拙身手定躲不过他的致命偷袭,只要解决了皇帝,老狐狸也就无傀儡所操纵了。
眼见离皇帝越来越近,素淡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最后不得不屏住呼吸,只待那一刀没入胸口之后再好好呼吸一次吧。
对,就这样。
匕首的刀锋又朝指尖下外露了几分,皇帝就距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
一念之间,太后宗气十足的嗓音不期然地穿进耳帘,太后说的是:“看见那场大火了没有?”
素淡不得不停下前进的步伐,朝着太后所指的方向看去,和御花园正对着宫殿上空正冒着滚滚浓烟,黑色的浓烟甚至熏黑了大半边天空,从那浓烟判断,那是一场浩劫般的大火,而那个方向如果素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朝露宫的方向。
朝露宫此时怎么会着火的呢?
等等,朝露宫,朝露宫,那不是,那不是……
素淡机械地朝太后投去震惊地目光,只见太后涂得血红的唇瓣在空气中一张一合,“那就是忤逆者的下场。”
素淡握着匕首的手腕隐在袖口中寒凉的颤抖,所谓的忤逆者,难道是指——夕拾?
难怪,到现在都不见夕拾的人影;难怪老狐狸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他们进行挑衅;难怪老狐狸会不再身边安置禁卫军和暗卫……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老狐狸的算计之中。
那么,夕拾已经和朝露宫一起葬身火海了吗?
那么,他们合谋的计划,就这样被一把火烧成灰燃成烟了吗?
进宫之时,随从都不得入内,唯有慕容嫣扮成舞姬混在歌舞坊中才得以入得御花园,而素淡能这样放心大胆的一个人进宫,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夕拾。
早在慕容老爹下葬日之时,他们就达成了协议,由他的人去控制京都大都督以及手下的人马,而皇城的禁卫军则由夕拾的人解决,然后待到宴会之时,剩余的人则由他们亲手解决,可是从一入御花园起,素淡就没见到过夕拾的身影,起初还在担心夕拾会不会临时变卦不来,现在到来,太后直接告诉了他这一条噩耗……
此刻,明知不能方寸大乱,可他现在的确已经无计可施了。
大风吹来零星的火灰,素淡耳畔忽然响起杂物烧得吧啦吧啦的响声,然后又看见一个捂嘴咳嗽的人影在火海中挣扎的画面,虽然大火烧得不是他,但他和置身火海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四弟,也许这就是命。
——早在进宫之时,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素淡冷笑着,手腕一抖,匕首直刺皇帝的心脏。
“叮”地一声,素淡刺出的匕首居然被一把刀给挡住了,出刀之人不是别人,而是离他几步之远的皇帝。
98
98、第二十三回 鸿门之宴?转之章 。。。
几乎在同一时刻,皇极殿的某个人也无独有偶的选择了类似的一条路。
啪,茶杯摔碎在地,碎片溅了一地。
刚才还拿着茶杯的炎舞此刻正揉着太阳穴,眼前开始出现一片黑一片红的幻觉,踉跄着步伐,身子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而一身龙袍的皇帝则一点一点靠近踉跄着的炎舞,舔着舌尖色迷迷地搓着手心,面对踩中圈套的猎物,皇帝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炎舞一手拍打着脑袋,一手横过小夜刀,指着皇帝警告道:“你别过来——”
皇帝哪里还在意炎舞的警告,不但不退后反而得寸进尺起来,两手变成爪形,在胸前一捏一捏,嘴里更是发出嘶嘶嘶吸口水的声音,“炎舞美人,今日可要让朕好好享受享受一番啊。”说完,就朝炎舞扑去。
还没有完全被迷倒的炎舞勉强地躲开皇帝的狼扑,可躲得过一次躲不过化身为禽兽的皇帝接二连三的袭击,终于,炎舞在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被皇帝一扑倒地。
落地的小夜刀被皇帝踹到椅子底下,皇帝扑倒炎舞之后,滴着口水的舌头一遍一遍的在炎舞娇嫩地肌肤上舔过,边舔还边发出愉悦兴奋的叫喊声。
被男人钳住的炎舞,顿时陷入了一片困顿,在困顿中有一个黑洞正张开血盆大口,一点一点把她吞噬进去,男人舌尖的唾液,男人掌心在她身上揉搓慢碾的力度,让炎舞泛起了一阵阵恶心,小时候那段不堪的回忆又冲击而来。
妓院、面目可憎的男人,日复一日的接客,她的生命不管是睁开眼还是闭上眼,都是在被蹂躏,被一群禽兽般的男人蹂躏着。
赤着身子和银票躺在一起,压在身上的男子把银票铺满了她全身,毫无温度的银票不知什么时候起竟变得灼烫起来,那些银票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滚烫的烙铁,熨烫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自小腹涌起的热量顶得她快要炸开了似地,她突然掀掉那些银票,她要的不是那些银票,而是铺银票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
就在她扑倒男人,主动献上自己身子的时候,男人开口的靡靡之音久久地萦绕在耳旁,“你个骚娘们,平时玩你大爷就感觉在玩一具尸体一样,如今吃了春、药,还不是荡妇一个,来,让大爷好好领教领教你的骚劲吧,哈哈哈……”
那笑声无数倍的放大在耳边,看着男人丑恶的嘴脸,她心里脑子里无一不斥责她快快离开那个男人,可身体的反应却偏偏相反,想要,很想要,毫无自尊的想要迎合和讨好这面目可憎的禽兽男人。
这种感觉炎舞花了很多年都不曾忘掉,时隔多年,这种感觉又如潮水般的侵袭而来。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皇帝边舔着炎舞的颈脖,边答道:“少女情。”不等炎舞继续问,皇帝紧接着道:“这可是皇宫不外传的媚药哦,今日小美人你有幸了,可以一尝少女情的劲道,嘿嘿……”说完,霸道地啃上炎舞的颈脖,那洁白的玉颈被啃出一点一点的红斑。
嘶啦,耳畔传来衣衫被撕裂的声音。
炎舞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