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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
惶惑中传来夕拾莫名的询问,萤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直立起了身子,那原本只开了一条细缝的窗户居然被打开了一半,一身夜行衣装束的萤火没有丝毫阻挡的暴露在夕拾面前。
“我什么都没看到。”
“是吗?”
萤火打死不承认的点着脑袋。
离开烛火的映照,萤火终于看清楚了月色下夕拾的表情,那种表情要怎样形容呢?既有被打扰好事的点点幽怨,又有点点揭穿萤火小把戏的得意。
“如果本王继续演下去,那你打算看到底吗?”
好一个邪恶的问题。
萤火翻身进窗,不甘示弱的回道:“是啊,王爷和那谁上演的活春宫一定特别有看头。”微抬下巴,挤着眉头丢给夕拾一个很是怪异的表情。
做完这个表情,萤火拉开屏风开始脱去夜行衣。
烛光返照在屏风上,隐隐约约的将萤火窈窕的身材和曲线绰绰的勾勒出来。
夕拾看在眼里,微末的笑意在眉眼中绽放,“本王觉得,王妃的更有看头。”
夕拾没头没尾的冒出来一句并未让萤火多做他想,她只是觉得夕拾似乎没必要那样拒绝花怜忧,“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拒绝花怜忧?”
“喔。”聪明的夕拾难得一次后知后觉,喔过之后半天才补上一句,“本王不喜欢欲望太多的女人。”
“难道你就不怕她抖落出你的欲望?”萤火深知女子的忌妒心,得不到的也许毁灭来得更痛快,尤其是花怜忧这般的女人,作出如此举动也大有可能。
“王妃这是在替本王担忧吗?”
“我才不担……”本来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可是她急着赶回来不就是担忧他的安危吗?生怕她种了泉的毒,是啊,还是阴磷劫火的毒呢,因为花怜忧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萤火急急的套上衣服从屏风后面小跑了出来,到夕拾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就撩起夕拾的袖子,冰冷的指尖压上夕拾的手腕,仔细的探着夕拾的脉搏。
“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异样?在我出去和回来这段时间内,你一直是睡着的,还是……还是……”
萤火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可夕拾一个都没答,视线移到夕拾脸上,她才发现夕拾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的胸口,萤火低头一看才猛然看清,自己穿得是一件很薄很透的纱裙,仔细看竟然能看清楚里面的裹胸,吓得压住脉搏的手飞快的抽离,双手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胸口,面色潮红的喃喃咒骂着,这究竟是什么人把这样的衣服搁在这里啊,害她没看清楚就胡乱套上身了,而且这个时候,萤火才觉悟出,夕拾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吩咐的?”萤火有些生气问道。
夕拾嘻笑着摊摊手,用无辜的口吻说道:“本王不知。”
“你真不知?”萤火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
夕拾继续耸肩,摆出一副无辜被冤枉了的模样。
萤火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这时候也不是羞涩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他,“你知不知道怜倌双煞死了?”
夕拾想也不想,就接口道:“是你杀的?”口吻里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情绪。
萤火又朝夕拾丢去了挤眉的表情,冷哼一声,道:“不是我。”
夕拾张圆了嘴‘喔’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下文,只是安静地坐在桌前,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挑弄着烛火。
萤火就没见过这样挑起了话题硬是接不下去的场面,好像谁死谁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萤火也不能像夕拾一样闭口不谈,紧抱着双臂护住胸口坐到了夕拾对面,下巴搁在桌面上,隔着烛火细细打量夕拾的脸,看了一会,萤火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也许你不关心怜倌双煞的死活,但是你自己的死活总要关心一下吧。”
夕拾轻挑左眉,“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在我出去和回来这段时间内,你一直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
“没有。睡着了又被吵醒了。”
“被谁?”
左眉一压,显然不满萤火提的这个问题。
“喔喔,是被花怜忧吵醒的。”
夕拾的眉头全然舒缓。
萤火的心也不再像来之前那么悬着了。
“怎么了吗?”
“没。”
左眉和右眉同时压低,蹙起眉头的俊颜看上去有些恼怒,果然夕拾毫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不满,“你记得吧,答应本王的话。”
“嗯?”
