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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暗卫不明所以的就被打发了,水伯再关门之际,还不忘偷偷瞄瞄二人,搓着手笑得一脸欣慰。
房内,夕拾喝完药才放下碗,就看见萤火一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搁着一壶酒,还有一碟梨花糕,而另一只手则托着端托盘的手肘,风情万种的依靠在门边,其实表情还算普通,但是那一身打扮着实让夕拾花了眼。
为此夕拾还特意揉了揉眼睛,结果看过去,依靠在门口的萤火,轻薄纱衣展曼妙身材,绯红的裹胸隐在白色轻薄纱衣之下,若隐若现,使人浮想联翩;而且一贯莹润的唇瓣今夜似乎抹上了妃色的胭脂,白皙的肌肤配上火红的樱桃唇瓣,妖冶异常。
“燕儿穿成这样,不冷?”
萤火摇摇头,端着托盘来到夕拾身边,一壶酒一盘梨花糕,正是萤火的心头好。
“燕儿今个儿怎么又想吃梨花糕了?”
萤火斟着酒,美丽的眸子闪烁着星辉,只给自己斟了一杯,举起酒杯却把梨花糕推到夕拾面前,“我喝酒,你吃梨花糕。”
夕拾又把梨花糕推了回去,一言不发地抢过萤火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酒的烈性冲上耳根,夕拾又深又黑的眸子流转在萤火的身上,“燕儿,你这是在引诱我吗?”
“呵,说什么呢。”笑着再次把梨花糕推到夕拾面前,“梨花糕是我最喜欢的甜点,难道你不想尝一尝吗?”
“比起梨花糕,我其实更想……”夕拾上下打量着萤火,那样的眼神一看就看得出,是一个男人打量女人的眼神,清淡眸子中氲满了火一般的热情。
而被注视的萤火一脸沉静、恬淡,省了杯子,直接对着酒壶就喝了起来,灌下去几大口酒,萤火直接抓起一块梨花糕递到夕拾嘴边,“吃吧,很好吃的。”说话间,又把梨花糕朝夕拾的嘴边送了送,酥软的碎屑沾到夕拾微湿的唇瓣,萤火舔舔唇瓣,心里升出一种邪恶的念头,她竟然想舔掉那一粒碎屑。
很快萤火就止住了这样的念头,她现在要想的是怎样让夕拾吃下她精心准备的梨花糕,可之后无论她怎么劝说,夕拾就是打死不肯松口,笃定了不吃的念头。
郁闷的萤火只得把那一块梨花糕塞进嘴里,嚼着怨怒地看着夕拾。
“为什么不吃?”
“我怕吃了,就一觉起不来了。”
一嚼一嚼的嘴不动了,萤火没想到自己的小计谋一下子就被夕拾拆穿了。
“是不是花怜优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萤火只是看着夕拾,没错,她是在梨花糕里下了迷药,就是要夕拾一睡不醒。
“没有。”
“那何以着急要让我吃下这梨花糕呢?”
“你想多了。”
“燕儿……”夕拾垂目,默默牵起萤火的手,很小心的呵护在掌心,“不管花怜优说过什么,忘掉她说的话吧。”抬头之后,美眸中映着闪烁的水光,那是期盼之光。
“李燕真的是死于你之手吗?”
“……”
“然后利用李燕的死来逼我就范吗?”
“燕儿……”
“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吗?”
“燕儿……”
“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该相信你呢。”
夕拾的手握得更紧了,“相信我,燕儿。”
萤火有意地躲开了夕拾投来的深情目光,从花怜优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她心底就起了疑心,只不过那些嫌隙她不想被花怜优看到,是出自女子的私心也好,是出于保护自己的自尊心也好,这个问题她只想单独问他,然后得到他如实的回答。
至于知道结果后她会如何,她还没有想过。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但至少要听到他的答案,萤火重新回转眸子,对上夕拾深情的眸子,此刻的眼神,她可以确定,里面毫无谎言。
“你如实回答我,我就相信你。”
夕拾毫不避闪,直言不讳道:“李燕,是我派人杀的。”当初知道李尚书千金下榻江州驿站的时候,他就派暗卫隐前去了,可暗卫隐潜伏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萤火,于是暗卫隐索性没动手,直到萤火假冒完李千金之后暗卫隐才动手,之后回去把实情报告给他听,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即使和盘托出当初的真相,他也相信他所选择的人不会有负他的期望。
“那我再问你,那个突然出现的杀手也是你安排的?”
