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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事件-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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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什么类型的天花病毒?双方都明白核查人员正在窥探现代军事生物科技的黑暗面。
    核查人员没有得到任何答案。苏联生物学家的回答也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他们说他们只是在克隆天花病毒,并不是对天花病毒本身进行改造。西方涉及到天花病毒的基因实验只是对牛痘病毒进行克隆,因为牛痘病毒对人体并没有危害(它们只是用来制造天花疫苗)。对天花病毒的克隆只是对其进行重组。苏联科学家坚持说它们只是进行“克隆天花病毒”,但随后他们基本上承认他们确实用天花病毒做了秘密实验。至于他们是否研制了全新的天花菌株,或是否对天花病毒进行了部分改造。苏联人没有透露。他们有没有从天花中提取一些基因导入到其他的病毒或细菌体内进行研究?他们有没有研制出抗疫苗天花病毒?这些都很难说。
    苏联生物学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录了下来。这些话被俄语专家们反复翻译和再翻译。国家安全局和其他情报机构对这些话进行了深入分析。最终,如马克所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对天花病毒做了什么手脚。”
    不应该忘记的事实是这些人都是军事科学家。他们的研究是为军事服务。他们在不断尝试的过程中可能已经成功研制出了转基因天花病毒。参与了核查人员同苏联军事生物学家见面会的一名核查人员说道,他确信他们已经把一些大脑病毒引入了天花病毒内部,制造出了大脑天花病毒——一种袭击人类大脑的天花病毒。
    核查小组从苏联返回之后,中央情报局、英国情报部门、国家安全局都受到了很大的触动。核查人员亲眼目睹的事实同民间科学研究机构的信仰之间出现了巨大的差异。高级科学家,尤其是微生物学和分子生物学方面的科学家,开始接受提高了对生物武器的认识,并在听取情报部门的情况汇报,并不只是苏联的生物武器项目,还有其他国家的。所有听取情报汇报的人都是震惊的离去。“他们的眼睛如同杯碟。”听了几次汇报的一名美国科学家如是说。生物学家发现在他们的领域中居然出现了一个甚至多个曼哈顿计划,在此之前他们不知道,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尤其使其中一些人难过的是,他们领域内的一些杰出科学家曾经和现在都在致力于制造生物武器,而且这些武器的杀伤能力在某些方面比氢弹的威力更强大。
    哈佛大学的马修·麦赛尔森仍然坚持认为生物武器条约的执行情况良好。很多年来,他的发言在生物武器的讨论中很有权威,他的观点已被广泛接受。他曾在权威杂志上发表文章支持1979年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发生的炭疽热事件是由于居民食用腐坏肉类引起的观点。并且他还在文章中提供了详细的科学研究数据,这些数据来自于支持他的观点的俄罗斯科学家。生物武器公约的制定者们成了公约的保卫者,而公约的成功执行成为了他们的赌注,这也使得他们本人不能明察生物武器研究的事实真相。
    俄罗斯新闻记者开始调查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事故。1991年,华尔街日报的总编辑——彼得·康拜尔去了3次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由于克格勃的跟踪和干扰,他的每次旅程都冒着一定程度的个人危险。他追踪采访了当地将近一半的受害者。他拜访了受害者的家人,他们给他讲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他找到治疗受害者的医生;他发掘出医疗证据;他指出大多数的受害者在军事基地附近居住或工作。麦赛尔森曾经写过,炭疽热来自“位于阿拉密尔的一个肉类加工厂”。康拜尔前往阿拉密尔进行了实地考察,他在那里并没有找到肉类加工厂,仅有一个风景如画的乡村。他之后向这位哈佛教授说明了不存在肉类加工厂的事实。他相当平淡地进行了这样的报道“看样子麦赛尔森当时非常吃惊。”