“要听本王的话,不要对本王说谎、不要瞒着本王任何事。”
萤火抬起脸,夕拾严肃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沉了一口气,萤火再次开口道:“怜倌双煞死于阴磷劫火。而施毒者告诉我说,他也可能在你身上种下了这种毒。”
夕拾玩着烛火的指头定在了烛焰之上,沉着的眸子闪耀着摸不清情绪的星辉。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送上,虽然晚了一点,但也希望大家看得愉快
清风第一次v文,忽然觉得要让大家花钱来看很罪孽,所以在此要在此感谢继续支持清风的亲们
今天码了三章容清风小小休息两日再归来更新
56
56、第五回 此方彼方 。。。
“呀……”夕拾抖着手指迅速从烛火中抽离,看来这次是烧疼手指了。
看着夕拾不停抖着手指又吹又哈气的可爱模样,萤火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
“有何好笑的?”这本来手指一来一去好好的玩着烛火,偏偏听到某个人来了句自己可能身中剧毒,这事情搁在谁身上谁都会不免分神什么的吧,明明是某个人的错,还有脸在那笑,见萤火乐得不行,夕拾终于板起了脸。
萤火倒是一副夕拾越气她越开心的样子,“这样,就不烫了。”笑着,移开护住胸口的双手捏上耳垂,见夕拾还没领悟到要领,抬了抬下巴示意夕拾跟着做。
“这样是不是不烫了。”
夕拾一开始还老不乐意了,觉得这太有损斯文,可是捏上耳垂之后,他才渐渐发现,开始烫的麻木刺痛的指头慢慢凉了下来,那种痛感也很快的就舒缓了下来,夕拾歪着脑袋扑闪着眼睛,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件相当稀奇的事情。
“奇怪……”夕拾喃喃着,松开捏着耳垂的手仔细看了很久,并没有上药怎么就能一点事都没有呢。
“哪里奇怪了?”
“嗯?”夕拾半歪着脑袋哼哼着,却说不出什么,然后又把目光投向烛火,手指又一次伸进了烛火中,直到烧痛了才抖着手抽离,抽离之后立即捏住耳垂,手指被烧痛的时候,夕拾好看的眉头是紧蹙的,在捏住耳垂的时候,那眉头眼见一点点松开,开心的就跟一个孩子似的,笑靥绽开,还不断重复着说道:“真的很神奇呢。”
萤火闷笑着看着满眼放着精光的夕拾,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打开心扉放松戒备的时候真的比孩子还要纯真,越是平凡越是常见的东西他似乎越是感到稀奇,也会和初识的孩子一样自己去探索,探索成功之后会笑得很开心。
“呐,你以后可记住了?”
“嗯嗯。”夕拾拼命的点着头。
“乖了。”
萤火也好像讨到了什么甜头似的,笑得无比灿烂。
“哼。”夕拾的脸尤胜春日的天,阴晴不定,说变就变。
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好像又教会了他一件让他觉得很神奇的事情,但在夕拾看来,类似‘乖了’的词汇只能他对别人说,若是别人对自己说了,他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难得这样的闲话家常,让萤火产生了瞬间时光倒流的错觉。
那时候,一家三口也是在烛火前吃着饭然后聊一些琐碎的事情,老爹会说着今个儿来买米的客人怎么样怎么样,而姐姐也会说着去外面玩的趣事,而她则是静静的听着,分享着家人的快乐与忧愁。
虽然,日子单调而又不阔绰,粗茶淡饭连唯一喜爱的宫颐府糕点都要奢望很久才能吃到,可就是这样的生活让萤火觉得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心里暖暖的,于是总想起老爹说的一句话,真实的平凡才是幸福,富贵在天,咱个也不去强求,只盼一家三口能三餐同吃,风雨同舟便可。
老爹朴实真挚的愿望就那样轻易的被打碎了,同时也让萤火纯真的梦想破灭了,成为杀手之后,宫颐府的糕点想吃多少有多少,各地的珍馐佳肴吃到腻味,可在这一过程中,她再也体会不到旧时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的温暖以及感动了,仿佛那些吃的只是为了吃饱,除此之外,里面就没有任何值得她回忆和回味的东西了。
望着烛火,橘色的烛光中,夕拾也难得回忆起了母妃那双如同秋日艳阳般的眼睛,那样的眼睛一直暖暖的普照着他少年的心,记忆中和母妃这样对坐而谈的画面已经是很遥远的记忆了,过早的被赐封属地,年幼的时候便要和母妃分离,离开之后,每夜都会在梦中因太过思念而惊醒。
他拥有高贵的血统,拥有常人难以匹敌的权势、财富,世间珍贵的东西只要他开一开口,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的要给他送来,可小小年纪的他最想要的便是每日同母妃一起吃饭,哪怕三顿中只有一次也好,可是,每次都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反而看着他吃饭的人一日比一日多,那时候他总是禁不住的想,太子就好多了,每日可以进宫给自己的母后请安,想见的时候就能见到。
少不更事的时候,他会说要是有朝一日能把京都当作属地就好了,这样离母妃就近一些。不过传到别人耳里,便成了一种忤逆的妄言,人人都说逸王小小年纪就对皇位有觊觎之心,那些人中又有多少人知道,他这样说这样想只是为了多见自己的母妃几次呢?