“那是我的暗卫之一。”
萤火笑着点头,为了引她上钩又去掉了一条人命,想来当初的夕拾还真是够可恶的。
她的笑在烛光中有一丝游离,恍惚、失神地笑着,在笑里,她参考着未来,回味着过去,有些许埋怨,有些许庆幸,有些许豁然。不过现在再去追究当初的事,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心情,况且信是不信,已然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也许这么点小嫌隙可能会让他们的感情出现瑕疵,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这却也是花怜优喜而乐见的。
忠于自己的情感,而又不让外人有机可乘。
互相守护的时候,信任甚至比爱还要重要。
他既然有勇气承担真相。她为何不能体谅于他呢?
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
——所以夕拾,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真心的谢谢,从此她也不用再背负上一条因她的过失而无辜丧失的性命了,李燕之死,是一早就有预谋的,即使不问原因她也知道,尤其是跟夕拾、还有权势打交道这么久以来,她深刻的明白,夕拾不可能把一个很可能是朝廷派来的眼线留在身边的,即便不是她出现,亦会有其他代替李燕的女人出现。
而她的出现,是巧合,亦是上天的注定,对于天命、宿命,不可违的话只得认命了。
萤火紧盯着夕拾,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微翘的唇,然后是高挺的鼻,最后是勾魂的眼眸,一双波光流转的眸闪烁着海一样的深情,“我相信你!”,幽幽的嗓音,坚定地让夕拾的魂灵为之一怔。
嫩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像极了初开的蓓蕾,极美的景色还不待夕拾看全,那初开的蓓蕾就贴上了他的唇瓣,这一突如其来的吻让夕拾有些措手不及,而萤火身体里则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涌动,在怂恿着她拥抱他和亲吻他,就在这一吻开始之后,萤火鼻子呵出的热气吹得夕拾的皮肤痒痒的,夕拾不动声色的感受着萤火的炽热,感受着萤火缠绵悱恻的深吻,而在这一主动而热烈的吻下,夕拾的目光逐渐迷离,松开紧握的双手,缓缓抚上萤火柔软的纤腰,一路向上,沿着姣好的曲线,一只手停在背部,一只手则驻足胸前,一寸一寸的拉下轻薄的纱衣,抚摸着她光滑细致的肌肤,燃起心底最情热之火……
褪去了衣衫,夕拾双手捧住萤火的双颊,结束了缠绵一吻,布满尘雾和眸子此刻已经欲、火难忍了,对上萤火那双盛满秋水的眸子,“燕儿……”轻柔的一声之后,夕拾激烈而粗暴地吻上萤火的唇,含住她的舌轻咬慢吮,化被动为主动。
在夕拾缠绵火热的吻之下,萤火已经无法思考了,她也不想再去思考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后果,她只知道她爱这个男人,就算被他偶尔欺骗,她也还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爱上之后便是义无反顾地爱着,此刻的她只想好好地回应他给的炽热。
紧贴的双唇,纠缠的唇舌,与呼吸交融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灯火不知被谁的掌风熄了去,昏暗的屋子里,朦朦胧胧的暧昧附和着撩人的呻吟从暖纱帐中隐隐泻出,汗水淋漓的身子交叠纠缠在一块,滑落肩头的汗珠,犹如荷叶上透亮闪光的凝露,嘶哑而暧昧的喘息声,断续而缠绵地扩散开去,酿了一室春、色醉了一宿良宵。
缠绵之后,在黑暗里,萤火静静地看他,一直看着他……疲累后他安静的睡着,有点孩子气的睡颜,看久了依然会为之着迷,收敛了一切清冷和惨淡,也许这一夜他会做个好梦,没有索命的母亲,只有关于她以及他们的美好之梦。
萤火侧身支起头,一手轻轻抚摸上他英气挺拔的鼻子,食指来回摩挲着,沉湎在他的温度里,久违的感动萦绕上心头,之后她又用指头点点自己的唇瓣,唇瓣上的妃色已经在亲吻的时候全部卸掉了色彩,醉乡真是一种很好很好的催眠之药,在亲吻间,就能让人一觉睡到大天亮。
梨花糕的小伎俩自然骗不过聪明机警的夕拾,不过嗜酒的夕拾却无法拒绝酒的香气,况且她的吻,她自信他也是无法拒绝的。醉乡,一种混合了烈酒就能成迷药的特殊药物,这种东西大概只有泉这样的家伙才能想得出、做得出吧。
指尖触上他柔薄的唇瓣,似有点点殷红沾染上指腹,萤火无声的笑意在黑暗中划开。
——夕拾,你骗我一次,我也骗你一次,只骗你这一次。
——所以,你千万不可记恨于我哟,我们就当扯平好了。
——而且,花怜优那么费劲心思的邀约,我怎好不去赴。
说完,轻轻地在夕拾的唇瓣印上一吻,然后,穿上衣衫翻窗而去。
82
82、第十五回 暗中交易 。。。
火红的衣袂穿梭在暗夜中,耳畔掠过簌簌的风,风声卷起某个女人张扬而凛冽的笑脸,那张笑脸一直在脑中挥不去。
——离开京城多年,难道你都不想知道七年未见的老父好是不好吗?