    麦赛尔森发现自己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华尔街日报的调查报告表明,他发表的关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事件的文章中的科学数据不仅是错的,而且很有可能是他的俄罗斯同事凭空捏造的。麦赛尔森不仅是受害者,也是误导、甚至欺诈性科学信息的传播者。他获准同妻子珍妮·桂乐明和一组合作者前往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实地考查,随后证明当年炭疽热的爆发的确是由军工厂释放的可在空气传播的炭疽热病毒引起的。他后来终于在1994年的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他的新发现。但是,在文章中他并没有向彼得·康拜尔致谢。 
    他和他的合作者认为,仅有少量的炭疽热病毒被释放到了空气中,并不是很多——极小一撮,量少到夹在食指和拇指之间可能都看不到。一些专家对如此少量的炭疽热病毒可以杀死那么多人的说法持有争议。现在看来更符合逻辑、更被人们所接受的说法是病毒的量一定不只一小撮。但没有人真正知道。这起事故涉及到用作武器的炭疽热病毒的生产,据说是由于过滤器从粉碎机中脱离造成的。世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重要的事情是马修·麦赛尔森的观点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少量的生物武器和大量腐坏肉类的性质完全不同。另一个转变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它来自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叶利钦的讲话。鲍里斯·叶利钦向世界宣称,俄罗斯从前苏联继承了一个生物武器研制项目。此消息随后从俄罗斯生物武器研制小组高层的两个叛逃者那里得到了证实和详细阐述。俄罗斯负责该项目的高层官员近日列出了现代俄罗斯军事力量在战争中可能用到的生物病毒。它们包括:天花病毒、黑死病病毒以及炭疽菌。它们中的一些可能是通过基因工程制造的。
    
    马萨乔和马克沉默了一会儿,马萨乔陷入了眼镜蛇案件的沉思中。
    “这个癌细胞已经转移, ”马克说道,“现在很多国家都在进行生物武器研究。叙利亚拥有顶尖的生物武器研究项目,而且叙利亚也是公认的支持恐怖主义的国家——这方面你比我知道的多,马萨乔。如果叙利亚有这样的研究项目,你可以想象到以色列是否有类似的机密的生物研究项目,以色列的科学家是世界一流的。伊朗在生物武器方面很有研究,他们通晓分子生物学,并且正在试射巡航导弹。想想这一切,想想转基因生物武器扩散的态势。中国在新疆地区的沙漠中拥有大量的生物武器研究设备,但我们很难知道他们的研究内容,因为我们的卫星系统无法监测生物武器研究,我们看不到建筑物内部,即使可以,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容器中培养的是什么。我们只知道中国在分子生物学领域的工作做得很出色。还不止这些。其他很多国家也正在研究生物武器。虽然他们的研究工作进行的没有那么出色,但是在那些国家有一些很聪明的笨蛋,这些地区迟早会发生一场严重的生物事故。发生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市的事故和这些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而且这些事故将会是世界范围的,不会只局限于一两个城市。” 
    马克继续说,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已经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故。“海湾战争综合症,”他说,“肯定是由长时间暴露在化学武器的环境中引起的。但我们还不能完全排除是由某种生物武器引起的可能性。或许在战争初期,伊拉克人部署了一些试验性生物毒剂,但是我们却没有注意到。一架喷气式飞机在空中飞翔——我们没有识别出那可能就是正在进行喷洒毒剂的飞机。这意味着海湾战争综合症可能具有传染性。我现在只是怀疑,但不敢肯定。现在再看看艾滋病病毒。虽然有很多证据表明艾滋病毒病来自中非雨林中的一种天然病毒,但事实上艾滋病病毒的起源大家并不知道。我们不能排除艾滋病病毒是一种武器的可能。艾滋病病毒会不会是从某个武器研制实验室内泄漏出来的?我不这样认为,但我仍然怀疑。”
    “眼镜蛇病毒是不是和它一样?它会不会是从哪里泄漏出来的,马克?”
