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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看着她气愤的模样,戏弄的念头竟然在心中一拱一拱的往出钻。
“你担心贺兰枫,就没担心你的孩子吗?”莫邪笑着说道。
凌清然忽的坐起来,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她没有感觉不到不对,但是毕竟才不到两个月,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
莫邪突然沉下了脸孔说道,“拿掉了。”
然后空中一阵疾风刮到脸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室内,女子泪眼闪烁,咬着下唇,一脸委屈,“混蛋,我会杀了你。”
莫邪几乎这一瞬间被震住了,他伸手摸摸自己有些刺痛的脸,难以置信刚才竟然挨了一个巴掌。
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暗,刚要狂躁爆发之际,门外传来声音,大夫到了。
他紧握的双手,终于松开,咬牙说道,“进来。”
大夫是个老头,低垂着双眼,完全没感觉出气氛不对,只不过看到莫邪在这还是略微的吃了一惊,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的愣怔,请完安之后,就开始跟凌清然检查。
“姑娘的毒素几乎大部分都清楚了,还有少数余毒再喝几服药就可以完全排出体外了。修养个四五天,就没事了。”他耷拉着头慢条斯理的说着。
凌清然的心终于放下了,看来自己是逃过了一关。
然后老头又再次说道,“肚子里的胎儿发育很好,完全没有受到毒素影响,请大王放心。”
他这句话的意思,显然是因为凌清然的孩子是莫邪的。
凌清然省略掉这个意思,高兴的说道,“是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奴才不敢欺瞒大王。”他仍旧向着莫邪说道。
凌清然心情顿时无比开朗,孩子没事,这就好了。
随后,想起什么看向一旁沉默是金的男人,他的脸可真够黑的。
大夫很识趣的下去了,出了帐外,伸手往额头上一捋,一坨冷汗顿时而下。
吓死他了,怎么大王好像被人带了绿帽子一样的暴躁?
难到那个孩子不是大王的?
想到此处,老头慌忙加快步伐,逃也似的走了,还一面心中暗骂自己多嘴。
“对不起哈,刚才错怪你了。”凌清然轻声说道。
“怎么补偿?”男人终于开口了。
凌清然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将我赶出去,当做惩罚。”
“哼,想得美。”男人冷哼一声说道。
“喂,到底你想怎样?一次说清楚吧。”凌清然大声说道。
莫邪顿时有些专注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变花可真快,“留在我身边,我给你锦衣玉食的日子,贺兰枫也可以安心谋划,不用再做苦力。”
男人干脆的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凌清然早就知道他的想法,听到之后并不意外,但是到底被人威胁,又无力反抗,心里难受的很。
“我不会留在你身边,宁可一死,你早就知道,何苦再来威胁我。”凌清然说道。
男人却瞪着眼睛看着她,“现在仍旧这样想吗?”
“有什么理由让我改变吗?”他很聪明,她也不傻,自然知道他有下文。
莫邪沉默了一会,面对这个女人,他的确有点无计可施。
然后,他缓缓开口,将当日与贺兰枫之间的约定全部,讲给她听。
凌清然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莫邪会如此诚实的将这些都告诉她。
“只是呆在我的身边,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然后等他来接你。怎么样?”
莫邪说道。
凌清然此时才知道,她也许太低估了眼前的男人。
他知道贺兰枫在乎自己,将自己留下是最好的人质,贺兰枫有朝一日真的成了事,她便是要挟他最好的筹码。
“你想要的不仅仅是南滨那几个城池吧?”其实凌清然是想说,他想要的是易守难攻,富饶的玉龙关。
男人微眯双眼,也不分辨,点头说道,“我还想要你的人和你的心。”
凌清然一个激灵,这男人的眼神让她受不了,明明是一句带着暧昧之情的话,经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结成了冰。
“收起您的痴心妄想吧,你这辈子都得不到了。”凌清然果断而决绝的拒绝了他。
他冷然一笑,“时间还长着呢,别回答的那么快。
“日子再长也没用,我的心只有一颗,而且还死心眼,一旦给了谁,就再也要不回来。”
凌清然说道。
“我可以亲自去拿回来。”男人胸有成足的说道。
凌清然苦笑一下,不想与他继续争辩下去。
“他在哪里?”凌清然问道。
“在贵宾大帐里,当然他是住在那里,还是要回到那个低矮的小毡房里继续以前的苦力,取决于你。”
男人微笑着看着她,然后饶有兴趣的继续说道,“将一个人的命运握在手里的感觉怎么样?”