——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帮你把老父从风都找来的哟。”
——想见老父,三更皇城北门见,记得一个人来。
这是在兰陵里,花怜优和萤火的耳语内容。
这也是萤火为什么要像夕拾下迷药的原因。
七年未见的老父,嘴上说和老爹姐姐都没有关系了,但紧要关头,萤火依旧很担忧老爹的安慰,尤其是落入花怜优这种毒辣女子之手。
姑且不论真假,她都想去赴约。
“花怜优,我就去会一会你,看你到底能耍什么花样。”
三更之夜,除了刚才打更之人,就再也觅不到多余的人影。
暗云急速的在头顶划过,似乎预示着前路的阴霾,果然到了皇城北门,城门上一片黑暗,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该不会是……”萤火见四下无人,第一反应便是上了花怜优的当,被莫名其妙地哄骗出来,萤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就在心中暗骂的时候,轰轰轰,城楼上几团火焰窜了起来,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城门照得通亮,借着火光看去,城楼之上立着几个人,黑衣持刀人站了一排,花怜优立于他们之前,傲气地俯视着城楼之下的萤火。
“来得很准时啊。”
见到了花怜优,萤火心里就有了底,这并非是一场闹剧,花怜优约她前来,定有目的。
萤火来回踱了几步,仰头看向花怜优,一脸不屑道:“此刻约我前来莫非是想要叙旧?我可不记得我们之间有叙旧的情分啊。”
花怜优冷笑,浮光掠影间,面孔中一丝阴险一闪而过。
“叙旧?我和你没什么旧好叙的。”
哒,花怜优打了一个响指,“说到叙旧,我想你肯定和这位有旧要叙呢。”
哗,一个东西被丢下了城楼,那东西被丢下之时,是一路磕着城墙壁下落的,待滑落城墙中断的时候,那东西上头还悬了一根绳子。
“好好看清楚吧。”随着花怜优的声音,一根火把被丢了下来,火把下落的时间很短,可是火把却把整个城墙照得通红,火光映红了墙头,更映红了萤火的眼,借由那火光,萤火总算看清楚了被丢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自己想见很久却一直未曾见到的人。
“老爹……”
火把落地,滚落了一地灰屑,火把独自在城墙角落燃烧着,燃烧着……
那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再看到萤火之后竟裂开了一丝惨淡的笑,那是萤火记忆中的脸,记忆中熟悉而温暖的老爹的脸。
“老爹……”萤火对着城墙上挂着的人大声呼喊,可不管怎么喊叫,被挂着的老爹只是机械地重复着那一抹干涩的笑,目光呆滞。
“你把我老爹怎么了?”萤火暴躁地朝花怜优吼叫。
花怜优此刻倒是不紧不慢,一副欣赏好戏的样子,那副嘴脸萤火恨不得从她脸上扒下那层脸皮放在脚底踩个够,“放了我老爹,不然我杀了你。”
萤火显然不想和花怜优废话,而花怜优此刻兴致才起,“怎么?终于知道在意之人被抢夺之后的痛苦了?”
“你他妈的别话里有话。”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花怜优看戏的脸嬉笑起来,啧啧地摇头,慢条斯理道:“你这副嘴脸,才是真正杀手萤火的嘴脸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花怜优居然连她是萤火的身份都知晓了,果然她这次回来的目的不简单,那么,在这几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