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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在你的一生中,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还有哪里受伤了吗?”贺兰枫请轻声的问到道。
钟离婉答道,“嗯, 都快好了,没事了。”
贺兰枫将她拉开,“真的还有别的伤?”
女子眼神闪躲开,低垂下头没有说话。
贺兰枫有些着急,“伤在哪里?”他问道。
钟离婉摇头,脸上布满痛苦之色,“都好了, 你就别问了。”
贺兰枫点头,“好, 我不问了。”
心中的郁闷更加深刻,仿佛涨的胸膛都要炸裂了一样。
即使,他看到了, 又能怎样?
时间无法倒流,不该发生的也都已经发生了。
他双手垂在身侧,没有将钟离婉推开,却也没有拥着她。
“你胸口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男人突然问道,声音清淡平和,仿佛他再说着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
钟离婉却心中一惊,她自然是明白贺兰枫为什么作此一问。
“你怀疑是我吗?”她缓缓抬头看向贺兰枫。
贺兰枫也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怀疑那日要放火杀死月儿的人是我吗?”钟离婉语气哀婉,一双眼睛装尽了委屈无辜。
“清儿,不至于那么冲动,她不会随便污蔑人的。我知道,你从前与清儿不和,若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我不会怪你,你去跟清儿说清楚,保证以后不会再起这个念头就好。”
贺兰枫一直盯着钟离婉的眼睛,仿佛不想漏过任何一个表情。
他想将她看透,看到她的心里。
几次的接触之后,他的确是起了疑心。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小清的个性他却是很清楚的。
她是他有生之年,见到的最坚强的女孩。
清高孤冷,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小小年纪的时候,都不肯在自己的面前掉泪,如今十年过去,她应该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他想,她应该是个干脆利落,坚强勇敢的女人。
开始的时候, 他以为钟离婉是与自己初次相认,所以才会激动的投入他的怀里哭泣。
可是,越接触,他越觉得不对劲。
她,实在与小时候差得很远。
钟离婉心中仿佛一瞬间沉重的被千钧巨石压住一样,甚至觉得呼吸都很沉重。
“你就真的这么相信她的话吗?我在你的心中就是如此的蛇蝎心肠吗?”
她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伤心欲绝的说道。
贺兰枫眉头一紧,看着钟离婉,“婉儿,我只是想解开误会。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我自会与清儿说明白,让她不要在误会你。”
“我说不是我,不是我,你信我吗?”钟离婉哭着说道。
贺兰枫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声音柔和了许多,但是他仍旧说道,“那伤口是怎么来的?”
钟离婉心头一阵抽疼,面对贺兰枫一下将自己的衣襟扯开。
雪白的肌肤立时映在眼前,贺兰枫立即移开目光,“婉儿,你干什么?”
钟离婉冷冷一笑,伸手将衣襟拉的更加往下一点。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她轻声的说道。
贺兰枫的确是想亲眼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凌清然看错了。
慢慢转回身,只见女子浑圆的山丘上方,一条疤痕赫然出现。
他精锐的双眼无论是什么刀伤都无法逃脱他的眼睛的,女子委屈的别过脸去,委屈的泪水自眼中流下。
他缓缓伸出手,为她 将衣服穿好。
“婉儿,真的不是你。这样从此以后,就没有误会了。”贺兰枫终于心软了。
心中也跟着敞亮了许多,终于验证了她并非是那日的凶手。
他的心也算是落地了,“你的伤口,的确是跟清儿那把短刀刀锋很像,难怪她会认错。别怪她, 好吗?”