凌清然无声的再次骂他,变态。
男人的眉头一挑,“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凌清然一时间没听懂。
“变态!”他重复道。
她很想大声的这样说给他听,就是不男不女,不公不母,废物的意思。
“你很聪明,我很佩服的意思。”凌清然说道,但是心中已经畅快了很多。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头,他不太相信。
“休息吧。”男人站起身望出去。
“等等。”凌清然喊着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凌清然却垂了头,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求他放了她吗?
换来的依旧会是嘲笑和威胁,不然呢?跟他说再见吗?
“这里没人看守,你想走随时可以。”他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消失在她的眼前。
凌清然这一次读懂了他最后的眼神,和没有说出口的话。
如果你走了,那么就毁了贺兰枫。
他是这个意思吧?
她的心里担心贺兰枫,担心的要命,外面没人看守?
她忽的站起身,几步来到帐门,扬起的手却瞬间停止在半空。
她多想推开帐门,一路狂奔跑去他的身边,告诉他,她没事,孩子也没事。
可是,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竟然一步也迈不出去。
他的未来不能都在这里度过,他应该做帝王的,而不是苦力。
她仿佛看见了他黄袍加身,神武威严的模样,大手一挥,天下尽在脚下。
站在世界的顶端,宛若天神一般令人尊敬。
睿智圣明,将北冥治理的欣欣向荣,国富民强,万民敬仰,流芳百世。
他该是那样的.......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捧着满是泪水的脸颊蹲在地上。
莫邪将狼嚎狠狠的扔在桌案上,轻轻的揉捏着眉心。
这一整天,他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无法集中精神,看了一个时辰,竟然连一张奏折都没看完。外面传来声音,他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应允来人进来。
婢女古尔跪倒在地,轻声说着。
莫邪的眼睛突然间犹如黑夜的灯被点亮了,他的声音仍旧冰冷,“知道了。”
古尔下去了,他的嘴角悄悄爬上一抹笑意。
重新拿起狼毫,终于落了笔。
古尔的话,在耳边依旧回荡,“姑娘吃了东西,睡下了。”
天已经黑了,是该吃饭了,他也饿了。
半夜王庭中却突然骚动起来,凌清然本来就睡得很轻,听见外面的动静起了身。’
很快,有人进来。
凌清然一看是白天的婢女,好似叫古尔的,她还真是机灵。
“古尔,发生什么事了?”她揉着满是血丝的眼睛说道。
古尔连忙回道,“听说王母病了。”
原来是莫邪的母亲病了,“很严重吗?”
