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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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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你捅给了监管机构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鹿鸣的口气没变,但谷雨未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目光是冷的,那个她已经熟悉了的鹿鸣又回来了。
  “你是不是还想,我这么做,是别有所图?”
  谷雨未把头别过去。是,她的确这么想。
  “用你的逻辑来套,敢想,不敢承认?”
  谷雨未回过头来,“我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如果不是你,那你解释下好了。”
  “你的意思是,被告应该自己证明自己没有罪?”
  谷雨未咬着牙,不说话,免得再说就冲突起来。
  “你还真是不可救药。”鹿鸣吐出这几个字,放下筷子。“我和你说过几次,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以为,我是随便说说?”
  谷雨未回过头,眼睛里是愤怒的光,“你到底要怎么样?”
  “行啊,既然是这样,我就说好了。老问题,我……”
  “你住嘴!”
  “谷雨未,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这么一意孤行,那对不起,我要照我的路数走了。”
  两个人的争吵引来别的桌子的目光,谷雨未举起手,“行行行,这事儿我们先不说。你先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这么干?”
  “我……”
  “我不认为我值。”谷雨未先堵住他的嘴。
  “值不值,应该由我说了算,不是吗?”鹿鸣认真地看着她,“或者,你认为,你值什么?”
  谷雨未想把面前的盘子扑到他脸上!
  鹿鸣不紧不慢,“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金钱、权力和性是人作为人的永恒追求’?”
  谷雨未气得要开口,鹿鸣又继续,“如果能成功,我至少可以得到两样,金钱和性。”
  谷雨未却有点恼羞成怒,“鹿鸣,你,你别这么没廉耻。”
  “求偶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怎么就是没廉耻?”
  谷雨未恨恨地丢了勺子,“除非我死了!”
  “我对女尸毫无兴趣,哪怕你是杨玉环。”
  谷雨未眼冒金星,“这是你的阴谋。我现在正式开始怀疑,如果我行使了,才中了你更大的阴谋。”
  “或者我是想兼并整个正谷?”
  “我怎么知道不是?”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能取悦我,也许我会放过正谷?”
  谷雨未气得浑身发麻,“抱歉,没想过。”
  “那你现在也可以想一想。正谷的巨额亏空、对赌协议以及现在监管机构又要来调查,三桩大事,没一桩是好的。如果正谷想不倒下去的话,只有靠别人来帮。正谷本身已经没有办法从这个沼泽中跳出来。”
  谷雨未咬着嘴唇不说话,她知道,鹿鸣说的是有道理的。
  鹿鸣继续缓缓地说,完全不像之前的插科打诨,“你不妨考虑一下。假设你前面说的都是对的,我对正谷有野心,我想吞掉正谷。那现在这个局势,我首先也要把那只和正谷签过协议的狼赶掉才行,否则,我什么都没有,对不对?对你来说,你其实没损失什么。”
  不!谷雨未心里很清楚,如果她答应妥协,那行使遗嘱是必然。
  “还是,你依然觉得,正谷的存活,与你个人那伪装的生活相比,显然后者更重要?”
  “你住嘴!”谷雨未的手抓着桌布。
  “我说错了吗?”鹿鸣极其冷酷,“谷雨未,你是我见过的最没出息、最没骨气又最没良心的一个人。你怨你妈妈,说她不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轮到你自己,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你又怨我在觊觎正谷,可实际上呢?你明知正谷危险,关心的却还是自己。谷雨未,我真是遗憾,你母亲怎么会不顾一切地生下了你?”
  谷雨未的嘴唇都要咬出了血,她一字一顿,“鹿鸣,你没有权利侮辱我!没有!”
  鹿鸣无所谓地摊了下手,似乎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吃饭。
  谷雨未终于忍不住了,她当的扔下筷子,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离席而去。
  鹿鸣冷漠地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离去,在那身影即将消失的一刹那,他看也不看地从盘子中夹起一块鹅肝,放入口中。
  谷雨未疾驰回到家,冲入洗手间,打开莲蓬,就是一顿狂冲。
  自己那天是怎么鬼使神差,居然会走到他家门口。不,更早,她那天在医院,为什么就要遇到他?她捂着脸,水从手指缝间流下去。热热的,却不能让人放松。
  过了很久,她洗了澡出来。吹干头发准备睡觉时,忽然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别跑,否则我不敢保证,不把你抓成负距离。”
  谷雨未狠狠地删掉这条绝无幽默感的短信,然后把手机掼到床上。
  这个魔鬼有几张脸?!