钟离婉心中怒不可遏,他到了现在,仍旧在为那个丫头解释,冤枉了她,不但没有一句道歉,却还要求她去原谅那个该死的丫头。
她止住了哭泣,柔声说道,“她到底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怪她,只要她不误会我,就好了。”
贺兰枫觉得一切都晴朗了,“我会跟她说的,你放心。”
“枫,她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钟离婉忍不住问道。
贺兰枫点头,“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珍惜的女子,婉儿,我不能没有她。”
“甚至超过了我是吗?”她 追问。
男人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你跟她是不一样的,你是亲人。”
女子终于心中有了一丝甜美的味道,对于一个人来说,还有什么人能胜过亲人之间的那种情呢。
“清儿是亲人,也是我最爱的人。”贺兰枫随后说道,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女子心一瞬间跌落在冰冷的潭水中,到底她仍旧比不过那个丫头。
最爱,最爱,最爱贺兰枫这句话,一直响在她的脑海中。
早晚有一天,她要做他的最爱!
“枫,你会嫌弃我吗?”她问。
“怎么会,你在我心中永远更十年前那么美丽纯真。”贺兰枫不加思索的说道。
“可是,我的容貌毁了?”她继续问道, 想得到一些安慰。
“你会因为自己的母亲不年轻了而嫌弃吗?你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人。”贺兰枫说道。
钟离婉心中失望之极,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
从前,独自一个人的夜里,她禁不住畅想自己与贺兰枫在一起时候的情景。
他会抱着她,吻着她,在她的耳边说着情话。
说他爱她,只喜欢她一个,她会成为他唯一的皇后。
可是,她从未敢去想,贺兰枫对她的感情是怎样的,是不是如她一样,也在想念这她。
不是想念小清,而是一个女人。
今天她终于看清楚了,原来自己对他而言,只不过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情而已。
人家对自己根本没有那份心,可是,事已至此,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走下去。
太子那里,早晚会知道的,贺兰云对她来说更加无情。
她手中用力,心中暗暗发誓,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一定要得到贺兰枫的心。
贺兰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与钟离婉划清关系。
一个女子对他有情,而且是超出了一般的男女之情,他岂会不知。
可是,他已经有了凌清然了,再不能有别人。
况且,凌清然与钟离婉之间恩怨颇深,他是清楚的。
若是,他真的与钟离婉纠缠不清,那么必定会失去凌清然。
此时此刻,在这个世上,他万万不能失去的就是这个女人。
她已经为了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吃了太多的苦,他是绝对不会再背叛她的。
看着钟离婉伤心难过的表情,他十分不忍心。
他更怕此时此刻,钟离婉会问他,当年他许下的诺言都不算数了吗?
他离开北冥的时候,跟她说过,终有一天他会回来,紫盖香车,龙笙凤管的来迎娶她。
可是,他却食言了。
他一直看着钟离婉,看到她失望,看她轻声的开口,“月儿真是幸福,我真羡慕她。”
然后,她再一句话也没说。
他心存感激,为钟离婉的宽容大度,为他着想。
她以为钟离婉是不忍伤及他的面子,让他难看。
他不知道,其实,这个承诺她根本就不知道,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小清。
“婉儿,你放心,我会用其他方式去补偿你的。一定会加倍补偿!”
这是一个男人为自己食言之后,再次许下的诺言。
可是,停在钟离婉的耳中,却是另一个新机。
她想天无绝人之路,总还是有路留给她去走的。
贺兰轩此时骑着马回来,手里还牵着一匹马,正是钟离婉之前受了惊吓跑走的那匹马。
“我们回去吧,天色已晚。”贺兰轩说道。
贺兰枫点头,回头看向钟离婉,“还能骑马吗?”
钟离婉点头,“能。”
贺兰轩将马缰绳递给钟离婉,“这匹马个性很是温顺,不知道刚才是因为什么,发了疯呢?”
贺兰轩问道。
钟离婉心中一慌,连忙接过,说道,“刚才不知道自哪里串出一只老虎,马儿受了惊吓才会发狂的。”
“真的只是受了惊吓?”贺兰轩追问一句。
钟离婉转头看向贺兰轩, “是啊,要不然靖王以为还有何事能让马儿发狂呢?”
