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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不悦的表情,“喂,果真不给面子?”
夕拾不动不语,盯着那张让他想发笑的脸,半天不开腔。
而萤火也紧盯夕拾,她好心好意做的糕点被拒绝的这样彻底,她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眉头越蹙越紧。
好在一旁伺候的水伯也是见机行事的人,见自家王爷王妃对峙着就由他来打破僵局吧,水伯走到萤火旁恭敬地说道:“王妃,还是由老奴来为王爷试食吧。”说完,水伯就伸筷子过来了。
嘎,水伯手里的筷子还没碰到碟子里的梨花糕就直接被萤火掰断了,萤火怒瞪着夕拾,“我-亲-自-来-试。”抽回筷子插住一块梨花糕就往嘴里塞,她就不信这梨花糕还能毒死人,什么皇家成员用膳前必须有人试毒,试完方才可以让主子食用,这该死的规矩这该死的病猫王爷真是可恶的离谱。
嚼着梨花糕,萤火还不忘挤眉弄眼,好让夕拾看清楚她做的东西究竟有没有毒,一块两块之后,终于等到夕拾开腔了,“先把脸洗干净,看着这样的脸本王没胃口。”
“你……”
在水伯看来,自己的王爷完全沉浸在欺负自家王妃的乐趣中,王妃的眼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好像要吃掉王爷一般,水伯生怕王妃一个忍不住要发怒,很适时的让侍女递上锦帕,就算擦拭脸的时候,王妃还是怒瞪着他家王爷的,尽管是奴颜,但是水伯发现自家王妃这脸擦干净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望着那张脸洋洋得意着自家王爷娶到了个美人。
“这是你做的?”
“废话。”
“摘了梨花就是为了这个?”
“废话。”
“这么好心端来给本王?”
“我萤火可是有恩必报之人。”
“就用这个?”
“喂,有幸吃得我亲自下厨做的梨花糕之人少之又少好不好。”
夕拾暗自轻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如沾尘雾的眸子扫了一眼萤火再扫了扫碟子中大小不一的梨花糕,模样有点丑,味道又如何呢?抱着这样的想法,夕拾的筷子慢慢移向碟子,才夹起一块糕点,糕点就被萤火的声音震落到碟子中,只听她道:“算了,你那一小碗饭也吃不了多少,不如我们去院子里烫上几壶好酒,边吃梨花糕边赏荷塘睡莲可好?”说着,还当真吩咐起了水伯和侍女让他们去院子里准备。
这水伯闷声点头之际,眼神一直漂着自家王爷主子,尽管是王妃下的命令若王爷主子不首肯那也是不行的,好在水伯收到了王爷主子默认的眼神,尽是褶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迈出庭院的步子也快过了以往,想着自家王爷或许真的可以重新找回少年时的心,哪怕只是一瞬半瞬也好。
有花有树有酒有甜点,风还时不时送来梨花的清香,此刻此刻怎能不惬意呢。
萤火斟了两杯酒,一杯给夕拾,一杯给自己,“这杯敬你,谢王爷救命之恩。”
一饮而尽之后,见夕拾并没有喝那杯酒,他只微微摇头,笑看着她,“本王救你是有目的的,所以不需要道谢。”
萤火毫不在意夕拾是否领情,她只须做到问心无愧便好,夕拾不饮的酒,萤火端过来自己喝掉了,喝完,用手中的空杯掂掂地指着夕拾,很正经地说道:“你啊,真是无趣。”
微风吹动树梢,吹落枝头的花瓣,花瓣零落,落了一场梨花雨。
在纷纷扬扬的花雨中,萤火看见夕拾布满尘雾的眼睛不经意地亮了起来,“心怀仇恨的人何以能笑对人生?”
萤火一怔,手中的酒杯一抖,抖落了残留杯壁的酒,嘀嗒,滴落在说面上,响声轻微却惊心,萤火含笑直对那一双不在含糊的眼眸,“自当杀手起,我的眼里只有报仇和杀人两件事,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两件事代表了我全部的人生,比如我喜欢好酒喜欢梨花糕喜欢游山玩水喜欢恶作剧……”停顿期间,萤火又自斟自酌了几杯,嘴里的酒随着话语的深入竟失了本真的味道,望着渐落的雪白花瓣,萤火自嘲道:“杀手的结局只有两种,杀人或者被人杀,若真如此,何不在还能杀人的时候笑得惬意一点呢?”