    “我怀疑是。我猜可能是谁把它从实验室里偷了出来。”
    “苏联怎么样了?那儿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那儿发生的事情很敏感,形势很严峻,非常敏感。”
    “那当然。”马萨乔说道。
    “在新西伯利亚分子生物学研究所有一个既没有名字也没有编号的建筑物,”马克说道,“我们称它为‘尸体零号’,并且我们要求进入其内部参观。”
    苏联负责人经过一番犹豫后最终同意让核查人员进入“尸体零号”进行简单的参观。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美国或其他地方的核查人员获准进入过“尸体零号”。对“尸体零号”的一切了解都基于1991年的一个简单的访问。
    “尸体零号”坐落于新西伯利亚分子生物学研究所的一角。它是一座用砖块砌成的高大建筑,上面留有很小的窗户,建筑物的外表看上去很像立方体。 
    “我们不知道‘尸体零号’内部正在干什么。卫星图像显示不出来任何信息。” 马克说道。
    研究所内部的所有工作人员在核查人员进行核查的时候都已被遣散回家。因此当核查人员在负责人的陪同下进入建筑物时,“尸体零号”里没有人。没有什么可看的。看上去建筑物里面只有办公室和普通的生物实验室。一个核查人员在一张实验台旁边发现一张用大头针别在上面的纸。纸上用英语写着“老鹰是抓不到苍蝇的”。这似乎是对核查人员的嘲讽。
    当核查人员正在参观一些办公室的时候,马克告诉大家他要去洗手间。当他从洗手间出来以后,他发现小组成员随同负责人正穿过一个走廊,准备拐弯。他感到机会来了,于是就立刻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马克就这样摆脱了苏联陪同人员的监视。
    在向马萨乔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马克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记忆冲开了薄雾,头脑中的印象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发现“尸体零号”里的走廊是环形的。所有的走廊都环绕着建筑物的中心,但都没有前往中心的通道。“尸体零号”的中心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建筑物中心一定有一个热区。
    怎样才能达到中心呢?他在走廊的内墙上发现了一个没有标志的铁门。门上没有生物危害的标识。马克把门打开后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通向建筑物内部的走廊上。光线很暗,于是他就打开了手电筒。
    这是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他一直朝前走,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开阔的内部空间。他已经到达了“尸体零号”的中心,那里一片漆黑。他打开了手电筒。他站在一间类似于飞机棚的房间里,房间有几层楼高。在房间中心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钢制立方体。他用手电筒照着立方体观察,发现立方体的许多地方伸出了许多探测器和管子——它们显然是传感设备和监视设备。它们用来监视立方体中发生的事情。 
    他绕着这个巨型钢制立方体走了一圈,脚步声回响在混凝土地板上。他发现了一个控制室。里面有计算机控制台以及各种各样的仪表和控制器。工作人员已经离开,屋子内空荡荡的,计算机也关了。 
    马克转过身子面对着巨型立方体,这时他看见了楼梯。楼梯从侧面通往立方体中部的一扇门。门上有一个圆形的把手,就像是潜水艇上的压力门。他用手电筒在门上照了一遍,在门上看到了一个标识,是一个表明生物危害的醒目的红花标记。
    门上的小花召唤着马克,就好像是自己的命运向他招手一样。去它的,我会屏住呼吸,他对自己说。当他到达楼梯最高处的楼梯平台时,他旋转门把手,他深吸一口气,把门拉开,用手电筒朝里面照着。
    他开始沿着楼梯向下面的房间走去。他知道下面那个房间的用处。那是一个爆炸实验室。是用来测试小型生物武器在空中的爆炸。这间实验室模仿了因使用生物武器而变热后的战场环境。
    他听到了一声呜咽声。
    “嗨!”他打招呼。
    但是没有人回答。
    他走到爆炸实验室的底部后看到一条水平向前的通道。他向里面望去,并用手电筒四处照射。他发现了装有试验动物的笼子。一只雌猴蹲蜷缩在其中一个笼子里。他看出那是一只恒河猴。它向他伸出了手,但很快又把手收回。 
    “对不起,亲爱的,”他说道,“我没有给你带食物。”
    他用手电筒照着猴子观察。和其他的雌性灵长类动物一样,它也有哺育后代的乳房。他发现它的乳头正在滴血。身上布满了大量的深红色的血疱,其中半数的血疱隐藏在皮毛下面。这些血疱在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泛着石榴红色。他看到动物的笼子下面有几摊血。她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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