  第六章 失却的钥匙
  谷雨未觉得自己要让鹿鸣逼得无处可走。她每天晚上一闭眼,父母的那张照片就出现在她梦里,提醒她和他们的血缘关系。她想离正谷远远的,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累,真是累。母亲去世,于她是彻心彻肺的悲哀,她还没有喘过气来,又出来个遗嘱。悲哀本可以随着逝去而慢慢平息,如今却让这些事情搅得,她觉得自己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摇晃到不能再摇晃的程度了。
  她心里不止一次地暗想,鹿鸣,你就饶了我,又怎么样?
  事实再一次证明,鹿鸣说过的事,一定会做到。
  在再一次未能终局的晚饭过后没几天的一个下午,谷雨未正在做瑜伽,忽然有同事打电话来语无伦次地说:“小谷,网上说的那个遗嘱的事,是你吧?”
  谷雨未的头嗡了一下,胡乱应付着挂了电话,扑到电脑前,果然,网站的大标题是:正谷纠纷升级,可能存在第三份遗嘱。
  谷雨未觉得自己的神经好像都被抽空了。
  网站上说,据知情人爆料,谷正雄去世前曾留下一份遗嘱,将其持有正谷40%的股份交由他的一位女儿继承。这人是某高校的教师,教哲学。
  谷雨未当时就蒙了。
  她愣呆呆地站在电脑前,好一会儿,门铃响。她麻木地走过去,一个人拎着大大的送外卖用食盒站在门前,“您好。我是江润餐厅的,有人为您订了餐。”
  “谁?”
  送餐的工作人员看了看单子,“应该是位姓鹿的先生。”
  谷雨未把他让了进来,看他把饭菜挨个拿出来后,最后还摆上了一瓶红酒。谷雨未签了字,他告辞出门。
  她拨了电话,接通了,他低低冷冷的声音背后有轻柔的音乐。
  “你干什么?”
  “送的餐收到了?”
  “你干什么?”
  他笑了,“没什么。猜想你不想出来吃饭,我只好让人送去了。怎么样?还不错吧?多吃点,你气色不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你那么矜持,不肯下场,而我又十分不争气,特别地想与你共舞,只好把你拉下舞场了。”
  “鹿鸣你浑蛋!”谷雨未歇斯底里地狂叫。
  “看看,看看,别这么没淑女风度,这不像你。”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轻柔的音乐夹着鹿鸣浅浅的笑刺激着谷雨未的耳膜。“谷雨未,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看着很累,明明正谷已经摇摇欲坠了,你居然还能沉得住气自保。与其让你自己内心挣扎,不如我来帮你一把。”他停了停,似乎是喝了口水,然后说,“乖乖的,你不会吃亏。”
  谷雨未砰的就把手机扔在了墙上,狠命地抓着头发。“鹿鸣,你去死,我恨你,我恨你!”
  她推了桌上的杯盏,红酒应声落地,溅在墙上和地板上,宛如血迹。地上一片狼藉。屋外的海棠花枝在春风里轻轻地颤着,完全不理会天上的乌云。
  风雨要来了。
  暴风雨要来了!
  家里电话响,是展一鹏。
  他急切地问:“雨未,到底是怎么回事?”
  谷雨未犹豫了下,“不知道。”
  “没人对你怎么样吗?”
  “没有。”谷雨未摇头,泪却流了下来。
  话筒里明显展一鹏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谁劫持了你。”
  谷雨未没说什么,展一鹏又说:“奇怪,那个人是怎么知道的呢?居然能这么准确地知道数目。”
  谷雨未长叹一声,她也不知道,而且,她不知道,鹿鸣还知道些什么。
  如果这是一场较量,注定她只能是输家,她现在只是负隅顽抗,但是,失败只是迟早的事。
  展一鹏的语气里都是担心,“雨未,你千万要稳住心,不要乱动。正谷看起来有点凶险。”
  谷雨未大吃一惊,“怎么了?”