点点落花,落于眉心,视线刹那一片白。
“不过这样的心情,你大概不会明白。”
夕拾目不转睛地盯着萤火一直笑着的脸,梨涡浅笑,把梨花花开的美都旋进其中,这副画面引得夕拾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触上了她的梨涡,恍然失语道:“这个,是你用飞针自己戳出来的吗?”
萤火的面色骤然泛白,含在嘴里的酒也险些喷出来,夕拾一语惊人惊得萤火被酒呛到咳嗽,斜眼亮出一根飞针,”你戳戳试试。”
手还停在她的面庞,良久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夕拾夺过萤火手中的酒杯,空酒杯伸到萤火面前,轻咳了几声,“谁说本王不明白。”
萤火噗哧的笑出了声,原来病猫王爷也会莫名的失态,假正经的脸还真是有趣呢,似看失了神直到夕拾晃了几次空酒杯,萤火才反应过来夕拾是要她斟酒。
斟了一杯,饮尽,空的酒杯又递了过来,一杯复一杯,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传来一阵揪心的咳嗽声,凝上他因为喝酒而略显绯色的面颊,眉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之气。
萤火不是不忍而是见不得人如此揪心,“还是别喝了,万一咳死了呢。”
夕拾不由皱眉,沉下声回道:“在达成目标前,本王绝对不会死。”
在萤火的诧异眼神中,夕拾招来侍女,说是要再上几壶酒,还低声半笑很是正经的说着,“今日,王妃可否陪本王一醉方休啊?”
“咳咳……咳咳……”
他笑着咳嗽,咳嗽声越来越重,也越来越密集,他只是笑着,绯红的面颊笑到苍白无色。萤火不知道夕拾的突然转变是为了什么,心思一向缜密的他何以对自己的身体如此这般不在意,这显然不合他的处事作风,双目锁上夕拾愁云惨淡的脸,萤火扯出一抹笑,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要紧,但是她知道,酒多半和愁思有关,人嘛,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何况他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既然某个人那么想喝酒,那她也不必顾忌什么,大不了一醉方休。
对饮的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夕阳西下,午后温暖的风此刻吹上肌肤竟有几丝凉意,酒壶喝光了一壶又一壶,可夕拾还在不断让侍女上酒。
“本王今日喝的很痛快,王妃呢?”
夕拾撑着脑袋,微有醉意,望着萤火的眼睛里多了几条血丝,萤火看着装满梨花糕的碟子,他似乎一块都没吃,只顾喝酒来着,萤火还是想让他尝尝梨花糕的味道,拨开酒壶,把梨花糕端至夕拾面前,“真的不吃吃看吗?”
夕拾支着的脑袋晃了两晃,漂浮的目光晃了几晃在固定在萤火表情慎重的脸上,夕拾空手拿起了一块梨花糕,低低地嗅着梨花糕的香味,碎屑沾满了手指,夕拾无声的笑了起来,“本王很喜欢,可是不能吃。”
笑声太过飘渺,让人觉得那不是在笑,而是在难过。
“为什么?”
“因为本王的病。”
短短六个字,让萤火手一震,‘病’这一个字包含了她猜测不到的深意,要一个孤傲的王爷在人前承认自己的病,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因为自身的病,不得不舍弃自己曾经很喜欢的东西,这又是怎样一种心情?
收回碟子,萤火的指尖不经意地在碟边来回摩挲,想了很久,她才开口问他,“什么病?