很遗憾,没有人知道。
身在皇家,注定一生为皇权搏命,除此之外,没有人记得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需要什么,也没有人去关心。
久而久之,夕拾亦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个平凡的人。
母妃惨死朝露宫,绝了夕拾一切的念头,那些一直说他有谋逆之心的人,他偏要让他们言中,他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他究竟有没有问鼎皇权的决心和实力。
站在皇极殿内看皇城最美的夜景,这是他许给他母妃,同时也是许给他自己的愿望。
七年来,他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努力着。
时间悄悄的流逝,他知道,他离这个目标其实不远了。
陷入自我意识中的夕拾盯着烛火发了很久的呆,久到萤火摇晃了几次手、叫了几次他的名字,都没能把他从深陷的思绪中拉出来。
呼。
萤火突然朝烛火吹了一口气,烛火熄灭。
屋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鼻间的气息无声无息的呼进呼出。
萤火以为夕拾会因为突然而来的黑暗而做出什么举动,可是等了很久,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有点失望和意外的摸出打火石重新点燃了蜡烛。
在屋子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刚才还坐在对面的夕拾却不见了。
萤火以为是明灭间产生的错觉,双手使劲揉了揉眼眶,可对面的那个座位依旧是空的,夕拾,确实不见了。
是走动了吗?这是萤火脑中窜起的第一念头,可是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夕拾的踪迹。
或者难道这家伙其实是轻功绝顶的高手?又甚至其实这家伙其实并非是人,那苍白的面色苍白的唇色,不就和老人口中描绘的黑白无常什么的差不离吗?这一连串的胡乱猜测让萤火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的样子一定看上去非常可笑。
莫非……
“燕儿……”
耳畔边突然想起一阵熟悉的耳语声,飘飘渺渺的在脑际回荡,随即背后感到一片温暖,腰际也有一双手从后面慢慢环了上来,不知道是谁的发丝落进了颈窝,扎得肌肤痒痒的,“眼前黑暗一片的时候,我以为你也会消失不见。”鼻息间呼出的暖气打在暴露在外的肌肤上,暖的不像话,而后那双手环得更紧了,“还好,燕儿你还在。”嗓音里充满了留恋、依赖和宠溺。
这个人,真的是夕拾吗?
“我不会突然离开你的。”听得出来,这句话并没有哄骗之意。
“就算我中了阴磷劫火的毒,燕儿你也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想也没有想的回答,也是她回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的回答。
夕拾的侧脸贴在萤火的肩头,莫名的,萤火觉得夕拾在听完她的回答之后,有轻微的点头的动作,甚至相贴的肌肤间能感觉到夕拾嘴角泛起的弧度。
她自己也突然笑了,轻摇头。
夕拾,原来也是个敏感、混乱而又没有安全感的家伙呢。
和现在的自己,是那么那么的相似呢。
屋子里面。
灯火依然。
“燕儿,今夜可不可以让我抱着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