贺兰轩呵呵一笑,“太子妃见谅,我只是想加强防备,为太子妃的安全。”
钟离婉淡淡的说道,“靖王有心了。”
回去的路上,钟离婉一直走在前面,她有意避开贺兰轩,贺兰轩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
贺兰轩手上拿出一根金钗递到贺兰枫面前,贺兰枫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贺兰轩目光深邃,“我找到太子妃那匹马的时候,这根金钗还扎在马屁股上。”
☆、第二百四十二章 血色清泉
贺兰枫接过金簪,放在眼前端量着,然后抬头看眼前方马背上的女子身影。
“你与她的事,我不过问太多。但是,她绝不是一般的女子。今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你应该想一想。”
贺兰轩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贺兰枫阴沉着脸,“我有分寸。”
凌清然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处泉水,但是放眼望去,才傻了眼,没有什么能盛水的东西。
她蹲在泉水边,皱着眉头,没了辙。
这里走回山洞,最起码也要走半个小时,用手捧也就几步水就漏没了。
她现在真是佩服那些写剧本的人,是他妈谁出的主意,用手可以捧回去水给那个受伤的人喝的?
她无奈之中,只好效仿了,可是刚走了不到十步,水都没了。
情绪开始暴躁起来,急切败坏的走回到泉水边上,她蹲在地上歪着头盯着泉水发呆。
想办法,想办法,想办法。
可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突然,钟离婉与贺兰枫暧昧的模样出现在脑海中,她顿时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贺兰枫,你这个混蛋,要是真敢跟那个死女人扯上什么关系,我立马废了你。”
怒吼过后,突然觉醒,山洞里的那个男人只怕再耽误下去,就死定了。
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能让贺兰云死了,他要是死了,钟离婉成了人见人怜的小寡妇,不就可以更加正大光明的勾引贺兰枫了。
突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屏住呼吸,她侧耳听去,突然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她慢慢的猫起腰,伸手见短刀握在手里,小心翼翼的便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
她将要来到近前的时候,里面的白影噌的一下便串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与此同时,女子如同豹子一样的扑了过去,那白影原来是只野羊。
比凌清然在二十一世纪见到的个人家养殖的羊还要高大, 通体洁白,两只长长的角打着三个卷在脑袋两边露出锋利的光芒。
野羊也嗅到了危险的意味,本来它是有机会跑掉的,可是偏偏今天碰到了凌清然。
凌清然的身手飞快如电,一刀扎在了野羊的后退上。
野羊顿时一声嘶吼,随后被激怒,拼了全力便向凌清然冲了过来。
凌清然做好了准备追出去,她以为野羊肯定会惊慌逃窜,却没想到这野羊如此刚烈,竟然不要命的攻了过来。
凌清然本来趴在地上,刚要起来却被野羊一下扑倒在地。
尖锐的角便划向凌清然的脸颊,凌清然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来挡。
只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随后胳膊上火辣辣的挨了一下。
她另一只手,刀尖一转,便狠狠刺进野羊的肚子。
噗的一声,野羊加了两声,她将短刀一下拔出,温热的血喷了她一身,湿透了衣衫。
用力将野羊自自己的身上扒拉下去,她一骨碌坐了起来。
野羊还没有死透,被短刀刺中的地方还在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血。
它的一双眼中,仿佛带着愤恨的看着凌清然,嘴里有气无力的叫着。
凌清然走过去,微闭了下眼睛,“对不起,我等着救人。”
手起刀落,野羊脖颈被割断,当场毙命。
她从来没干过杀羊的活,但是此刻逼到这个份上也属时没别的办法。
自羊肚子里,将羊皮囊取出来,将里面的液体倒干净,又拿到泉水这洗干净了。
她灌了满满一羊皮囊泉水,便急忙往回赶去。
回到山洞里,贺兰仍旧昏迷不醒。
她用泉水将他后背的伤口洗净,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金疮药便要给他上。
手到了半空,她突然停住了。
贺兰云此刻已经有发烧的迹象,必须马上上药,若是伤口感染了就真的完了。
她想,贺兰云是太子,他的金疮药肯定会比自己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