12、第十一回 梨涡梨花糕 。。。
”
“治不好的病。”
顿时失语,经久不起涟漪的心也在语落的刹那有了细微的浮动。
碟边的手指骤然收紧,指尖一片冰冷,她找不到话来打破此刻的沉默局面。
花瓣落了又落,夕阳沉了不见光亮,星辰,悄悄的爬上了夜幕。
端着酒的侍女从远处而来,冷肃的嗓音响起,“王爷,酒来了。”
话音还未落,萤火突然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寒光蔓延的瞬间,一股血腥味也随之扩散开来……
13
13、第十二回 炎舞小夜刀 。。。
侍女装扮的女子双眼死死的盯住夕拾,眼中映着红芒,周身漫散着缕缕杀气。
再反观夕拾,单薄的身子矗立在晚风中,静的可怕的院子传来阵阵剧烈的咳嗽声,夕拾的白色长衫被夜晚吹得凌乱,嘀嗒嘀嗒,有水滴落在地的声响,萤火循声看去,才发现那并不是水滴而是血,夕拾的脚边已经被血红洇湿了一小片,而那嘀嗒嘀嗒的声响拉出了一条血线,血从夕拾的手指尖快速的滴落着。
萤火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喝酒聊天,聊着有侍女送来酒,然后一阵刀光剑影,两个人的速度都极快,等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一副画面了。
“有人悬赏黄金万两取你性命,逸王纳命来吧。”她的嗓音柔细而深邃,柔细中还缠绕着一种性感。
咳嗽声混合着滴血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两种尖锐的声音让夜空都沾满了戾气。
萤火知道夕拾受伤了,可从她的角度看去并没发现夕拾受伤的部位,而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身着白衣,轮廓深邃却美丽的女人正握着一把东瀛刀站在了他们面前,那把寒刃上刚沾的鲜血还未流尽,萤火看清了她的面庞,踏实的心咯噔的落了一格,她知道面前的女人绝非善类。
虽然受了伤,咳嗽着连身子都在颤抖,可夕拾却意外的轻松,“怎么你们杀手们的开场白会这样惊人的相似呢?”说话间还不忘看看萤火。
萤火却没他这样轻松,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只要看中的猎物,不论使什么手段也必须将猎物斩杀,心硬如石,无情无爱的冷面杀手,江湖人称小夜刀--炎舞。
小夜刀缓缓提起,直指夕拾,刀锋转刃间抹了一地寒凉。
“慢着。”
萤火几步跨到夕拾身前挡在他与炎舞的中间,“炎舞,你怎么会来的?”
这个任务明明还是属于她的,怎么可能突然换人来呢?而且这个任务本身就存在问题,雇主几次三番找几拨杀手前来,这样的行径简直是对暗花流的蔑视,她不相信主上会如此放任雇主的行为,况且,她也没有弃榜。所以炎舞的出现让她想不通原因。
刀锋依旧锐利,炎舞冷笑着看着萤火,不屑地说道:“主上说,这个任务归我了。”
“你少胡说,我根本没接到任何消息。”
炎舞仍然笑着,月光隐去了她半脸的轮廓,独留光影中的那一只眼,晶晶亮还闪烁着嗜杀的瞳光,“今天来,一是干掉目标,二是来通知你,这个任务归我了,你若乖乖回去领罚,我会考虑饶你不死。”
突如其来的告知,让萤火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怎么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就搞得像叛徒一样,姑且先不追究详因,但她的生死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女人来定论。
“那我也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关于这个任务,我会亲自回去向主上解释;第二,我的命你还消受不起。”
哗。
闪着寒光的刀锋急速的朝萤火劈来,锵,刀刃和飞针交鸣的清响,萤火硬接住了炎舞力道十足的劈头一击,但是也因为力道太足,萤火被劈的撤了几步步子。
“那我今天就收下你的命,叛徒。”
萤火用劲挑开炎舞的刀刃,迅速后退几步,冷哼一声,“叛徒也轮不到你来判定。”
只是开口的一瞬,只见白影一跃,那速度快得令人乍舌,很快的消失在空中又很快的急坠而下,刀刃挥出极其准确的白光,哗啦,萤火只觉得袖口的衣衫被划出了一道缺口,肌肤上也裂出一道细微的伤口,鲜血溢出的感觉微微刺痛着萤火的神经。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袭白衣一头披散的长发,那飘逸的青丝和瞳孔中挥洒的冰芒,刀刃间欲滴的鲜红,让这个女人看上去如复活的修罗一般鬼魅。而另一个事实便是,找不出出刀痕迹的东瀛刀术,起刀的瞬间就像翩起绚烂的苍炎之舞,杀手排行榜上紧追她之后,第七的位置就是属于这个女人的。
“擅自弃榜,擅自嫁人,你这背叛组织的贱女人,有何面目回去见主上,今日我就替主上结果了你。”话间,炎舞就提前移动了,白色身影带着凄冷的刀光飘到萤火面前,出手一刻刀光绽出犹如星芒璀璨的银光,肃杀的寒风刮过萤火的面颊,嘶、嘶,两声撕裂声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萤火宝蓝色的衣衫上多了一滩血红,而炎舞的颈脖间也裂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血的气息,弥散满整个园子,偶有被风垂落的血滴,坠到睡莲池中发出清澈的叮咚声。
炎舞摸摸颈脖的伤口,晶晶亮的大眼睛迷紧了起来,焦距全定在一动不动的萤火身上。
血雾,像泉水一般从萤火割裂的肩头迸发出来,血脉迸发的沙沙声响,竟然会像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