  展一鹏沉吟,他本不想说,但又怕谷雨未稳不住,“我查过交易所公布的年报披露时间表,正谷预约披露年报的时间是四月十六日,而现在是什么时候?”
  谷雨未摇晃了下。
  “报纸上爆出的正谷对赌协议是四月一日,而爆出正谷遭监管机构调查的事,是四月八日。现在又爆出你的遗嘱,三桩事连着来,并且,距年报披露的日期又这么近,这用意,有点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谷雨未的身上直冒冷汗,但她自己没有察觉。
  展一鹏犹豫了下,“按照交易所的规定,四月三十日是公布上年财报的死限。正谷最近的股价本就是下行态势,遗嘱的消息这时候公布,如果年报成绩再不好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谷雨未的眼前一黑。算计得准确,是鹿鸣的作风。
  展一鹏似乎看到了她的情绪,“也不一定。那人也许没有恶意,如果正谷年报的成绩真不好,那时候再公布,恐怕正谷连消化不良消息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也许正谷有赢利也说不定,那这消息的影响供市场消化的时间反倒比较长。”
  谷雨未闭上眼睛,浑身冰冷,如在冰窖。
  展一鹏安慰她,“别想得太坏,也许正谷的年报会很好看也不一定。那基本上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谷雨未还是傻愣愣的,展一鹏又说的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见。她胡乱地说:“我感冒没大好,头疼,先睡一会儿。有事儿你再找我吧。”然后不由分说地下了线。
  她倒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屋顶。为什么?她突然从床上跃起,胡乱套了件衣服,摔门而出,也不管别人对她频频回头的眼神,直接奔到小区门口,招手叫住驶过的出租车,“去通途大厦。”
  谷雨未在大堂里候了很久,依然没有得到被允许上楼的讯息。她只好再一次走向总台,“我找你们鹿总。”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已经通报上去了,请您再等等。”
  “我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不好意思,”总台服务员优雅地道着歉,“我们能做到的就是这些。”
  通途设了外部门卡,所有要进大厦的人首先都要刷卡才能通过。没有那张卡,谷雨未想浑水摸鱼也不行。
  她没有办法,只能等。一直等到一位年轻人走到她跟前,他轻轻地弯了弯腰,“谷小姐是吧?”
  谷雨未虽然火气正在上蹿,但教养还是不得不使她压着火气,“我姓谷。”
  “我是鹿总的助理黎旭。鹿总现在忙,没时间,让我把钥匙送给您。”
  钥匙?明明是张卡。谷雨未拿在手里,看了看,“哪里的卡?”
  “这个……”黎旭明知是鹿鸣家里的,却不敢说。
  “哪里的卡?”谷雨未又问了一遍。
  黎旭有些为难,“这个不大敢确定,应该是鹿总家里的吧?”
  家里的?谷雨未立刻明白了,她的脸火辣辣的。
  她把卡塞给黎旭,“我不要他家里的卡。我要见他。”
  “这个,”黎旭真的为难了,“鹿总现在不方便,他上面有重要客人。”
  “我只见他几分钟。”
  “谷小姐,”黎旭耐心地说,“我是按鹿总的指示办事,既然鹿总给了您门卡,还是希望您到那里去等。”
  谷雨未又羞又气。这个叫黎旭的人既然这样说,当然就猜出了其中的关节,鹿鸣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尊严?
  她站了起来,“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鹿鸣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就什么时候见他!”
  黎旭愣了下,让前台送了杯咖啡,然后又轻轻地弯了弯腰,“那谷小姐先坐。”他走了。
  谷雨未端起那杯咖啡一饮而尽。她今天豁出去了,非要鹿鸣给她一个答案。许是因为黎旭的面子,前台服务员又送来一杯,她也喝了。
  这条街是杉城最繁华的街,从大厅的落地窗往外看,遥遥相对的便是正谷大厦。以前曾无数次地走过,但没有一次想到这会与自己有什么关联。再后来从下面经过时,会仔细的看一看门口那块正谷集团的匾。现在再看到,她心里的滋味更复杂。
  她已经置身在内,无法离开。
  一堆人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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