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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醒花梦夕拾-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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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用姐姐保护,爹也不会嫌弃姐姐你总是闯祸,所以不要走好不好。”姐姐的坚定也许只能用最柔软的方式去化解了,她不善于流泪,但姐姐的坚决真的让她感到害怕,一想到以后要过没有姐姐的生活,慕容燕的心蓦地一空,那种感觉太可怕了,她实在不敢想象。
  看着妹妹的眼泪,慕容嫣心倏得一软,她何尝不知道妹妹的不舍,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不是说割舍就割舍的,可那雪里红的剑法,清风谷的嫡传功夫确实很吸引人,而且最难得的是花无痕说她是练武的好材料,只要得到正确的指点再潜心修炼日后必能成大器,成为女侠闯荡江湖一直慕容嫣的梦想,这样的机会只要错过一次便不会再来,所以她不会也不能放弃。
  “燕子,姐姐不想嫁人,也不想过平凡人的生活,姐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武功盖世的女侠,携剑走江湖。什么守着米铺嫁个好人家生娃过下半辈子,姐姐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慕容嫣说着,竟觉得提不起气来,胸口闷着,闷到话语哽咽。
  再看慕容燕,早已哭成了泪人,孩子般的拉拽着姐姐的手,一直哭着说:“那就不嫁人,燕子一直陪着姐姐,姐姐不要丢下燕子好不好……”语无伦次的哭诉只盼姐姐能看到她的悲伤和不舍。
  慕容嫣一时没忍住,眼泪就那样掉了下来,可在眼泪掉了的下一刻,慕容嫣就迅速擦掉眼泪,背过身不去看妹妹的哭颜,她怕看了她会动摇。
  “一直以来姐姐都很任性,可这次无论如何我都想去尝试一次,就算最后失败我也不后悔。所以,燕子,请原谅姐姐又一次的任性。”假装无情的挣脱开慕容燕的拉扯,连细软都不整了,慕容嫣就打算离开。
  慕容燕看着姐姐跨出去的步子,猛地扑上去紧抱住慕容嫣的腰,“姐姐,我不让你走。”
  一滴一滴的泪,不知洇湿了谁的薄衫。
  她满身的刺,不会轻易为谁卸下,写意江湖,冠绝武林,便是她此生全部的愿望。
  而她掩面哭泣,她不了解一剑一江湖的奥义,她只想常伴姐姐身边,即使在夜里做梦哭了,也有人能轻拍她的背脊,然后两个人相拥而眠,一觉睡到大天亮,这便是青春的全部理想。
  一种希冀,错过了便是永远。
  她不能,她亦不能。
  “对不起了。”慕容嫣的掌背果断的劈向了慕容燕的颈脖,慕容燕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一倒,撞上桌沿,撞落了点心盒,那些未吃完的梨花糕撒了一地,下一个瞬间,慕容燕跌倒在地的身子更是把散落的梨花糕压得粉碎,一块一块的,碎成了泥糕。
  一个凝望的眼神,遗
  42、第四回 离家 。。。
  失了过往的所有美好。
  她恋恋不舍的松掉了她的衣角。
  她的自由,她无法掌控,只能任凭她在眼前溜走。
  眼黑前,慕容燕只记得姐姐眉眼弯弯,嫣然一笑,那抹绝美胜过人间无数景致,也伤怀过人世间任何一种别离。
  而慕容燕不知,慕容嫣最后的转身,是她在用笑来伪装掉下的泪。
  慕容嫣把妹妹背到床上好好地安放好,临走前还不忘细细地摸摸妹妹的眉眼,她一直觉得,妹妹长大后会比她好看,她也一直等待着这一天,但现在似乎无法见证那个转变过程了。不过也好,下次再见的时候,妹妹定会让她惊艳不已的。她相信着。
  桃花的灿烂花期,不是谁都能懂得。
  梨花安静开一角,却最容易被忽视。
  骑一匹好马,枣红色的,恰如她桃红色的衣袂,红艳如火;她的出现和离开亦仿如一团火,自燃自尽。