“应该是很严重吧,听说将王庭的大夫都请去了,大王也去了。”
凌清然点头,然后重新躺下。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古尔熄了灯又出去守着。
这一觉凌清然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一日三餐都按时送来,药她也按时服下,但是这一天她的心一直动荡着。
虽然莫邪说,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
但是,她相信莫邪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将自己留下只是养着。
一整天她都绷得紧紧的,每一次帐门打开她的心都揪成一团。
可是,一直到张灯她要睡了,莫邪也没有出现。
她之前还有些睡不安稳,总是担心在她睡着的时候,那个男人会摸进来。
因为怀孕的关系,尽管心里有事,眼睛到了后半夜也终于睁不开了,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晚,她做了很多梦。
梦到了前世,她与婉华仙子,七彩,小莲在一起的时候。
上天下海,无忧无虑的日子。
然后又梦到,七公子,梦到他们之前的每一世,真心相爱,痛苦而凄惨的结局。
再后来是黄泉路上,开不败的曼珠沙华,和每一世等在那里的朔。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枕头湿了一片。
就这样,安静的度过了几天,莫邪一直没在露面,她也乐得自在,她试着跟古尔打听贺兰枫的情况。
本来没抱着什么希望,可是这小丫头竟然真的跑去帮她打听。
凌清然一直紧张的等着,听到动静,她立即站起身,古尔小脸红润的走进来,看的出来是跑回来的。
“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第四百四十章 王母的病
古尔赶忙将打听到的消息说给她听,她的心随着古尔的话慢慢安稳了下来。
他很好,也不用去做苦力了 。
这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好消息了,现在这时候有什么比知道他还健康的活着还重要。
凌清然慢慢的坐下,将心中的情绪理顺好。
人要能屈能伸,这样将来才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她这几天一直没有出去过,为了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她要尽快的养好身体。
做她的孩儿也真的不容易,要历经很多的磨难才行吧。
不过, 这一次她一定不能在让她受到伤害。
“王母的病好了吗?”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古尔表情犹豫的摇摇头,“ 听说不见起色,王上动了大气,已经杀了好几个大夫了。”
“是什么病这么严重?”凌清然好奇的问道。
“ 奴婢也不太知道,只是听说好似是呼吸困难,咳血什么的。”古尔是年少的小姑娘,有着单纯的敦厚。
凌清然点点头,让她下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肺部的病,她的心有丝无名的痛。
有些困了,她闭上了眼睛睡了。
这一觉又睡到了傍晚,古尔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等着她。
她起了身, 正准备吃饭,却发现古尔双眼红肿的站在那里呆呆的发愣。
她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古尔有个好朋友在王母跟前服侍,今天突然也病倒了,跟王母的症状一样的。
凌清然的心一紧,“还有人病倒吗?”
古尔点头,“嗯,听说王母身边近身伺候的人都相继病倒了。”
凌清然心中顿时有了数, 饭菜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有些事情,她以为这些年早已经随着另一个国度渐渐消失在她的记忆中了,却没想到仍旧还是那么清晰。
莫邪双眼血红,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你说你有办法救我母妃的病?”
凌清然坚定地看着他,“是的。”
“连王庭中的大夫的束手无策,你确定你有办法?”
莫邪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怀疑。
凌清然轻轻的微笑,“ 所以你别无选择。”
莫邪深沉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凌清然,女子迎上他的目光继续开口说道,“你没有任何目的,要不要接受你可以自己选择,但是一但你选择接受,就必须所有的一切都听我的。”她的气势坚定,态度从容。
莫邪最终同意了她的提议,将王母交给了凌清然。
她将王母帐内服侍的众人都隔离,只留下两个最贴心的丫头服侍,并且将王母的行宫也很加紧了防卫 ,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包括莫邪。
给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发了用板蓝根,大黄等药物浸泡过的白纱布口罩 ,将行宫里外做了消毒。
一连几日,行宫与外界全部隔离,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是每天她会派人出来取一只龟, 新鲜的水果,其余一概不回应。
莫邪心中担忧的很,但是却是一次也没来过,甚至在王庭太医院全体大夫的质疑面前,也没有对离去怀疑一分。
活乌龟一只;用泥包住;用暗火;慢火烧焦去泥;研成龟粉;开水冲服;每天三次;每次一钱。 食物都是经过稀释的,冰糖雪梨熬成的水每天饮用。消毒,每天两次。
凌清然每天做的就是这些,她平时就睡在王母的帐内的,身体的疲惫让她瘦了很多。
三天的时候,一直昏迷的王母醒了过来,半个月后咳血不见,一个月后王母起色红润, 开始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