  “妹妹,老爹交给你了。”拉紧缰绳,调转头,轻喝一声,策马飞奔,晚风拂面,泪眼婆娑,点滴入喉,苦涩难咽。
  那一夜,慕容嫣离开了。
  孤单的燕子沉睡在梦的深处,那一团桃红的烈焰烧了两个人的牵绊,从此天涯隔绝海角相望。
  那一夜,醒夜抵京。
  如兰少年瘫倒在冰冷的尸体前,那一尺悬梁白绫碎了夕拾的温柔心,从此脱胎换骨涅磐重生。
  那一夜,命运之盘开始轮转……
  43
  43、第五回 华乱 。。。
  圣德三十年夏,以皇后为首的文武大臣遵先皇遗诏拜太子为新君,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圣麟。
  夏夜清明的星空坠着无数星辰,星空下的皇极殿此刻已经泛起了灯影。
  皇极殿,皇帝的寝宫。圣天帝在世的时候,每到夜晚宫殿就会变得富丽堂皇起来,宫灯燃起,一片莺歌燕舞,酒香扑鼻而来,尽显奢华糜烂之气。
  麟帝初登大宝,且国丧三月之期未过,皇极殿的奢靡之风稍有收敛。今夜,新皇在皇极殿外的御花园设宴接见三藩亲王。
  蝉鸣声声,夏夜的暖风熏得人有点不酌自醉。
  醒夜来到御花园的时候,皇帝和其他亲王都还有到。等待的时候他总喜欢抬头望月,在炎热的时候,醒夜觉得夜空更显出湛蓝的清透。
  不过,再清透也比不过花都夜空的澄明。
  槐花树梢嫩绿的枝叶,在倾洒的月华中闪着莹莹的光亮,花开枝头,芳香四溢。
  “真可惜,天上的星星即使再闪耀也比不过月亮。”一道尖细带着鼻音的嗓音传来,一身着绛红色长袍的男子自槐花树下而来,并立于醒夜身旁,微笑着看着他。
  自七岁离京,醒夜就再也没有见过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异母兄弟,虽然时间隔得久,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份。
  先皇淑妃之子,赐封风都,硕王素淡。
  虽说是兄弟,但全无感情,此时素淡正对着他微笑,醒夜礼貌的也回以微笑。
  “三弟还是这么不喜欢理人呢。”
  “二哥见笑了。”
  身份显赫,却无寻常人家的亲情,两兄弟见面也不过寥寥数语。
  如果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那么先皇四位皇子正映衬了这句俗语,若说太子暴戾好女色,硕王则就怪癖在身好男风,这盯住醒夜如花的美颜就移不开眼了。
  素淡毫无顾忌地揽住醒夜的肩,头不偏不倚的靠上醒夜的耳际,轻慢的细语足字传来,“三弟,你猜大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呢?”
  醒夜被素淡暧昧的姿势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既然他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靠了过来,那么醒夜自然也不用顾全素淡的颜面,食指点上素淡的脑门,重重一推,“我不喜欢男人。”
  没讨到好果子吃还被亲弟一语击中要害,素淡本想大肆刁难醒夜一番,可转念一想,现在翻脸还不到时候,敛了敛情绪,“三弟你姿色绝佳,不禁勾起了二哥的思绪,想当年梅江廊船坊上京都第一名妓可也是凭这般姿容将父皇迷倒的?”
  素淡表面上是夸赞醒夜的容貌,实则明里暗里把醒夜和他曾经是艺馆清倌的母亲给好好的讽刺了一番。
  醒夜极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提起自己的母亲,尤其是母亲过世之后,他便不容任何人再说道。
  “能继承母亲的姿容,醒夜深感荣幸。不过,父皇向来不好男风,二哥这又是继承了谁呢?莫非和醒夜一样是源于母亲?”
  “你……”
  “哎呀,瞧我这记性,淑妃娘娘系出名门,大家闺秀怎么好此勾当呢?既然父皇不喜,你母妃亦无可能,那二哥究竟是……”醒夜半托着腮,故意留白后面的话,假装思忖,好像这个问题真把他困扰住了似的。
  素淡怒气攻心的拉住醒夜的臂弯,警告道:“三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咦,你说父皇在世的时候会不会也常常自问呢?”
  揪住醒夜的衣襟,素淡眸色一沉,散发出犀利的光芒,“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醒夜见素淡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不但不慌张,反而嘴角笑意渐浓,眼眸也愈发温和起来,微笑着说道:“目露凶光,模样狰狞,硕王府的禁脔看见了不知道会不会逃跑呢?二……”
  ‘哥’还没叫出来,醒夜就吃了素淡一拳头。
  趔赽了几步,醒夜抚上嘴角,刚刚素淡那一拳劲道十足,已然让他的嘴角开裂,指腹还残留了丝丝血红。
  看着指尖的点点猩红,醒夜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素淡,只见素淡眉眼间蕴满了怒气,以及对他消散不去的厌恶之色,皇室成员不喜欢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从前从未有人表现的这样尖锐。
  “二哥何必生气,你想要的东西我没兴趣,若是因为没有得到某样东西而想找人发泄,而小弟又正巧是那个有幸人的话,小弟也无话可说,谁叫你是二哥呢。要是觉得不够,尽管再来就是了。”醒夜朝素淡勾了勾手,脸色平静而温淡,掩映在嫩绿枝叶中洁白如玉的槐花花冠,随着轻风一簇簇飘落在醒夜的头顶,肩膀、衣间、脚边,飘然若仙的姿态好似墨笔描摹出来的画卷,醉人的清香伴着醒夜唇角的笑意韵散开来,看得人如痴如醉。
  素淡见此,眉头紧蹙,他从未想过他的三弟会有如此慷慨的胸怀,都是天子骄子,谁不想一朝登顶号令天下。究竟是他看错了,还是他掩藏的太好。
  此后,两兄弟对视而立却相对无言。
  夜渐渐深了,可皇帝还未驾临。天际风云突变,乌云蔽月,御花园突然暗黑一片。
  皇极殿内灯火辉煌,二人于窗前对弈,棋盘之上黑子落定,白子已成困兽之斗,“皇儿,你输了。”闻言,麟帝脸上卷起一抹笑,笑容里荡涤着深埋于心的邪意。
  麟帝并没有弃子认输,反而成竹在胸的回道:“母后,真正的胜负现在才开始。”
  “皇儿真的有把握?”
  麟帝笑而不答。
  宫灯闪着绮丽的霞光,香炉里的熏香气袅袅溢来,麟帝闭目深吸,那张脸似乎凝住了时间。
  半晌,麟帝睁目,邪逸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母后,何不与儿臣一同拭目以待呢?”
  乌云退散,明月从新挂上树梢,清冷的月光洒了一地,银光夺目。
  凝月等待的素淡似乎听到一声极快极小的声响从耳边划过,正想探个究竟,却看见醒夜突然身子一颤,破裂的嘴角淌起了血丝,还来不及呼唤,醒夜一头就朝后栽了下去。
  一支箭正中醒夜的背脊。
  素淡一步才跨出,耳边疾风掠过,嗖嗖嗖的箭支密集如雨,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素淡顿时大惊失色,大喊道:“护驾,有刺客。”
  听到素淡的叫喊声,侍卫们纷纷赶来,可还没踏进御花园就已经被射成了马蜂窝,御花园那些个奇花异草在一轮箭雨的袭击之后早已狼藉一片。
  凌乱不堪的花丛中还躲着两个人,一阵箭雨狂袭之后便也安静了下来。没有侍卫再来送死,也没有想象中的刺客前来刺杀。四周极其安静,安静的好像能听见毛孔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素淡蜷缩着身子躲到槐树下,只见那边躺在地上的醒夜正把手伸向背脊,咔地折断了箭身,可箭头还留在体内,素淡震惊的看着醒夜,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淡笑,这时候他才恍然明白,他的对手比面前的醒夜要可怕的多,但究竟是谁呢?皇帝,还是今天在邀请之列却迟迟不见人影的逸王?
  “三弟,你命真好,中了箭还没死。”
  “二哥也是呢。”
  皇极殿外月影横斜,殿内好个母子下棋为乐。
  几手过后,白子居然另辟蹊径突围成功,但太后依旧面色不改,沉着如常,“皇儿,再突围也只是垂死挣扎。”
  麟帝眉眼一厉,温和的嗓音中透着无限的冰冷,“母后,儿臣还有后招呢。”
  御花园原本准备好的宴席,好酒未开壶就洒了一地,浓烈的血腥气中还萦绕着淡淡的酒香。侍卫横七竖八的倒着,那僵直的面孔上残留的血红滴到掉落的洁白槐树花冠,红的触目惊心。
  “三弟,这真是场鸿门宴啊。”
  醒夜艰难的侧了侧身子,仰躺着笑道:“是呢,好一场鸿门宴。”
  “你说这场宴席的策划者是大哥呢还是四弟?”
  脊背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怨气卡在喉间的难以呼出,醒夜知道这场鸿门宴的策划者根本不是逸王,而是已经坐上高位的人,“二哥难道不知道,昨晚朝露宫发生的事吗?”
  “朝露宫能发生什么事情,不就是贵妃亲自出城接了自个的宝贝皇儿吗?此刻他们定是在朝露宫饮酒庆祝吧。谁像我们这么倒霉,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醒夜一脸心疼的微笑,昨晚贵妃因见到久别重逢的孩儿而大喜过望,不过那也是最后的欢喜了,此刻的朝露宫大概是已经被埋在绝望之中了。
  醒夜抚了抚额头,发觉额头微微发着烫,暗想这一箭还真是威力不小,寻思这样耗下去不是流血身亡就是被第二波伏击给射杀,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气凝于指尖,手指快速的点了身上几处穴道,手法快而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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